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綰貞看到我也是挺意外的,但我看見葉綰貞人就暈了過去,之後發生了什麼也都不記得了,等我醒了已經是一天之後了。
葉綰貞說我背小鬼纏上了,全身打冷戰,發高燒一天都不退,好不容易才退了,還說是宗無澤給我做了法式。
聽葉綰貞說很玄乎我就問葉綰貞,我不是驅鬼師後人麼,再說我現在也是個驅鬼師,怎麼可能給小鬼纏上了還不知道。
葉綰貞這才說:「不知道什麼原因,你身上的靈氣散了不少,師兄現在也找不到原因,正在給你想辦法護住你的靈氣。」
靈氣散了?
我不能理解,坐在床上看着葉綰貞,根本就不明白葉綰貞說的是什麼,難道我的靈氣不是來自我的血液裏面,而是其他的地方?
「驅鬼師不是每個人都擁有這種靈氣,你家裏人很多,流着的都是你們老祖宗的血,為什麼每一代只有一個驅鬼師,為什麼只有一個陰陽眼,你難道就不覺得奇怪麼?」
葉綰貞坐在我邊上,她要不是這麼問我,我還真沒想過這樣的問題,結果她問了,我便有些奇怪了。
葉綰貞說的很對,怎麼我們溫家每一代只有一個驅鬼師呢?
要是說溫家的血就是靈氣,那每個人身上都有靈氣才對,可現在看我們溫家一代就出一個驅鬼師,一個陰陽眼,着就有些奇怪了。
這事總不能作弊,難不成我要出生的時候爺爺做了法式,把他的陰陽眼給我了?
可這也不對,要說是別人或許可以,可我爺爺根本不是陰陽眼,我奶奶早說過了,從我爺爺開始溫家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在沒有出現過一個陰陽眼,直到我這裏才又出來。
我搖了搖頭一臉的惆悵,人都死了,上哪裏去問?
葉綰貞現在和我說,我也是想不明白。
宗無澤也不知道從門外站了多久,這時候推開房門走了進來,我這時候才留意到,我此時躺着的地方還是原來住的小旅館,而且我住的還是我自己的房間裏面。
宗無澤進來手裏握着羅盤,似乎在找什麼東西,進門還在看羅盤,而我坐在床上,一抬頭就能看見羅盤上刷刷正在飛快轉動的指針。
葉綰貞說過,羅盤上分陰值陽值是代表着測試的地方,是不是陰陽失調,而我看宗無澤的羅盤上面陰值明顯高出了陽值,也就是說我住的這個地方明顯有很多銀魂。
可我為什麼沒有看到,我來了也有個兩三天了。
「師兄怎麼樣了?」看到宗無澤葉綰貞忽然站了起來,轉身去看宗無澤的羅盤,我也就什麼看不到了,自然把目光收了回來。
宗無澤先是看了我一眼,而後便走了過來,坐下把我的手拉了過去,一手握着他手裏的羅盤,一手給我診脈。
「暫時沒事了,休息一下。」宗無澤將我的手放了回來,但他那雙眼睛一直盯着我看,看得我就有些緊張了,好像這一趟我出來的有些多餘,給他添麻煩了。
「你的事回去了再說,但是現在這裏的事情要先解決。」聽宗無澤說我抬頭朝着他看,宗無澤這才說:「按照羅盤上的顯示,整個小旅店,這間房間陰氣最重,也就是說這裏是最不安全的地方,你本身就是一個陰陽體,換言之你的陽氣相對我們其他的人就有些不足,倒了陰氣強盛的地方就會強盛,不是招引大的陰物,就是耗損自己的陽氣。
你在這裏住了幾天,就沒遇見什麼特別的事情麼?」
看宗無澤說的嚴重,我還那裏敢有所隱瞞,馬上把我在這裏聽見過的,遇見過的都說了出來,就是晚上來過一個敲門的少年那事,我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宗無澤,宗無澤聽完眉頭皺了皺,問我:「那你找了沒有,這房子裏面有沒有他的項鍊。」
「我沒找,我來的時候這裏收拾的十分乾淨,一看就什麼都沒有,就是有也給被人拿走了,肯定是什麼值錢的東西。」聽我說宗無澤的臉色忽然一沉,說了我一句:「胡鬧!」
給宗無澤一說我愣了一下,沒想到只是一件小事,會讓宗無澤生這麼大的氣,看着宗無澤我忽然就沒反應了。
似乎宗無澤也覺得話說的有些重了,又說:「小寧,你不知道嚴重性,像是這種鬼魂,多半是找替死鬼之類的渡劫,你身上的陰氣這麼重,要不是我與貞貞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
宗無澤說完沉了一口氣,轉身用羅盤在房間裏面找那條所謂的鏈子。
我倒也不生氣,只是第一次看見宗無澤生氣這麼火大,我是被宗無澤給嚇到了而已。
葉綰貞看我發呆,馬上走到我身邊抓住我的手說:「師兄是擔心你,你昏迷師兄一隻不吃不喝到現在,知道你沒事才幹起來去找那些東西,小寧,你別生氣。」
葉綰貞忙說:「我才沒有生氣,我是沒見過他生氣,意外的。」
聽我說宗無澤愣了一下,轉身看了我一眼,眼眸裏面一抹暗淡的光,才轉過身去看羅盤。
「師兄是擔心你,你還能說出這種話來。」葉綰貞為宗無澤打抱不平,我也沒往心裏去,本來他們是師兄妹,關係就和別人不一樣,我自然也不好說什麼。
見我不說話葉綰貞以為我心裏有隔閡,又和我說了一件事情,結果聽了葉綰貞說,我才知道為什麼宗無澤會問我為什麼沒找鏈子的事情,主要是我的基本常識不夠,平時不學無術,關鍵時候什麼不懂,才害人害己。
葉綰貞說一般半夜無緣無故有人敲門多半是鬼,除非你認識那個人,不然你都可以把門外的人當成是鬼看。
再有鬼一單跟你要,就說明已經盯上了你,那就是那東西和你有機緣,東西肯定只有你能找到,你要不給他找,他就纏住你不放。
但是你要給他找到了,記得給他放到門口,其他的就不用你管了。葉綰貞說的其實也是挺嚇人,我都不敢繼續想了,但一想到那晚之後總有東西來敲門,肯定是就那隻鬼來敲我的門。
這也都怪我,仔細想起來,大半夜的有個大男孩敲門不說,他還穿的那麼少,我怎麼就一點其他的事情就沒想到呢。
聽葉綰貞說我也從床上下來了,但我剛下床宗無澤便說:「你身體不好,別下來了,現在他肯定就在這房間裏面,你能找到的我一定也能找到。」
宗無澤說完朝着房子裏其他的地方走了過去,繞了一圈又來了我身邊,羅盤在經過我的時候,在我頭頂上面飛快的旋轉,宗無澤的眉頭皺着,看着我問:「你確定什麼沒有拿?」
宗無澤問的十分的認真,我那裏干說謊話,朝他一個勁的搖頭。
葉綰貞也有點着急了:「小寧,要是你拿了,拿出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貞貞,你還不知道我麼,雖然我有點貪財,但我絕不貪圖死人的東西,你不是知道麼?」
我貪財,但卻從來不拿死人的東西,除非是已經做法,不然我肯定不敢要。
送的另當別論,棺材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我就弄了一塊棺木下來,他就自動跟着我,甩也甩不掉他,我還那裏敢在對貪那種便宜。
「貞貞你幫小寧看看。」葉綰貞聽宗無澤說,坐在床上開始朝着我身上摸,我擔心葉綰貞摸到小棺材和殭屍鬼給我的那塊玉佩,早早的把這兩樣東西,以及宗無澤給我的銅錢拿了出來,放到了床上。
我說:「這個是我爺爺給我的,這個是你給我的,這個是歐陽漓給我的,剩下的真的沒有什麼了。」
為了證明我說的是真的,我讓葉綰貞在我身上搜了個遍,搜完了葉綰貞搖了搖頭,朝着宗無澤說:「確實沒有。」
「小寧,你跟我說實話,除了學校的後面你還去過那裏?」宗無澤此時已經坐到了我面前,我想想:「還有對面的廟裏。」
「廟裏?」宗無澤似乎是有些意外。
「你去廟裏是敲門之前的事情,還是之後的事情?」
「之後的事情。」我回完宗無澤便坐在床上坐着不說話,跟着他又把手裏的羅盤在我的那幾樣寶貝上面試了試,但羅盤在那上面始終沒什麼反應,最後宗無澤又把我羅盤放到了我身上,他沒把手放在我身上檢查,而是用他手中的羅盤在我身上檢查,送我的頭上開始經過的臉,我的脖子,到我的肩膀和胸口兩邊,結果最後羅盤的陰值在我的一邊口袋上面停下,上面的陰值已經到了120
葉綰貞和我說過,這個陰值已經夠要人命了,我忙着把手伸進口袋裏面,把裏面的一個荷包樣式的口袋拿了出來,我一邊朝着外面倒東西一邊和宗無澤說:「都是半面給我的買命錢,我怕丟了,特意弄了個防水的荷包,二十塊錢買回來的,裏面能裝什麼?」
我正說着嘩啦一聲,一條銀色的鏈子墜了一顆紅色的湖泊掉了出來,沉甸甸的落在了我的腿上,一時間我便張着嘴說不出話了,這怎麼可能?我明明什麼都沒有撿到過,怎麼會有一條銀色的鏈子。
看到我這麼吃驚,宗無澤便說:「沒事,是他自己跑進去的,不是你撿的。」
宗無澤說着把那條鏈子撿起來拿了過去,我看看那鏈子,還真的是很值錢,鏈子是白金的,白金這個東西我四嬸賣過一個戒指,戒指還幾千塊,要是一條鏈子,還是這麼粗的,肯定更值錢了,而且現在琥珀原石聽說也很值錢,鏈子都這麼氣派,別說是墜子了,肯定不能是假的。
我看看,覺得值錢就問:「這東西值錢麼?」
宗無澤抬頭看我:「這是一件古物。」
古物?
我眉頭皺着,這東西我可沒拿,我抬起手推了一把朝着宗無澤懷裏,宗無澤的手熱熱的,我的手涼涼的,我一推宗無澤抬頭看我,我忙說:「你喜歡給你吧,我也不要,再說我真不知道我身上有這個東西,說不定是誰不長眼睛放到我身上的。」
這話雖然說出來有點牽強,但總比給個鬼東西纏上的好,我肯定是不能要。
宗無澤倒也沒說什麼看我一眼,溫吞的目光便染了幾分殺氣:「出來吧,別再躲了,天黑了,你也不用怕了!」
說完宗無澤朝着窗戶那邊看去,結果那邊竟真的鑽出來了一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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