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是若妃妹妹探望堂姐時,從太監卓林處得知的。 et他瘋了這麼多年,想過正常人的生活,而且對當年的事也心存愧疚。他想請妹妹幫他,才把這些事告知妹妹的。」齊淑妃語氣平緩,絲毫不提她們與馮婕妤的爭鬥,仿佛事實是她說的那樣。
「好!好!好!你們瞞得可真好!」凌嘯延連說三個好字,將桌子一掀,「叮鈴哐啷」,菜餚摔了一地。
見皇怒氣衝天,院子裏的人更是抖如篩糠。汐瀾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陣仗,一時間更是嚇得連頭都不敢抬,只敢悄悄聽着。
「若是皇不信,臣妾可以替皇查清...」
「不用你查,朕親自查!」說罷,拂袖而去。
一場家宴,不歡而散。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馮婕妤善妒,且有謀害皇后性命之嫌。即日起貶為庶民,遷至夜闌宮,等候真相查明。欽此~」太監念完聖旨,對身前伏跪的馮婕妤冷冷道,「馮婕妤,哦不,馮媛姑娘,接旨吧。」
「不!我不接!」馮婕妤面色慘白,儀態不復,「齊總管,求你去幫我跟皇求求情,念在我們夫妻二十餘年,不要把我打入冷宮!」
「咱家也是替皇辦事的人,您還是別為難我了。這聖旨,您拿着吧。」說着,也不管馮婕妤是否願意,強行拉過她的手,把聖旨塞進她手裏。
走時,齊總管對隨行的小太監涼涼吩咐道,「既然去了夜闌宮,用不着這麼多人伺候了,過會兒你去告知內務府一聲,這院子裏的宮人,重新分配。」
「喏。」
淚,順着面龐一滴一滴滑落,淒涼的身影被月光拉得老長。
此時仍陪在她身邊的只有榕姑姑一人,一如初嫁王府。二十餘年窮盡心血,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空。
月光下的湖面依舊波光粼粼,只是夜的風,吹得人心底發涼。
三人圍坐在常來的湖邊,汐瀾將自己晚在紫蘭宮的所見所聞都細細說給採薇阿夾聽了,「事情的經過是這樣,可把我嚇死了!」
「那三皇子呢?他的生日宴弄成這樣,他...」阿夾問得有些猶疑。
所有人都沒想到,齊淑妃會選擇在自己兒子的生日宴當眾揭發此事。站在利益的角度來說,她和若妃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值得慶賀。可站在母親的角度來說,她連自己的兒子都利用,未免太薄情。
「他...」
見汐瀾面色古怪,阿夾擔心道,「很生氣?很傷心?」這要是留下陰影,以後性格扭曲怎麼辦?還不得苦了她們這些宮裏伺候的人。
「他很平靜。」
「很平靜?」阿夾一愣。
「對。他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像一個局外人一樣在旁邊看着。」汐瀾看着兩人遲疑道,「是不是很怪?」
「怎麼會沒有反應呢?好歹是自己生日。會不會是強顏歡笑?」阿夾露出了和汐瀾一樣的表情。
汐瀾搖頭,「不像。」
「難道是已經司空見慣了?」一向寡言少語的採薇,也忍不住出聲猜測。
汐瀾阿夾異口同聲,「可他才十四歲...」
最後三人得出一個結論:三皇子的心,海底針。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e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s 4.040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