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半夜的,聶瑩雪竟然會出現在我的寢室外面,還是什麼人撞了她,她的腳扭了,要我過去扶她。
這怎麼可能?
我轉身在周圍兩旁看看,平常的這個時候寢室裏面應該有很多鬼魂遊蕩才對,今天倒是十分安靜。
不知道是前段時間被滿清的那隻女鬼吃的太乾淨,還是聶瑩雪她有問題,此時看十分的詭異。
但就在此時,寢室里跑出來一幫人,特別是葉綰貞那個丫頭,手裏面還握着一個羅盤。
「怎麼了?」葉綰貞出來便問我,我看看她說了句沒什麼,此時便聽見對面的聶瑩雪說:「我出來去洗手間,剛剛經過你們寢室的門口,一個人便把我撞倒了,等我轉身看人就不見了。
「一個人?」宋玲最膽小了,一聽聶瑩雪說馬上咋呼起來,結果她一咋呼把周圍寢室的人也都給叫了起來。
葉綰貞瞅准了時機,去了聶瑩雪的身邊,用她的羅盤試了一下,結果羅盤什麼反應沒有,她又退了回來。
至於誰去扶了聶瑩雪,自然不會是我。
我和葉綰貞很快回了寢室裏面,相互看了一眼各自上床把被子給蓋上了,等外面的人散了,我們也都睡了。
但這一夜我總有些心神不寧,每次閉上眼睛都是歐陽漓棺槨里的那副驚悚駭人的白骨。
第二天早上起來葉綰貞便發現我有些不對勁,伸手摸了摸我的頭,發現我已經在發高燒了。
「小寧,你發高燒。」葉綰貞扶着我從上鋪下來,讓我躺在她的床上,我也不知道我是發燒了,只是有點頭疼不舒服。
其實我從小就身體好,很少生病,沒想到這次竟然被嚇病了。
葉綰貞打算帶着我去看醫生,寢室的其他人則是認為昨天晚上我穿着內衣內褲就跑了出去,肯定是受了風寒。
寢室的人都走了葉綰貞問我,是不是昨天晚上什麼東西來了。
「我也不清楚,我看見一個黑影,等我出去就看見聶瑩雪了。」我如實說,葉綰貞便認定了聶瑩雪有事,至於是不是真的有事,還要等以後考證了在說。
葉綰貞把我帶去了學校對面的一家私人診所,進門我便看見有兩隻鬼正在遊蕩,葉綰貞說那都是別處跑來遊玩的,不害人的鬼,不用管他們。
醫生說我是感冒了,給我開了點藥,先喝了一杯,而後是靜點。
醫院裏我又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覺,剛開始睡着沒什麼,但睡着睡着便又去了歐陽漓的墓穴裏面,我明知道自己有些害怕,還是忍不住去看了棺槨里的那具白骨,我也不知道我是想要看什麼,總而言之是去看了。
結果不看還好,一看雪白的骨頭上面竟冒出鮮紅的血來,特別是歐陽漓那兩個空洞深不見底的眼眶裏面,兩行血一下冒了出來。
結果我又被嚇醒了,忽的一下從病床上坐了起來,呼呼的喘氣粗氣。
葉綰貞忽的一下上來扶住了我,問我:「怎麼了?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我抬起手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朝着葉綰貞看了一眼,什麼沒說。
此時我才發現,病房裏還有其他的兩個人,一個宗無澤,一個歐陽漓。
此時兩個人都在看我,面容各不相同,表情卻沒什麼分別,眉頭都深深的皺着,好像是遇上了什麼麻煩事。
葉綰貞扶着我躺下,我躺下了才聽葉綰貞說:「一般人夢魔有可能是白天的時候胡思亂想所致,也可能是看見了什麼才會夢到,但驅鬼師不一樣,驅鬼師夢見什麼都是有先兆的,也就是說你夢見的,很有可能是不久之後發生的事情。
小寧,你到底夢見了什麼?你說出來我們可以幫你!」
葉綰貞坐在我身邊說,我何嘗不知道說出來他們會幫我,但我不能說。
我看了她一會:「就是一副棺槨,裏面是一具白骨,白骨的身上流血了,特別是他的眼睛,裏面明明什麼都沒有,卻湧出血來。」
我朝着葉綰貞說,刻意隱瞞了我認識白骨的主人,更隱瞞了山洞的事情。
聽完我說宗無澤和歐陽漓相互看了一眼。
「相傳白骨是人生前的化身,一般人死後,魂魄都會拋棄,或以鬼魂的形態四處遊蕩,或寄宿在其他的物件上面,隨波逐流,很少有魂魄始終守在自己的白骨身旁,除非是王骨。」
王骨?
我看着歐陽漓,他懂得還不少。
看我看他,歐陽漓的臉上也沒點表情,想到我和他夜夜纏綿,我都病了他也沒有一點表情,便想到男人果然是無情。
不免哀嘆起來,到底是個假的。
看我歐陽漓眉頭不經意的皺了皺,似有不高興的情緒隱隱流出,但很快他又正色說:「相傳這種王骨,是能修煉成氣候的,一旦被有心人得到,是能操控鬼魂。
你這時候夢見這種東西,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歐陽漓說完眉頭又皺了皺,葉綰貞馬上接話說:「說不定是這具骨頭也遇到了什麼麻煩,召喚你去幫他。」
我看向葉綰貞,還是她說的靠譜。
但是我現在怎麼去幫他?
而且他遇上了什麼事?難道說有什麼東西驚擾了他,還是說他現在遇到了大麻煩?
對着房頂我開始發呆,但無論如何也睡不着。
葉綰貞便提議:「要不我用法術進入你的夢境看看,幫你把他趕走。」
聽到葉綰貞說我搖了搖頭:「我想睡一會。」
我這麼說幾個人都不說話了,我這才安靜的睡着,就在此時我聽見葉綰貞和宗無澤說,有話出去要說,跟着兩個人便去了外面。
等他們走了之後,歐陽漓便坐到了我身邊的地方,我睜開眼看看,又把眼睛閉上了。
結果這次我睡着竟出奇的好,一覺從早上睡到了晚上。
睜開眼我揉了揉眼睛,看見歐陽漓還坐在我床邊上坐着,面容英俊,表情淡漠。
醫生看我醒了,進門和我們說:「已經沒事了,可以走了。」
我這才起來,看看醫生,又看了一眼歐陽漓,問他:「貞貞和宗無澤呢?」
「有事出去了。」起身歐陽漓站了起來,等着我下床穿好了鞋,兩個人一起離開私人診所。
出了門我看看天,天也黑了。
我正想着是去陰陽事務所,還是回學校裏面,歐陽漓告訴我,今晚宗無澤和葉綰貞去後山找那隻滿清女鬼了,所以我們要去陰陽事務所。
歐陽漓他要不說我還好,一說我便臉色都變了。
歐陽漓也發現我有些不對勁,轉身看我:「怎麼了?」
「沒怎麼。」我沒說,一邊跟着歐陽漓走一邊心裏番猜忌,難道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
正在此時,我手腕上的黃花梨木珠子躁動起來,我馬上抬起手握住了,珠子便不動了。
人都是有本能反應的,這種反應只有在人感覺到了危險的時候才會激發出來,我每次都是看着珠子躁動,只有這次才抬起手握住了,說不準是真的感知到了什麼。
「你回去吧,我去後山找貞貞他們。」轉身我便要走,歐陽漓明顯沒想到我會突然轉身,我轉身他還站了一會,但他並沒從身後跟着我來,我便再度想起來,好歹我們是姘頭,他竟然連點擔心都沒有。
想到天已經黑了,我一個女生獨自一人跑到後山上去,他也放心。
就是普通的朋友,還會問上一句。
回頭看看歐陽漓沒有跟來,我便也泄氣了,還是有些後悔一意孤行去了後山,但來都來了,怎麼也要去看看,要不我也不放心。
上了後上也沒發現什麼,天黑路滑的,我這一路走的十分小心,好不容易才走到山上,左右兩旁的看了看,也沒看到宗無澤和葉綰貞的影子,我便拿出手機打給葉綰貞,結果手機沒有信號,一個電話打不出去。
我又大聲的喊了一會,沒有人回音,我才放棄找葉綰貞和宗無澤,一個人左右看看,沒什麼人朝着山洞口走去。
算算日子,還有幾天就進七月了,按照歐陽漓他們先前說的,閻王到了七月初一就會把那些鬼從地府裏面放出來,到時候這裏不知道會不會淪為眾矢之的。
走到洞口我便奇怪起來,上次來明明多出很多的山洞,怎麼今天來又恢復了原貌。
正在我奇怪的時候,我已經走進了洞裏。
進門後是一開始的那個山洞,我站在山洞的門口隱約的能看見漆黑的洞裏有一個地方是有光的,我記得朝着那邊走去,就是歐陽漓的墓室了,於是我便朝着那裏走去。
進去後果然到了歐陽漓的墓室裏面,我特意看了一眼墓室牆壁上的那些燈,果然是還在的,而且七七四十九盞一盞不少。
燭火搖曳,把整個墓室照射的很亮堂,加上前面那七顆寶石做的北斗七星,墓室里輝煌不少。
墓室的正中是歐陽漓的那口紅漆棺槨,看見那口棺槨我便有些心神不寧,為了確定什麼,我走去了棺槨前面,踏上階梯,站在了棺槨的前面,抬手推在棺蓋上面,明明看上去很沉重,但我一推,棺蓋竟真的被推開了。
而後我便低頭朝着棺槨裏面看,而裏面竟還是那個華麗麗的歐陽漓。
只見歐陽漓一身大紅的衣裳華麗麗的躺在裏面,面容艷若桃花,墨髮披肩,就連那手都潔白如玉。
寬大的袍袖蓋住他的半個身體,兩隻手從袖子裏伸出來,交疊在腹部上面,歐陽漓還是老樣子,此刻看他我才把心放下。
鬆了口氣我便打算離開,卻聽見一個人的腳步從墓室挪動了過來,這心便又懸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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