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夫人黑化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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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拒絕。
姜嫿也不會拒絕, 囑咐阿大兩句,讓她把行兇者送去衙門後去前頭的回春堂尋她,夫妻兩人哭着求饒,小兒也嚇的嚎啕大哭, 姜嫿神色不見半點鬆動,「走吧。」
回春堂不遠, 倒也沒必要坐着馬車過去,姜嫿捂着手臂在前頭走,翡翠跟着身後,自責不已, 「都怪奴婢, 去買甚吃食, 害的姑娘受了傷,若是留疤可如何是好。」
姜嫿道,「沒事兒的,不會留疤。」
翡翠心疼問, 「姑娘, 疼嗎?」
姜嫿垂眸, 「不疼。」這有何疼感?比起毀容焚燒之疼痛, 不過是個小口子罷了。
燕屼靜靜跟在主僕二人身後, 姨母小心翼翼的扯着他的衣袖, 很是惶恐,「阿屼,是不是怪姨母,都是姨母不好,不,不該與他們起爭執的,姑娘只是想幫我,卻害的她受此牽連……」
&嬤,我姓姜,你喚我一聲嫿嫿便是。」姜嫿回頭,笑的溫和。
燕屼道,「與姜姑娘已有幾面之緣,還未曾自我介紹,我名燕屼,這是我姨母何氏,今日之事多謝姑娘,姑娘憐憫燕某姨母,是個菩薩心腸,燕某無以為報,往後有事,但憑姑娘吩咐一聲便是。」
菩薩心腸?姜嫿不語。
姨母也小心道歉,「嫿嫿姑娘,都是老太婆不好,不該與人起爭執的。」
姜嫿柔聲說,「怎能怪何姑姑,是他們欺負姑姑在先,姑姑不用自責的,我沒事兒。」既已知道姓氏,在喚嬤嬤也顯冷漠,就此改了口。
幾人不再言語,很快到回春堂,翡翠急匆匆進去找了郎中,年過六旬的郎中跟着翡翠出來,姜嫿已坐在長凳上。燕屼安排姨母在另外一側坐下,這才來到姜嫿身旁,姜嫿自個把衣袖掀起,露出傷口來,她的手臂粉白嫩滑,如上好玉脂,骨骼纖細,似輕輕一折就能折斷,燕屼移開目光。
郎中幫着把傷口清洗,檢查過才說,「沒甚大礙,止了血就好,往後記得每日塗抹藥膏,這傷口還不至於留疤。」止血,塗抹膏藥,又囑咐一番,飲食清淡,開了藥膏給姜嫿。
翡翠收起藥膏,正要付錢,燕屼已遞給郎中一塊碎銀,「此事因我姨母而起,便該我來負責。」
姜嫿望他一眼,不願多爭,讓翡翠收回荷包出了回春堂,剛出去,阿大氣喘吁吁的跑來,「姑,姑娘,奴婢把那兩人送去衙門,裏頭的官老爺一聽是傷了姑娘,立刻說要嚴懲,姑娘不必擔心。」
&我們回吧。」姜嫿說罷,回頭跟燕屼和何氏道,「姑姑,我該回去了,不如我送您和阿屼一塊回去?」
燕屼看她,她這喊的倒是挺順口。
何氏擺擺手,「不用不用,我同阿屼還要去把剩下的火燒都賣掉,不然放到明日就要壞掉了,太可惜的。」
姜嫿眉眼彎彎,極為動人,「我還未用晚膳,不如姑姑把那些火燒都賣給我?我未回府,只怕府中等着的丫鬟們也不敢吃晚食的,剩下的正好帶回去給她們吃。」
&的?」何氏猶猶豫豫。
姜嫿點頭,「自然是真的。」
&那好吧。」
幾人又回到夜市上,何氏的攤位這會兒沒人敢動,旁邊傷着姜嫿的攤主主動幫着照看,見幾人回來才鬆口氣,何氏開心的把剩餘的肉燒麥全都包好遞給姜嫿,「嫿嫿姑娘,快拿着吧。」
姜嫿給了何氏十兩銀子,自然有多的,她哄着何氏把銀錢收下,又送着兩人回去,燕屼與姨母住在西街那邊,順着巷子進去,在一處小小的院落前停下,燕屼扶着姨母下來站定,望着車廂里姜嫿,他個子高大,站在地面依舊能與她平視,「今日多謝姜姑娘。」
&必道謝,今日反倒是我幫了倒忙。」姜嫿笑的眼如月牙,跟何氏揮揮手。「姑姑,我便先回去了,改日再會。」
望着馬車漸漸駛出巷子,燕屼才扶姨母進到院裏,還聽見姨母嘮叨,「真是個好姑娘,可惜咱家太窮,不若娶來給阿屼做媳婦兒多好吶,哎,你都二十了,何時才能娶個媳婦兒回來。」
燕屼並不答話。
在馬車上時,姜嫿吃了個肉火燒,味道很好,餅很勁道,肉餡肥而不膩,配着餅吃正正好。吃一個便飽,餘下的,姜嫿讓阿大和翡翠帶回去分給皎月院的丫鬟們,又囑咐兩個丫鬟不許跟許氏提她受傷和試藥的事情,兩丫鬟悶聲應下。
眨眼幾日時間一瞬而過。
姜嫿待在府中未曾出門過,每日在姣月院翻看從神醫住處帶回的醫書,百草集她很快看完,看的最多還屬那本毒,藥方子的手札,還有另外一本古方,隨意翻看幾眼,上頭的方子較為雜亂,其中有幾道是說內調女子美容方面的,姜嫿撫下面頰,垂眸將方子記下。
這幾日,沈知言來過姜宅,姜嫿讓人攔下,未許他進門。三番兩次後,沈知言讓人遞了一封書信進來,上頭敘說他對她的思念之情,情意綿綿,情深似海,姜嫿看過後隨後丟炭爐里燒掉了。
她與沈知言遲早會解除婚約,沈姜兩家金蘭之交,爹爹看重沈知言,她冒然去說,爹爹肯定不會同意,除非看清他的真面目,她倒是有法子,卻不是現在,要等爹爹身體康復,遂也懶得見他那張虛偽面孔。
姜清祿的病情穩定許多,身體日漸康復,能下床走動,身上也不再骨瘦如柴,漸漸長了些肉起來。
姜嫿這邊的庫房,幾個丫鬟整理幾日,終於全部整理完畢,不出所料,的確少了不少東西。
姜嫿和許氏的庫房一直由着王媽媽打理,前幾日姜嫿去尋王媽媽,說是想要從庫房取些東西出來用,讓王媽媽把鎖匙給她,庫房的清單姜嫿和許氏都有備份,也就不必找王媽媽要。
王媽媽猶豫過,見姜嫿說話輕輕柔柔,眼神乾淨清亮,和原先的姑娘沒甚兩樣,也就把庫房鎖匙交了出來。
王媽媽是許氏身邊老人,姜嫿不好多拿主意,把丫鬟們整理的單子和原先庫房的清單一同給許氏送了過去。許氏剛陪着姜清祿和小姜妤吃完早膳,小姜妤見着姜嫿眼都亮了,軟軟的喊,「大姐姐,小妤兒想你啦。」
&姐姐也想小妤兒啦。」姜嫿親親妹妹,心裏軟成一團。自打病了一場,她每日得空都會抽時間陪陪小姜妤的。
姜嫿讓珍珠把單子交給許氏,同她道,「娘,您先瞧瞧這東西,我帶小妤兒去外頭玩會兒。」
小姜妤亦很歡喜,拍拍手掌糯糯的道,「大姐姐,我想去摘幾隻桃花回來,給爹爹屋子裏換上,爹爹聞見香香,就能更快的好起來,就能陪小妤兒騎馬啦。」
姜嫿笑道,「那大姐姐就陪小妤兒去摘桃花枝兒。」
陪着小姜妤去桃林玩了會兒,姜嫿右臂還未好透,不敢怎麼抱小姜妤,只陪她摘了一大把桃枝兒,不多時,柳兒過來尋她,「姑娘,太太讓奴婢出來尋您。」
讓乳母照顧好小姜妤,姜嫿同柳兒一塊去見許氏,許氏在謹蘭院的西廂房等着在。進去時,許氏神情陰鬱,見到姜嫿就嘆了口氣,「嫿嫿,委屈你了。」
姜嫿挨着許氏坐下,軟聲問,「娘打算如何?怕是不止女兒這邊的庫房,就連娘這邊的庫房也少了不少東西,要不先讓丫鬟們去核對下。」其實根本不必,光是姜嫿那邊庫房少的東西都已是個驚人的數目。
許氏嘆道,「我已讓人去喊了王媽媽過來,等她過來,娘會仔細問問她的。」
姜嫿輕輕點頭,「女兒聽娘的。」
爹爹好起來,後宅也要開始清理了。
王媽媽很快過來,還以為許氏尋她是為別的事兒,進來時還笑眯眯的,「太太,您找老奴過來可是有什麼事兒。」待瞧見太太和姑娘坐在太師椅上,旁邊案几上擱着那串庫房鎖匙,她心裏忽然就咯噔一下子。
美人兒梨花帶雨,哪怕衣袖上一片狼藉,也掩不住玉容之姿,她的眼睛慢慢泛紅,有淚水順着面頰滴落下來。周遭人群還不知何事,許氏更是急死了,「嫿嫿,這是怎麼了,可是哪兒不舒服?」
坐着的長輩們亦都漸漸圍了過來。
沈知言惶恐不安,祈求道,「嫿嫿……」他不知該說些什麼,嫿嫿哭了,可是看出什麼?
姜嫿舉高被他握着的手臂,掌心中的白緞帕子已沾染上污漬,把翠生生的青竹染成暗色,她垂眸輕聲問,「沈大哥,這帕子是哪兒來的?」
&嫿,」沈知言的臉色也開始泛白,「嫿嫿……」他辯解不了。
姜嫿抬頭直直的望着他,淚水漸漸止住,「這帕子,我曾經見過的。沈大哥,你和謝妙玉什麼關係?」
周遭的人倒吸一口氣,仿佛明白些什麼,姜清綠和許氏不可置信的去瞪沈知言,還有人去瞅謝妙玉和姜映秋,謝妙玉茫然抬頭,見周圍人群看她的目光帶着鄙夷,「怎麼了?」她喃喃道。
許氏更是如遭雷擊,忽然想起丈夫還在病榻時,這位表姑娘拿走嫿嫿的首飾和斗篷,姑太太帶着表姑娘來道歉,嫿嫿曾傷心的問表姑娘,「表姐可還記得去年冬日,我見表姐繡的一方帕子,上頭青竹如翠玉,琪花瑤草,實在喜歡的緊,朝着表姐討要這方帕子,表姐知我喜愛青竹,卻是不肯,同我說這帕子打算送人。」
帕子上頭青竹如翠玉,琪花瑤草,可不正是嫿嫿此刻手中緊握的那方帕子嗎?表姑娘說帕子送了人,卻被嫿嫿從沈知言袖中扯出,這其中因果關係,許氏立即看了個通透,她死死咬牙。
沈知言臉色驀地慘白,唇色也淡了下去。
姜嫿靜立不動,面頰有淚,臉上也瞧不出什麼表情來,緩緩說道,「這方帕子我曾在年前從謝表姐的閨房瞧見過,我喜青竹,表姐繡工了得,見着帕子實在喜歡的緊,央求表姐將帕子贈於我,表姐只道這帕子她要送與別人,我記得清清楚楚,帕角用金絲勾出的一個玉字,乃是表姐閨名。」
&大哥,敢問這帕子為何在你手中?」聲音不在軟弱,透出些凌厲和冷意。
姜清祿聽完前因後果,也明了,怒形於色,抬腳就朝沈知言踹了過去,沈知言沒防備,被踹倒在地,周遭一片驚呼聲。
謝妙玉和姜映秋終察覺出不對勁,謝妙玉起身朝人群走來,人群自動分道,她走到中央,見着沈知言倒在地上,神情頹廢,她驚道,「沈大哥,這是怎麼回事?」語閉抬腳想上前扶他起身。
還是姜映秋察覺出不對勁,喊住她,「妙玉!」
謝妙玉回頭不解。
姜嫿把帕子遞到謝妙玉面前,沉默的望着她的眼睛,謝妙玉立即認出那是她送與沈知言的帕子,那是她第一次贈與沈知言的物件,也算兩人的定情信物,此刻再明白不過,姜嫿發現他們之間的私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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