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鳴本想林星辰幫他說說話,他是真的想和大家一起吃晚飯,結果他將渴望的眼神投向林星辰的時候,林星辰居然離開了玻璃櫃去跟大家一起吃飯了,岳鳴可真是失望透頂。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沒辦法,岳鳴只能餓這一頓了,這也是他自找的,誰叫他不讓魏仁武吃晚飯的,所以魏仁武肯定也不會讓岳鳴吃晚飯。
如果大家都不吃晚飯,岳鳴可能還不覺得有什麼,可是他現在要看着別人吃得津津有味,鼻子裏時不時能聞到冒菜的香氣,而自己卻只能吞口水,那種感覺,岳鳴可能一輩子都不想再嘗試第二次了。
煎熬,煎熬,煎熬了大概十多分鐘,當然對於岳鳴來說,這十多分鐘比一年都長,十多分鐘後,林星辰朝岳鳴走了過來,對岳鳴說:「我吃飽了,你也去吃點吧。」
岳鳴這時看林星辰的眼神,就像看到了天上的仙女一般。
魏仁武當然也聽到了林星辰的話,可是魏仁武卻又對岳鳴說:「你不准吃,就站在那裏,是你自己說不吃晚飯的,男子漢大丈夫,說得出,就要做得到,要有擔當。」
岳鳴這時看魏仁武的眼神,又像看到了惡魔。
岳鳴吞了吞口水,回拒了林星辰的好意:「林隊長,我真的不餓,你放心去吃吧。」
「那我就再去吃點。」林星辰竟然又一次頭也不回地走向了冒菜,本來岳鳴還想玩個以退為進,再次想讓林星辰為自己說話,只要林星辰讓岳鳴去吃,這時正想與林星辰和好的魏仁武,便能同意岳鳴去吃晚飯,結果林星辰就真的相信岳鳴不餓了。
岳鳴在想,如果林星辰再問他的話,他一定要表示自己餓極了,可是最終他們把冒菜吃得一乾二淨的時候,林星辰也再沒有問過他。
晚餐結束後,岳鳴感覺自己像老了十歲。
「小岳,你來把這些東西收拾收拾。」魏仁武又指揮岳鳴收拾殘羹剩飯,這簡直就是一刀把岳鳴給殺掉,還要在屍體上補上兩腳。
可又有什麼辦法呢?岳鳴也只好聽從魏仁武的安排,他把垃圾都包在了一起,然後帶出展廳。
魏仁武掏出一根香煙來點燃,飯後一根煙,賽過活神仙,他可不管這裏是不是禁煙的公共場合,更何況現在這個公共場合只剩他們幾個人。
魏仁武叼着香煙,又走到了王子聰的面前,王子聰下意識地捂住鼻子,作為一個不抽煙的人,聞着煙味,還是挺難受的。
魏仁武笑眯眯地對王子聰說:「其實王老闆大可回去休息,您在這裏其實也幫不上我們什麼忙的。」
王子聰捂着鼻子,搖搖頭:「不,魏先生,雖然我知道你們是專業人士,而我並不是探案的專家,我在這裏確實幫不上什麼忙,可是傳國玉璽畢竟是我花大價錢給帶回來的,我希望自己能夠親自保護傳國玉璽,我只是想儘自己一點綿薄之力而已。」
魏仁武癟癟嘴:「既然王老闆一片赤誠,那麼王老闆就好好地守在這裏,我不需要王老闆能夠做出多大貢獻,我只希望王老闆不要添亂就行。」
王子聰微微一笑:「放心吧,魏先生,我肯定不會找麻煩的。」
魏仁武又叼着煙走到了周金的面前,問周金:「周館長為什麼又不回去呢?」
周金指了指王子聰,回答:「我和王先生的想法都是一樣的,傳國玉璽在成都博物館安家,而我是成都博物館的『大家長』,我當然有責任去保護傳國玉璽,而且我比王先生還稍微有些用處,好歹這是我的博物館,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博物館了,如果『白馬盜』進了博物館,他最有可能藏在什麼地方,或者從哪裏進來,我想沒人比我更了解了吧。」
魏仁武癟着嘴,點點頭:「周館長說得很有道理,那麼你就留下來吧。」
此時,岳鳴回來了。
魏仁武走到岳鳴的面前,嚴肅地對岳鳴說:「種豆南山下。」
岳鳴愣了一下,回答也遲疑了,而就在他遲疑的時候,他還沒來得及反應,他突然便失去重心,倒在了地上,摔得他全身像散了架似的,而胸口也被重物壓迫得喘不過氣來。
岳鳴定睛一看,魏仁武竟然整個人都坐在了他的胸口上。
岳鳴趕緊憋着氣大喊:「豆在釜中泣!」
聽到岳鳴喊的這句後,魏仁武稍微給岳鳴的胸口鬆了一點,才又問:「紅豆生南國?」
「悠然見南山。」聽完岳鳴回答出整個暗號,魏仁武才放了岳鳴。
魏仁武把岳鳴從地上拉起來,並警告他:「我告訴過你,一定要記好暗號,不能有半點遲疑,你忘了嗎?」
岳鳴扶着自己疼痛的後背,連忙道歉:「對不起,魏先生,我被摔了這一下,以後肯定不會再遲疑了。」
魏仁武對眾人宣佈:「記住了,當念暗號的時候,千萬不要遲疑,如果對方有遲疑,就必須先立刻拿下對方,不然錯失戰機,被『白馬盜』先下手為強,可對我方不利。」
眾人皆點點頭。
魏仁武猛敲岳鳴的後腦勺:「你記住了沒?」
岳鳴捧着自己的後腦勺:「記住了!記住了!」
「你呢?」魏仁武又轉頭向林星辰,卻看到林星辰狠狠地瞪着自己,魏仁武立即改口,「你肯定不會忘記的。」
緊接着,魏仁武又宣佈:「那咱們就全部守在這裏,我倒想看看,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看着傳國玉璽,他『白馬盜』又要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傳國玉璽給帶走呢?」
眾人嚴陣以待,然後四個小時之內,並沒有任何事發生。
順着時間的推移,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成都又開始進入燈紅酒綠的夜生活。
成都博物館裏面的光線也漸漸暗淡了下來,周金不得不把展廳的燈打開,才能保證展廳的視線,但是因為是夜晚,周金不能擅自出去把其他的地方的燈打開,以防止被「白馬盜」偷襲,所以眾人也只能看得見展廳,卻看不見展廳外的地方,很難預判「白馬盜」會從其他什麼地方鑽出來。
「大家各自守到住一個角落,讓我們環繞着傳國玉璽。」隨着視線的暗淡,魏仁武也開始緊張起來,他開始指揮着眾人進行排兵佈陣。
眾人按魏仁武的吩咐分列展廳四周,確保每一個角落都能照顧到。
「等等,我們之中少了一個人。」魏仁武數了數展廳里的人,本來應該十個人的,現在卻只有九個人。
岳鳴也數了數眾人,確實少了一個人:「是周館長不見了。」
「有人看到周館長去哪裏了嗎?」魏仁武開始向所有人詢問了一圈,卻無一人能夠回答,他們紛紛搖頭。
「該死!周館長這個時候跑哪裏去了?」魏仁武沒有想到周金會在他眼皮子底下突然消失,他明明剛剛還在開燈,就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莫非被「白馬盜」給擄走了?
「我在這裏,我在這裏。」展廳大門口的黑暗中走出了一個肥碩的身體,沒錯是周金,但是不是真正的周金,哪就沒有人知道了。
魏仁武一個箭步便衝到了周金的面前,表情既生氣又陰沉,嚇了周金一跳。
周金嘴裏趕緊碎碎念:「種豆南山下,豆在釜中泣……」
「夠了。」魏仁武沒有等周金念完,便打斷了周金。
「我是真的!」周金被魏仁武打斷,生怕魏仁武懷疑到自己,便緊張到趕緊解釋。
魏仁武點點頭:「我知道你是真的,但是念暗號要按規矩來,不要一個人把暗號念完了,萬一『白馬盜』躲在什麼地方,偷聽完了我們的暗號,那不是我的暗號就沒有意義了嗎?」
周金也點點頭,他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差點犯了大錯,也是因為他被魏仁武給嚇到,而且岳鳴有前車之鑑,一緊張就急於證明自己,才會一連串的把暗號自己說出來。
「你上哪兒去了?」魏仁武開始審問起周金,周金這樣突然消失是很不負責任的行為。
「我…我去上廁所了。」周金捧着肚子,為自己解釋。
「上廁所?」魏仁武的表情依然很難看。
「對,我上廁所去了,剛剛吃了冒菜,肚子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因為冒菜太辣了吧。」
「那為什麼不跟我打一聲招呼?」
「我…我以為上廁所是小事,肚子痛的時候,腦袋就特別空,只想到廁所,所以就忘了跟您打招呼。」周金那透亮的頭頂已經因為緊張而開始滲出汗來,汗珠和燈光的配合下,讓周金頭頂變得晶瑩剔透。
「現在肚子還痛不痛?」
「不痛了。」周金趕緊搖搖頭。
魏仁武突然又朝眾人大喊:「那現在我要說一句,如果還有人不打招呼就擅離職守的話,就請直接離開這個展廳,不要給我們的行動造成不必要的麻煩,『白馬盜』十分狡猾,他會……」
魏仁武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眼前一黑,展廳的燈竟然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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