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安德順還未開口,汐瀾先一步開口道,「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你自己心裏清楚。」
昨晚天黑之後,她才到清殿,天還沒亮,她又走了。
這才多久的時間?她一路過來,根本沒有聽到有宮人在議論這件事情。
既然不是宮裏傳開了,那她穆丹又是從哪裏知道的這件事?不是她在清殿的眼線嗎?
面對她強硬的指認,穆丹明顯愣了一下。
顯然,她也沒有想到,顏汐瀾居然會當着安總管的面,僅憑推測指認她在皇的寢殿安插了眼線!
「呵,做事要講求證據。」穆丹怒極反笑,並試圖扳回這一局,「沒有證據,我勸你還在別在這兒胡說,浪費大家時間。」
「你知道別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不是證據?」汐瀾淡定反問,「還是說,你昨天晚也在這裏巴巴地守了一夜,然後看到我了?」
「你!」穆丹大怒。
從小在宮裏長大地她,面對的都是些謹言慎行的人。現在對這個口無遮攔的顏才人,她一時間竟被氣地說不出話。
眼看着蘭嬪要衝汐瀾發火了,安德順不得不站出來打圓場。
「兩位小主到清殿來,可是找皇的?」公事化的詢問,讓被打斷了怒火的穆丹也法指責。
「對,妾找皇有事,昨晚沒見着,所以今日又來了。」汐瀾平靜回答道。
她對於穆丹所嘲笑的事情沒有絲毫的避諱,也沒有覺得丟人。
這樣一幅平靜的樣子,讓心本憋着火氣的穆丹更為惱怒。
見安總管的目光又落在她身,理了理心的情緒,她方才道,「妾聽聞皇昨夜忙於國事,一夜未眠。所以特意熬了些參湯送來,給皇補補。」
「兩位小主也知道,皇將近辰時才歇下,這會兒,人還睡着。」
安德順故作為難地看了兩人一眼,又接着道,「蘭嬪一番好意,奴才先替皇收下了。」
「您放心,這參湯奴才先讓人拿去廚房煨着,等皇醒了端過去時,保證還是熱的。」
說罷,他根本不給穆丹說話的機會,轉頭對汐瀾道,「昨日外面的奴才蠢笨,讓您等了一夜,實在是罪該萬死。」
「不知顏小主找皇有何事,方便告訴奴才,讓奴才代為轉達嗎?」
「這個…也不算是什麼大事。」汐瀾不好意思道,「但是轉告的話,可能不太方便,安總管您看…」
凌子墨經常因為一些小事生她的氣,但怒氣來得快也去得快,通常要不了多久好了。
厲害些的時候,也最多是鬧一兩天彆扭。
所以,這事確實算不多大的事。
但一想起他昨天走時生氣的樣子,汐瀾又覺得,這個誤會必須說清楚。
可道歉的事,還是親自說較有誠意,讓安德順幫忙,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安德順見汐瀾猶豫,立馬作瞭然狀,「您與皇的事,不方便跟奴才說算了。」
說完,又故作糾結萬分的樣子,「可皇這會兒還在休息,您看您是先回去,還是在這裏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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