清晨,小雨淅淅瀝瀝地下着,為寒秋又添一絲涼意。 et陰霾的雲層遮住了太陽的光輝,以灰暗的顏色,將整片大地籠罩,壓得人心喘不過氣來。
「看這時辰,差不多了。」汐瀾輕聲呢喃,握着紙傘的指尖泛白。她,在緊張。
見汐瀾獨自一人站在門口似要撐傘出去,小果子趕忙前,「小主,你要去哪?若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交給奴才吧。這外面還下着雨,當心着涼。」
「我…我有點事出去一趟,這是必須是我親自去,你別管了。」猶豫片刻,汐瀾還是決定不把那事告訴他們,免得徒增擔憂。
汐瀾提裙沿着冗長的宮道快步而行,繡鞋踏在被雨淋濕的青石小路,濺起朵朵水花,沾濕了淺藍色的裙擺。
是那裏了,汐瀾在一道小門前站定,望着對面約莫三丈高的朱紅宮牆,心不禁有些忐忑。
這條路很長,長得讓人一眼望不到邊。但汐瀾知道,這條路,是皇每日下朝回宮的必經之路!
在漫長的等待,遠處,似乎隱隱約約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汐瀾一個激靈,急忙收回思緒,趴在門框邊,等着那人經過這裏。
隊伍漸漸地近了,轉眼,那高坐在鑾駕的玄衣少年已清晰可見。
見安德順朝自己看來,汐瀾知道,他們已經發現她了。
再顧不得其他,汐瀾提起裙擺,徑直向隊伍衝去。還不等一眾人反應過來,她已跪在了鑾駕前不遠處。
護駕的侍衛見攔聖駕的人是顏常在,一時間也有些不知所措。皇的女人,可不是他們能隨意碰的。
「皇,汐瀾有事相求!」汐瀾伏在地,重重一磕頭,烏黑的秀髮落在地被雨水沾濕,連帶着衣衫也濕了大半。
安德順見她攔駕,心震驚,正要前喝罵,卻被凌子墨抬手制止。
看着主子面無表情的臉,安德順心下暗道,完了,顏常在,這下我也幫不了你了。
深知凌子墨脾性的安德順明白,只要在主子生氣之前開口將人罵走,那接下來的事,主子便不會過問。如若不然,便是主子親自料理,那結果,他實在不敢想像。
凌子墨攔下安德順後,也不着急開口,這麼靜靜垂首看着前方伏跪的人。
即使沒有抬頭去看,汐瀾也知道,凌子墨的目光一直停駐在她身。他的目光太過凌厲,會讓被注視的人覺得,每一秒,都是煎熬。
直到汐瀾感覺自己整個身子已被冰冷的雨水已經完全浸濕,頭頂才有一道淡淡的聲音傳來,「什麼事?」
不安地抬頭,汐瀾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汐瀾想求皇救一個人。」
「救人?」
「對,汐瀾身邊一名宮女感了風寒,臥病不起,求皇救她。」
「呵。」凌子墨冷冷地彎了彎嘴角,「宮女病了你去太醫院拿藥,找朕做什麼?」
「可是太醫院的人說,沒有藥。」即便已經發覺他的不悅,但汐瀾仍咬牙與他辯解。只為求得那萬分之一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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