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如果他們發現了唐公子的身份,咱們…要如何做?」安德順面露擔憂之色。
「發現了?」凌子墨冷笑,「呵,那咱們明面見。」
「反正憑師兄的本事,他們是動不了他的。最多,是辦起事來麻煩一點。」
頓了頓,他又道,「關在天牢裏的那群人,不用再在他們身浪費時間了。」
「這麼久了,該說的,也基本都說出來了。而且齊桓現在已經斬斷了線索,控制了他們的家眷。再想問出些什麼,不容易。」
他們的作用也這麼大了,能在弄進去四個,也算不錯。
既然作用發揮完了,那也沒有必要再與他們糾纏了。
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那他們…該如何處理?」本着小心謹慎的態度,安德順還是詢問了一遍。
「這還用問?」凌子墨睨了他一眼,冷聲道,「按着三司那邊給的結果來,該斬首斬首,該發配發配。」
見自家主子神色不悅,安德順趕緊應下,「諾,奴才明白了。」
「明白了你下去吧。」凌子墨擺了擺手,淡淡道,「現在不過寅正,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正好休息一會兒。」
「諾。」見主子要休息,安德順也沒再出聲打擾。恭敬地應了一聲之後,便退步掩了門離開。
雙方的較量已經在互相刺探、了解以及爭鬥變得愈發激烈。
一個不慎,可能跌入深淵,然後被對方永遠踩在腳下,不得翻身。
夜空的星依舊閃爍,夜空下的人思緒紛擾。
…
次日清晨。
凌子墨剛一起床,齊家的人,便陸陸續續地前來請安。
因為昨夜出去潛伏偷聽的原因,皇帝陛下並沒有睡好,所以對於每個前來請安的人,都是冷臉相待。
還好他平時脾氣也不怎麼樣,所以眾人只當他是住的不習慣,並未有多餘的想法。
為此,齊淑雅還特意來找他,說是怕他住的不習慣,想叫他一同出門散心,放鬆一下。
正好閒來無事,再加要裝出一副對她恩寵有加的模樣,凌子墨也點頭答應了。
不過,與齊淑雅出去,可跟與汐瀾出去大不相同了。
跟汐瀾在一起時,安德順等人都是遠遠跟着,絕不敢前打擾的。
而且,有什麼自家媳婦喜歡吃的、玩兒的,凌子墨都會主動前買下來。寵愛之意溢於言表。
可與齊淑雅不同了,為了保護皇的安全,以安德順為首的宮人、侍衛,將凌子墨身邊圍了個水泄不通。
並且,他根本對齊淑雅的喜好毫不關心,全程冷着一張臉。
齊淑雅有什麼想要的,只管說,自然會有跟在一旁的侍者付賬。他不想,也不需要多說什麼。
可算是這樣,在眾人眼裏,這也是恩寵有加的表現了。
畢竟,不是誰都有資格,讓皇陪着逛街的。
當然,這些人也都是沒有見過凌子墨陪汐瀾逛街時表現的人。
所謂,沒有對沒有傷害。
像安德順這種看過對的人,只會覺得,齊淑雅在主子眼裏,真的什麼都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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