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一會,喉嚨裏面又干又燥的,不過風一吹到是好了許多,天黑之後我實在沒有力氣,人就睡了過去,等我醒了,殭屍鬼就陪在我身邊看着我,見我睜開眼睛,才把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水,用一個竹筒給我送到面前。
我確實很想喝水,於是伸手接了過來,看我把水接了過來,殭屍鬼才起身在周圍活動,看了看與我說差不多該上路了。
我也絲毫不敢怠慢,起身後便跟着殭屍鬼朝着前面走,正走着殭屍鬼停下不走了,我於是抬起頭去看,殭屍鬼便蹲下了。
我繞過去便說:「我還走得動,你留下力氣,一會對付別人,用在我身上浪費了,前面都是平地,那麼高的山我都翻過來了,這點路不至於走不過去。」
聽我這麼說殭屍鬼便說:「寧兒就是太好強了,好強不是好事,我能日行千里,寧兒有什麼好擔心的。」
雖然殭屍鬼這麼說,可我還是沒有去他的背上,他雖然是一隻鬼,但是總背着我,肯定也不是好事,我是不能上去拖累到他,省的他到時候打不過對方。
儘管我也不清楚前面還有什麼等着我和殭屍鬼,但我總覺得,前面的路一定不好走。
如果現在我和殭屍鬼就把體力都浪費掉,那接下來的幾天後果可想而知,別說是遇到什麼厲害的東西我們過不去,就算是遇不上,我們也沒有體力回去了。
殭屍鬼畢竟不是孫悟空,他沒有辦法一個筋斗雲十萬八千里,我說什麼也不能就這麼讓他把體力給浪費掉。
他怎麼來的體力我不知道,我不能讓他把體力就這麼浪費便是了。
我不肯去殭屍鬼的背上,殭屍鬼也不想多說,但他想做些什麼事情輕易不會放棄,這一點我也清楚明白。
這次他陪着我來,我已經很高興了,我斷然不能讓他的苦心白費,為了引開殭屍鬼的注意力,也為了清楚明白這次的事情是怎麼一回事,我便邊走邊問起來。
「這次的事情我不明白,我當時記得歐陽漓雖然很虛弱,但他並沒有怎麼樣,怎麼現在會一病不起,還有紫兒……」
聽我問殭屍鬼與我說,他說歐陽漓強行催動了結界,將所有的保障都給了紫兒,而人則是身負重傷,當時看歐陽漓確實沒事,但是一回來怎麼就虛弱了下來。
「他當時確實沒什麼,但是他回來的路上睡了一覺,回了一趟陰陽事務所,幫半面它們把傷治好了,因為耗費了太多的靈氣,所以才會成了現在這樣子。
紫兒這次也受了重創,雖然有半面他們的護體靈光來護着他,但是他本身的精血給了桃仙一部分,也導致了當時紫兒消弱了很多。
不過紫兒到是沒什麼,有桃仙在他不會出事。
只是紫兒一時半會的不能出來,現在恐怕桃仙在給他調養生息,所以現在只能靠我們了。
這座山叫太陰山,往前就是不老山了。
但是這座山最為奇怪的地方就是,走着走着就會迷路,途中還會跑出來長着尾巴的妖怪,只要我們過去了,就到了不老山了,但現在看不是很容易,寧兒的體力有限,而我在這裏的法術也不是很高,這裏流動着很大的仙障,也就是這樣的仙障,在阻礙着我和寧兒腳程。」
殭屍鬼一邊說一邊四處看,我並沒感覺到他說的仙障,到是看的出來他在這裏法力很弱。
我和殭屍鬼又走了一會,到了深夜我就走不動了,結果眼前出現了一條大河,河水緩緩流淌,河面寬闊無比。
停下殭屍鬼看了一眼周圍,河面上很快有人撐船來到我和殭屍鬼的面前,停下之後船上的人出來,是個三十幾歲的男人,見到我們之前是很平靜的樣子,見到我之後反倒眉頭皺了皺,跟着便問我:「幾萬年不見你怎麼又來了?這次你來幹什麼來了,不會又是來找我們師父算賬的,我們師父可沒得罪你。」
聽那人說話我就知道,狐狸沒少惹是生非。
過去狐狸不覺得,那是因為狐狸神通廣大,而今狐狸已經不在這裏,換成了叫溫小寧的女人,這人明擺着是認錯人了。
於是我便說:「狐狸已經死了,我叫溫小寧,是溫家的後人驅鬼師,我現在有事情要去不老山,還希望你能通融一點,讓我過去,我一定感恩涕零的。」
我說完那人嘴角抽了抽,原本白淨的臉上一紅一白的,又黑了。
殭屍鬼站在我身邊看了一會,之後看向說話的那人,說道:「我們去不老山要找草藥,還希望你能帶我們過去,我們也會感激。」
「我看你們可不像是來找東西的,就像是鬧事的,這次我可不會相信你了,你快走吧。」那人一看就是吃過虧的人,此時正出在十年怕井繩的時候,他自然不會把我和殭屍鬼放到裏面。
但我們要過河,他不讓我們就不過了?
站了一會,看那個人要走了,我便邁步去了河水上面,此時我才發現,河水本身也不深,只是看着很深而已。
但這河水只有邊上是這樣,裏面就不盡然了。
「寧兒。」殭屍鬼看我到了水裏,便有些不放心,隨後跟着我走了下來,但他是在水上面,而我則是在水下面,這到是叫人有些奇怪起來,我便問殭屍鬼是怎麼回事,殭屍鬼才告訴我這河是給死人走的,所以我根本就不能過去,除非是上船走。
我這才看向船上的那個人,那人看了我一會:「你上次來害我被罰了一萬年,你又來了,這次我就是死了也不讓你過去,你要是不怕河水湍急,你就自己游過去,但我提醒你,河中有隻老章魚,你可別說我沒有提醒你,老章魚可是會吃人。」
「我要是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你最好是準備一下,別到時候我來了你嚇得尿褲子。」我說完朝着河裏面走去,殭屍鬼看到拉不住我,便朝着撐船的那人看去,看到撐船的便說:「寧兒若是有事,吾也不會放過你,會將你這陰河水都抽乾,讓你的陰河子民都死在這裏。」
殭屍鬼說那話的時候撐船的那人便愣了一下,打量着殭屍鬼問:「你到底是什麼人,口氣這麼大?」
殭屍鬼根本不去理會,反倒是冷哼一聲:「吾是什麼人是吾的事,今日你攔住我們去路,寧兒若是沒事還好,若寧兒有事,我自然會將你陰河的水吸乾,將你陰河的子民渴死!」
「你……」那人說着臉色白了白,冷哼一聲說道:「你不要以為這麼說我就會害怕你,我連九尾白狐都不怕,我會害怕你麼?」
那人說的或許有些對,但對與不對要看我們信不信了。
我不信殭屍鬼也不信,於是殭屍鬼冷冷的目光襲去,冷然一笑:「你不怕最好,吾也不喜歡收拾一隻膽小鬼。
你陰河遍佈天下,但你陰河裏面的子民也無非是陰間的鬼眾,想我鬼王聖尊,還不能操控天下間的鬼麼?
你若把我們撐過去,這事便不說作罷,如若不然,日後我鬼族自然要將你銀河之眾一一剷除。
少了你的陰河,陰陽路上的鬼多了一點而已,並不影響。」
殭屍鬼這麼說我才明白過來,原來此處是陰河的源頭,天下間的陰河之水便來自這裏。
想來,這地方是個很厲害的地方,這個不老山應該也不容易進去。
「你到底是什麼人?什麼鬼王聖尊,鬼王不是……」
那人說着便不說了,臉色白了白,殭屍鬼冷哼一聲:「虧你守在陰河源頭,是陰河的河王,沒想到你連鬼族的王是誰都不清楚。
鬼族百鬼王是寧兒的孩子,而我是百鬼王的皇叔,你一個小小的陰河河王,也敢刁難我們,如若不是我們有事在身,一來不想惹事,二來本着陰河與鬼族同屬一家,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刁難。
陰河的水傷了寧兒,吾絕對不會和你罷休。」
殭屍鬼越說臉色越是冷冰,對面陰河的河王一開始還很態度強橫,但此時也強橫不起來了,反倒是說:「既然如此,你們過去便是,但我也有言在先,你們若是在此處興風作浪,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我這個小小的陰河之王,雖然不是什麼厲害的絕色,但要將你們困住還不難,你們來到此處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治病救人,既然如此耽擱下來也就白來了,我將你們困住,也不會放你們過去。」
「你大可以試試,是不是真的能夠把我們困住。」殭屍鬼強勢起來便有些招架不住了,那人悶哼一聲不再說話。
殭屍鬼這才說我:「寧兒,你過來。」
我從水裏過去,之後被殭屍鬼抱起放到了船上,殭屍鬼而後也來到了船上,陰河的河王划着船朝着對面划去,我則是坐在船裏面看着。
陰河源頭原本就很大,而且小船實在是不大,撐在寬闊的陰河上面好似是一葉扁舟,稍微一個小風浪都能將其一下拍在陰河裏面。
但這個船是陰河的河王撐的船,所以格外的平穩。
只不過這船撐的太久,撐到了天亮還沒到地方,而天亮之後殭屍鬼就不能留下來陪我,只能先回到玉佩裏面去了。
見到殭屍鬼離開,河王這才悠悠然的一聲嘆息,一邊雙手劃着小船,一邊說道:「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我看了一眼河王,見他也是相貌堂堂之人,只是穿的有些破爛,便很是奇怪,難不成他現在這樣,是被美色所害?
見我對着他狐疑,河王與我說:「你不用勾引我,我早就不是當年的河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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