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簾中人影略微動了一下,疑惑道。
「是的。」這地上魔君開口笑道,「我做這筆交易,家主絕對划算。」
「那請你明言,我再考慮要不要答應你。」
夢瑤屏息凝神,心中驚懼萬分,若是白夜七君在此,尚雲他們豈不是有危險?
她剛想回去通知尚雲,可腳步卻挪不動分毫。
因為她心中無比好奇,想聽一聽兩人所的交易是什麼。
「我知道谷中水源匱乏,而且並非像家主所的那樣,是近些年來,那火獸覺醒的原因。哪怕你找人殺了它,水源只怕也不會恢復!」
他這一番話的凌厲至極,刀刀戳中家主要害。
如果不是看在他是白夜七君的份上,只怕簾中之人就要高喝一聲大膽了。
那人影沉吟片刻,抬起頭來,淡淡道,「那你待如何?」
地上魔君拿到主導權,嘿嘿一笑,道,「你知道丹青中有一物,放置地中,便會生出泉水,這東西叫做水之靈,我會將它找到帶到這裏來。」
那簾中人影一顫,似乎沒有料到他會出這番話來。
「那水之靈,僅此一物,我找了大半生,都不曾找到,你怎麼會有把握?」
「家主有所不知,這水之靈,其實在丹青海中,所以即使你翻遍這世界中的每一個角落,都是沒有用的。」
「竟然是這樣」那簾中人影垂下頭顱,低吟道,「怪不得我找了這麼久」
她念及此時,抬起頭來,「你那東西在丹青海中,可世間進入丹青海,只能通過十年一次的天門,此時天門已關,你又如何得以進入?」
對啊,夢瑤聽到此時,低下頭來,眉頭緊皺。
這家主雖在千里之外,卻對丹青門了如指掌,莫非她也是一個丹青師?
可若她是丹青師,又何必辛辛苦苦將韓筠送入丹青門中學藝?
而且她所言不錯,此時天門已關,再沒有其他進入丹青海中的方法。
除非
夢瑤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情,不由得抬起頭來,瞪大了雙眼看着場中這魔君。
她一顆心狂跳不止。
難道是
那面具之中緩緩吐出幾個字來,將這堂中眾人都嚇了一跳。
「你只道天門可以進入丹青海,卻不知道,有這麼一種人,可以駕馭世間丹青,是虛靈之主,而他神通廣大,是唯一可以進入這丹青海中之人!」
「怎麼可能?」那簾中人驚駭萬分,身影也止不住顫抖了一下。
她沉吟片刻,突然大笑不止。
那魔君抬起臉來,眉宇之間卻是淡定至極。
家主笑了一會兒,冷聲道,「你當我是傻的嗎?這虛靈之主,世間只有一個人,那便是南華子,你是在暗指你是南華子不成?」
魔君淡定自若,輕笑一聲,淡淡道,「你的是上一任了。」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驚。
這番話來狂妄至極。
夢瑤心中大震,這人剛才所言,實在是讓人難以相信,若非當日親眼得見他能施展封藏之門,只怕也會同家主一樣將它當做一個笑話,不屑一顧。
此刻細細想來,確實有這個可能。
果然如李儒所,自胡則被斬以後,軍心已失,鄭榮面有難色。
若不能斬殺敵將立威,顏面盡失不算,此時再無法強攻,只能向後退去,徐圖良策。
鄭榮想到此處,面色一凜,手中拎起一把斬馬大刀,雙腿一夾,跨下馬立刻奔涌而出。
一人一馬一刀,宛如一支離弦之箭。
冷冷地射向朱愷。
鄭榮一聲大喝,道,「我乃隴西騎郎將鄭榮,你這賊,拿命來!」
馬騰看到此處,不由得對李儒更加佩服幾分。
那朱愷見鄭榮過來,雙目圓瞪,大喝一聲,「來得好。」
他心知面前這人並非剛才的兩個泛泛之輩可以相比的,不敢怠慢,只能全力來搏。
這兩個人,皆是實力雄厚之輩,互相你來我往,一時竟相持不下。
馬騰看得手心中全是汗水,回頭看了看李儒,卻見他一臉輕鬆模樣。
「李儒大人,若是鄭大人輸了,軍心盡失,到時候只怕壓不住。」
李儒笑道,「別怕呢,這不有我坐鎮嗎?這大漢看起來威猛,可已經連戰兩場,手中乏力,而鄭榮將軍破釜沉舟,心念好勝,過一會兒便能將他斬落馬下,哦,不,」他輕笑一聲,「是斬於牛下。」
馬騰疑惑看他一眼,心道,這人每每與別人唱反調,若是習武之人看來,也該知道勢均力敵,可他又如何能猜是鄭榮能贏?
果不其然,不到片刻,印證了李儒之言。
只見朱愷賣個破綻,又想效仿剛才斬殺胡則一事,將胸門大開。
鄭榮心下凜然,立刻明白過來,不從前攻,改為攔腰來斬。
朱愷趕緊將大刀架來,奈何體力消耗頗多,雙臂一軟,一股大力襲來。
他心中大駭,抬起頭來,一雙眼睛瞪得極大。
一道刀影划過,帶出一抹悠長弧線。
「噗」地一聲,那朱愷頭顱應聲而落。
鮮血立刻從斷頸之中噴射出來,濺起兩丈多高。
「好!」鄭榮一戰立威,士氣大漲,軍中不由得高喝一聲。
馬蹄聲陣,將大地踏得轟隆作響。
正是這時,寨門再開,從中飛出一騎來。
那人手持雙劍,騎在一個山羊背上,本身身形也是矮至極,竟是那日前與朱愷同行的孫衡。
此刻看來確實如同一個瘦猴子般。
他口中高叫一聲道,「我乃百花谷孫衡,你殺我兄長,我要你血債血償!」
來人已經自報家門,眾人看在眼中,不由得一陣嘲笑。
「百花谷中沒人了嗎?竟然派一個如此怪誕滑稽的猴子出來!」
「那人騎的是個什麼呀,不如晚上宰來與兄弟們飽腹好了!」
正是這時,馬騰身邊人影一動,李儒湊到他耳邊輕聲道,「馬將軍得準備了。」
「什麼?」馬騰渾然不解。
「這瘦猴子看似矮又古怪非常,可身形靈動,所謂哀兵必勝,鄭榮將軍輕敵,只怕要折在他的手上。」
「怎麼會?」
馬騰話音未落。
卻聽得場中發出一聲悽厲叫喊。
那鄭榮身上被墜着一個身影,宛如靈猴一般。
這騎郎將的右手連刀被斬落在地。
而那猿猴躥起,立在馬背之上,手中雙劍交錯一下。
只見一顆頭顱,齊齊落下。
鄭榮的頭在地上滴溜溜一滾,正好面對了陣中騎兵的方向,一雙眼睛瞪得碩大,死不瞑目。
所有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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