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開冷着臉:「你是不想回去了?」
女鬼看我冷着臉,這才嗚嗚的哭泣,我看她還是白色的虛影,才說:「我看你還沒有害過人,才會網開一面,現在你先到雨傘裏面來,等到了地方我會將你放出來。」
女鬼也聽話,畢竟魂魄還是乾淨的,一眨眼到了雨傘上面,我這才收了雨傘,用一塊紅布條纏住,而後去了橋上。
見到我那些同學都大驚失色,看看我手裏的雨傘問我:「你找到了?」
「已經找到了,現在我們可以回去了。」我說完先一步邁步回去,其他的人也陸陸續續的跟着我回去,這路上沒看見南宮瑾,估計是去看房子了。
路上我們也不耽擱,打車直接回到了醫院那邊,因為我們人太多,進進出出的引起了注意,院長都跑過去看我們,不過進門我便拿了雨傘上面的紅布條,說道:「好了,你現在可以回去了,不過可能要費些功夫,我可以幫你,但你忍忍。」
「我知道。」女鬼答應下來,我走去幫她回到身體裏面,雖然費功夫一些,好在是已經回去了。
女同學這次臉上先有了血氣,隨後慢慢睜開眼睛。
剛開始睜開眼睛,女同學還有些茫然,但後來看見了我,忙着起身從床上起來了,她要起身的時候我也不等她說什麼,我先說:「回頭你跟你父母說,是我出手救了你,不管你家裏條件如何,這事情我不白做,至於收你多少錢,你去陰陽事務所找一個叫葉綰貞的女人,她會告訴你,我還有事,這裏是平安符,你雖然已經沒事,但還有些善後的事情要做,等你去了陰陽事務所我會幫你做。」
說完我便轉身走了,院長站在門口看到我,忙着讓開了,畢竟我把一個要死的人給救活了,這事情就很神奇。
離開了病房那邊,我也來到了那棟倒塌的房子,那裏如今已經被圍了起來,而且到處都是廢墟,不難看出已經放棄施工了,這可能和死過兩個工人有關係。
照常理說,一般施工的隊伍都很信風水和迷信,這兩樣缺一不可。
出了人命的施工地點,如果找不到原因,他們都不願意再繼續施工,就算是冒着要賠錢的風險,也不會繼續下去。
而既然出了人命了,施工隊伍如果不願意繼續施工下去,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四周無人我也沒看到南宮瑾,以為他已經進去了,邁步去了裏面,房子雖然倒塌了,但是前門那裏還是好好的,這也方便了我進去了,我自然也不猶豫,邁步便走了進去。
門開了,便覺得這中間有個什麼東西正在吞噬着周圍的陰靈之氣。
果然這房子裏面有個巨型的大坑,往裏面看是坍塌下去很深很深的一個地方,裏面時不時的傳來一個聲音。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那個聲音聽來叫人全身都麻利。
是個男人的聲音,而這個聲音正在用他的方法,吞噬着周圍的陰靈之氣。
走了幾步,我已經站在了邊上,往裏面看去,裏面有雙十分明亮的眼睛正朝着我這邊看過來,我皺了皺眉:「孽畜,你竟然趕在這裏害人。」
「哈哈……」下面的那東西哈哈的大笑起來,我仔細聽了聽倒是無法辨認下面是個什麼東西了。
但這時候我正打算仔細看看的時候,歐陽漓從外面走了進來,叫我:「寧兒。」
我回頭的時候地下的那東西竟然大着膽子伸手過來抓我,一時間我也是被這東西給弄的好笑了。
歐陽漓看我要被攻擊迅速來到我身邊,一把將我摟了過去,一掌打在那東西的天靈蓋上,只聽見嗷的一聲,那東西還哪裏容易上來了,噗通一聲落下去。
歐陽漓看我:「寧兒可有受傷,怎樣了?」
我搖頭:「沒事,你怎麼也來了?」
「這東西能吞風水,能吞靈氣,為夫擔心,就先來了這裏。」歐陽漓說着又聽見那東西朝着上面爬了上來,似乎還有些不死心。
這下歐陽漓可沒有再給他機會,摟住我縱身跳了下去,等我再去看的時候,我和歐陽漓已經落到了深坑的下面。
抬頭在周圍看看,牆壁都是土渣子,不知道哪一下就掉土下來了,到是很深,往上看,根本就看不到上面。
地上濕漉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人間的煉獄,這東西在這裏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我也沒聽說過,什麼東西能吞噬靈氣,他連我這個驅鬼師都不怕,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
幸好歐陽漓及時趕到,要不是我這大意的樣子,怕是也要出事了。
歐陽漓邁步的時候,一身紅艷艷的衣裳瞬間從身上飄落下來,我朝着他看去的時候,他那頭髮也如黑瀑一樣垂落下來,雖然沒有風,但因為他一身的寒氣凜凜,髮絲也是飄了飄。
我正看他的時候,他朝着我這邊看來,細緻的手指將我的手握住,手臂環過我的腰身,低眉垂眸朝着我這邊看來,我微微愣了一下,朝着他笑了笑:「這東西很厲害?」
「也不是厲害,只不過這裏的陰氣太重了,免得將寧兒的身子沖了。」歐陽漓說完將我護在懷裏摟着,我尋思着看了他一會,過去陰氣重的地方也不是沒去過,怎麼這次他這麼擔憂,連真身都顯出來了。
「也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他到是很厲害,還能吞靈氣,要這麼說,豈不是吃靈的東西了。」
歐陽漓不說這陰氣重的原因,我就沒有再問他什麼,反倒是看向這周圍濕漉漉陰暗潮濕的地方,關心起這個東西來了。
「這裏原本是醫院的住院處,但過去也住過一些嬰兒什麼的,嬰兒死後成了小鬼並不可怕但有些從母親身體裏面流下來的,怨氣很重,他們已經成形,但卻不在鬼道之中,因為他們沒有活着看到這個世界,死後也不在鬼道裏面,這種的要很難處理,如果隨便扔掉,後果不堪設想,特別在這種地方的。
這東西應該有幾十年了,在下面一直養精蓄銳,吸收了不少死去嬰兒的靈氣,而這些靈氣又很銳利,他在這下面的修煉也就事半功倍,倘若一隻普通的鬼修要一千年,他怕是兩百年都不需要。
因為吞噬了太多的靈氣,他的靈識也比其他的鬼要成熟許多,會像是孩子一樣漸漸長大。
長大到了一定程度,他就能夠吞噬周圍的風水和一些靈性動物的靈氣。
剛剛來之前,為夫已經知道,這邊已經一個春天都沒有下雨了,這說明這裏的風水已經有所轉變了。
照此下去,這裏大旱已經是個不能改變的事實。」
「既然已經旱了一個春天了,為什麼這裏還沒人上報這件事情?」難不成這裏的人不在乎旱澇的事情?
「寧兒,這裏是城市,城市和鄉下本質上很大的不同,市民每天奔波,只要不酷暑炎熱,不下雨他們不會很在意,這東西在下面作祟,但他也喜歡陰天,以至於這一個春天下來,這裏都沒有很熱過,沒下雨也只有一些老人覺得奇怪,但多數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對這事也就不那麼在意了。
年輕人朝九晚五的生活壓力很大,連星星都不捨得去看,更不要說去看天氣什麼時候下雨了。
但要是這裏被大雨沖刷,有澇發洪的跡象則不同了,很快就會人心惶惶。
而這些和鄉下恰好相反,如果這一個春天都不下雨,鄉下早就會鬧得沸沸揚揚了。」
「春雨貴如油,農民一年之計在於春,他們等着春雨來播種吧,所以才會對旱季格外的留意,而這裏本來就是醫院,周圍也都是一些廠房,旱情如果不是很嚴重就不會被在意。」
「確實如此。」
我與歐陽漓正說着,兩人不約而同停下,朝着前面看去。
地上有個什麼東西正在動,沒有多久那東西長成了歐陽漓的模樣。
我愣了一下,轉過去看了一眼歐陽漓,連我自己都感覺得到了自己的木訥。
歐陽漓笑了笑:「寧兒看他的元神。」
元神?
轉過臉我朝着那東西看去,他身後似乎是什麼東西,仔細的看他身上,他身上果然癱軟沒有形體,不像是歐陽漓那樣,站在那裏如同是君王凌駕一切,高高在上,無與倫比。
若不比較看不出什麼,若是比較起來,就覺得兩個人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我笑了笑:「他為什麼能幻化你的樣子?」
「他沒見過外面的世界,在這裏形態也始終在出生後的那樣,他的肉體已經腐爛在這裏了,他也不清楚他自己什麼樣子,會變成別人的樣子,也沒什麼了不起。」
「你說的,好像他很沒用一樣。」
「寧兒覺得他很有用麼?」歐陽漓那聲音寵的能膩死人,我便看了他一眼不好說什麼了,朝着對面的那個東西看去。
歐陽漓抬起手,鼓掌間五顆火星燃燃升起,停頓沒有很久飛到我和歐陽漓的面前,從五顆變成了十顆,又變成了無數顆,瞬間朝着那個東西襲擊而去。
而假的到底是假的,只見那個假的歐陽漓一看到了火光踉蹌後退,還用手臂遮擋着他的面容。
我這才無奈搖了搖頭真的歐陽漓怎麼會害怕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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