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半面就把一些小紙人給了我,放到我面前與我說要我一晚上要弄出來一百個,我頓覺半面這人不是要找我幫忙,是上天派來專門整我的。
一百個小紙人,他把我當成機器了?
於是我開始討價還價:「一百個也太多了,我一個幫忙的,一不要你工錢,二不要你人情,你要累死了我,以後誰給你做師妹了?」
聽我說半面橫了我一眼:「難道你不是想偷師學藝,等成手了就另起爐灶,一腳把我踹開?」
半面一說我頓時臉紅,而後忙着與他說:「哪有,我哪會那麼做,你好歹是我師兄,我再怎麼也不會幹那樣的事情。」
「別人興許不會,你要不會,那就不是你了。」半面說着邁步便走了,看他走了我忙着起身站了起來,跑過去問半面。
「你不跟我一起弄。」我指了指身後的那對半成品,半面便說:「今晚我有事情,你最好別出來,外面有什麼動靜都老實的在裏面呆着,不然出來了給鬼叼走了可別怪我。」
說完半面把香燭店的門板關上,一轉身人走了。
我也是頗感無奈,這個半面,好好的一個周末給我攪和的都亂了,我本來可以好好在家裏睡覺的,結果卻被弄到這裏來做苦力,他還好意思嚇唬我,真是壞心腸。
轉身我朝着香燭店裏走去,一邊走一邊看着黑乎乎,搖晃着幾盞昏暗節能燈的香燭店,怎麼都感覺滲人。
半面也不是沒錢,為什麼要弄這麼暗的燈,怪嚇人的。
忙着回去坐下,跟着便在那裏紮起了小紙人,一邊扎一邊想,大半夜的半面不在家裏忙活,出去幹什麼了?
他自己不做也就算了,想賺錢把我給騙來了,自己出去逍遙快活了,還說不讓我出去,出去給鬼叼走了,我又不是狼崽子,把我叼走幹什麼?
這麼想我還真想出去轉轉了,看看半面幹什麼去了,大半夜的。
但我還沒等起來,又打消了念頭,我就別跟着湊熱鬧了,興許半面是打棺材去了,不想讓我知道,才把我騙來了,我要是出去了,打擾了半面不好。
結果這一夜我老老實實的給半面扎了一夜的小紙人,等天亮了一百個才給紮好,我紮好了,半面也從外面回來了,進門果然給了我一枚銅錢,而後就去休息了。
低頭我看了一眼手裏的銅錢,果然是去打棺材了,幸好我沒出去,出去說不定就真的打擾到半面了。
收拾了收拾,我把一百個小紙人送到一邊擺放好,而後去和半面說我要回去了,轉身便走了。
出了門我本來是打算要回棺材鋪那邊看看,結果還不等過去,便聽見瓷娃娃大喊:「麻煩!麻煩!」
結果瓷娃娃一喊我又回去了,看看也快要到吃飯的時間了,這個時間能有什麼麻煩?
邁步我便去了裏面,結果進去便看見宇文休正坐在裏面坐着,而且正和宗無澤說着什麼,似乎是聽見我走路的聲音了,宇文休轉身看向我,看到我便愣了一下,而後就站了起來。
我自然是有些意外,好好的宇文休怎麼來陰陽事務所了,總不至於是來找我和葉綰貞的,要不就是找宗無澤?
想想都不大可能,我便沉默了。
「你也住在這裏?」宇文休問我,我忙着回答:「我住在隔壁。」我自然不好說我和歐陽漓住在一起,但他估計也不會問我,我這麼回答也就沒什麼問題了。
「小寧是我同門師叔的關門弟子,住在我隔壁的棺材鋪,小寧。」宗無澤介紹完叫我過去,我便走了過去。
估計宇文休也有什麼來頭,宗無澤是想要給我介紹了,果然我一停下便聽宗無澤和我說:「宇文休是叔公的關門弟子,比我們年長一輩,以後你叫他小師叔便可。」
小師叔?
叔公?
感情我們還有師公,也真是叫人意外了,我還以為師公早就死了,感情還有個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師叔。
我也沒說什麼,總覺得宇文休這個人不太好,但既然是師叔,就是本門中人,我也不好在說什麼,只能站在一邊聽聽了。
「小師叔這次來」
「叫名字吧,我算不上什麼師叔,最多與師父有過一面之緣,他也沒有教過我什麼,就叫宇文吧,這樣顯得我也沒有那麼老。」宇文休倒是個好說話的人,說着便笑了,而後看着我打量了一會:「原來你就是師父提起的溫家後人,難怪我總覺得你身上有什麼東西吸引我。」
吸引?
給我的感覺,宇文休這人說話太沒有修飾,竟用吸引這個詞。
我低着頭默不作聲,宇文休竟然邁步朝着我走了兩步,看他過來我本來是要退出去一兩步,結果我還沒有退,門口歐陽漓便邁步走了進來,進來他便說:「怎麼起來就不見了?」
我也是一陣糊塗,開始還沒搞清歐陽漓說的是什麼,結果他將我摟到了懷裏,我才明白過來,原來他是在宣佈所有權。
「有些餓,便過來了。」我的意思是我來看看飯好了沒有。
歐陽漓看了我一眼,這才朝着宇文休那邊看去,目光落在宇文休的臉上意外了一瞬,這才說:「宇文老師怎麼也在這裏?」
「我是來看宗無澤的,我和宗無澤是同門,我年長他一輩,算起來是他的師叔,這些我也是昨天才知道。」
「這樣?」歐陽漓朝着宗無澤看了一眼,這才說:「我和小寧早有婚約,還希望你不要和學校提起,免得影響我們。」
給歐陽漓這麼一說,我現在真成了他妻子了,我便也不好再說什麼。
對面宇文休似乎也有些意外,但他倒也沒有說什麼,反倒是看向宗無澤,問道:「你這裏不知道有沒有地方方便我,我住不慣學校,想方便幾天。」
「哪有地方了,地方都被我裝上東西了。」正說着葉綰貞端着飯菜從裏面走了出來,我肯定葉綰貞不喜歡宇文休,要不她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但我又覺得奇怪,怎麼好好的葉綰貞不喜歡宇文休了,她在學校還喜歡的宇文休不行,突然的轉變這麼大?
葉綰貞把手裏的飯菜放下朝着我還看了一眼,跟着便問我和歐陽漓:「你們兩個一大早就來蹭飯了,娶了個媳婦連飯都不會做,真是」
葉綰貞說着搖了搖頭,好像對我很是無奈,而她對歐陽漓更是同情。
其實葉綰貞無奈我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倒是把我直接定性歐陽漓妻子的這件事情,頗叫人意外,雖然葉綰貞平時與歐陽漓相處還算融洽,但她給我的感覺,還是比較不喜歡歐陽漓的,而且在我和歐陽漓兩個人的關係上,我總有種感覺,葉綰貞更偏袒她師兄宗無澤,只是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一回事,她對歐陽漓這麼豁達了,還開起了玩笑?
「那裏,寧兒只是昨晚有些累了。」歐陽漓到也一點不害臊,葉綰貞說上句,他就有下句。
抬頭我看了一眼歐陽漓,發現他根本沒有留意過我的表情,想來他根本沒想過其它,我又看向葉綰貞,葉綰貞這才說:「不用整天的夫唱婦隨,你們不累我還嫌肉麻呢。」
葉綰貞這話說完歐陽漓到底有些掛不住了,紅潤的嘴唇動了動沒說什麼。
葉綰貞這才言歸正傳朝着宗無澤說:「能住的他們兩夫妻一人一間,半面平常也要過來住,剩下的還有能住的了麼?住不了了,住外面吧。」
葉綰貞也真不客氣,眼皮都沒抬的說,宗無澤看了一眼,朝着宇文休說:「你要實在是不願意住在學校裏面,我幫你找個地方住。」
宗無澤半天才說,但宇文休也不是傻子,儼然是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當即便說:「那我自己想辦法,暫時先住在學校,有地方了在搬過去。」
這麼說好像大家都皆大歡喜了,葉綰貞也招呼着大家吃飯。
宗無澤問宇文休吃了沒有,宇文休說已經吃過了,而且他說還有些事情,就不打擾了,這話說完也先走了。
等宇文休走了,葉綰貞輕哼了一聲,跟着回去吃飯,吃飯的時候臉上也不高興,不光是葉綰貞不高興,桌上的氣憤儼然也不好。
吃過飯葉綰貞收拾的時候才和我說,早年只是聽說過師公收過一個關門弟子,但這個人到底是誰不清楚,但那時候師公臨終說要把這個關門弟子逐出師門,結果還沒說完,人就死了。
不過葉綰貞也說了,這些都是聽她師父說的,而她師父後來對這事隻字不提,她們也就忘記了,沒想到事隔五年,竟然還真有這麼一個人。
聽完這些我也明白怎麼回事了,歸根究底是葉綰貞對她那個沒見過的小師叔有多成見,至於眼前的宇文休也只是受到了波及。
別人家的事情我多半是不願意去問,但是葉綰貞和我說,師公他老人家一輩子只承認收了一個弟子,就是她和宗無澤的師父,至於這事到底怎麼回事我便是不知道了。
其實葉綰貞說的這些我都不是很關心,我唯一奇怪的便是,既然宇文休知道有陰陽事務所這麼一個地方,而且他也清楚他有宗無澤和葉綰貞這樣的兩個師侄,怎麼在學校裏面一直裝成不認識,反而現在找來了。
這事我實在想不通,便趁着歐陽漓和宗無澤說話的時候去了半面家裏,而半面也已經一覺睡醒了,進門我便給半面了兩個饅頭,還有一個雞腿。
饅頭是我順手從葉綰貞那裏拿的,雞腿是我沒捨得吃,留給半面的。
雞腿拿的時候給葉綰貞發現了,但她說了,我這人太不地道了,拿別人的東西賄賂,餘下葉綰貞肯定還有話說,但我沒聽就跑出來了。
半面看我帶了吃的,也不跟我客氣,直接把吃的東西拿了過去,我怕半面叫我幫忙做事,轉個身便要走,結果還是給半面叫住了,但這次半面叫住我卻不是為了幫忙,只是他問我的那話我到是十分震驚。
「除了歐陽漓那死人,你還碰過誰?」我剛轉身半面便問我,結果給他一問我便愣住了,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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