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自是讓她有些費解,她也不知道這男人是否贊同她的觀點。
「那就讓我看到你的實力。」
良久之後,龍城御終於說了這麼一句。
「放心吧,我這個人還是有點英雄情懷的,喜歡追逐強者。我想了一下,撇開我們之間的關係不說,我還是很樂意效忠於比我強的人。」
舒以墨沉吟了一下,靜靜說道。
「嗯?」
聽到她這話,龍城御倒是有些意外了,黑眸有些幽深的看着她,饒有興味道,「做我的下屬可沒有你這麼舒坦,若是你肯屈尊,我恐怕還真得敬你是個人物。」
「能得到龍總的賞識,是我的榮幸。」
舒以墨也絲毫不客氣的回道。
迎着她堅毅清明的目光,龍城御笑了笑,搭在她肩頭的大手默默收緊。
「往後龍騰影業你就多費心吧。」
舒以墨也不是能夠閒得住的人,眼下這樣的安排也是再好不過,別人也不會趁機欺負了她。
舒以墨認真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你放心,定然不會讓你掉了臉。」
說到這裏,舒以墨忽然頓了一下,想了想,便道,「那你能把王導的情況還有龍騰影業的一些內部資料整理一份給我嗎?另外,關於角色的問題,我想儘快約一下王導。」
也沒有浪費時間,這個《攻城》開機在即,這些問題應該儘快確定解決之後跟着部署計劃的好,舒以墨也同樣是一個很注重效率的人。
「我會跟他約好明天,為你引見一下。」
龍城御見她那張認真的小臉,倒也很樂意配合。
……
天漸漸的暗了下去,街頭已經亮起了燈,柔和而昏黃光線將整座城市籠罩得有些祥和,偶爾閃爍的霓虹燈卻增添了幾分神秘的活力。
舒以墨到底還是加班了,大致的將龍城御給她調過來的資料看了一遍,了解《攻城》的大概情況,而龍城御也不比她輕鬆,年後很多工作都要提上議程,所以龍城御堆積的工作也不會少。
舒以墨將文件的最後一頁細讀完畢的時候,一旁的手機忽然大震了起來,她清淡的目光一掃,瞧着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精緻平靜的臉上倒是難得有些緩和了下來,欣然接起了電話——
「是我。」
聲音平靜如水。
「有時間就出來一趟吧,我明天就得回部隊了,可能要半個月後才得空,有些想你了。」
不是時纖的聲音又還能是誰?
聞言,舒以墨輕笑了一聲,倒是有些閒適的往身後的椅背靠了去,「什麼時候回來的?」
舒以墨自是知道時纖跟她的母親回老家過年了,那陣子兩人幾乎也不聯繫,倒不是為了什麼,舒以墨覺得,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麼陪着自己的親人更重要,時纖的時間本來就不自由。
往日裏,她們也不是經常見面,甚至有的時候一兩個月不聯繫,但是時間也沒有把她們之間的友情沖淡,每一次聯繫或者見面,她們還是一如既往的默契和期待。
「昨天晚上回來的,我今年的假分兩次休,所以這次短了些。過來喝兩杯吧。」
時纖淡淡的應着。
「王記大排檔吧,很久沒去了。」
舒以墨直接點了地方。
「好,一個小時後見。」
時纖應着,舒以墨才掛斷了電話。
淺淡的吸了口氣,剛想起身,目光卻掃到了走進門來的男人的身影。
迎上她投來的目光,男人也收住了腳步,剛想說點什麼,然而舒以墨已經開口——
「剛約了時纖,之前好像她也在你的部隊裏呆過,你要一起?」
龍城御沉默了一下,倒是知道她有個很不錯的朋友叫時纖,那也是一個很不錯的女人,看樣子,是符合她的性子。
「我送你過去。」
龍城御落下這麼一句,他跟楚霆約好了,本來是想帶她過去的。
舒以墨點了點頭。
夫妻兩很快便也收拾好了東西下樓。
……
約定的地點距離龍騰集團也就是大概四十分鐘車程,這裏靠近她們以前的母校,還念書那會兒,舒以墨跟時纖凌淨蓉她們經常會來這裏。
龍城御將車子靠邊停下。
「把衣服帶上,回去的時候打個電話。」
低緩的語氣裏帶着一絲關切。
舒以墨點了點頭,便下了車。
……
時纖還沒有到,舒以墨找了一個靠樹下的位置坐了下來,這會兒夜間的天氣是有些寒冷的,舒以墨也沒有遲疑地將龍城御之前遞過來的他那黑色的大風衣披在肩頭,才足以抵禦這樣的冷意。
時纖也是開着車過來的,大老遠的便看到坐下樹下那桌的舒以墨。
見她過來,舒以墨也雲淡風輕的給她倒上了酒,是凍過的啤酒。
「打電話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會拒絕。」
時纖二話不說,先端起酒喝下一杯,才輕笑道。
舒以墨也跟着喝下了一杯,執起筷子往跟前的火鍋里添菜,也沒有抬頭看時纖一眼,靜靜道,「我想起以前的時光,過去的歲月……你和淨蓉在我心裏不可磨滅,那段歲月在這裏,我是覺得慶幸的。」
舒以墨說着,也伸着那纖細潔白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時纖聽着,臉色也稍稍有些繃緊,美眸里禁不住浮起一陣恍惚,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追憶逝去的時光。
「我也不比你們幸運,出息,一直因為你們而感到自豪,也一直想努力的向你們靠攏,但是想不到……」
舒以墨說着,眼色忽然暗淡了起來,苦笑了一聲,又倒上了酒,一杯喝下去,冰冷的寒意才讓自己微微起伏的波瀾再次平靜下來。
「你怎麼會這麼想,現在不是一切都迎刃而解了嗎?我知道舒阿姨的事情讓你很難過,可是,我不希望你過得太累。」
『呯——』
杯子被放了回去。
「我這些年也累得習慣了,進去以後,我整整反思了兩年,倒也看開了。人生的兩大悲劇,躊躇滿志和萬念俱灰,我都嘗過,也許是這樣的或喜或悲之後,我才領悟到應該的取捨。」
「以墨……」
時纖望着神色平靜如水的舒以墨,卻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的好。
「這樣的滋味,我希望你和淨蓉永遠不要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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