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小鬼送走着實讓我高興不少,我甚至吃飯都在笑,不過因為我和葉綰貞都沒請假,而葉綰貞在家養病,而我則是要去學校裏面上課。
這麼一來我忙着跑到半面家裏去找半面,和他說葉綰貞生病的事情,因為不能照顧所以只能把葉綰貞交給他了。
估計半面也是十分的高興,所以我過去他也沒說什麼。
把葉綰貞交給半面我便跟着歐陽漓回了學校,路上便和歐陽漓說起醫院鬧鬼的事情。
歐陽漓便和我說,昨天我們去的醫院,其實以前是個育嬰堂,而那裏死過很多的嬰兒,故此才會鬧鬼。
但是平常其實也沒有鬧的這麼嚴重,而且一般人也聽不見那裏有嬰兒的啼哭聲,就好像葉綰貞就沒聽見,而我就聽見了。
一個是因為寒衣節剛過,這些嬰兒在那裏覺得冷了,晚上就開始哭鬧,而另外的一方面是因為我本身有吸引這些嬰兒的氣息。
歐陽漓一說我便更加的糊塗了,要是說寒衣節嬰兒們冷了出來哭鬧我倒是能夠理解,但說我身上有吸引嬰兒氣息,我倒是奇怪了。
但歐陽漓接下來的舉動叫人恍然大悟,他朝着我的肚子上面看去,我便也知道了其中的原因了,想必又是紫兒不安分了。
不過也不知道怎麼紫兒會有那麼大的魅力,能勾引小鬼,長大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個禍害。
知道了這些我也不再問什麼,我和歐陽漓也差不多快到學校了,怕人看見我便把手從歐陽漓的手裏拉了出來,而後朝着學校裏面先走了過去,而等我過去了歐陽漓才邁步過去。
早飯我去食堂裏面吃,吃過了回去上課,但就是上課的時候,半路遇上了宇文休。
我本來是朝着教室那邊走,照常理說就算遇上了宇文休,他也是和我同一個方向才對,但偏偏他走了和我正對面,而且他還擋住了我的去路,這便叫我有些無語了。
宇文休是老師,我自然是要停下與他先打招呼,於是我便和宇文休打了個招呼,說了句宇文老師早。
宇文休嗯了一聲,而後與我說:「今天下午我有個課題,是關於古代墓室構造的,你要是有時間來一下,我和你班主任已經說過這件事情。」
說過了?
歐陽漓沒和我提過這件事。
「下午我可能沒時間,葉綰貞生病住院了,我要去醫院看葉綰貞,已經請假了,班主任可能忘記這件事情了。」說完我假惺惺的笑了笑。
宇文休看我,鳳眸深不見底,而後便說:「既然沒時間就改天吧。」
「那我走了。」邁步我便走了,心裏還想,歐陽漓什麼時候和我說過下午去聽課的事情了,分明是宇文休編出來騙我的謊話。
於是這事我也沒去問歐陽漓,上課了便專心上課,上午課結束我便說有事要走了,歐陽漓問我有事,我說回去看葉綰貞,免得她想我。
歐陽漓倒是也沒說什麼,於是我便回了陰陽事務所。
本以為白天的事情躲過去了,晚上我要不露面歐陽漓也不見的來找我跟他去醫院了,誰知道還是沒有躲得過去,到了晚上歐陽漓還是來找我了。
看見胸口的玉佩閃了閃我便知道是歐陽漓在外面等我,小十問我要去做什麼,我懶得回答,直接把小十裝進了乾坤袋裏面,而後隨手一扔把小十給扔到了床上。
起身我朝着外面走去,院子裏面沒人,幾隻鬼看我出來都紛紛打聽我要去那裏,我便說我要去鬼窟看看,結果我一說,陰陽事務所裏面的一群鬼立刻鳥獸散,等我在找他們,已經鬼影都沒有了。
出了門我看了眼瓷娃娃,這麼大冷的天它也不怕冷,原本我要出去,我又回去把自己的被子拿了一條出來,而後給瓷娃娃裹好,這才朝着外面走去。
門關上我便聽見陰陽事務所裏面的大鬼小鬼嚼我舌根,他們都說我會可憐一隻參娃,就不可憐宗無澤一個人。
我當那些都是耳旁風了,吹一吹便都忘記了,而出了門我便看見對面正等着我的歐陽漓了。
雖然我及其的不情願跟着歐陽漓去什麼醫院,但他要是一個人去,我反倒是很不安心,於是便邁步走了過去。
聽見我過去了,歐陽漓才轉身看我,倒也沒說什麼,先把我的手拉了過去,而後便帶着我走,一邊走一邊問:「寧兒怕麼?」
我當然是沒回答,而這個不回答自然是有些怕。
那麼多的小鬼,換成了宗無澤估計也會害怕,之所以他們都不害怕,其實就是因為有十成十的把握自己不會受到傷害,而我則不同,我每次都覺得我會受到傷害,所以我才覺得害怕。
而他們這些鴻鵠那裏知道我燕雀的小心思,我便也不糾結於此了。
歐陽漓此時知道我在想些什麼,不經意的露出一抹及淺的笑容,而後給了我一樣東西。
月光淺淡,但卻看得見金子,我一看歐陽漓手心裏的金元寶,頓時笑開了顏,自然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把金元寶拿過來的,但既然他這麼慷慨大方,我自然是不能太扭捏了,於是我便伸手把金元寶拿了過來。
但看着小小,拿在手裏還真有些份量,竟覺得有些墜手。
「是真的麼?」我問,雖然我也覺得歐陽漓很有錢,但還沒有錢到那種能買金子送我的地步,不過要是真的我倒也很喜歡。
試想我能活到一百歲,而歐陽漓一年送我一塊金子,到我遲暮之年,我就有滿滿一箱子的金子,那也是沉甸甸的愛情。
見我眼睛都笑彎了,歐陽漓竟笑的越發愉悅,而後還說:「寧兒要是喜歡,以後多買一點便是。」
聽歐陽漓這麼說我自然是高興,但問題是我把金子放到什麼地方?
於是我這一路別的事情都沒想過,想的都是把金子放到什麼地方的事情,儼然我已經忘了害怕。
到了醫院門口我才想起和歐陽漓出來是為了什麼,便忙着把金子收起來,而後拉住歐陽漓的手朝着裏面走。
歐陽漓自然是會照顧我,但此時我還是被周圍的嬰兒哭聲給嚇到了,聽上去比昨天要多了一些,而且哭的也更嚴重了。
不由得有些手心冒汗,我要知道這麼多,我就該和半面買些衣服過來,這樣燒了給它們,興許就能不那麼冷了。
「寧兒別怕!」知道我害怕歐陽漓將我的手拉過去用另外的一隻手擦了擦,而後朝着醫院的一棟樓看去。
那棟樓的上面有些黑色的雲彩,即便是晚上,也是清晰可見。
此時是晚上的八點多鐘,這個季節已經很黑了,特別是朝着那邊看得時候,格外的滲得慌。
我總覺得那棟樓的上面有一張孩子的臉,正在樓頂上面壓着,看了着實叫人心驚膽戰,在加上周圍孩子哭聲越來越大,我就想和歐陽漓說,不然我們先回去,結果歐陽漓竟說已經有人付了定金,還說已經給了我。
而我儼然不知道那裏有什麼定金,便和歐陽漓說這件事情,誰知道他竟把眼睛落在了我剛剛放着金子的地方,我一想馬上把金子拿了出來,並且還給了歐陽漓。
「我不要。」比起命,我也不覺得金子多重要了。
歐陽漓看我便笑了,而後把金子又放回了我身上,他還說:「寧兒能這樣足見寧兒心裏並不是那樣愛財,只是缺了悲憫之心。」
悲憫之心?
那是什麼?
歐陽漓不說我後來也沒能知道,但他只是拉着我朝着前面走,一邊走一邊朝着那哭聲很大的樓看去,與我說起育嬰堂的前世今生。
原來育嬰堂是個接生育嬰的地方,而醫院的創始人就是育嬰堂創始人的後人,而早年育嬰堂鬧鬼,他們就請了老和尚過來,壓制了幾十年,後來因為鬧鬼的事情不敢繼續做育嬰堂,便乾脆改成了醫院。
但醫院和育嬰堂也是換湯不換藥的機構,每年照樣會有人死,只是死的少了一點,而小鬼也因為老和尚鎮壓,而消停了幾十年,但這幾年每到鬼節就又開始鬧騰。
醫院本來是不想把這件事情聲張,但是去過那裏的孕婦都很巧合的遇見了同一件事情,孩子不足月就開始流產,即便生下來也是死胎。
醫院的創始人和市長有些交情,而這件事便落到了陰陽事務所的頭上,但宗無澤這兩天在處理另外一件案子,所以這一件便落在了我和歐陽漓的頭上。
至於錢的事情,歐陽漓說給了一些,但沒有那麼多,至於金子,自然是他自己用錢買來的,之所以那麼說也是逗着我玩而已。
說是逗着我玩,我覺得倒像是歐陽漓在試探我,於是我便看了他一眼不說話了。
其實我倒也不怪歐陽漓,誰教我平時比較貪財了,他要試探我也不怪他。
只不過他們每個人都知道的事情,唯獨我被蒙在鼓裏,這滋味自然不好受,更何況這件事怕是葉綰貞也知道,說不準昨天她生病都是裝出來的,不過她裝的也真像,把我都給騙了。
正所謂人心難測,家賊難防,防來防去倒是被自己人給騙了。
我這麼一路低估,倒是不覺得那麼害怕了,等到了育嬰堂的樓下,抬頭朝上看,其實也沒看到什麼,而歐陽漓此時拉着我的手,其實我也就放心許多。
在我看來,歐陽漓要是在我身邊,多半我是可以逢凶化吉,什麼事情都出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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