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我朝着影子牆上看着,葉綰貞卻朝着樓上繼續走,而我的腳步不由得朝着下面邁了兩步。
葉綰貞看我朝着回去走,便問我:「小寧,你怎麼了?」
我回頭茫然的看了一眼葉綰貞,一時間也奇怪起來。
「你難道沒聽見有哭聲?」我問葉綰貞,影子牆裏的哭聲便越發的悽然哀傷。
葉綰貞也覺得奇怪,四處看看問我:「你聽見什麼了?」
我看向影子牆裏面:「是它在哭。」
「影子牆?」葉綰貞跟着下來,先一步走去了影子牆的面前,一邊看一邊說:「說是影子牆是辟邪的物,怎麼會有哭聲?」
葉綰貞問我,我哪裏知道,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葉綰貞的手一去摸影子牆,影子牆裏的哭聲變突然消失了。
要人實在是不解,我也去摸了摸,哭聲還是沒有。
我便想,難道是我真的聽錯了?
「是不是你聽錯了?」葉綰貞問我,我也不敢確定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不過想起來也夠滲人的了。
好好的一面牆怎麼會哭,還是我一個人聽見,想着我都毛骨悚然,全身起雞皮疙瘩。
為此我也寧願相信是我聽錯了,轉身便跟着葉綰貞走了。
但我和葉綰貞到了教學樓的上面,從一層找到頂層,結果竟一隻鬼影都沒找到,就是樓梯我們都找了,也還是沒有。
葉綰貞說,樓梯是鬼魂最喜歡寄居的地方了,特別是學校裏面。
但今天我們確實是一隻鬼魂都沒遇上。
一邊離開葉綰貞一邊說,一定是來了什麼大有來頭的東西,所以這些鬼魂都跑了。
葉綰貞還說,鬼也是分等級的,最沒有威脅性的就是那種灰色的鬼,這種鬼叫灰心鬼,怨氣指數很少,一般灰心鬼都不想被人看到,即便是真給人看到了,也是人的腦電波搭上了,才見其相其形。
灰心鬼也沒多大的傷害,其實灰心鬼是要等着排隊去投胎的。
而後是白衫鬼,死後不久的那種,怨氣指數比灰心鬼高一點,為什麼會見到,也全因為時運不佳,這種鬼傷害人的也極少。
以此類推,最厲害的便是懾青鬼,這種鬼的法力高強,能幻化人形,混你在人群裏面,只要不被法器所傷,便無人能控制。
而懾青鬼最常見增強法力的一種途徑就是到處吸人精元,蠶食同類。
自然那些小鬼也就岌岌可危。
除這些,葉綰貞還說鬼還有三十六種鬼,食氣鬼,食法鬼,食水鬼等……
聽葉綰貞說我便不寒而慄,還有這種事情,鬼還吃鬼?還有那麼多種?
這在我眼裏,和人要吃人差不多一樣的可怕。
鬼一多,也就泛濫成災了!
甚是覺得可怕!
離開了教學樓我又回頭看了一眼,這麼大的一棟樓,竟然一隻鬼都沒看到,難道真的有什麼可怕的東西來了?
離開葉綰貞便說要去找宗無澤問問,我有些累了,便朝着寢室那邊走。
還不等走到,我又聽見影子牆裏面的哭聲,我本來不想多管閒事,可雙腳也不知怎麼了,竟不由自主的就去了那邊。
只是我到了才發現,天色將晚,教學樓的大門也被人鎖上了,我就算是有心進去看看,也是進不去了。
轉身我便朝着回去的路走,正走着身後一陣陰風颳過,覺得脊背上一涼,轉身看去,結果卻什麼都沒看到。
而就在這時,天上烏雲密佈,眼看着一場大雨便要來臨了。
我急忙轉身朝着回去的路走,不想剛轉身傾盆大雨從頭淋到腳,下的毫無預兆。
剛剛我看天還是剛剛烏雲浮上來,我才一轉身怎麼就下雨了?
越發覺得奇怪,便想回頭看看,忽聽歐陽漓的聲音傳來:「寧兒,別回頭。」
話音落下,歐陽漓一道疾風閃電般落在我身邊,我雖然看不見他,但他身上那股寒冷卻讓人不寒而慄,感受的真真切切。
抬頭我看歐陽漓,歐陽漓的手穿過雨線將我的腰身收緊,而此時我還是看不見他的,只是感覺身體有些冰冷,貼着他越來越近。
再看他,手一揮,眼前的雨水便沒有了,天邊掀開了一抹紅,而此時根本就沒有天黑,而是才到傍晚。
抬頭我看看:「怎麼回事?」
「沒什麼,寧兒,以後這邊不要來了,這裏不是寧兒能來的地方,記下了?」歐陽漓問我,我轉過臉四下看看,沒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但目及正大開的教學樓大門不由得吃驚起來,難道是我看錯了。
「這是鬼打牆的一種,寧兒是鬼師傳人,一般的鬼打牆困不住寧兒,這種屬於高級別的,寧兒沒有本王,根本出不來。」
聽他說好像我該感激他,伸手我便摸了摸他的身體,果然是濕了。
難怪他沒有現身,想必是已經成了落湯雞,怕我笑話,沒給我看。
「那你為什麼不抓它?」大鬼不會吃小鬼麼?怎麼我沒見他吃一次,到底他是個什麼鬼?
與我看來,此時的歐陽漓就是只不折不扣的大鬼,而且他就是葉綰貞嘴裏說的最厲害的那種鬼,懾青鬼。
似是知道我在想什麼,他便將我的腰身收緊了。
「寧兒,本王是王。」他說着,笑語嫣然,雖然我看不見他,但還是能感觸到他面容上的妖媚,桃花眼中的春色。
「你是鬼王?」想也不想,我脫口便出。
不想,太空忽然一聲雷雨陣陣,好好的天又變了。
我便一陣無奈起來。
這天怎麼又變了。
正在我抬頭看時,眼前一道紅光閃過,在看想他是,他已經衣袂乘風,一身紅裝,墨發相似周圍飛揚。
艷若桃花的臉,甚是蠱惑人心,我便又開始胡思亂想,怎麼有人生了這樣一張不男不女的臉。
他的身體一陣僵硬,低頭看我:「寧兒,本王不夠魅力?」
我一愣,又給他看穿了,怎麼總感覺他什麼都知道一樣。
「你長得確實好看。」被他發現,未免收到責難,我馬上說了句好聽的。
只是這句話並不受用,而他此時神情也肅然起來,好像有什麼大事情要發生了一樣。
「寧兒,本王現在起要閉關修煉,會一直困在歐陽漓這個身體裏面,準備迎接七月鬼節之約。
在此期間,本王與常人無異,不但沒有任何的法力護身,也會忘記寧兒,所以,寧兒要保護本王,寧兒記下了麼?」
歐陽漓說的我大致能夠聽懂,但我一個普通犯人,如何能保護的了他一隻鬼王?
正待我困惑之際,天空中一陣電閃雷鳴,嚇得人一哆嗦。
我朝着他懷裏躲了躲,他把手抬起來護住了我。
「寧兒,你身上的血能抵禦惡鬼侵蝕,一般的鬼魂傷害不了你,如果是遇上了難纏的鬼魂,如果用念力還殺不了他,就不理他,他也傷害不了你。
一月之內要保護好自己,如若我七月十五之前還不能回來,你記得找個佛門清淨的地方躲起來。」
這麼嚴重?
我看着歐陽漓,說的天要塌下來了一樣。
正當我要問歐陽漓什麼,他便袍袖一揮,瞬間將我帶到了和他第一次見面的墓室裏面。
進門仍舊是那七七四十九章油燈,對面牆上設了七星陣。
與我初次來時有些不一樣,此刻地上多了那口大紅的棺槨,因為我也見過,便不覺得害怕了。
一進墓室,他便神情嚴肅,牽起我的手走到那口紅木棺材錢,袖子一揮,棺蓋便發出沉重的聲音開了。
他看了我一眼,走去了棺木前,他牽着我的手,我自然是跟着他要過去了。
結果過去一看,我便釋然,裏面躺着的果然是他。
一襲大紅的衣裳,墨髮披肩,面容妖冶,不是他還會是誰。
「寧兒,本王的真身在這裏,本王會隱去,也只有寧兒一人能看見,本王閉關修煉這段時間不能陪在寧兒身邊,寧兒把這個收着,危難之時會保護寧兒。」
說話棺材裏面升起一塊白色玉佩,眨眼之時落在了我的頸子上面,低頭我在看,玉佩一閃而逝,好像融進了我的身體裏面一樣,我伸手摸了摸,玉佩已經沒有了,但我明顯感覺得到,我的心臟裏面多了什麼東西,正一點點的散發寒氣。
抬起手我摸了摸,很快寒氣便消失了。
在看他,已然不見了。
棺槨隨之合上,他一走把我一個人留下了。
我心想,你倒是把我送回去啊,留下我一個人走回去,要走到什麼時候?
何況外面天都黑了,山路不好走,等我出去了,還不遇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想想我還是轉身朝着墓室口走去,我總不能睡在這裏?
出了門我又經過了那個山洞,出去了一看天果然是黑了。
想回去,回頭看看,回去了被他笑話,這條路我也不是沒來過,走回去不是問題。
仗着膽子,小心翼翼的我朝着山下的學校方向走去,正走着,前方一道火星來回晃動起來,跟着便聽見一個人說話的聲音,仔細辨認竟是歐陽漓的聲音。
我忙着快走了兩步,想着去和他會合,結果見了面反倒被歐陽漓的反應嚇了一跳,他竟然真的不記得我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36s 3.938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