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鳴擦拭着自己臉上的血跡,他雖然被嚇懵了,但是他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還不瞎。一窩蟻 m.yiwoyi.com
他看見魏仁武提着亮晃晃的匕首突然從旁邊殺出,準確並快速地給了西裝男人的咽喉一刀,那個西裝男人甚至沒來得及反應,他連魏仁武的臉都沒有看清,便一命嗚呼。
岳鳴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他只是默默地一邊擦拭着血跡,一邊朝後倒退,雖然他有些懵,事情發展得也有些突然,可是岳鳴卻一點也不意外,因為這是他和魏仁武商量好的。
計劃就是這樣,岳鳴吸引注意力,魏仁武趁機突襲進屋,在屋裏大開殺戒。
當魏仁武這樣決定的時候,岳鳴很擔心魏仁武這樣直衝進去,雙拳難敵四手,但是魏仁武卻認為衝進去才是最好的辦法,因為不管怎樣,他們都必須衝進去,與其想辦法衝進去,還不如直接一點,至少突襲還能先宰幾個,減少對方的戰鬥力。
當然魏仁武只拿了一把刀,而對方不知道多少人,而且還有槍,魏仁武也不會就這樣如同靶子一樣的衝進去,他也有一個小策略,那就是先封閉敵人的眼睛,一下子遮住這麼多人的眼睛,最好的辦法就是煙霧彈。
魏仁武早就準備了一發煙霧彈在身上,當他剛用匕首割斷西裝男人的咽喉之時,他便立即向屋內投擲了那發煙霧彈。
緊接着,屋內煙霧四起,緊接着屋內便傳來了不少急促的腳步聲,魏仁武為了避免進門的時候,被對方的槍掃射,魏仁武毅然決然地頂起正在倒下的西裝男人的身體,扛着西裝男人的屍體沖了進去,用西裝男人的屍體當自己的肉盾。
岳鳴站在門邊,只聽見屋內先傳了一陣並不明顯的槍聲,看來王子聰等人也知道這是鬧市區,沒必要發生太明顯的槍戰,引起外人的注意,所以他們的槍都加上了消聲器。
槍聲不絕,可沒過多久,岳鳴便聽到的是慘叫聲,一個接一個的慘叫聲,岳鳴知道,這是魏仁武開始動手了。
這些慘叫聲里,沒有一個是魏仁武的聲音,這也幸好,因為岳鳴很擔心魏仁武對付不了這幫歹徒,但現在看來岳鳴多慮了,魏仁武向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他既然敢衝進去,這說明他很有把握一個人便能對付他們。
沒過多久,屋內變得寂靜了,槍聲沒有了,慘叫聲也沒有了,煙霧也慢慢在消逝。
岳鳴至始至終都沒有聽到魏仁武的聲音,他這才鬆了一口氣,他知道魏仁武肯定成功了。
岳鳴緩緩走進大門,屋內的霧氣已散,他能看清楚屋內的所有情況,包括屋內的慘狀。
對於這樣的慘狀,岳鳴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人間慘劇。
滿地的屍體,滿地的鮮血,而魏仁武就坐在屋中央,他的坐墊是一具滿身鮮血的黑西裝男人的身體,魏仁武自己也是滿身的鮮血,岳鳴甚至無法分清,魏仁武身上的鮮血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魏仁武手中還拿着那把匕首,匕首上的鮮血順着刀刃流到刀尖,然而滴落地上。
岳鳴走到魏仁武的面前關切魏仁武:「你沒有……事吧?」岳鳴在問的過程中,看到了魏仁武的那雙眼睛,冷漠而又充滿殺氣的眼睛,岳鳴不知道魏仁武現在算不算有事,他的身體上,岳鳴覺得肯定沒有問題,可是他的心理上呢?岳鳴覺得這個時候的魏仁武,有點不像是平時嬉皮笑臉的魏仁武,他更像是……一隻邪惡的惡魔。
尤其在這個時候,其實之前岳鳴也有感覺,他感覺魏仁武追查「撒旦」,不知是對還是錯,自從有了「撒旦」的消息,魏仁武整個人就變了,變得越來越不擇手段,岳鳴擔心魏仁武真正的接近「撒旦」這個惡魔的時候,自己也會真的變成惡魔。
魏仁武聽到岳鳴的關懷後,也沒有做出回應,而是目視着前方。
「哈哈哈哈……」一陣爽朗的笑聲從魏仁武目視的前方傳來。
岳鳴這才注意到這個屋裏還有一個活人,而這個活人,岳鳴還一直以為是個死人,一個被繩子綁在椅子上的「死人」。
與其說這個「死人」還活着,倒不如說這個人生不如死,因為岳鳴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都已經這樣了,還能有活下去的勇氣。
岳鳴無法形容這個人的長相,他的臉上那如果還能算臉的話,那豬八戒一定和吳彥祖一樣帥了,他掛在頭上的那張臉,已經不能用臉來形容,臉上根本沒有一塊完整的肉,沒有完整的鼻子,沒有完整的嘴唇,沒有完整的眉毛,唯一還稱得上完整且好看的,就是那雙堅毅的眼睛了。
岳鳴注意到這個人的臉上傷痕累累,卻不是新傷,全是舊傷痕。
「你難道是……」岳鳴沒有說出來,但是岳鳴已經猜到這個人是誰了。
「沒錯,就是我。」這個無臉之人聲音很穩,看來他並沒有受到傷害。
「沒想到,居然這就是你的真面目啊!『白馬盜』。」岳鳴非常感慨,他實在沒曾想到,千變萬化的國際第一大盜「白馬盜」竟然是個無臉之人。
「王子聰呢?為什麼他只留了這麼一些人守着你?」魏仁武突然冷冷地冒出了這麼一句。
聽到魏仁武所說後,岳鳴才注意到,地上的一眾屍體裏,竟然沒有一具屍體是王子聰,然而這裏也沒有第四個活人了,也就是說王子聰根本不在這裏。
「白馬盜」如此重要,王子聰卻沒有親自守着他,多少讓人有些吃驚,就連魏仁武也始料未及。
「王子聰是不是已經從你那裏打聽到他想要的了,所以他才會離開的。」魏仁武站了起來,神情變得更可怕了。
「不然,你以為我還會忍受酷刑,堅持堅持嗎?」「白馬盜」冷笑了一聲,他那種臉已經做不出任何的表情來,「得了吧,魏仁武,王子聰根本不會放過我,反正最終我都會說出來,我何必要受那種非人的罪呢?」
「你知道我是魏仁武?」魏仁武現在偽裝成一個長相完全不一樣的年輕人,居然還是被「白馬盜」一眼識破。
「白馬盜」呵呵一笑:「我是誰?我可是『白馬盜』,雖然你的喬裝技術已經很不錯了,但是我才是箇中翹楚,你在我的面前喬裝,簡直是關公面前耍大刀。」
「既然你知道是我,又可曾想到我會來救你。」
「救我?」雖然「白馬盜」沒有臉,但是岳鳴還是在「白馬盜」的臉上看到了不信這兩個字。
「你恐怕並不是來救我的吧,你和王子聰根本就是一樣的,也想在我身上得到什麼。」「白馬盜」又發出了笑聲,「不過,我是預料到你會來找我的,畢竟我是你的獵物,只不過我沒有想到你這麼快就找到了這裏。」
魏仁武也是陰冷的一笑:「我覺得自己已經夠快的了,可是我也沒有想到,我還是沒有快過你招供的速度。」
「來吧,告訴我,你找到我,是想抓我?還是想要我藏起來的寶藏?你總得問,我才能開口回答吧。」
魏仁武頓了頓,才說話:「我只想問問你,王子聰在你那裏,到底得到了什麼?他為什麼要不惜花天價買來傳國玉璽當誘餌把你引出來?你藏起來的東西,真的比傳國玉璽更加有價值嗎?」
「原來,你的目標是王子聰,而不是我!」「白馬盜」露出了驚訝的眼神。
魏仁武沉默着,他要聽到的不是「白馬盜」說這個。
「不對,不對,你的目標並不能算是王子聰,王子聰也只不過是替別人賣命的,你的目標是他上頭那個人才對,那一個更加恐怖,更加危險,更加聰明的人,那個人的確比我更有價值,更加能夠滿足你這個虐待狂那骯髒的**。」「白馬盜」那一雙明亮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而現在,他就覺得自己已經完全看穿了魏仁武,而此時,岳鳴也猜到「白馬盜」所說的王子聰上頭那個人就是「撒旦」。
「既然你知道了我真正的目的,也知道我是個非常著名的虐待狂,那麼我勸你最好不要多說廢話,浪費我的時間,落在我的手裏,並不比落在王子聰的手裏更安全。」魏仁武在威脅「白馬盜」,裸的威脅。
「白馬盜」又笑了,略帶嘲諷的笑意:「呵呵呵,你和王子聰都是一類人,一上來就喜歡嚇唬人,大家就不能好好的商量嗎?談談條件,做做交易,難道不好嗎?」
「那我得聽聽你的條件是什麼?」
「我告訴你之後,你給我鬆綁,條件不過分吧?」
「不過分,可以接受。」
「那好,我就告訴你。」
「洗耳恭聽。」
「白馬盜」頓了頓,才緩緩問了魏仁武一個問題:「魏仁武,你聽說過『冷戰神話』嗎?」
魏仁武聽到「冷戰神話」四字,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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