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瑞澤雖然不曾發出任何的聲音,但他這種美人隱忍垂淚的樣子,卻更是讓人心疼。
他周圍的空氣似乎也受到了他的影響,變得壓抑,沉悶和令人感到窒息。
當沐承恩找到端木瑞澤時,看到端木瑞澤此時的樣子,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將他緊緊的抱在了懷裏。
那一刻,沐承恩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阿澤……阿澤……」
沐承恩艱難地從喉嚨里擠出這幾個字來,聲音顫抖的已不知此時的他應該說些什麼才可以讓端木瑞澤的心情平穩下來。
沐承恩不是不懂端木瑞澤現在的心情,而是因為對他太過了解,才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沐承恩只能用他有力的臂膀牢牢地將端木瑞澤圈在其,讓端本瑞澤盡情地發泄着他壓抑許久的內心。
端木瑞澤似乎是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讓他依靠,可以讓他盡情表露心聲,而不用再去顧忌,去害怕,去擔心的港灣。
慢慢地從無聲的哭泣,變成了嚶嚶的低位,即而不受控得聲音越來越大,最後變成了高聲痛哭。
「嗚……嗚嗚……」
端木瑞澤靠在沐承恩的懷裏,雙手緊緊拽着沐承恩的衣襟大聲地哀泣着,如鳳凰泣血般悲鳴,像是想要將壓抑在心多年的痛苦,心酸,煩悶和無奈全部統統的發泄出來一般。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端木瑞澤從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他不會像一些人雅士那樣看到落花會想到流水的無情,會傷懷會難過。
也不會在看到冬日的寒鴉時而為世間的滄涼而感傷,也不會在看到殘月時而感嘆人世間的事事無常,聚散離合,生離死別。
他也一直以為他是一個豁達之人,永遠也不會被世間的這一切所累,他也一直以為他這一生會這麼逍遙自在的,無憂無慮的快樂的活下去。
只是一切在三年多前的某日便全都變了。
自那日開始,他時時都要忍受着剜心之苦,那種痛苦,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利刃,不斷地攪着你身的皮肉一般疼得讓你難以忍受。
但他卻並沒因此而放棄自己,他相信只要他活着便一定會有希望重新獲得健康的身體。
他依然向往日一樣對每一個人微笑,告訴他們他很好,讓他們不要擔心。
可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失望讓他的心底漸漸的感到了決望。
當他看到沐承恩在消失了半年多的時間重新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驚呆了,一條像蜈蚣一樣的疤痕橫趴在沐承恩的臉,曾經俊朗的容顏不見了,被一條醜陋的傷疤徹底地給毀了,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但即便對方為他付出了這麼多,但他的病卻依然沒有希望。
頭一次,他想到了死亡。
如果在一開始,他這麼做了,是不是,他的父皇母后不會再因為他而整日憂心不已,而他的好兄弟沐承恩也不會因此而毀了容,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只是在他自殺卻沒有成功,從昏迷醒過來時,看到那個被毀了容的人眼的神情和抱着自己時不停擅抖的身子時,他突然惱閃過一絲愧疚和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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