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忽然傳來廝殺聲,這讓眾人神色大變,因為光球正飄向戰場。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唯有面對。
試煉者開始互相聚攏,雖然各有心思,但現在可以作為依靠的,只有彼此。
跟隨着光球,試煉者很快就來到了戰場。到達戰場後,光球便不再移動,而且還懸浮在一個男人的頭頂,這讓眾人鬱悶得想要吐血。
光球下的男人,有着一頭金色長髮,相貌非常粗獷,身着粗糙的鏈甲,手中是一把雙手巨劍。此時,巨劍被舞地密不透風,抵擋着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
男人非常憤怒,鬚髮皆張。儘管憤怒,也難以掩蓋男人的氣質,一種令人不由信服的領袖氣質。
只是紛亂的攻擊,壓制了男人的憤怒。在男人四周,是一群裝備精良的士兵。雖然有一些,已經倒在血泊之中,不過更多的士兵,還在發動着進攻。
士兵的首領,是一個身材高大,穿戴厚重板甲的騎士。騎士用着一柄沉重的斧槍,與金髮男人正面抗衡着。大開大合的攻擊,讓斧槍帶着致命的呼嘯。
騎士身邊,還有兩名身穿重甲,手持大劍的戰士。他們作為策應,協助着騎士。在這鐵三角的組合下,男人節節敗退,只有招架之力。
同時,八名身穿制服,手持細劍的士兵,遊走在男人周圍,伺機發動進攻。
只是這些制服,與先前的襲擊者,一模一樣。
試煉者的出現,打破了當前的局面。
雖然試煉者已經止步不前,站在光圈的邊緣。可那些士兵卻不理會,除了仍在圍攻男人的鐵三角,剩餘士的全部向試煉者殺來。
士兵的行為,讓試煉者非常氣憤,他們什麼都沒做,卻被當成了生死大敵,可謂是無妄之災。
看着身後的光圈,試煉者選擇了戰鬥。因為相比於光球的偉大,眼前這些士兵,實在是微不足道。
「霍清平抵擋攻擊,陶著和我一起守護霍清平,莫然、許峰伺機攻擊。溫媛你不用參與攻擊,只要在關鍵的時候,進行協助。還有隨便唱首歌吧!」
見所有人都在驚慌失措,步梵下達了命令,這讓眾人找到了主心骨。
「如果不想死,那就拿好你們的武器,沖!」
試煉者的恐懼和悲憤,都化為一腔熱血,以霍清平打頭,沖向士兵。雖然試煉者的腳步雜亂,只是活下去的信念,讓他們團結在一起,一股氣勢油然而生。
同時,試煉者耳邊也響起了小調,這是溫媛在低聲哼唱。起初溫媛還有些羞澀,只是危險的環境,讓她很快就將羞澀丟棄。
溫媛不敢唱歌,因為她五音不全,如果真要放聲歌唱,那麼受到噪音影響的試煉者,肯定會先自亂陣腳,所以只敢低聲哼唱。
好在溫媛的聲音,非常動聽,雖然不再調上,哼出的小調卻依然優雅。哼着哼着,溫媛便漸入佳境,隨後陶醉在自己的音樂里。
與此同時,一股能量波動以溫媛中心,開始擴散。
首先受到影響的,是試煉者,他們剛剛形成的氣勢,迅速拔升。臉上的恐懼,也被一往無前所取代。
隨後是那些士兵,在能量波動掃過之後,士氣變就得極為低迷,神情也稍顯遲疑。在試煉者氣勢的壓迫,有些士兵開始畏懼不前。
最後受到能量波及的,是金髮男人與鐵三角。鐵三角擁有堅定的意志,所受影響並不多。
可金髮男人,卻是精神大振,從只能抵擋,變成互有攻守,瞬間挽回了頹勢。
溫媛沉浸在自己的歌聲中,對周圍的一切都不自知,聲音也變得激烈而高昂。直到這時,試煉者們才聽出,這是梁靜茹的勇氣
歌聲帶給試煉者巨大的勇氣,隨後與士兵撞擊在一起。一往無前的氣勢,賦予試煉者強大的鬥志,僅僅一個撞擊,便撞翻兩名士兵。
霍清平沒有使用武器,手中是一塊門板,也是他舉着門板,撞倒兩名士兵。
不過撞擊後,霍清平也是重心不穩,連連後退,露出胸前的破綻。
兩把武器,如遇見血腥的鯊魚,直指霍清平的胸口。只是左右兩側,都橫出一把細劍,格擋了攻擊。
這是步梵和陶著,步梵通過觀察這個能力,可以提前發現敵人的意圖。陶著是靠強大的感知,看清了攻擊的軌跡。
兩人都在竭力保護着霍清平,因為他們清楚的知道,只有霍清平可以正面抵擋。少了霍清平這個肉盾,危險就會降臨到他們身上。
霍清平穩住身形後,舉起門板繼續撞擊敵人。就如野豬一般,仗着自己皮糙肉厚,肆無忌憚地橫衝直撞。
亦步亦趨的許峰,也是不甘示弱,手中的長柄糞叉,悄然扎向倒地士兵。
士兵卻是後知後覺,當糞叉刺進脖子,才有所反應,可為時已晚,只能無力的掙扎。這是躲避在發生作用,使人們忽略了許峰。
莫然更顯瘋狂,掄着一把砍柴斧,似乎有着無窮力氣。見有士兵倒地,便一斧劈去。
士兵驚懼之下,只能用細劍去擋。不料武器直接被砍斷,隨後被斬開胸膛,繼而失去了意識。
莫然大開大合,自身漏洞百出。士兵看到機會,紛紛欺身而上。可莫然依舊不管不顧,瘋狂的掄着斧頭。
步梵看到不對,轉而護住莫然。只是莫然已經陷入瘋狂之中,與試煉者們漸行漸遠。如果正面看去,你會發現莫然的雙眼,已經一片赤紅。
莫然的爆發,牽引了大量士兵,試煉者的壓力也為之一輕。看到莫然脫離隊伍,霍清平便要向其靠攏,卻被兩名士兵死死纏住。
許峰和陶著,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依舊躲在霍清平身後。唯有步梵緊隨莫然,也不攻擊,只是守護。
莫然的力氣越來越大,即使劈在空出,也會帶起氣浪。隨着暴烈的攻擊,莫然遭受的攻擊,反而在逐漸減少。面對莫然的斧頭,士兵們不得不謹慎
自從進入空間,莫然就受到各種刺激。為了保持理智,只能將恐懼、死亡、懦弱壓在心底,可卻越積越多。
莫然想不通!想不通這些事情,為什麼會落到自己頭上!想不通那些士兵,為什麼要殺死自己!可惜沒有答案,世界也不以個人的意志,進行偏轉。
所以,莫然只能承受着,隨後怒從心起。
戰鬥之初,莫然還能保持着理智。可隨着鮮血、慘叫,還有那激昂歌聲,莫然再次被憤怒驅使,連意識都陷入了迷茫。
莫然只想宣洩心中的不滿,宣洩那些被壓抑的情緒,還有無盡的怒火
當莫然不再抗拒,任由怒火宣洩的時候。心中的憤怒,反而開始遵從意識的引導,隨後一股強大至極的力量,由心而生。
同時,莫的烙印,也開始灼熱,並散發出微光。
當莫然再次恢復意識時,身邊散落着無數碎屍。
莫然可以感到自己還在憤怒,就如液體一般,在血管中流動,隨後被源源不斷地匯聚到心臟。
只是莫然的神情,非常冷淡,完全不被憤怒所影響。發現周邊沒有敵人後,便抬腳向鐵三角走去。
步梵依舊跟着莫然身後,只是他的眼神有些狂熱,就如看到絕色美女一般。
那邊,鐵三角與金髮男人的戰鬥,也因莫然的異軍突起而終止。只是他們非常疑惑,因為莫然的力量,在他們眼中異常弱小。
莫然腳步緩慢而堅定,他的想法很單純既然想要我死,那你就先去死吧!
弱小的莫然,讓騎士感到沉重的壓力。騎士暴喝一聲,驅散了壓力,直接沖向莫然。
騎士一動,金髮男子也隨之暴起,卻被兩名重甲戰士,死死擋住,只是面對強攻,兩人只能招架。
騎士兩步便奔到莫然面前,舞動斧槍,砸向莫然。沉重的斧槍,帶着陣陣殘影,顯然已經用了全力。
斧槍剛剛來到頭頂,就被莫然一把抓住,隨後左臂傳來無數骨裂聲。只是莫然毫不在意,掄起右手的斧頭,劈向騎士的頭盔。
「嘭」的一聲,不堪重負的斧頭直接損毀,騎士頭盔也出現一個凹痕。不過騎士並沒有死亡,只是剛剛的敲擊,讓他有些頭暈目眩,身體不住地搖擺。
莫然扔掉僅餘的斧把,隨後一腳踹飛騎士,同時也奪過斧槍。這時,莫然的左臂,已經達到極限,無力的垂在身邊。
斧槍還沒落地,就被右手撈起。隨後,莫然拖着斧槍,走向騎士。
騎士還在眩暈之中,試了幾次,才爬起身來。只是還沒站穩,就被斧槍抽翻在地
遠處,溫媛已經停止了詠唱,虛弱的跪坐在地上。霍清平、許峰、陶著三人,守護在溫媛身邊,只是他們眼中全是震驚。
就是步梵,也稍稍與莫然拉開了距離。無他,只是怕被其誤傷。
莫然雖然神情冷淡,但是整個人已經瘋魔了。百十斤的戰斧,被莫然用一隻手,掄的虎虎生風,然後敲打在厚重的板甲上。
只是,手臂已經不堪重負,血管紛紛爆裂。可莫然毫不理會,依舊敲打着騎士。
板甲已經被敲打的不成形狀,可騎士還在頑強的存活着,但也只能苟延殘喘。因為他連痛呼的力量,都已失去,只能痛苦地等待死亡。
莫然每次敲打,騎士都會吐出一口鮮血。儘管胸膛已經凹陷,可喘息依舊,似乎連老天都在懲罰他,不肯輕易讓他死去。
莫然仍在敲打着,只是冷淡的神情,又變回了迷茫。隨着抑鬱之氣的消散,力量也開始被剝離,最後身體一軟,倒向後方。
隨後一雙手,撐住了身體。
莫然轉頭去看,發現是步梵。忽然之間,莫然感到好安心,然後感覺好累,最後沉沉地睡去了。
在莫然暴走的的期間,面板中也發生着一些變化。原本一處灰白色,看不清屬性的地方,忽然曝出一片金光,一行字跡也在金光中閃現。
「特殊:暴怒之心。」
但金光只是一閃而逝。光芒消失後,字跡也隨着消弭,再次恢復成灰白色。
其實試煉者的力量,都源於靈魂。空間的改造,只是將這些隱性力量,進行激活,使其變得可以觸摸。
所以,空間並沒賦予試煉者力量,因為這些力量與生俱來。只是源於一些特殊的規則,導致一些極特別的種族,受到了壓制。
如果不是來到空間,如果不是成為試煉者,那麼莫然這些人的力量,會一直被壓制,直至他們化為無盡宇宙中的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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