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了那些金烏,九層塔也要倒塌了,鬼鼠這才看着獵戶和金烏說:「金烏先走,獵戶變回原來的樣子,白烏也一樣,金烏你先出去,去前面的山上等着我們,我們處理之後就去找你。」
鬼鼠吩咐完,獵戶說道:「不行,我不能走。」
「不走不行。」鬼鼠說道,獵戶緊緊抱着金烏:「她沒有眼睛,什麼都看不到,你叫她怎麼去前面的山上?」
「我既然叫她去,就一定有辦法,不過金烏,你要越過前面的火焰,你知道麼?」鬼鼠說道,金烏站在那裏,身體很是虛弱,我甚至懷疑,如果一會衝出去的時候,會不會一不小心,不留神撞死過去。
不過鬼鼠既然說要越過去,估計是沒什麼問題就是了。
「我……」金烏正要說話,被獵戶阻止:「不要那樣,我們一起離開。」
「一起離開誰也走不了,這件事情因你們而起,你們一旦出現,下面的人會把仇恨強加在你們的身上,這樣你們就更加無法脫困。」鬼鼠說的我倒是很認可,此時就看金烏和獵戶怎麼決定了。
獵戶抱着金烏不動了,金烏想了很久才說:「那我請你們一定保護好他。」
金烏什麼都看不見了,所以她只能用手摸着,很明顯她是摸得出來的,而且她那樣子着實可憐,想哭哭不出來才是最難過的吧。
「不行……」
「我說行就行,你聽我一次,這一次我一定回來,你相信我。」金烏說着要跪下似的,但是獵戶不肯,用力摟住了她。
僵持的時候鬼鼠將我拉着,轉身朝着九層塔的下面走,喊道:「白烏,你把獵戶帶下來,想辦法。」
白烏也是聽話的,我回頭白烏一巴掌打在獵戶的後頸上面,獵戶閉上眼,人暈了過去。
再去看的時候,白烏已經把獵戶的臉遮住,扛起了獵戶朝着下面走了,臨走看了一眼金烏,我知道他還是相信金烏會沒事的。
鬼鼠拉着我跑到下面,白烏也把獵戶背了下來,我們跑出去,九層塔也陷入了火海之中,跟着就聽見轟然倒塌的聲音,等我們出去了,九層塔也已經成了一片火場。
鬼鼠將我放開,周圍很多人都起身站起來圍着,我馬上躲在鬼鼠的身後,估計是要開戰了。
「把我們的兒子還給我們?」一個女人朝着我們嘶吼,鬼鼠看了他們一會則說:「你們也知道失去孩子的痛心,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呢?」
鬼鼠一句話,全場的人都不說話了,我這才說:「這都是你們孩子咎由自取,白天的時候鬼鼠不是和你們已經說了,你們要是還變成金烏,他就屠烏。
我以為一隻不留全殺了,沒想到還留下了這麼多隻,知足吧。」
「別說了,你少說兩句。」白烏把獵戶放下,朝着我說,我看了他一眼,這才把嘴閉上,許是我太氣人了,一個人就口吐白沫直接倒在了地上,哐當一聲,嚇了我一跳。
「怎麼回事?」我問,一個人回答:「癲癇。」
「還好!」
於是所有人都看我,而我還在拍打着胸口。
「你這個女人太歹毒了,我們要把你關起來,我看你就是妖精。」一個男人又跑了出來,我就無語了,這是哪和哪啊?
「難道說當年就是這樣的,你們先逼死了獵戶,再把金烏逼瘋,又陷害了獵戶的一家,所以你們才成了這裏的主人。」
我想了想說道,那些人的臉色一白都不敢說話了。
「原來真的。」
「你別胡說。」一個女人緊張兮兮的問我,我笑了笑:「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裏清楚,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你們做了那麼多的缺德事,以後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你胡說……」
那個女人指着我說,我朝着女人看去只是看了一眼,是不是胡說我不知道,反正我沒做壞事。
「金烏的事情已經處理,我會收回你們身上的詛咒,把我的靈力收回來,從此你們只是普通人,不光沒有靈力,還會很貧窮。
這裏的財寶屬於一個人,獵戶,你們害死的獵戶,只能收回來了。」
鬼鼠說完鼓了一陣風,風過後,果然整個村子被洗劫一空,房倒屋塌,好是悽慘,比地震都嚇人,什麼都沒有剩下了。
我於是拉了一邊鬼鼠的袖子:「你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以後吃什么喝什麼?」
「那是他們的事情,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鬼鼠說完走到了獵戶面前,此時的獵戶已經是灰老鼠了,鬼鼠將灰老鼠叫醒,灰老鼠醒來後叫喊了一聲金烏,不過這裏的人都以為灰老鼠很害怕金烏,所以以為是嚇得,都沒人留意些什麼。
就這個時候,鬼鼠朝着火堆裏面看去,嘎嘎一聲,一隻金鳳凰從火中飛了出來。
灰老鼠猛然朝着上面看去,金烏慾火重生了,而且變成了一隻火焰鳳凰。
「金烏。」灰老鼠大聲呼喊,金烏沒有停下,撲騰了兩隻翅膀,朝着一個方向跑去。
「灰老鼠你去追她,把她收回來。」鬼鼠說道,回來;灰老鼠聽見忙着朝着金烏方向追了過去。
「白烏你也去。」我忙着說道,白烏看了我一眼,邁步跟着追了過去。
獵戶和白烏走了,我看了一眼身邊的鬼鼠。
鬼鼠說:「金烏原本就是我的金烏,來到這裏被你們害死,我現在要她浴火重生,不管你們是不是願意,我會上告天庭。」
鬼鼠說了一堆,其實我就聽明白了一句,金烏是他的,他要把金烏帶走,至於這裏,因為沒有了金烏,以後會很貧苦。
「你們很貪婪,金烏不會再回來了。」鬼鼠說完拉着我走,那些人想要阻攔,卻不敢上前,最後只能放棄了。
離開了金烏寨我問鬼鼠:「我們去和灰老鼠匯合?」
「我們要去其他的地方,往前走度過黑水潭,去其他地方。」
「那我們不去看看灰老鼠就走了,他們找我們怎麼辦?」
「不會找我們。」
鬼鼠說什麼就是不去,我自然不能再說什麼,這事也就被鬼鼠給過去了。
離開金烏寨前面就是黑水潭了,不到那裏的時候還不知道,到了之後那裏確實很陰冷。
水上面漂浮着一些好像是死屍一樣的東西,看着有些嚇人,而且死屍都朝着下面,只能看見瘦骨嶙峋的屍體。
「我們怎麼過去?」我問鬼鼠。
「這裏的水不深,只要能走過去就好。」不深?
我朝着下面看去,完全看不到底,這也叫不深。
「我估計我過不去了。」我說着看了一眼鬼鼠,鬼鼠一身黑袍子站在那裏站了一會,轉身將手給了我,說道:「我背着你過去。」
「那還不如抱着。」
「抱着會沉水。」鬼鼠解釋的我都說不出話了,但之後我考慮一下,還是去了鬼鼠的後背上面。
既然鬼鼠那樣說了,我還是去他的背上好了。
「不知道有沒有死屍從下面起來。」趴在鬼鼠的背上我說,鬼鼠說:「不會,這裏的屍體已經是前世的事情了,這裏也沒有鬼魂,只不過在有些人經過這裏的時候,心不靜,所以過不去。」
「這麼回事,那你的意思是你的心很靜?」我問鬼鼠,鬼鼠笑了笑:「我的心也不靜,但能離開這裏。」
「那就好,對了,這裏到底是哪裏,我記得我是從靈山出來的,怎麼靈山附近還有這麼多的妖魔鬼怪?」
「這裏已經是另外一個地方了,靈山的下面有個無底洞窟,你是在這個洞窟裏面。」
「靈山腳下有洞窟?」還是第一次聽說。
背着我鬼鼠朝着黑水潭裏面走去,水確實很淺,就到腳踝,我還挺吃驚的朝着下面看了一眼。
鬼鼠背着我朝着前面走,我才發現,這裏不是只到腳踝,而是往裏走就深了。
到了一定的程度,鬼鼠和我說起:「這個洞窟其實是萬佛的有一個魔杖,也就是他們的另一個面。
人過善,生出心魔,佛也會。」
鬼鼠說的真的一樣,我尋思了一會,說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是在靈山的下面,正在往上走?」
「確實是這樣。」
「邪門了,我是從靈山下來的,我卻來了這裏,如來他不知道這下面有個窟窿麼?」
「自然知道,但知道了也無濟於事,萬魔尚有善念能夠感天動地,萬佛也有惡念,這是很尋常的事情。」
「那你說,我丈夫是不是被帶到這裏來了?」
「這個不清楚,要到以後才能明白。」
鬼鼠不說我也就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追問了一下南天門的事情:「你這意思就是說,南天門也是假的?」
「差不多。」
「那你還說要我去?」
「去的話也要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好。」
說來說去,鬼鼠知道的太多了。
走到了水中央,水已經到了鬼鼠的腰上,我的雙腳也在水裏面,果然這水冰涼冰涼的,冰的刺骨。
我趴着趴着打了個哈欠,鬼鼠問我:「困了?」
「有一點,不過這水可是真心涼。」說話的時候我已經把眼睛給閉上了,鬼鼠放在我後面的手,拍了拍我,我這一覺還真的睡着了。
等着鬼鼠走過黑水潭的時候,那都是我醒了的地上了,不過這個黑水潭可真是大,回頭看上一眼,好像很遠很遠一樣。
睜開眼我看了看,朝着鬼鼠說:「我們走了多久?」
「兩天。」
兩天?
我尋思着,鬼鼠將我放下,我回頭去看,眼前黑漆漆的一片汪洋,汪洋上面都是面朝下的死屍。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4s 3.972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