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唔唔半天,何尚書只能答道,「這後宮是皇的後宮,臣怎麼能指手畫腳。 et」
凌子墨似笑非笑,「朕也覺得,這後宮是朕的後宮,不用你們來指手畫腳。」
一瞬間,何尚書的身體僵住了,一層細密的薄汗浸濕了內襯。如果到現在他還不明白皇的意思,那這二十幾年的官豈不是白做了。
何尚書跪在地瑟瑟發抖,他甚至不敢抬頭去看那高坐在龍椅的人。大臣妄議後宮,對皇指手畫腳,置喙皇的私事,這一條條的,都是死罪!
這一刻,無人理會何尚書求助的眼神,所有人都選擇了明哲保身。同時心暗自慶幸,幸好自己沒做這齣頭鳥。
只有一人,與眾人不同。見何尚書身處險境,齊國公趕忙出列幫腔,「皇誤會了,何尚書也是一番好意。」
凌子墨鳳目微眯,向那說話的人看去。
齊國公齊桓,曾經齊淑妃的長兄,凌子墨的舅舅,也是這朝堂一人之下,萬人之的重臣。
大殿的氣氛,一時間有些詭異。皇家本與齊家關係親密,可齊家這些年來勢力愈發壯大,甚至隱隱有功高蓋主的跡象。這使得皇家又不得不時時刻刻防着齊家。
這令人毛骨悚然的安靜持續良久,終於被打破,「朕自然知道,何尚書是一番好意。朕也沒有怪罪他的意思。」
「何尚書,還不快謝皇恩典。」見凌子墨鬆口,齊桓趕忙給跪在地何尚書使了個眼色。
「謝、謝皇恩典。」剛剛還面如死灰的何尚書,眼又重新煥發希望的光芒。
「愛卿平身罷。」凌子墨雖心有不甘,但此刻也不能發作,只好此作罷。
一場「誤會」引起的紛爭,在這三言兩語間化解了。
回到璇霄宮,安德順見主子一直陰沉着臉,甚至連午膳都沒吃幾口。不由勸慰道,「皇,龍體要緊。現在還不是咱們和齊桓翻臉的時候。」
聽見齊桓二字,凌子墨握着茶杯的手驟然縮緊,指尖泛白,「朕知道。」任誰都聽得出,這三個字下飽含的恨意。
見主子心仍有怒氣,安德順不禁有些擔心,「雖說這幾年我們在江湖的勢力發展迅猛,明面已可與齊家肩。但齊桓此人老奸巨猾,起暗地裏的勢力,我們還遠遠不如根基深厚的齊家。這麼多年您都忍過來了,可別在這個節骨眼兒自亂了陣腳。」
凌子墨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緊握茶杯的手,也緩緩鬆開,「今天,是朕心急了。」
父皇沒有看錯齊家,這麼多年的韜光養晦,齊家,早已不僅僅滿足於為人臣子了。他們想要翻身,做這宸國的主人!
今年先皇駕崩,凌子墨初登帝位,政局不穩,齊家便想乘虛而入。不但干預朝政、把持大權,如今更是連他寵幸哪個妃子都要管束。這叫凌子墨怎能不氣?
見凌子墨總算穩住了情緒,安德順也舒了口氣,岔開話題問道,「皇,今天是否還是請顏常在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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