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的擔心,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任何一個人,都不是生下來,心是冷的、狠的。後天的環境,才是塑造一個人性格的關鍵。
齊淑雅雖然生在齊家,見慣了各式各樣的名利之爭。但畢竟是十八九歲的年紀,他怕,她的心,還不夠狠。
聞言,齊淑雅大驚,「淑雅不敢!馮媛她作為我們齊家那麼多年的對手,淑雅絕不會對她有半分惻隱之心!」
「沒有最好。」齊桓冷冷道,「事到如今,把當年的事告訴你,也無妨。」
「當年的事?」齊淑雅不解。
什麼當年的事?難道關於齊家與馮媛的事,還有她不知道的?可當年不是...姑姑棋高一着,勝了馮媛,然後把表兄推了太子之位嗎?還能有什麼其他的?
「你以為,你姑姑在那場太子之爭,是最大的贏家嗎?」齊桓冷笑,「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在那場爭鬥,真正的最大贏家,是他凌家!」
話至此處,齊桓那一直沒有波瀾的面孔,忽然生出了一絲猙獰之色。
「什麼意思?」齊淑雅被父親的面忽如其來的猙獰嚇了一跳,心思緒飛轉。
「呵…」齊桓盯着自己的女兒,嘴角泛起一個古怪的笑容,「你以為,你姑姑是怎麼死的?」
齊淑雅啞然,「姑姑不是因為不舍先帝,所以…」
姑姑與先帝伉儷情深,不舍先帝,在先帝身亡的那一日,飲毒酒,與其共赴黃泉的佳話,是宮裏,甚至瑤京人人皆知的。
怎麼聽父親這口氣,倒像是姑姑並非自願?
「不舍先帝?」齊桓的面容明顯浮現出一絲不屑,「他凌嘯延算個什麼東西?你姑姑會捨不得一個心不在她身的男人?」
聞言,齊淑雅猛地一驚,甚至連身軀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了一下。
這一席話,如同滔天巨浪,狠狠拍打在齊淑雅的心房之,將她猛然點醒。
是啊,姑姑那麼一個自負,心智手段完全不輸男子的女人,怎麼可能為了一個滿心都是別的女人的男子,飲毒酒自盡?
她不是傻子,經齊桓這麼一點撥,便瞬間想明白了其的道理。
什麼伉儷情深,什麼誓要共赴黃泉,統統都是鬼話!
姑姑飲毒酒,必然不是自願的!一定是因為先帝見齊家日益壯大,權傾朝野,怕姑姑以太后的身份,干預尚未及冠的表兄決策朝政,才用一杯毒酒,將她一同帶入了黃泉...
「馮媛輸了,得了一個終身幽禁夜瀾宮的下場。你姑姑贏了,得了一個香消玉殞的下場。而最後登地位,把持朝政的,還是他凌家的人。」
齊桓冷笑着道,「所以我說,在那場博弈之,最大的贏家,還是他凌家。」
「可是...」齊淑雅略微猶豫了一下,又遲疑道,「表兄他...不也是我們齊家的血脈嗎?他...」
然,這回,她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齊桓狠聲打斷,「別說他是我們齊家的血脈!你看他現在做的那些事情,有半分顧及我齊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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