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葉綰貞碰上的事情,我吃飯都抬不起頭,至於葉綰貞他們,倒是沒當回事的。
吃過早飯葉綰貞說要去學校上課了,也叫上了我,我自然也是要去上課的,雖然我到底為什麼來這個學校至今也不知道,但上課還是要去的。
吃過飯葉綰貞就拉着我一起去學校了,路上葉綰貞開始問我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悶不做聲的,發現葉綰貞這人可真是的,竟然連這種事她都想知道。
不知不覺的已經到了學校門口了,進了門葉綰貞說先去寢室看看,我說不去了,要去她自己去就行了,葉綰貞還說我這人事多,不去寢室這麼早還沒上學呢,有什麼意思。
我想想也是,就跟着去了。
結果我們到了寢室葉綰貞就給我講一些以前的事情,還說我們寢室光是出事的都兩個女生了,第一個叫韓微微的,第二個叫宋玲的,這兩個人都是我們的室友,還有一個來着,不過葉綰貞和我說那個是個半成品,不算了,姓白的,當做沒出現也行。
我看着葉綰貞半天也說不出話來,倒不是她說半成品的事,而是她和我說寢室裏面鬧鬼的事,接連着三個都出事了,那這個寢室肯定有問題,我和葉綰貞竟然住了半年多,我們還真是堅強。
到了寢室門口我就停下,葉綰貞也停下,但葉綰貞問我為什麼停下了,我說我還是不進去了。
葉綰貞就說:「我就知道你沒膽子。」
我沒有接她的下岔,我就覺得葉綰貞事故意說了這麼多的事情,然後好看我擔驚受怕的樣子,我要是表現的很害怕,豈不是讓葉綰貞撿了個便宜,所以我沒有表現的多害怕,反倒是站在一邊說:「我不是沒膽子,就是覺得晦氣,這麼一個地方你和我還住了那麼久,我們都挺傻的,萬一出了事,後悔藥都沒地方買。」
「你懂什麼。」葉綰貞又開始托大了,她說話的時候總給我一種感覺,我是五歲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她則是七老八十的老頭子了,他吃的鹽比我吃的米都多,他過得橋比我走的路都多,所以她說什麼都是高深莫測的,我永遠都是孤陋寡聞不學無術的。
許是以前我就真的是,所以才給了葉綰貞這樣貶低我的理由,我倒是也不多在意,只是不太習慣葉綰貞動不動就說我一兩句愚昧無知。
葉綰貞說不懂我也就真的什麼都不懂了,跟在她身後一起進了寢室。
進去葉綰貞安靜了許多,寢室里還有兩個人,一看到我和葉綰貞都意外了,跟着忙着從床鋪上面起來,一邊說以為我們不回來了,一邊把堆在葉綰貞和我床鋪上的東西拿走。
其實也沒什麼,都是一些書本和行李什麼的。
「以為你們不回來呢,地方不夠用我們就把你們的床給佔用,你們要是用,我們給你們收拾一下,床單什麼的都沒有髒,很小心的。」其實對方說的很好,但葉綰貞還是有些不高興,不過不高興歸不高興,葉綰貞倒是也沒說什麼,畢竟我們也不住,就是當面說了,過後人家還是要放東西的,到時候還是要不高興我們,葉綰貞也知道這些,她就什麼都沒說。
「沒什麼事我們走了,快到時間上課了。」說完那兩個寢室里的同學走了,其實我也見過她們,是我們一個班的同學。
人走了葉綰貞才坐到她自己的床鋪上面,指了指對面的床鋪:「那個是宋玲的。」
我朝着那邊看去,葉綰貞說:「宋玲的膽子小,人長的一般般,一直就想要找個不錯的男朋友,找了一個又一個,不是被人給甩了,就是莫名其妙的分了,總之是情路坎坷,好不容易找了一個不錯的,還給人害死了,最後鬧得她也呆不下去了,人就走了。
但是人要是點背,喝涼水都塞牙縫,宋玲離開不久就死了,也成了一隻小鬼,不過她現在估計投胎去了。」
葉綰貞說着看了我一眼,眼神十分鄙夷的那種,我就覺得她腦子又開始有毛病了,倒也沒有理她,倒是葉綰貞她自己問我:「你還是想不起來?」
我這才明白怎麼回事,葉綰貞為什麼要和我說那麼多的事情,原來都是為了讓我想起來什麼事情,只可惜我現在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說的再多也都沒有用。
葉綰貞見我實在是想不起來,這才說:「以前我一個人的時候,真沒有那麼多的事情發生,但後來自從你來了,別說是寢室裏面了,就是整個學校都是接連不斷的有事情發生,也不知道是不是你是個災星,走到哪裏都出事。」
我皺了皺眉:「我也不是什麼災星。」
葉綰貞十分鄙夷:「你不是災星怎麼走到哪裏,哪裏出事?」
我忽然啞口無言,葉綰貞說着說着又把我說了,乾脆我也不說了。
見我不說話葉綰貞又說:「不過我這人寬宏大量,不和你一般見識,但是——」
葉綰貞看着我,忽然的不說話了,我還等着葉綰貞和我說話呢,她就不說話了,我這邊是真傻的不行,她不說了我還等着,不過等葉綰貞說了,聽見她說最後的一句話,我也是忽然的沉默了。
「不管怎麼樣,你都快點好起來,只要你能好起來。」抿了抿嘴唇葉綰貞不說話了,我突然就沒反應了。
說來我這人也是個賤皮子,葉綰貞罵我我不覺得什麼,突然對我好點我反倒不適應了。
我們都沒說話,坐了一會,外面一個路過的同學朝着寢室里看了一眼,看到我們坐在寢室裏面,喊我們上課了,我和葉綰貞這才起來。
一轉身寢室裏面軲轆轆的什麼東西掉了出來,葉綰貞沒聽見似的邁步先出去了,我就回頭看了一眼,竟然是個好像是瓷瓶子的罐子。
轉身我去看了一眼,朝着兩邊的床鋪看了一眼,不知道是誰的東西了。
彎腰我拿了起來,看了看,青色的,看着好像很值錢的那種,高有二十厘米了,上面和下面都有點細,中間有個肚子,瓶口時用一塊布和一塊蠟紙封住的,我看了一眼覺得裏面好像還有什麼東西,沒給人家動送了回去。
不過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的,所以就放到門口去了,放好了,轉身我才出的門。
葉綰貞問我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呢,我說哪有幹什麼,這不是出來了。
葉綰貞看我一眼,也沒搭理我,前面她走着,後面我就跟着,結果我就覺得我身後有什麼東西跟着我,我走一步那東西走一步,但我一回頭卻什麼都看不見了,說來可就是奇怪了。
轉了個身我就站在走廊裏面望着身後,身後明明什麼都沒有,可我確實覺得什麼東西跟着我,怎麼會沒有呢?難不成我跟着歐陽漓他們驅鬼驅出病了,神經質?
「你又幹什麼?」葉綰貞走來問我,我就搖了搖頭,看她說:「我總覺得有個什麼東西跟着我,我走它就走,我停下它就停下,可我回頭又看不見它,不知道是幻覺了,還是怎麼一回事,太奇怪了。」
葉綰貞抬起手摸了我一把,說我:「你神神叨叨的,我怎麼沒看見,剛剛的安生一天,又給你弄的神經了,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還以為葉綰貞不相信我說的,哪裏知道我一說她真的相信了,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而且多少有些暖。
「剛剛從寢室裏面出來的時候。」我說着朝着寢室門口看去,忽然想到了自己從地上撿起來的那個瓶子,會不會是瓶子的原因。
葉綰貞聽我說邁步朝着寢室門口走去,衝動的性子一覽無遺,我忙着拉了一把葉綰貞:「要不我們和歐陽漓商量一下,去問問你師兄也是好的,這麼進去萬一出事不好。」
葉綰貞拉了我一下:「沒事,我們去看看,這裏白天他們進不來。」
我頓時無語,女寢白天歐陽漓和宗無澤進不來,晚上能進來?
葉綰貞也沒管我那些,拉開了我的手朝着前面走去,一邊走一邊說我:「一會有什麼事你就去找我師兄,我這人命硬,一般的事都死不了,扛得時間比你久。」
葉綰貞就跟要去死了一樣,嚇人的很,我拉着她說:「別進去了,回去商量了再說,你不是說我最容易出事麼,我看這事又是衝着我來的,你先別進去。」
「沒那麼嚴重,我就進去看看,我們不進去,別人進去更麻煩,你害怕在我後面。」葉綰貞說着推開門進去了,我站在一邊硬着頭皮只能進去。
門開了葉綰貞朝着寢室裏面看,我也朝着寢室裏面看,但確實沒看到什麼。
跟着我和葉綰貞進去,葉綰貞在寢室裏面走了幾步,我跟着饒了兩圈,朝着周圍看了看,葉綰貞沒發現什麼,看我問:「現在還能感覺到麼?」
我搖了搖頭,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葉綰貞很相信我的樣子,朝着寢室裏面看了看,走到窗戶那邊去了,朝着外面看了一眼,有點奇怪的說:「肯定有。」
我這時候才轉身朝着剛剛我放着瓶子的地方看去,不看還好,一看頓時沒有反應了,瓶子怎麼沒了。
我邁步走了兩步,但馬上又停下了,葉綰貞轉身問我:「怎麼了?」
我回頭看着葉綰貞:「我剛剛在地上撿了一個有些蘭的瓶子,瓶子放到桌上了,但是現在沒有了。」
葉綰貞眉頭皺了皺,好看的小臉浮上一抹難看。
「什麼時候有個瓶子,我進來的時候就沒看到,你什麼時候撿起來的?」葉綰貞一連串的,我這才把我看見瓶子,撿起來放到桌上的事情和葉綰貞說了,結果葉綰貞半天沒說話。
我看着桌子上面發呆起來,我絕對不可能是看錯了,肯定是有個瓶子,而且我親手撿起來放上去的,怎麼會突然不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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