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隻丟失的眼睛,宗無澤後來才告訴我,我疼的時候就已經把眼睛丟了,只不過我沒發現而已。
但此時我確實也不知道我丟了眼睛,故此我進了陰陽事務所裏面還覺得奇怪。
半面把葉綰貞送回了葉綰貞平時住的房間裏面,宗無澤則是把我拉到了他的房間裏面,而後用他的符籙把我給貼了起來。
我問他這是什麼,這麼的長。
宗無澤則說是陽符,對我有好處,我便也不說什麼。
但我擔心葉綰貞,起身便要去找葉綰貞,卻給宗無澤一把拉住。
「現在晚了,別出去了,這幾天你晚上都呆在我這裏,記得沒有我在你身邊,就是白天也不要出去,你現在看不見外面的那些鬼魂,失去了看鬼的能力,有什麼東西靠近你也看不見。」
聽宗無澤說我才奇怪起來,抬起手摸摸我的眼睛。
「小寧,你坐下我和你說,你的眼睛丟了一隻,就是你左邊眼睛的那隻。」聽宗無澤說我越發的糊塗,但也還是仔細的看着他。
宗無澤這才和我說,原來我的眼睛被東西給偷了。
至於這個東西,宗無澤說他現在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只能推算出這東西不是一般的東西,要把我的眼睛要回來不太容易。
我坐在那裏眨巴了兩下眼睛,而後看着宗無澤問:「那要是我不要了會有什麼後果?」
宗無澤面色凝重與我說:「一個驅鬼師一旦失去了眼睛,就等於是失去了驅鬼師的能力,你現在覺察不出什麼,那是因為你剛剛失去這隻眼睛,你的身上還有些靈氣,就好像你這一路過來感覺到不對勁,這就是你的靈力還沒有全部失去的原因。
但要過去一段時間,便不好說了。
而你雖然失去了靈力,你身上的靈氣卻沒失去,加上你身體偏陰,一旦你虛弱的時候,便會引來無數的鬼魂,到時候他們想要藉助你的身體活過來也不是不可能。
給宗無澤一說我便害怕起來,看他便覺得有些擔憂。
「那怎麼辦?」我問。
宗無澤便說:「我還在想辦法,你先呆在這裏,讓我想想辦法。」
宗無澤都已經這麼說了,我當然不敢推辭便好好在他房間裏住了下來。
這一夜其實已經過了大半夜,加上葉綰貞受了重傷昏迷不醒,我又陪着宗無澤去看了葉綰貞,到了那裏葉綰貞仍舊昏迷。
宗無澤便說要吃一顆回魂丹。
聽到話我便也是一陣意外,原來這世界上真有回魂丹這個東西。
看我宗無澤也不解釋,拿出一顆小顆藥丸交給半面,半面捏開葉綰貞的嘴便給她吃了進去。
「沒事了,我們走吧。」看看葉綰貞宗無澤便帶着我去了他的後院,一邊走一邊拿出兩片柳葉出來,在我眼睛上面來回的摸了兩下,我便眼前從渾濁變的清透。
而眼前正有幾隻鬼魂正在遊蕩,看見我看他們,他們這才說:「好一點了,又能看見了。」
聽他們說我也是一陣無語,怎麼他們背後說人是非從來都不背人。
跟着宗無澤回去我便也是有些為難,宗無澤的房間裏面就這麼一張床,大倒是夠大,但我們總不能睡在一起。
似是看出我在想些什麼,宗無澤便說:「你睡床上,我睡地上。」
地上?
我低頭看了一眼,看看地上其實也不錯,便也沒說什麼,便去了床上。
宗無澤的地上乾淨的不想,直接鋪上蓆子,而後鋪了被子,他便躺在了上面。
躺下我卻怎麼都睡不着了,閉上眼我還想興許能在夢裏見到歐陽漓,結果夢裏卻什麼都沒有。
早上天一亮宗無澤就起來了,他起來我便也醒了。
下了床我看看外面已經天亮,便跑去看葉綰貞了,葉綰貞剛剛醒過來,看見我便說:「聶瑩雪不是好人,小寧你千萬要小心她。」
「貞貞,你是因為聶瑩雪才受傷的麼?」我問,葉綰貞便搖了搖頭,便告訴我了一件事。
她說她去跟蹤聶瑩雪,但路上卻被一隻女鬼纏上,而後便和那隻女鬼打了起來,正當她把那隻女鬼打的魂飛魄滅的時候,一隻長了翅膀的鬼東西便跑了出來。
具葉綰貞所說那東西不像是單純的鬼,雖然身上的陰氣極重,但是背後卻長了一根根的骨刺出來,而且手臂後面還與兩個車幫,腦袋也是十分的驚悚駭人。
當時她害怕,便被對方打了措手不及,要不是她反應快,就被那東西給吃了。
聽葉綰貞說的時候,宗無澤並沒什麼反應,就是半面都沒有太多的表情,於是我便知道,跟着我來陰陽事務所門口的那東西便是葉綰貞嘴裏說的那個東西。
只是當時我看不到,眼睛丟了。
「那是什麼?」葉綰貞說完我便問宗無澤,宗無澤便和我說:「是殭屍的一種。」
「一種?」我不大明白的問。
宗無澤便對我解釋:「殭屍分級別,也分種類。其中有白僵,黑僵,白僵是專門白天出來不懼怕太陽的那種,黑僵則要比白僵弱一點,怕太陽。
而其中黑僵裏面又有跳屍,就是剛剛屍化跳着走的那種,而從跳屍再進化的,就是飛屍。
殭屍的種類很多,貞貞遇上的是跳屍要進化飛屍的一種。
殭屍通常的屍化程度不同,後來的條件也不同,所以變化也有些不一樣,貞貞看見的是比較醜陋的一種了。」
聽宗無澤解釋我也只是隱約明白了一點,便也不再追問。
而此時已經到了快要去學校上課的時候,我忙不迭的說要回去學校了,宗無澤便說他也陪我過去。
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好些,於是我便答應下來。
早飯也沒吃,便和宗無澤朝着學校那邊走去,進了學校便有人與我們打招呼,我便有些閃躲,怕被人看見。
不想宗無澤便說:「等一會我會和學校的校長說,小寧和我是表兄關係,這樣就不會引起誤會了。」
聽宗無澤說不失為一個辦法,要不然我和他總這麼進進出出的也不好,現在歐陽漓不理我,又不是晚上,學校里私下肯定會有接觸,宗無澤能這麼說當然是好,我便也沒說什麼。
早飯兩人都沒吃,宗無澤問我去吃飯的事情,我便說不用管我,我一會就去吃了。
其實我是不想和宗無澤一快去食堂吃飯,我想去寢室裏面看看聶瑩雪在那裏沒有。
宗無澤倒是也不勉強我,叮囑了我兩句便和我分開了。
分開我便回了寢室那邊,結果我回去聶瑩雪正在寢室裏面梳頭,寢室此時沒人,見我聶瑩雪便停下了梳頭的動作。
但我看她着實有幾分奇怪,怎麼她來學校還帶了一個梳妝鏡過來。
精緻是老舊的款式,木頭都是黃花梨木的,因為和我的手串是一個質地,我自然是不陌生。
鏡子上還有些模模糊糊的,我便覺得她有些古怪,但她先和我說了話,我便被她打斷了思緒。
「你回來了?」聶瑩雪問我,我不好不回她,便答應了一聲,而後她說:「我和歐陽是真心的,希望你能祝福我們。」
聽聶瑩雪說我便心裏有些不舒服,他們是真心的,那我們又是什麼?
我和歐陽漓經歷過那麼多的生死患難,難道就不真心了?
看她兩眼我便不願意搭理她了,上了自己的床鋪上面,拿了兩本書下來,轉身便去了外面。
我哪裏知道,我剛剛出來,她就跑了出來,而後朝着我大喊着:「鬼,鬼!」
我聽她喊,便轉身朝着聶瑩雪看去,才看見,此時她的臉上流血了,她的手也捂着她的臉,裏面怎麼傷了我倒是不知道,但她一路指着我喊着,我倒是聽的清清楚楚,看的明明白白。
於是我便站在那裏看着聶瑩雪,而此時周圍的人也都跑出來對我指指點點。
正當此時歐陽漓也不知道怎麼就出來了,看到聶瑩雪一邊指着我一邊驚恐喊着鬼,歐陽漓便走了過去,十分關心的把她護在了懷裏,一時間我便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而歐陽漓忙着拉開她的手看她的臉,而此刻她的臉上竟是我抓出來的一道道口子,而我的指甲,我低頭看的時候,指甲里分明有些肉絲和血跡。
一時間我膽怯的把手裏的書都扔了,倒是沒有多害怕,只是覺得一陣陣的噁心,便朝着有水的地方跑去,慌慌張張的把自己的手給洗乾淨了。
洗完我才鬆了一口氣,但當我轉身看去,眼前歐陽漓已經在冷漠的盯着我看了。
他那眼神,分明就是認定了我就是聶瑩雪口中的那隻鬼,我還能說些什麼。
這種情形,解釋也是枉然,於是我便在一聲聲的職責中離開了那裏。
我又哪裏知道,其實這只是個開始,狠毒的還再後面。
聶瑩雪的臉受了傷,照例說她不該來教室上課,但她只是耽誤了一節課的時間,第二節課就來上課了,與她一起來的還有歐陽漓。
歐陽漓進門先是給她安排的位子,而後便開始給同學們上課,但是歐陽漓上課的內容偏離的重心,他平常都是圍繞着考古給我們講課,今天卻成了為難我,幾乎處處看我不順眼,就是我回答的對了,他也把我轟出去站着。
我不服氣,不願意出去,他就說:「現在不出去,以後也別上我的課,馬上出去。」
看他真的生氣了,我這才起身走了出去,不想他竟那麼狠心,要我在外面站了一天,就是中午他都沒要我去吃口飯。
他還說:「你要走,那就以後也別來上課了。」
看他就是要弄死我,其實他對我如何我並不那麼在意,我只是看他對着聶瑩雪的那麼的在意,我便心涼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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