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睡着不久我便進入了夢境,感覺身邊的少年坐了起來,跟着叫了我幾聲,他叫我姐姐,連着叫了我幾聲姐姐。
聽他叫我也是想醒過來,但是意識昏沉的很,沒醒過來,最後只能看着他把我身上的被子掀開,把手伸到了我胸口上面,而後手便伸進了我的身體裏面。
我皺着眉,感覺到了一股疼痛感,我想要抬起手推開少年,但少年的手在我身體裏面找來找去,不知道在找着什麼。
我此時看見我身體裏面的一隻白狐,正安逸的捲縮在一個地方,周圍很黑,而它也是被那隻伸進了我身體的手給吵醒了。
狐狸睜開眼看着上方那隻手到處的找來找去,找了一會什麼都沒找到才慢慢把手拿出去。
沒找到什麼少年把已經染了血的手在我身上擦了擦,而後才躺了回去,把被子蓋好。
而我則是在疼痛中漸漸昏睡了過去,但很奇怪,早上等我醒過來,我身體並未覺得疼。
睜開眼已經天亮了,我朝着被子裏面看去,被子裏藏着少年,他怕光,所以不敢出來。
起身我從床上坐了起來,起來之前我特意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沒什麼事才轉身下床,而後朝着少年說:「你還是不要見光的好,免得你受到傷害,我會給你問問,你這種情況要怎麼辦?」
少年聽我說露出一個腦袋,朝着我說:「謝謝姐姐。」
「沒事,你先在這裏呆着,等我忙完了就回來,順便給你找個地方,安置你。」說完我便走了,門關上直接去找葉綰貞。
到了葉綰貞哪裏問了一些有關於鬼什麼都不記得的事情,葉綰貞說鬼本來就記得的不多,鬼有三魂,天魂,地魂,命魂,這三魂除非是都在一起的,不在一起的生前的事情記得的就會零零散散,也有健全的,但是這事情就因鬼而異了,不是每隻都一樣。
葉綰貞已經這麼說了,我也沒有再繼續糾結下去,到是和葉綰貞說,院子裏來了一隻鬼,少年的,葉綰貞估計也好久沒有見過鬼來到我們陰陽事務所了,當即便去我屋子裏面看了一眼,進門後果然見到了少年鬼。
葉綰貞看看那隻鬼,半天才說:「你住下也不是不可以,但有一樣,你住下要守這裏的規矩。
葉綰貞之後說了一堆的規矩,至於我早早的就去廚房那邊了,葉綰貞此時算是一家之主了,總叫一家之主做飯總歸是不好,於是我便去做飯了,等到葉綰貞把家規弄完,我也已經出來了。
飯菜弄好了,雲里秀便走出來了,坐下一看我便臉色一沉,一把將我拉了過去,問我:「你昨晚和什麼在一起?」
我一愣,沒想到雲里秀這麼厲害,這個也能知道,於是我也沒有隱瞞,便把我屋子裏面來了一隻少年鬼的事情說了出來,雲里秀當即起身站了起來,把手放在了我胸口上面,我忙着要拉開雲里秀的手,但還是給雲里秀緊握住了手,而後雲里秀微微垂眸好像是在給我檢查身體似的,過了一會才將我放開。
「你身上的氣息不對,一隻鬼而已,不會傷害你,但你身上有混濁之氣,這對你來說不好。」雲里秀義正言辭,他明明年紀就不大,可說起話總是一幅老頭子的語氣,實在叫人受不了。
不過看雲里秀那雙十分氣惱的眼睛,我要和他一般見識,說不定會惹惱了雲里秀,還是不要說了,吃點虧吃點虧好了。
我正這麼想,狐狸便和我說:「雲里秀是關心你,你看不出來麼?只有在乎才會生氣,不在乎也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狐狸真愛多管閒事,和我說這些幹什麼?
我鬱悶的撇了撇嘴,雲里秀看我撇嘴忽然問我:「撇什麼嘴?」
我看他:「沒什麼。」
「哼!」
一轉身雲里秀坐到我身邊了,這麼多的地方我便奇怪,雲里秀非要坐在我身邊,我正這麼想,狐狸又和我說,雲里秀之所以坐在我身邊,就是因為喜歡我。
我一時間尷尬起來,雲里秀喜歡我?
我邁步想要挪一個地方,結果剛挪了一步,就聽雲里秀說:「坐過來。」
我停下回頭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雲里秀問我:「你坐到我身邊我能吃了你?」
「你是不能吃了我,可我為什麼要做過去。」我說完白了雲里秀一眼,竟聽見雲里秀說:「夫妻本來就應該坐到一起。」
「我有丈夫,我丈夫是百鬼王歐陽漓,我和他還有……」話說了一半我又停下了,和雲里秀說這些有什麼用。
但我沒過去,坐到雲里秀對面去了,看我做下雲里秀說:「在雲家,如果我的母親或是嬸嬸像是你這樣不聽話,會被叔父們扔出去。」
「你們家有家暴史,果然不是什麼人都能嫁進你們雲家的門,你不說,之前我還想一想,現在一點都不想了。」我這話其實說出來都是為了氣雲里秀的,哪裏知道他還真的就當真了,氣的說不出話來。
「你……」
「什麼你你的。」我說着開始吃飯,也不再等葉綰貞了,至於對面的雲里秀,早就氣的七竅冒煙,臉色鐵青了。
「你這女人。」雲里秀咬牙切齒的,葉綰貞剛好回來,跟着便坐到我身邊來了。
坐下葉綰貞開始吃飯,和我說那個小鬼的事情,我也沒說什麼,但心裏盤算着,那隻少年鬼是不是……
「驅鬼師養鬼是不被允許的,更不要說在一個屋子裏面生活,鬼是陰物,會把人的陽氣帶走,你們這麼做,不知道後果麼?」雲里秀言辭鑿鑿,一時間我和葉綰貞都不說話了。
我到是其次,雲里秀似乎沒有針對我的意思,但葉綰貞則是不同,我看雲里秀看葉綰貞的那雙眼睛,十分的犀利。
葉綰貞吃了兩口飯說:「你說的沒錯,我和師兄是因為養了太多的鬼,才會陽壽損耗了不少,又收了不少的陰物,把陰壽也都損盡。
可這些都是我們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
葉綰貞要是不說我還不知道,養鬼會損害陽壽,至於後面說的收陰物會損盡陰壽,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知道有利必有害,可卻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貞貞,你從來沒說過。」我朝着葉綰貞看去,葉綰貞輕笑了一聲,看我:「人是人,鬼其實也是人,它們也都生命,有些在這個世界已經過習慣了,不願意離開這個世界。他們並沒有害過誰,只是想找個地方棲身,僅此而已。」
「所以你們就再這裏養鬼泛濫,以至於把你們身上的陽氣都給驅散了,你們還覺得是做了一件好事,鬼有鬼的世界,就好像人要生活在陽間一樣,你見過人去陰間生活麼?沒見過,那是因為一旦鬼在陽間生活,或是人陰間生活,兩界的平衡就會被打破,後果不堪設想。」
「你也別有嘴說別人,沒嘴說自己,難道說你就不是這樣?」天神的後裔淪落到人界來了,難道說就不是在擾亂兩界的秩序了。
原本我也只是嘴欠的一句話,沒想到竟然真的就成了一句傷人的話,看着我雲里秀竟不在說話了,目光許久才離開我的臉,而後看着葉綰貞說:「不管你是怎麼想,這一隻不許留下,昨夜我雖然不在她身邊,但是那隻鬼觸碰過她,她身上留下了內傷,我不清楚昨夜誰給她療傷,但她身體並沒有看到的那樣好。」
雲里秀的一番話讓葉綰貞看向我,問我:「怎回事?」
既然被拆穿了,我只能說出事實的真相了,這才說:「我昨晚睡着之後做了一個夢,夢中少年趁我睡着之後把手伸進我這裏,在裏面找東西,沒找到把手拿走了,手上面有很多的血,而且他把手拿出去伸進來的時候,我都能清楚的感覺到撕裂的疼痛,它還把手上的血在我胸口上面擦了擦,因為疼我昏睡了過去,所以我也不清楚是誰給我療傷,只是我早上起來的時候身體已經沒那麼難受了。」
聽我說葉綰貞眉頭深鎖,許久才說:「我去找它。」
葉綰貞是轟動的性子,起身便朝着我屋子那邊走了過去,但不等她走去,我屋子的門已經被人推開,雲里秀起身便到了我身邊,我們幾乎是同一時間朝着門口看去,門裏面走出來的一開始是少年,但走着走着少年身上的皮肉展開,眼前出來的人分明是軒轅烈。
看到軒轅烈我也是一番意外,沒想到他會睡在我身邊睡了一個晚上,我竟一點都沒又發現。
見到是軒轅烈最為激動的就是葉綰貞了,但葉綰貞並沒有每一次那樣的衝動,反倒是朝着軒轅烈笑了笑的。
「你果然還是出來了,你藏得這麼深,為了要害小寧,竟然不惜拜我為師,你可知道,欺師滅祖是要遭雷劈的?」葉綰貞好像是說廢話似的,可我看葉綰貞卻痛到了極點。
軒轅烈是葉綰貞唯一的徒弟,不知道宗無澤為什麼沒有早點算出來,到最後把命都搭上了,才算出天機,人死了什麼都不知道了,可是葉綰貞怎麼辦?
我站在一邊看着葉綰貞,葉綰貞一臉的冷漠,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故作冷漠,我看了竟有些於心不忍。
對面的軒轅烈卻說:「你不過是我利用的一件工具而已,我從來沒想到你是我師父,你一個小小的凡人,做我的師父,你不覺得你太不自量力了麼?」
軒轅烈如此狂妄,葉綰貞的脾氣自然是不能就這麼算了,可結果卻出人意料。
因為我們在吃飯,離的吃飯的飯堂有些近,葉綰貞轉身回到飯堂,把飯堂里裝水的碗端出來,當着軒轅烈的面一把扔到了地上,碗落到了地上,碎了一地。
「不論過去如何,軒轅烈與葉綰貞從此恩斷義絕,馬上滾!」
葉綰貞說完目光越發冷冽,軒轅烈停在對面,最後看了我一眼說:「如果你肯和我合作,你掌管天庭,我掌管佛國,一切都可以重來,死去的人可以復活,並且可以做想做的事情,萬年不朽。」
「你想的太多了,人生匆忙百年,我都覺得累,你讓我去掌管天庭,你腦子八成是進水了,要不就是讓門框擠了!」
聽我說軒轅烈冷哼一聲,轉身拂袖而去。
等他走了,我才看向葉綰貞,葉綰貞卻說身體不舒服,想回去躺着,之後就回去躺着了,結果一躺就是兩天,兩天後她起來了,孟林也找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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