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人,看上去有十八九歲的樣子,和我們相差不多,但他的眼睛渾濁模糊,好像看不見人一樣,他手裏還握着一把刀子,正逼着葉綰貞。
我們進去的時候都奇怪的停頓了一下,但看着葉綰貞不以為然的樣子,大概猜到什麼。
「他是沙場的主人,來找我的,但是不相信我,方式有點奇怪,覺得我可能會和那個老闆同流合污。」葉綰貞不以為然說道,我看了一眼歐陽玄紫,他說道:「我舅母雖然喜歡錢,但是愛財有道,她不會白給別人做事情,這是人之常情,你來找人可以,用這種方式,我覺得不妥。」
歐陽玄紫說着走到那人面前,那人把刀子慢慢放下:「我也不想如此,但是你舅母和我說他不想去幫這個忙,因為我沒有錢。」
「你也很有本事,既然如此,你可以自己去,何必要費事來找我們?」歐陽玄紫走到葉綰貞的後面,給他們一個人一個人的鬆開繩子,葉綰貞起身揉了揉手,看着煜兒笑着問:「你是什麼人?」
煜兒忙着看了我一眼,我說道:「這是葉鵬叔叔的娘,是你師父的舅母,你叫她舅奶奶即可。」
「舅奶奶。」煜兒叫道,葉綰貞回頭看了一眼給人鬆綁的歐陽玄紫,幾乎所有人都來看煜兒,都沒有去理會那個眼睛渾濁的人。
此時大家圍繞着煜兒說話,我則是去了歐陽玄紫那邊,那個雙眼渾濁的人也來看着我,但是我覺得他是看不見什麼的。
我停下問道:「沙場的事情,不是已經處理好了麼?」
「不是處理好了,是還有些處理不妥的地方,這也是為什麼,舅母說他們還有不多時候壽命的原因。」
歐陽玄紫說完看着對方:「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幻術的?」
那人說道:「我家住在沙場對面的河對岸,原本過着與世無爭的日子,就是那個大老闆來了之後,看上我姐姐,叫人把我姐姐搶走了,我找他理論,他把我打壞了,我的眼睛就是因為他才這樣的,好在有很多人幫我,我才修煉了幻術。
可是也沒什麼用,那個人還是死不了,反倒是我姐姐,跳進河裏死了。
我本來以為,找到張天師可以殺了他的,沒想到他沒有死,還成了一個富翁,現在他又假仁假義的把家裏的錢財分給了周圍的人,這樣一來,他就沒事了,做善事是後增壽的,我來找你們,就是要你們幫我把他收掉。」
那人說的很氣憤,我想了一下,最終沒說什麼,看向歐陽玄紫那邊,他則是說:「人心不足蛇吞象,你的心吞不下去這些的。」
「你什麼意思?」
「你買通了張天師給你害人,卻不知道,你已經害了你自己,你貪圖的不光是那沙場老闆的性命,還有沙場下面的萬人窟,那下面死過很多的人,但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是聽什麼人說那是你的事情,但是這裏不屬於你,你的眼睛本來有機會好的,但是你卻執意學了幻術,幻術在把別人牽制在其中的時候,同樣也把自己牽制在裏面,你本身眼睛有病,不適合修煉幻術,但是你為了迷惑沙場的老闆,在短時間裏強行修煉幻術。
修煉之後你先用幻術迷惑了張天師,讓他覺得你很可憐,用你全部的錢求他來給你辦事情,之後他又看到了希望,只要幫助你,就能夠增長壽命。
你的計劃完成了一半,你很高興。
隨後你用幻術教唆了周圍的鬼,去找沙場老闆的麻煩,讓沙場老闆陷入困境,身染重症。
實際上沙場老闆沒什麼太嚴重的病,是你害他那樣子的。
你這樣的一個人,處心積慮的到今天,應該不是為了你姐姐,因為你父母也是被你害死的。
你既然可以害死你父母,怎麼會在乎你姐姐。
事實是,你想要得到沙場老闆的財產,你已經不擇手段了。
今天你來到這裏,把我家裏人都綁住了,我家裏人沒有對付你,不是因為你很厲害,而是知道,你還有不多久就會死去,明白麼?」
「不久死去?」那人不相信的後退了一步,搖了搖頭:「不會的,我不會死的,我修煉了法術。」
「就算是壽星公,也有死的時候,他不過是比別人的壽命長了一點,而長的這些時候,是因為他是大善人,而你不是,你是大惡人。」
「你騙我,我要殺了你。」說着那人朝着歐陽玄紫撲了過來,歐陽玄紫並沒有動手,向後躲開,但那個人眼睛不好用,看不見,只能靠着感覺和聲音來判斷別人的位置,少不留神,撲的過於勇猛,一下撲倒在地上,哪裏知道不知道誰把刀子放到了地上,他摔倒的時候,刀子不知道怎麼就立了起來,撲哧一聲刀子從那人的腦殼刺穿進去。
他好像是在做俯臥撐的姿勢,刀子貫穿他的腦袋,他就這樣沒命了。
我忽然看向周圍的人,歐陽玄紫說道:「你看到了別人的死期,唯獨沒有看到你自己的死期,這才是你最悲哀的地方。
而你因為做了太多的錯時,你死後,你的魂魄也不會轉世投胎,會在逃跑的時候被其他魂魄抓到,生生撕碎。」
歐陽玄紫說着那話的時候,那人的魂魄已經跑了出來,我本來以為他說那些話,那人的魂魄會自己回來,出去後會被手撕,但那魂魄還是很快逃跑了,結果剛出去就被一群魂魄手撕了。
嚎叫的聲音很悽慘。
我看着門口,大概這就是因果吧。
葉綰貞此時起身站了起來,說道:「站着幹什麼,還不去報警,保護好現場。」
葉綰貞說完葉鵬忙着去打了個電話,雯雯也跟着去了。
大家各司其事,特別是宗無澤,起身掐着手指在算什麼,跟着說道:「最近我算到我們這裏有血光之災,沒想到是他。」
「……」聽宗無澤那麼說我有些無語,這麼說好像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似的。
但此時葉綰貞卻說:「真晦氣。」
我看向葉綰貞,葉綰貞掃了掃身上的塵土,說道:「我去做飯,你們看着點。」
說完葉綰貞走了,我這才忙着走過去找葉綰貞,跟着葉綰貞問:「舅母,蚩尤子呢?」
葉綰貞停下說道:「打傷了,在裏面呢。」
聽葉綰貞說,我忙着跑去找蚩尤子,才知道蚩尤子這人命不好,總是受傷,而且每次受傷都叫人擔驚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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