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餘音小姐,剛接到首都政府來電,有一支來自華夏的旅遊團,稱是餘音小姐的大學同學,他們邀請殿下和餘音小姐用餐。」
「哦?」
凌洲一愣,看向餘音。
餘音微微皺眉,放下茶杯,「說起來,米琳鬧出來的事情,給我帶來的唯一麻煩,就是這些了。」
說着,她搖搖頭,道:「算了,我自己過去吧,小洲你就不用去了。」
凌洲皺皺眉,沉思了一下。
據他當初調查的資料,餘音當初在學校,除了計沖、應若彤、伊佩蘭等幾位餘音團隊裏的人,在學校,是相當孤僻的。
就是宿舍里的幾人,都是常年不說一句話,更別說其他同學了。
「不願意去,就不用去了。」
凌洲握住餘音的手說道。
「畢竟是同學。」
餘音猶豫了一下,搖搖頭。
凌洲琢磨了一下,道:「既然如此,讓一如姐陪你過去吧。」
他哪能看不出是怎麼回事?說白了,還是前段時間餘音的身份突然在網絡上曝光,落下的後遺症。
華夏不是有句話嗎?
貧居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人吶!一旦富了,什麼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都能打上門來。
餘音的情況,估計也差不多。
只是從親戚,變成了同學。
聽到凌洲的提議,餘音看向陳一如。
「行,我陪你過去吧。」
陳一如點點頭。
對王子的吩咐,自然沒有什麼反對的。
「麻煩一如了,對了,他們來了多少人?」
餘音問道。
「只有六位,這是名單。」
說着,陳一如抽出一張a4紙說道。
餘音接過名單看了一眼,皺皺眉。
「怎麼了?」
凌洲問道。
「沒事,只是有些意外罷了,怎麼都是女同學?」
餘音搖搖頭。
凌洲看了一眼,還真是,都是女性名字。
餘音笑了笑,看着名單,上面的名字有些熟悉,可是又覺得陌生,不過能確定,的確是大學時期的同學。
想着,她站起身道:「那我們就先過去了,過去看看,很快就回來。」
「嗯!去吧。嗯!就去藍景莊園吧。」
凌洲說道。
「好的。」
餘音點點頭,和陳一如朝外走去。
看着餘音她們離開,凌洲伸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帶着小顏、小蓮朝臥室走去。
……
另一邊,餘音、陳一如二人,帶着一行隨從保鏢,已經來到藍景莊園。
「余小姐,陳管家,歡迎歡迎。」
看到餘音二人,藍景莊園的老闆袁胖子,『滾』過來,一張胖臉笑成了花。
雖然凌洲沒來,但基本已經鐵定的王妃來了,他一樣高興。
「袁先生,她們來了嗎?」
餘音問道。
「已經到了,被我安排在3號廳了。」
袁胖子連忙笑道,神態恭維。
「那我們過去吧。」
餘音點點頭,看向陳一如。
「走吧。」
陳一如說道。
隨後由袁胖子帶路,朝莊園3號廳走去。
3號廳是一棟小別墅。
剛走到別墅門口,準備推門而入的時候,餘音他們就聽到裏面傳來一陣說話的聲音。
餘音猶豫了一下,停住了腳步,沒有立即進去。
袁胖子、陳一如見狀,也停了下來。
接着,裏面傳出的聲音,讓袁胖子、陳一如二人,臉色一變。
「餘音真好運,竟然被蘭凌王子看中了。」
「真不知道王子看上了她什麼?」
「要身材沒什麼,要臉蛋沒臉蛋,真是奇怪了。」
「書呆子也能成王妃?我看蘭凌王子也就是玩玩。」
「所以啊!我們要趁早,以前我們可沒機會接觸蘭凌王子的。別沒過多久,餘音被甩了,我們就白來了。」
「噓!不能這麼說。」
「切!怕什麼,都是老同學了,還不能說說啊!」
「好了,不說這個了。」
「喂!你們說,王子會來嗎?」
「應該會來吧。」
「唉!好想一睹王子殿下的真容,如果能發生點什麼就更好了,最好把餘音那個賤丫頭甩了好。」
「賤貨,就你?我還差不多。」
「好了,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怎麼什麼都敢說?讓餘音聽到了怎麼辦?」
「怕什麼,聽到了又怎麼了?就餘音,我敢當着她的面說,她一個屁都不敢放,你信不信?」
「就是……」
聽着裏面的聲音,餘音臉色平靜。
而一旁,陳一如臉色則冷了下來。
裏面的議論,太惡劣了。
旁人或許不肯定,但她是肯定的,餘音以後肯定是會成為王妃的。而王妃被這些人,用着惡劣的語言議論,這是侮辱。
她真為裏面的那些女人慶幸,慶幸凌洲沒有親自過來。
不然……
一旁的袁胖子,臉色也有些難堪,和擔心。
這些女人,簡直……
他小心的看了餘音一眼。
餘音嘆了口氣,「開門吧。」
「好嘞。」
袁胖子小心的應了一聲,推開小樓大門。
門打開,一個奢華客廳出現在他們眼前。大廳沙發上,6個穿着華麗,打扮妖媚的女人,正坐在一起議論着。
聽到門打開,她們齊齊忘了過來,議論聲戛然而止。
「啊!餘音來了。」
一個成熟嫵媚的女人看到餘音,先是一愣,旋即連忙起身上前,看看餘音的身後,皺了皺眉。
其他女人也都起身上前,看到只有餘音三人,他們都是看向餘音,紛紛問道,語氣中還帶着一種不客氣的質問,仿佛餘音欠着她們一般。
「餘音,王子殿下呢?」
「是啊餘音,快讓王子殿下出來啊!」
「餘音,同學幾年,不能這麼沒意思啊!」
「就是啊!有好事,大家一起分享才對啊!」
「……」
聽着眼前的嘰嘰喳喳,餘音看着她們,臉色平靜。
等這些女人安靜下來後,她才嘆了口氣,搖搖頭,道:「班裏就那麼幾位極品,竟然還聚在一起了。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想到你們還是這麼蠢。」
說完,她轉身離去。
這些女人,在見面後,她基本全認出來了。
是當年她的班裏,最極品的幾位。
可謂是全校聞名。
餘音的話,讓現場一靜。
「啊!餘音,你說什麼?」
「餘音,你還沒成王妃呢,怎麼就不認老同學了。」
聽到餘音的話,那六個女同學頓時氣炸了。
當初在學校里,她們就沒把餘音看在眼裏。
在她們眼裏,餘音就是一個逆來順受的書呆子。
畢業後,自然更沒把她放在眼裏了。
這次過來,可不是為了看望餘音。僅是想過來,看看能不能借着餘音的媒介,勾搭上蘭凌王子。
看着餘音離開,她們罵罵咧咧,就要上前追去。
而這時,一行黑衣保鏢快速上前,排成一字,擋住了這些女人的去路。
陳一如看着眼前的女人,感覺餘音說的太對了,她們太蠢了。
對袁胖子道:「袁少,她們交給你處理吧。」
「誒!好嘞。」
袁胖子連忙點頭,然後回頭看着漸漸走遠的餘音,小聲問道:「那個,陳管家,這個如何處理好呢?」
這些人畢竟是餘音的老同學,是未來王妃的同學。
萬一處理不當,那就是麻煩。
「不要讓她們亂說話便是。」
陳一如淡聲道。
說完,她轉身朝餘音追去。
「喂!你們什麼人,快讓我們離開。」
那個成熟嫵媚的女人,衝着袁胖子、陳一如嚷嚷道。
「呵呵!幾位小姐,我們還是裏面請吧,我會自我介紹的。」
袁胖子笑眯眯的說道。
他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上帝。
這是哪來的極品啊!
從來沒見過這麼蠢的女人,明知道餘音很有可能成為蘭凌王妃,還敢出言不遜,放肆議論,誰給她們的膽子啊?
他感覺這些女人腦子絕對不正常。
不然,哪怕腦子稍微正常一點的人,都不會說出那樣的話。
就她們之前說的那些話,是在公眾場合說的話?是應該對着當事人說的話?
這已經不是蠢了。
這純屬是傻逼。
太極品了。
胖子也是閱女無數的,但這麼極品的,他發誓,還是第一次見到。
同時,他也為這些女人可憐起來。
他可是聽說,就前些天那個早上,網絡上爆發的那些議論,可是讓王子殿下,近兩年來,少有的一次大發雷霆,把一台平板摔的四分五裂。
……
「餘音小姐。」
陳一如追上去喊道。
「一如姐,以後不要稱呼我小姐了,只需叫我名字就好。」
餘音笑着對陳一如說道。
「不行。」
陳一如搖搖頭。
尊卑已經烙印在她的全身心,餘音是必定成為王妃的,怎麼能直接稱呼名字?就算餘音不能成為王妃,但就以她的能力,和對王室的貢獻,她也不能直呼其名。
餘音聞言,搖搖頭。
她也聽凌洲講過陳一如的性格,也就沒有勉強。
「我們回去吧。」
餘音笑了笑道。
「好。」
陳一如點點頭,和餘音帶着一行保鏢、隨從朝外走去。
一路上,碰上的豪門名媛,紛紛上前打着招呼。
餘音的身份,普通人不清楚,更不清楚餘音和凌洲發展到哪一地步了,但她們卻是知道一些的。
甚至有些人,還隱隱得到消息,餘音很可能就在今年,和王子殿下訂婚。
因此,他們對餘音非常客氣。
她們可不像是之前那些極品。
哪怕她們心裏對餘音也是羨慕嫉妒,但臉上卻沒有絲毫嫉妒的表現。
不論餘音是什麼出身,出身再如何平凡,但一旦成為王妃,就是飛上枝頭的鳳凰了。
……
一邊和那些名媛們打着招呼,一邊來到停車場,坐上車,餘音深深呼了口氣。
來之前,看看那些名字,只是感覺熟悉,但是沒能想起到底是誰,只知道的確是同學。
可是來了,她卻又有些後悔了。
想了一下,餘音說道:「一如姐,直接讓她們回國便是,不用大動干戈。」
陳一如聞言,皺了皺眉,道:「餘音小姐,這件事我不能做主。」
餘音聞言,搖搖頭,靠在座椅上,不再說話。
……
很快,他們回到王宮。
來到院子裏,正好看到凌洲正臉色難看的坐在石桌前。
「小洲。」
餘音輕喊了一聲。
凌洲站起身,拉着餘音坐了下來,道:「好了,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來處理。開心些,晚上去看首映禮。」
「嗯。」
餘音躺在凌洲懷裏,輕嗯了一聲。
過了會兒,餘音回了房間。
看着餘音離開,凌洲喝了杯茶,吩咐道:「暫且驅逐她們離開我國吧。」
「是。」
陳一如說道。
「這些女人,在華夏好像風評不好?」
凌洲又問道。
「是的,根據剛剛得來的消息,她們風評極差,和多名男子有染。甚至還做出多項違反華夏法律的事,甚至有命案在身。不過她們的家庭在華夏有些能耐,所以一直相安無事。」
陳一如說道。
「哦!」
凌洲抿了口茶,道:「那她們在我蘭凌有沒有做出什麼違法的事?」
陳一如聞言一愣,旋即明白凌洲的意思,道:「昨天,她們在商場,毆打了一名營業員。當時營業員就有報警,但她們說是餘音的同學,然後上報了首都政府,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事。」
「哦!那就抓起來吧,具體如何審判,讓法院定。至於她們犯得命案,雖然是在華夏犯得案,但我國和華夏是友誼之邦,不能聞之不顧。把這件事,還有相關情報,交給華夏警方吧。」
凌洲站起身說道。
說完,他朝臥室走去。
陳一如應了一聲,安排了下去。
……
來到臥室,凌洲輕輕抱住餘音。
「小洲。」
餘音笑道。
「餘音,你……」
凌洲擔憂道,擔心她想不開。
「放心吧,沒事的,僅是有些嘆息罷了。」
餘音笑道:「小洲你應該也知道,我在大學時期,人緣很差,除了若彤、佩蘭她們,幾乎是沒朋友的。畢竟,那時候我每天只知道待在圖書館裏,或者躲在實驗室里,和班上的人交流很少。就是同寢室的姐妹們,也幾乎沒什麼交流。不過,雖然交流不多,沒什麼人緣,但相處的也都可以的。畢業那天,大家也都是不舍的,畢竟相處了幾年。所以,今天聽到有同學過來,我還是蠻高興的。畢竟大學四年,是人生難得的回憶,只是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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