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若拉的和平使者 第二十章 前和評議會的成員們

    雨後的法瑞爾鎮迎來了一個晴天，雖然太陽高照，蕭然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

    他坐在法瑞爾鎮小市場的一處座椅，翻閱手中的黑皮書，隨着一陣蕭瑟的秋風吹來，他不由得裹緊了衣服。不遠處，妮可在餐車前，狐狸尾巴左搖右晃，眼睛發光地盯着廚師將肉餅在爐子上煎烤。

    餐車的廚師長是一位年邁的熊貓人，這是來自東方國家的種族，他們身高平均兩米，接近於牛頭人，兩百多斤的肥肉在身上一顫一顫的。每隻熊貓人都是個大胖子，毛茸茸的小耳朵，貓咪一樣的黑色鼻頭，鬍鬚隨着他的呼吸微微顫動。

    熊貓人天生就是美食家，傳言唐威帝國的皇帝就有一個由熊貓人組成的廚師團，他們做出的食物精美且飄香四溢，凡是嘗過熊貓人美食的人都會被他們精湛的廚藝所征服。比如妮可面前這位，他將新鮮的羊肋排連骨頭一起剁成肉餡，然後加入由花椒水，小蔥，蒜泥，薑末以及調味料勾配好的醬汁澆在肉餡上。經過一段時間的釀製後，醬汁的鮮味完全融入到肉餡中，廚師只要裹上一小層麵粉便可以下鍋油炸。

    妮可深吸一口肉餅的香味，仰起頭露出幸福的表情。

    「嘿，小姑娘，你口水快落在我爐子上了。」熊貓人廚師無奈地提醒妮可，因為狐狸小丫頭完美地展現了垂涎三尺的含義。

    「稀溜稀溜。」妮可擦了擦嘴角，咕噥道「都，都怪大叔你做飯太香了，稀溜！」

    熊貓人廚師捧腹大笑，他將肉餅鏟到盤子中，用一隻細小的刷子蘸了秘制醬料在肉餅表面抹勻，再以荷蘭豆，西紅柿與黃瓜絲作為配飾。

    廚師將盤子遞給妮可，微笑道「願你一天都有好心情，美麗的姑娘。」

    「唔，謝謝。」餐車後邊提供給顧客吃飯的桌子，妮可卻顧不上，端着盤子毫無形象地邊走邊吃，臉蛋上沾滿了醬料也來不及擦。

    妮可露出幸福的表情，嘴裏嚼着食物含糊不清地說道「吼吼次啊好好吃啊。」

    熊貓人廚師笑着擦了擦手，現在是下午時分，已經過了吃飯的點，正打算收攤準備晚上食材的他注意到這個可愛的小姑娘可憐巴巴的盯着菜單看，所以他臨時決定推遲自己的打樣時間，給小姑娘煎烤一道大餐熊貓人特質牛肉餅。

    蕭然捏着下巴想。嗯，熊貓人特質牛肉餅？難怪熊貓人和牛頭人的關係不怎麼親切。

    嗡。

    就在這時，一隻纖細的落下，踩出一圈藍色的光華。

    妮可的狐狸耳朵突然立了起來，就像是動物遇到天敵前的本能反應一樣，她忍不住扭過頭，看到了一個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妮可，我說過很多次了，再怎麼餓吃飯的時候也要注意形象。」

    同樣的狐狸耳朵，同樣的狐狸尾巴，同樣絕世的容顏。少女像是長大版的妮可，白嫩如牛奶般的皮膚，咖啡色皮甲套在黑色裹胸外，露出肚臍與盈盈一握卻充滿力量感的腰肢。和妮可矮小的模樣相比，她有着高挑的身材，尤其是胸前的波瀾壯闊，給人一種隨時會將裹胸撐破的感覺。少女穿一條短褲，露出修長的白腿。她向後一撩金色的秀髮，少女的清香趕跑了食物的氣味。除了身材與妮可不同的是那張往年寒冰的臉，見到妮可之前，她可是將本就刺骨的天氣又降低了好幾度。

    除了容貌之外，更惹人眼的是她背着一把幾乎和她等高的巨劍，左手邊別着兩把武器，一細一寬，後腰上是一柄唐刀，腰帶上繫着兩把匕首。可謂是一支全副武裝的帶刺冷玫瑰。

    「維拉姐姐。」妮可趕緊用小舌頭舔了舔嘴角，卻忘了粘在臉上的醬汁，使勁眨眼賣萌，希望能從裏邊擠出來兩滴淚水。

    每次她犯了錯回來找姐姐的時候都這樣賣萌，而維拉每次都吃她這一套。

    維拉看到妮可這個樣子，本來滿肚子火氣卻是怎麼也發不出來，她蹲下身，那出手絹擦拭妮可臉上的醬汁，然後關切的問「中午沒吃飯麼？怎麼這時候才吃飯？」

    妮可撥弄手指「吃過了姐姐，可是還餓。」

    維拉瞪向不遠處準備找地縫躲一躲的無良老闆，道「是不是蕭然那個不要臉的傢伙虐待你？中午不給你吃飽？」

    蕭然翻了個白眼「喂喂喂，咱們有一出說一出，我怎麼不要」

    叮。

    蕭然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隻飛鏢叮在蕭然兩腿中間，褲襠間的涼氣嚇得蕭然在嘴上做出一個拉拉鏈的表情，示意自己不再多嘴。

    這倆姐妹怎麼就喜歡往人下三路招呼。

    另一邊，維拉抱住妮可，將她的腦袋埋在自己的胸里，使勁的揉啊揉。

    「好妹妹啊，姐姐想死你了。」維拉哭訴道「妹妹啊，你又瘦了，是不是那個姓蕭的王八蛋欺負你來，沒事，姐姐一會兒幫你砍死他。」

    妮可做着最後的掙扎「聚聚，我竄不過其來了！」

    維拉鬆開妮可，把她擺在面前像是摸玩偶一樣上下其手「讓姐姐看看，嗚嗚嗚，妹妹啊，果然是瘦了，摸你的小屁股就知道了，原來是那麼的翹。」

    啪。

    妮可打開維拉那雙摸向自己屁股的手，嬌羞道「姐姐，我沒事啦。」

    「真的沒事？」維拉悄悄對妮可說「如果你想讓我教訓蕭然就趕緊說，哼，我早就看那小子不爽了，一直找不到藉口。」

    喂，姐姐你暴露了吧。妮可嘆口氣，像是安慰小狗一樣揉了揉維拉的腦袋「我真的沒事，放心啦姐姐。蕭然對我可好呢，我，我摸着我的咪咪發誓。」

    嘖，咪咪疼，妮可偷瞄蕭然，看見這個傢伙給自己豎大拇指。

    哼，還算你這傢伙有良心。

    妮可主動抱住維拉，一瞬間維拉感覺自己幸福的如同上了天堂。她感動的一塌糊塗，妹妹長大了，知道姐姐的好了，嗚嗚嗚，好想哭哦，果然妹妹還是愛我的。

    維拉不知道的是，妮可在那邊給蕭然做口型。

    「晚上牛排！大份！」

    蕭然還她一個的手勢。

    妮可激動地扒在維拉臉上親了一口，維拉愣了愣，狂噴鼻血，然後滿臉幸福地暈了過去。

    「姐姐！姐姐」

    第七旅館的房間中，蕭然與杺碎坐在地上，妮可在床上給維拉敷冰塊，維拉則兩個鼻孔塞着棉花，留着口水不斷念「妹妹，哦，妹妹，我可愛的妹妹。」然後摟着妮可的小細腰不放手。

    杺碎忍不住掐了掐鼻樑，維拉現在的樣子使他受到驚訝，他首次意識到平日裡冷冰冰且女神范十足的維拉大小姐居然是個深度妹控。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蕭然一臉便秘地看着杺碎「嘖，所以說她是你叫過來的？」

    「我和維拉同事這麼多年。」杺碎眼睛睜開一條縫，露出那雙萬花瞳說道「如果看到妮可還想不出她是維拉的妹妹，那我真的該看看眼科了。」

    蕭然碎了一口「你確實該看看眼科了。」

    咚，咚。

    沉重的腳步聲從門口傳來，萊蒙端着一攬子曲奇餅乾推開門，高大的身軀讓他不得不彎腰。他進來後，本就不寬敞的房間，顯得更加擁擠了。

    他對着床上的維拉和妮可打招呼「好久不見，維拉，妮可。」

    維拉哼了一聲，妮可耳朵抖了抖，卻難得乖巧的說道「早，早上好，萊蒙老師。」

    語氣有些緊張，像是走出校園後巧遇兇惡班主任的少女。

    杺碎一臉懵逼，他看了看萊蒙有看了看妮可「誒？你們又怎麼認識的？」

    妮可乖乖地說道「萊蒙老師是我的劍術老師。」

    萊蒙笑了笑，他坐在地上，厚實的盔甲帶起一片刺耳的金屬摩擦聲，摘掉手套，抓起一把餅乾，塞到妮可手中。

    「唉，果然妮可就是親閨女，我和大哥出了這麼多次任務，大哥都沒有給我塞過餅乾。」蕭然被萊蒙擠到角落裏，忍不住酸道。

    「切。」維拉毫不客氣的吐槽蕭然「我家妮可是大美女，你呢？也不拿個鏡子看看你的死魚眼？」

    蕭然握着胸口「扎心了，老鐵。」

    萊蒙像是領家大哥哥一般抓了把餅乾遞給蕭然與維拉，憨憨地笑着「蕭然的也有，維拉的也有。」

    蕭然嚼着餅乾，衝着維拉挑挑眉毛，那賤樣氣的維拉扛着刀打算剁了這傢伙。

    妮可抱住趕緊抱住維拉「姐，姐，算了算了，饒他一命。」

    維拉冷哼一聲「看在妮可的面子上，老娘今天饒了你。」

    蕭然還算識相，知道妮可一般這樣是嚇唬他，而維拉是真的有可能砍了他。沒有嘴賤一句，來來來，朝我脖子砍。

    他拍了拍萊蒙的盔甲道

    「喂，大哥，我很好奇，你穿這麼厚重的盔甲怎麼上廁所。」

    萊蒙說道「你確定想知道麼？」

    不僅是蕭然，其他幾人都點了點頭，一副好奇寶寶模樣。

    萊蒙嘆了口氣，閉上眼睛，隨着身體一陣抖動後，神情放鬆了下來。

    等了一會兒後，蕭然試探着問道「完了？」

    「恩，盔甲內有一個傳送陣，我提前在一處衛生間中設置好節點，這樣，盔甲內的傳送法陣就將我的排泄物傳送到坑裏去。」

    。。。。。。

    不是作者湊字數故意加了六個點，而是屋內幾人的表情都是這樣，沉默，然後思考人生，尤其是蕭然。

    不過，蕭然畢竟是蕭然，他很快就補了一句「萬一傳送的時候，坑裏蹲着人怎麼辦？」

    「」

    屋內的眾人再次沉默了，最後還是妮可一拳頭將蕭然錘飛。

    妮可一邊錘一邊吼「咱們能不能說點不那麼噁心的東西。」

    好好好，你有後台你牛逼，死狐狸精，等你姐走了。蕭然偷瞄到維拉滿是殺氣的眼神，只好任由妮可欺負自己。

    「別吵了。」杺碎突然呵斥道「蕭然，你把我們糾集在一起總不是聽你講冷笑話的吧？你得知道我們幾個待在一個屋子裏，會有很多人睡不安穩的。」

    「而且，再不說正事，這一章都快讓作者水完了。」

    蕭然與妮可一愣，他們意識到這是個非常嚴重的問題，於是後者鬆開鎖喉殺。蕭然喘了兩口氣後，難得換上了嚴肅臉，他沉重地說道「半個月前，基剋死了。」

    眾人的表情很精彩，維拉是愣住了，杺碎與萊蒙對視一眼，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蕭然注意到這點，他問道「看來你們是知道了？」

    萊蒙不知不覺地握緊了手，他看起來很消沉「基克地事情我不知道。而是上周，法拉死在家中，是惡魔的手筆，死的，很慘。」

    想起同伴被分割成十多份的屍體，萊蒙一拳頭錘在桌子上，頓時，整個房間都晃了晃，他的聲音發顫，那是極度地憤怒「我去遲了，法拉的對手是史詩等階的影子鐮刀魔，完全克制她的能力。」

    杺碎也消沉說道「莫莫的屍體在紐約城的西海岸上被發現，同樣是慘死，現場還有三具史詩強者的屍體，夜鶯的法醫課同事在現場調查認定，這是一次有預謀的行動，當時起碼有7位史詩在場。」

    房間變得安靜起來，大家沉默着，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我想你們可能不會相信」蕭然嘆了口氣「但是，基克是被申灰殺死的。」

    「什麼？」「這不可能。」

    前一個聲音時維拉的驚呼，後一個杺碎的怒吼。

    杺碎叫道「我親眼看到申灰和議長同歸於盡，他們的屍體都被混合能良撕碎成渣滓。無論如何，申灰都不可能復生！」

    杺碎的失態是在蕭然的預料之中，杺碎能分辨出真實與謊言，他知道蕭然沒有說謊，卻也明白自己看到的是真相。

    萬花之瞳，幻魔之眼，能撇清這亂世繁雜，留下唯一的真實。

    都是真的，那什麼是假的。只有兩種情況，一個是杺碎幻覺了，另一個是蕭然幻覺了。不過想想，還是後者可能性更大一些，畢竟能這世界上沒幾個傢伙能讓杺碎出現幻覺。

    蕭然捏着下巴想到，再要麼，就是杺碎在說謊。

    杺碎明顯也想到這個問題，他注意到蕭然的眼神，只是輕搖頭，卻沒多說什麼。

    維拉這時坐起身，對蕭然道「說說當時的情況。」

    蕭然嘆了口氣「半個月前，我收到一條消息，是基克的，他說在黑森林的亞楠鎮發現了上古之神與魔鬼的蹤影，他感覺自己一個人處理不了這個事情，便叫我一起去看看。」

    「基克這傢伙。」萊蒙語氣有些無奈「明明議會都解散了，還對上古之神的事情那麼上心。一把年紀的人了，回家帶帶孫女不好麼？」

    蕭然苦笑着說道「我當時帶着妮可趕到約定地點是卻沒有發現基克的蹤影，我以為他先進鎮了，於是我和妮可決定鎮子裏找他。不過我們卻不知道，亞楠鎮是上古之神，長眠者決定復活的場所，鎮子裏的所有人都被魔鬼之血侵染，甚至。」

    蕭然露出痛苦的表情，他把袖子掀開，露出一紅紅紫色的小臂，看着像是被皮鞭抽打過，血管偶爾凸起，然後向着肩膀蔓延。

    「連我也被感染了。」

    瞬間，維拉左右手握着一長一細兩柄劍成剪刀交叉式架在蕭然脖子上，幽幽地藍光從她身上蔓延，整個房間的溫度降到零下。

    萊蒙則握着連枷抵在蕭然頭頂，杺碎也睜開眼睛，萬花瞳開始旋轉。

    妮可一臉懵逼，左顧右盼，完全不知道他們為何突然就要打起來。

    「別緊張。」蕭然舉起手，連忙說道「我已經抑制了魔鬼之血的擴散，我沒有異化成魔鬼信徒或者失心者，不信我你們可以問杺碎。」

    嗡！

    一股波紋盪來，杺碎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向其他兩位同伴點點頭。

    維拉將劍收回鞘中，冷冷道「蕭然，你知道這意味什麼，總有一天你會墮落的，到那時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

    蕭然揉了揉脖子，剛才受到維拉寒氣的侵襲，他感覺腦殼都被凍僵了。

    他晃了晃自己的黑皮本「放心吧，我在記錄之卷上找到了抑制魔鬼之血的方子，三五年內這魔鬼之血是不會擴散的。」

    「那也只是抑制他，小子。」萊蒙神色複雜的看着蕭然「從人類開始書寫歷史起，便有先輩想方設法對抗它，而這些人的結局不是墮落便是自殺。」

    杺碎看了看蕭然的胳膊，又盯着地板沉思，淡淡地道「希望到時候你能給自己一個痛快，蕭然，我會在你的墓碑上送一束花。」

    「不說這了。」蕭然打着哈哈「我都不苦惱，你們為我擔憂什麼？」

    我們能不苦惱麼？

    維拉握緊了拳頭，都是從最艱苦時期熬過來的同伴，我們能不知道你事什麼樣的人麼？明明自己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卻偏偏要裝成沒事人來安慰大家。

    申灰是你的老師，是你以前的精神支柱，結果現在背叛了歐若拉眾生，成為上古之神的信徒。

    維拉嘆了口氣，這裏要是最難以接受，就是你蕭然吧。

    蕭然像是沒看到同伴們的目光，自顧自地說道「對了，剛剛說到魔鬼之血的侵染，沒錯，那是上古之神長眠者撒葛耶斯在挑選子嗣。」

    「撒葛耶斯？」杺碎聽到了什麼詞彙，打斷了蕭然。

    蕭然問他「怎麼了？」

    「我這裏也有情報顯示，法瑞爾小鎮的魔鬼信徒們，他們的目標也是撒葛耶斯的頭骨，它究竟是什麼？。」

    蕭然道「長眠者撒葛耶斯，你不知道它很正常，他是這世界上最久遠的上古之神，不過在千年之前，撒葛耶斯被當時的幾個至高強者聯手殺死，把他的靈魂封印在無盡星海中。只不過，撒葛耶斯並沒有死亡，或者說死亡只是他的一部分。如今，撒葛耶斯與他的長眠教會一直藏在歷史的角落中，不斷尋找機會重生，而亞楠鎮發生的事件，就是他為了復生而做的。」

    蕭然蒙住了頭，臉上露出痛苦之色，他回想起在亞楠經歷的一切，那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一樣。

    「我，基克，還有巨人獵殺者教會中的成員，我們因為各種原因聚集在亞楠鎮，然後就是一場廝殺，只不過我活了下來，而他們都死在了哪裏。」

    眾人無言，他們都面色陰沉地消化着剛才的信息。

    維拉把妮可抱在懷裏，問道「所以說，你失敗了，長眠者復活了？」

    「沒有，它失敗了，我也失敗了。」

    「恩？」杺碎感到好笑，他聽說過雙贏結局，卻還沒聽說過雙敗。「什麼情況？」

    「我確實阻止了撒葛耶斯的復活，但那只是他千年來無數嘗試中的一次，這次失敗還有下一次。但我被魔鬼之血感染，基克被殺，申灰。」蕭然咬緊了牙，露出的雙眼瀰漫着血絲。「他現在是長眠教會的大主教，撒葛耶斯的復活就是由他主持。」

    「等一等。」杺碎打斷了蕭然，他眉頭擰得死死地「你說的上古之神名為長眠者撒葛耶斯，所屬為長眠教會。可我那天從卡瑞嘴裏得到情報顯示，盤踞在法瑞爾鎮中的魔鬼勢力。」

    「是隕落黃昏教堂，上古之神，黃昏與荒蕪者。」

    杺碎感覺自己腦子有點亂「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