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感覺一切都很詭異,我看歐陽漓了一眼,歐陽漓並沒有說些什麼,而是握着我的手安撫我稍安勿躁,但我還是忍不住朝着那邊的孤墳看了一眼。
我們來的時候,明明看見的是房屋,現在都成了墳墓了,要是這樣,我們不是來到了亂葬崗了,那眼前的這老頭,又是個什麼東西?還是不是東西?
老頭子看了看我問:「你們是不是真的有朋友在這邊走丟了?」
我看老頭:「這事有什麼好騙你的。」
老頭子嘆了一口氣,讓開身子:「你們先進來,然後再說吧。」
我和歐陽漓相互看看,既然人已經不見了,只能先進去了,不然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進門老頭子把門關上,走去了裏面之後他就坐下了。
看了我們一會老頭子問我門:「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來這裏幹什麼?」
「我們是普通人,來這裏找兩個人,一個道士九陽真人,一隻金蟾。」我沒等回答,歐陽漓在那邊說,老頭子哦了一聲,這才和我們說起,這裏沒有九陽真人,也沒有什麼金蟾,我們找錯地方了。
他這麼說我們自然是不相信,於是我便問老頭子:「你說沒有就沒有,我說有呢。」
老頭子到也沒有生氣,但他還是說:「你們說的這兩個我確實沒看見,這裏叫孤墳嶺,你們也看見了,這裏都是一些孤墳,我是在這裏的守墓人,除了我沒有其他的活人了。」
「我們相信你說的話,但是這裏沒有不證明前面沒有,而且你這裏既然都是孤墳,還是山下,為什麼還要守着?」歐陽漓這話問的不無道理,老頭子這才說:「你們有所不知,這裏的這些孤墳,都是些剋死異鄉的孤獨亡靈,有一些已經死了幾百年了,我在這裏就是看着它們的,免得它們禍害人,而它們已經多少年不禍害人了,起碼我來了之後沒有過。
今天你們來到此處我就知道有些不對勁,原本我想打發了你們趁着天黑之前離去,但現在你們卻去而復返,說明這裏面確實有什麼事情,至於你們的那個朋友,我看也凶多吉少了。」
老頭子這麼說我便開始擔心,但歐陽漓握了握我的手,要我稍安勿躁,我頓時心裏安靜許多,看了歐陽漓一會,安靜下來。
「您的意思是我這兩位朋友,已經慘遭不幸了?」歐陽漓問,老頭子便說:「我來了之後,這裏已經太平了許多,逢年過節也算熱鬧,但是你說看見其他的人家,這事還是第一次遇見,我也說不好了。
但是人消失了這麼久了,你們來的第一次到現在時間可不短了,人要是沒事,現在應該回來了,可還沒回來就不好說了。」
說來說去人就是死了,回不來了,我自然是有些擔憂。
歐陽漓卻問:「既然如此,這些孤墳為什麼不害你?」
老頭子愣了一下,把自己的袖子擼了起來,我和歐陽漓看去,手臂上已經長了屍斑了。
「不瞞你們說,我已經是個死人了,早晚是要死的人,它們不害我我也是要死的,何況我在這裏還能打掃打掃墓地裏面,給他們上上供。」
「原來如此。」歐陽漓說道,起身站了起來,帶着我朝着外面走,老頭子起身站了起來,送我們到門口。
「外面想必是不安全,你們不如留下來,過來今晚再走,明天上山。」老頭子說着,到也沒有強留的意思,但我和歐陽漓不是貪生怕死的人,朋友有難在外面受難,我們也吃不下睡不着便是了。
出了門老頭子嘆了一口氣,隨後他就回去了。
我和歐陽漓相互看了一眼朝着孤墳那邊走了過去,越是靠近,就越是感覺到陰氣在逐漸凝結,朝着一個方向被吸過去。
停下歐陽漓不讓我再往前走了,我則是看向歐陽漓。
歐陽漓此時看不出來有多擔憂,似乎他還是很期待的,而過了沒有多久,周圍安靜下來,陰氣漸漸平和,到最後已經消失到了地上的孤墳上面。
仔細的看看,孤墳能有三十幾個,並沒有看到的那麼多,而也沒有什麼東西跑出來。
此時孤墳的對面走出來兩個影子,一邊走一邊晃,我仔細看了看,竟然是五官王和南宮瑾兩人。
南宮瑾沒什麼變化穿着原來的衣服,五官王卻已經一身黑色的袍子了。
看來這次的事情是五官王一人之力解決的,南宮瑾都是看熱鬧的份了,更別說我和歐陽漓的擔憂了。
既然人都已經出來了,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看看就打算走了,這時候五官王回頭看了一眼那個招待我們的老頭,老頭站在門口看着我們,五官王看看也就走了。
這次我們來到了三岔路口,三叉路口上面放着一口棺材,我便奇怪的問歐陽漓:「我們之前來還沒有棺材,怎麼現在有了。」
「棺材一早就在這裏,只不過被人藏了起來,寧兒沒看見也不稀奇。」歐陽漓說這話的時候看了一眼老頭子的房子前面,我便想,難不成那個老頭子是活死人,棺材是他的。
那我們還吃了它做的飯,回頭不是要毒發身亡了。
歐陽漓將我拉過去,到也不說什麼,帶着我朝着前面繼續趕路,我便問起那個老頭子的來歷,此時五官王與我說話,我才知道,原來那個老頭子早就死了,但他死後被放在了三岔路口上面,它吸收了過往的靈氣,又活過來了,守在這裏不敢走就是因為他是活死人,出去見到了光不死也活不成。
他在這裏,看不見光,就還是活着的。
這麼回事?
走了一路光聽故事了,天亮我們也到了山上了,幾個人找了個地方休息,歐陽漓便把他的內丹拿了出來,給我放進了嘴裏。
我問歐陽漓這是幹什麼,他說凊毒,果然我還是中毒了。
白天我們觀察了一下山上,沒什麼特別的東西,都是一些石頭之類的,我們歇歇,吃了一些東西,起來繼續趕路。
一邊走我就一邊問歐陽漓,我們是不是在夢中。
歐陽漓於是笑着說,「這不是夢,但是是一個結界,我們進入了一個類似牢籠的結界,這裏面把一些天南地北的生靈都凝聚了過來,擺了一個類似八卦陣的地方,我們進來想要找到要找的,只能從一個方向,逐一解決。」
歐陽漓說的我都要困了,但我還是問了他一句:「要你這麼說,我們不是沒有時候找到了,跟西天取經一樣,什麼時候能到地方,到了還不老的不像樣子了。」
給我這麼說歐陽漓反倒笑了:「老了不是更好麼?只怕我和寧兒沒有老了的機會呢?」
歐陽漓這話說的滿是寵愛,可我總覺得,他這話不是玩笑,是真的無奈。
於是我摟着歐陽漓的手臂,握着他的手靠在他身邊,他去那裏我就去那裏,最多其實也不過四個月了,七月十五一到,想這麼磨難,也怕是沒什麼機會了。
天黑我們翻過了一座山,累的也都走不動了,但南宮瑾他們三個人還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歐陽漓就說背着我。
我這人,一般情況下都沒有太大的想法,別人要是對我好也就好了,屬於特別沒臉沒皮型的,歐陽漓說要背着我,我就趴在他背上睡覺去了。
南宮瑾走在前面,歐陽漓背着我跟在南宮瑾後面,身後跟着五官王,一行四人,走路的三個,只有我一個是睡着的。
我睡着了沒有一會就聽見南宮瑾說:「這山上不太平,但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勁。」
「似乎有什麼東西跟着我們?」五官王在後面說,我就趴在歐陽漓的背上睡覺,但聽來這話也明白為什麼三個人說什麼都不停下,要一直朝着前面走了。
南宮瑾和五官王不管怎麼說,歐陽漓都只是背着我走,走了一路終於沒人說話了。
差不多快到山下了,南宮瑾說歐陽漓:「不如我背一會,我看你也累了。」
歐陽漓並沒說話,只是朝着前面走着,五官王也說:「你這麼背着她不是辦法,不如我們輪流背着。」
歐陽漓快走了幾步,一步從山上邁到山下,再回頭看去,南宮瑾和五官王竟然都站在那裏出不來了,而且他們還着急的看着我和歐陽漓。
這時候我才睜開眼從歐陽漓的身上下來,問歐陽漓:「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怎麼能這麼像?」
「這座山叫影子國,這裏都是影子,見到什麼人就變成什麼人。」歐陽漓這麼說我也明白了,我看了他一眼,說道:「那南宮瑾和五官王呢?」
「只要他們兩個毀了,人自然就回來了。」歐陽漓說着把手抬了起來,手心裏呼的一簇火苗,跟着扔了出去。
那兩個影子還想要逃跑,結果剛剛轉身便大火焚身,趴在地上打滾起來。
我這時候才問歐陽漓:「為什麼你和我沒有?」
「我和寧兒都沒有說話,他們根本就模仿不了,模仿也是要有一口氣的。」歐陽漓這麼說我還是很慶幸的,看了他一眼顯擺了一下。
此時地上的兩隻影子已經慘不忍睹了,很快變成了一個漆黑的影子。
雖然變成了影子,但這兩個影子還是能看人,目光十分的哀怨兇狠,我於是問歐陽漓:「他們不能出來?」
「嗯,不能出來?」
「那他們變成人幹什麼?」我問,歐陽漓則說:「變成了我們就能出來了,出來之後起碼還能活幾天,為了見見外面的世界吧。」
這種理由也算理由,不過出來才活幾天,可見這些鬼的壽命也不能太長了。
兩隻影子沒有多久死了一把灰消失不見了。
這時候才看到五官王和南宮瑾的影子,兩個人朝着這邊走來,我仔細的看了一下,確定是兩個人,這才轉身跟着歐陽漓走了,隨後他們上來說是去方便了,沒想到我們走的這麼快,已經下山了。
遇到這樣結伴而行的人,我此時只想到了一句話,不怕狼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比我還不如的男人,還不如豬呢?
呃……
有了此想法之後我忽然看了一眼身邊的歐陽漓,果然他竟笑的那般可氣,叫人恨不得上去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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