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帆快步跑到殯儀館門口,正要伸手推門,誰料這時門被從裏面打開了,走出一名約五十多歲,身穿工作服的男子。男子看到白帆愣了一下,隨即淡淡說道:「先生,我們現在下班了,有事明天再來吧。」
「下班了?那剛剛進去的抱孩子的兩個女人呢?」
「什麼抱孩子的女人?你看錯了吧。我們五點半以後就不接待客戶了,更沒有什么女人進去。」
「不可能。」說完,白帆一側身竟快速從男子與門的狹小細縫裏閃了進去。穿工作服的男子怔愣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與門之間的距離,隨即再回頭看時,卻早已沒了白帆的身影。
白帆快速在殯儀館的每個房間閃過,所到之處只有一個淡淡的影子。但整個殯儀館搜完,卻沒有看到李玉琪和她媽。
「怎麼了?跟丟了?」耳邊響起了秦炎的聲音。
「是的。明明看着她們進來的,卻怎麼也找不着了。」
「哪裏?」
「殯儀館。」
「殯儀館?不好,老白,趕緊離開那,快。」
在秦炎的催促聲中,白帆也預感到了不妙,正要轉身離開,卻聽到哐的一聲,大門被關上了,殯儀館裏本就不是很亮的燈光也瞬間全部熄滅,頓時陰森恐怖的氣氛瀰漫了整個封閉的空間。
果然被算計了!
白帆畢竟是只老狐狸,雖然平淡日子過慣了,但這種小打小鬧的場面還是嚇不住他的,反而還激起了內心一點小小的戰鬥力,就像那部很出名的動畫片裏說的一樣,讓我的小宇宙燃燒吧!
「出來吧,搞的這麼神秘,總不可能只是為了嚇嚇我吧?」
白帆話音剛落,啪的一聲,前方不遠處亮起了一盞小燈。燈光里,一名身姿婀娜的女子正懶懶的倚在門旁。女子的頭型是現下最時髦的短髮,上面蓬鬆,下面很短,再配上酒紅的顏色,看着就很養眼。除此之外,那細白的皮膚,丹鳳大眼,花瓣型的性感嘴唇,妥妥一個美人胚子。
不過,這女人不正是李玉琪她媽嗎?只是換了個髮型,還脫掉了臃腫的羽絨服,緊身的粉紅毛衣將凹凸有致的身形襯托的恰到好處。
這樣一看,說她三十絕不為過。
此時,李玉琪她媽那性感的嘴唇正微微上翹,丹鳳大眼在燈光的映襯下看向白帆時,有着說不出的嫵媚。
白帆眯着眼睛,上上下下,一遍遍的掃視着面前的女子,既有年輕女子的身材,又有成熟女人的妖媚,世間尤物啊!
這樣想着,白帆的腳便有些不受控制的慢慢向着李玉琪她媽的方向走去。
就這樣一步一步,當距離李玉琪她媽只剩一兩米的時候,白帆突然頓住了。微笑的嘴巴也繃了起來,同時腦袋往前探了探,聳動的鼻子作出一個嗅聞的動作。
「嗯好濃的騷味啊!怪不得看着這麼年輕,原來是經常在這裏勾引男人,做些唉,像我這麼單純的人,是真心說不出來啊。不過,你在這裏做,難道不噁心?」
聽到白帆的話,李玉琪她媽愣住了。或許是第一次吃癟,竟然有些惱羞成怒,「我要做什麼,關你屁事?」
「咦?這樣就惱了?不關我事?難道你剛才不是在誘惑我?也就是我老白有定力,換了旁人,恐怕早就遭了你毒手了吧。妖孽,說,你到底是什麼人?又為什麼要煉製詭嬰?」
上一刻還在笑嘻嘻的好似在說笑,下一刻就立刻變了臉,白帆繃起的臉孔不怒自威,周身涌動的靈氣瞬間將李玉琪她媽逼退了幾步。
「你」站穩身形後,李玉琪她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看來還真是我大意了,雖然知道你有些功力,不過男人不都是一個德行嘛,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但是你,倒是與眾不同了。」
「廢話,我老白何許人也,那能是一般男人可比的?」
「你是何許人?」
「我老白是」咦?不對啊。察覺到異常的白帆立馬止住了話頭。女人果然是狡猾的代名詞,竟然變着法的想套我話。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是你再不交出詭嬰,停止害人,我絕對會毫不留情的滅了你。」
「滅了我?哼,你憑什麼?你以為你是誰,茅山道士?仙門高人?還是上面那些自以為是的天人?恐怕都不是吧,我猜,你也就是之前被人指點過,會些小門小術。於是便打腫臉充胖子,當自己是什么正道人士,來為別人伸張正義。我呸,這世間有正義嗎?有公理嗎?還有那死的人,哪個不是該死?」
我去,這女人是不是之前被摧殘的不輕?簡直怨婦一枚啊!
「你少用這些話激我。我老白雖然並不是什么正直的人,但也知道,煉製詭嬰,那是違背天道的無故害人,那是要下地獄的。這些難道你都不怕?」
「違背天道?哈,笑話,那是我自己的孫兒,怎麼處理關天道什麼事?至於害人,你說那個老朱?哼,他死的可不冤。還有你說的下地獄,哈哈,人都死了,上天堂還是下地獄不都一樣?有什麼可在乎的?」
自己的孫子就能煉製詭嬰了?這女人神經病吧?
還有老朱,她說什麼?死的不冤?這話聽着好像很有故事。
「難道老朱跟你有仇?」
聽到白帆問起,李玉琪她媽細白的俏臉變了變,丹鳳大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的陰霾。
「你不是蘇楊市本地人,所以你不知道那個朱友章退休前是幹什麼的。三十五年前,我才二十四歲,剛剛調入市里唯一一家重工國企做辦公室文員。那時候,已經三十歲的朱友章正好是我們辦公室的主任,他很會溜須拍馬,但不否認,也很有才幹。所以他很得領導賞識,是我們企業里的風流人物,也正因為這樣,副廠長看上了他,將他女兒嫁給了朱友章。但是」
「但是朱友章當時正在跟你談戀愛,還發誓非你不娶。可為了權力最後還是娶了副廠長女兒,是嗎?哎呦,這故事也太狗血,太老套了吧,真是受不了。」
李玉琪她媽驚訝的看着白帆,臉上一陳青一陳白:「你你說的什麼呀?我怎麼會跟這種人戀愛?你腦子有問題吧?」
「啊?」這回輪到白帆瞪眼了,電視劇里不都這麼演的嗎?難道在她這裏被改了劇本?
「那是什麼原因讓你這麼恨他?都到了置人於死地的地步了。」
「我剛才說了,朱友章很會溜須拍馬。副廠長將他女兒嫁給了他,就是今天進醫院的胡麗麗,這更滋長了朱友章做事迎合上司的決心。我當時年輕,又漂亮,走到哪裏都引人注目。只是我沒想到的是,一早我就被副廠長那個老色鬼給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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