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一刻,我看見一個絕色美女從我眼前笑着消失了,隨後我便躺在地上,抬起手擋住了雙眼,等白鬼無邪從洞口打着一把油紙傘出來的時候,我正躺在那裏呼呼喘氣。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最後是他說:「現在你滿意了?」
我只是看着白鬼無邪,無動於衷,也不說話。
站了一會白鬼無邪看向周圍,我這時候才起來,不覺得累了,起身站了起來,看看周圍,很陌生的一個地方。
「你送我回去吧,我不是你不能住在這種地方,阿瞞那樣子就是我以後的樣子,雖然我不知道阿瞞有沒有後悔,但是你應該知道,早晚我會變成阿瞞那樣子。
人鬼殊途,說到底還是有很大的區別。」
我說着看向前面,那裏的日頭就要落山了,想必那時候白鬼無邪就不用打着油紙傘出來了,但那只是一個黑夜,而黑夜很快又要和白晝交替。
看我出神,白鬼無邪問我:「難道你與他在一起,就沒有衰老么?」
「我會想辦法不去衰老,等我好了,我們就會永遠在一起。」我說着看向白鬼無邪,白鬼無邪說我:「或許你也害怕。」
「或許吧。」見我這樣說話,白鬼無邪說:「我送你回去。」
「嗯。」
好不容易的事情,我自然是答應了,但白鬼無邪的那張面容,着實不太好看,所以我都不看。
只不過,白鬼無邪嘴上說送我回去,他卻帶着我到處遊山玩水,眼看着一兩個月都要過去了,我實在不耐煩,便問他:「你莫不是五千年前出去過,五千年後回來這裏,要出去還要五千年的時間?」
被我一說白鬼無邪便笑了,他的笑容燦爛生輝,但我卻始終忘不了歐陽漓那個人,時常做夢都在想他。
白鬼無邪常常說我夢裏喊着他的名字,可我知道,他都是生氣才會那樣說給我聽。
今日聽我問,白鬼無邪說道:「下午吧。」
「你這次是不是又騙我?」我看着白鬼無邪,他卻看着我發呆起來,我問他發呆看什麼,他便說:「狐狸知道我是怎麼了?」
「你說的我還是狐狸?」我看白鬼無邪的眼神便覺得,他說的不是什麼狐狸,而是我,我便打算問的清楚明白一點,白鬼無邪聽了雙眼愈發深邃看我,說道:「就當是你吧,畢竟這段時間陪着我的始終是你。」
聽來這話白鬼無邪終於肯認清現實了,而現實就是我是溫小寧,不是什麼狐狸。
「你既然這樣說,那就是我。」我說着看着白鬼無邪,白鬼無邪笑容淡淡的,問我:「說實話,這段時間你可喜歡?」
「自然是喜歡,你帶我吃喝玩樂遊山玩水,我當然喜歡。」
「喜歡就好,你喜歡就是狐狸喜歡,我過去一直遺憾,不能親身體會她的感情,哪怕是觸碰,她總在體內壓制着我,等我出來狐狸卻走了,如今見到你,也是我的造化,原本我就不是他,你也不是狐狸,到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白鬼無邪那樣說我便尷尬不已,我是回答是還是不是,不知道如何回答,我便傻乎乎的笑了笑。
白鬼無邪此時才說:「你說過我是惡,足見你是知道,我是哪裏來的。」
「那是自然,你是白鬼無邪真身分離出來的,只因為你是他心中的惡,所以他將你驅逐出來,這些先前我們不是說過了。」
我問白鬼無邪,他卻看着淡淡的帶着好笑,之後與我說:「本以為,這一世都不會再回去那裏,沒想到我不回去便是消失,原本我就是他身體裏面拋棄的一惡,可如今卻成了善。
「你說什麼?」我問白鬼無邪,白鬼無邪看向我:「過了今夜,七星移位,到那時候我就要回去他的身體,這次機關算盡,算來算去卻算到了他的手心裏面,看來他早就算計我了。」
「你是說你變成善就要被收回去了?」此時我和白鬼無邪坐在破陋的山神廟裏面,這山神廟儼然已經廢棄了,連點靈氣都是沒有的。
白鬼無邪坐在我對面,一身紅衣將整個地面撲的一層又一層,好看的像一朵紅牡丹,漂亮的不行。
漆黑的發,深邃的眼,就是面容也猶如刀削出來,女人也不會有他一樣好看吧?
想想我問:「你消失了很可惜。」
白鬼無邪看我:「你不捨得?」
「兩個人沒有一個人好,但一個人也不一定有兩個人好。」這種事我是深有體會,其實我也不清楚,一個人為什麼要分化出來兩個人,到底是為什麼。
想到每個人都有善有惡,怎麼能因為有惡就不要了。
那樣的自己還完整麼?
「現在來不及了。」白鬼無邪悠悠然自說,畢竟人家的事情我也不好說些什麼。
當晚我就睡在草堆裏面,結果我這一睡,早上起來便沒有看見白鬼無邪了。
等我睜開眼睛,人竟然在白鬼無邪的墳冢外面躺着,睜開了眼睛看看四周,歐陽漓正走來找我,看見歐陽漓我起身站了起來,周圍到是很安靜,也很詭異,畢竟這種地方,還是霧氣昭昭。
見到歐陽漓我忙着走了過去,歐陽漓則是看了我一會問我:「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不是叫你路上跟着我。」
「什麼時候你叫我跟着你了,不是你帶着我來找無邪聖君的,來到這裏你和無邪聖君說話,我就去了前面,結果被拉了進去。」我朝着遠處指了指,卻什麼都沒看到,仔細回憶又什麼都忘記了。
此時我才鬱悶問歐陽漓:「那現在是什麼時候?我們出來多久了?」
「我們剛剛出來,寧兒在棺材鋪門口便走不見了,為夫在外面等你到現在。」歐陽漓那話說的真的一樣,我也不好意思再問什麼,於是也只能覺得他是對的。
「那好,我們接下來做些什麼?」我問歐陽漓,不再計較。
歐陽漓握住我的手,朝着墳冢走去,一邊走一邊問我去了哪裏,我一時間有些說不清楚,便當是一個夢境講了出來,故事就從我跟着他從棺材鋪裏面出來說起,結果歐陽漓一聽就說根本沒有那回事,反倒成了我的胡言亂語了。
我悶着也不說話,但歐陽漓卻說他信我。
「可你怎麼不知道?」我悶悶不樂,歐陽漓卻說:「許多的事情為夫都不知道,但也不是寧兒的錯,寧兒說是不是?」
「就算是吧。」我答應已經走到了墳冢前面,果然石頭的墓碑上面寫了幾個字,上面也確實有無邪聖君四個字,說明確實是這樣。
隨後墳冢一個青煙冒出來,跟我先前看到的一樣,而青煙變成了白鬼無邪的樣子。
他走來仔細看了我一眼,這次只是笑了笑,而後看向歐陽漓:「你要找的我也找過,但是確實沒有,我已經走了很多地方,看來你要去其他的地方找,至於我……也要歸位了。」
白鬼無邪說着一道精光飛走了,他走之後一顆珠子落到歐陽漓的手上,看了看是一顆紅色的珠子。
「寧兒,你先收下,現在算上紫兒的那顆凶靈,你已經有三顆珠子了。」歐陽漓說道我忽然皺眉,難道說……
歐陽漓抬起手打了個噓的手勢,他那意思就是不讓我說,既然不讓說,我便沒有說,而此時天空烏雲密佈,眼看就要下雨了,歐陽漓這才拉住了我說:「不早了,我們也該走了。」
「好。」答應下來歐陽漓便拉着我朝着前面走去,我回頭一邊走一邊看着白鬼無邪的墳冢,原來這都是夢境。
走着走着眼前亮了許多,再回去看歐陽漓的時候我們已經來到棺材鋪的門口,進了門直接走到屋子面前,進去回到了兩個人的身體裏面。
此時鵬兒睜開眼說道:「回來了?」
「嗯,回來了,你可以吃蛇了,我也可以吃饅頭了。」紫兒說着抱起饅頭咬了一口,一邊鵬兒把烤好的一條小蛇也放進嘴裏,吃起來津津有味樣子,我卻躺着都覺得噁心。
轉身面向歐陽漓,摟了摟便睡了。
我想着不能起來,要是起來了,免不了一番折騰,我都在夢裏折騰了兩個月了,再折騰還要不要這身子了。
我這般想的時候,歐陽漓卻起來了,下了床穿上衣服,對着屋子裏面的紫兒和鵬兒說道:「我們睡了多久了?」
「兩個時辰。」紫兒說道。
我心道兩個時辰,可我過了兩個月才回來的。
迷迷糊糊的,歐陽漓和孩子說話我便睡着了,等我睡醒,歐陽漓正在我身邊陪着我,睜開眼我便笑成了狐狸眼。
「有什麼好笑的?」歐陽漓還問我,拉着我的手,我也只是笑了,其實他不知道,九死一生是什麼樣,能回來再見到他有多好,試問我要是白鬼無邪那地方老死也回不來了,我到是不擔心我變成殭屍面目猙獰,反而是擔心他沒有了我,遊走在這荒涼的世間還有什麼意思。
虧得白鬼無邪對我那般好了,可我還是喜歡看着歐陽漓。
好在有驚無險,還是回來了。
握住歐陽漓的手看了他一會,正握着門推開進來一個人,結果一看那人我便愣住了。
怎麼,阿瞞?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9s 3.929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