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裏,那木門後面的東西或者是人,似乎也在猶豫,腳步聲停了,倒是我們對峙上了!
諸葛無我看了我一眼,又給我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帶會兒若那東西要出來,你就先走!
心裏不由一陣感動,一下子有些激動,有種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的衝動。
我們緊盯着木門後,久久的,那東西躊躇了一會兒,腳步聲再度響起,越來越,似乎是離開的意思。
我手心裏捏了把汗,雖然諸葛無我剛剛將我擋在他的身後,但我也的能感覺到他的呼吸也沉重了起來。
等了一會兒,門後再無半動靜,我們才鬆了口氣。
「我想進去看看,萬一子憂哥出了什麼事,我也可以幫忙!」
我有些猶豫,安慰他:「我知道你擔心君子憂,但這裏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我們都不清楚,但有一可以肯定,這裏面絕對不止一個人!」言外之意,不定君子憂可能已經遭遇不測。
諸葛無我打開手電筒,一邊將匕首回鞘,別在腰間,準備跨進木門裏。
我急忙拉住他:「一起吧!」
現在我要是讓他一個人進,出去,肯定會被人瞧不起的!
他了頭,打着手電筒走在前面,我緊跟着走。
木門後,竟然是一天長長的、一米寬的走廊,走廊兩側的牆全被人用黑漆塗成了黑色,陰暗壓抑,整個走廊里除了就聽得見我倆的呼吸聲和腳步聲,再沒有半聲音了!
越是安靜的環境,越是讓人胡思亂想,這四周仿佛就是個封閉空間,黑得伸手不見五指,讓人產生在走夜路的感覺。
總讓我有種錯覺,後面似乎有腳步聲在跟着我們,我們走,它也走,我們停,腳步聲也停!但諸葛無我一副什麼也沒聽到的樣子,讓我不禁有些懷疑,難道是我的錯覺?
這樣的環境下,我也不好向他求證,最怕的就是疑神疑鬼!
我打着手電筒,跟着諸葛無我走着,腦子裏突然想起一句老話:走夜路,千萬不要走第一個和最後一個,第一個容易看見不乾淨的東西,最後一個,嘿嘿!那就得仔細你背後的東西了!
現在,我就在最後一個的位置上。不知是否是錯覺,自打一進這裏面,總感覺後背發涼,涼颼颼的,很不自在!
趕緊甩了甩腦子,拋開奇怪的念頭,眼光往牆壁上一掃,發現這牆面很是斑駁,還有彩色的油漆塊。
「等等!」
我招呼諸葛無我停下,將手電筒照在牆壁上,還真的是一副油彩畫!
諸葛無我隨着我的目光,也注意到了,這油彩畫脫落得很厲害,畫法也很粗糙,顯然不是專業人士畫的,但大致可以看出畫上畫的是一個女子,猶豫牆皮脫落,具體模樣看不真切,扎着個麻花辮。
畫面似乎是隨着她的一生展開的,從出生到嫁人,這畫也應該是很久以前畫的,畫中女子生活的年代也應該是在民國年代,只是整個畫面在畫到她嫁人後就沒有了,黑色的牆面中間突然被人用白粉刷了一層,看來是故意有人將後面的畫面抹掉!
我們圍着油彩畫繼續往後走了幾步,雪白的牆上突然多出了一行字,字跡是古文繁體,逐字讀出,大約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這話要是放在別處還好,這現在這個氛圍里讀起來,左右特別鬧心,好像映射馬上就好發生什麼似的,而且還有種錯覺,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指不定還和我們有關!
我們沒話,繼續往後走,斷開的油彩畫忽然又接上了,這次畫的是不是先前那個女子,而是一朵特大的血絲蓮花,簡直和之前二樓牆上的血蓮如出一轍,一下子衝擊着到我的神經!
難道,這血蓮和油彩畫上的女子有關聯?!
「你怎麼了?臉色不是這麼難看!」
諸葛無我見我立着不動,有些詫異,關心到。
我吞了吞口水:「你不覺得這朵血蓮和二樓的那個很像!不知道怎麼了,這裏給我感覺很不對,總感覺有事要發生!」
「是有像,不過,這左右就是一朵蓮花,一幅畫而已,不要怕!」諸葛無我一旁打氣。
「嗯!得也是,我們趕緊走吧!」
現在我只有一個念頭,趕緊找到君子憂,離開這個鬼地方!實話,先前那勇氣,完全不夠我撐到最後,現在都有些後悔主動跟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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