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紫兒和靜兒玩竟不知不覺的睡着了,睡着之後就聽見棺材鋪的門口有什麼東西敲門,我就睜開眼睛朝着門口看了看,覺得門外的人進不來,就再門口來回的走來走去,我便有點奇怪了,什麼人在門口走來走去的,卻不進來。
我也沒鎖門,他把門推開不就進來了。
可等着我起來走過去,門口的兩扇門推開,門口竟然站着黑白無常兩位官差,而它們這次來要帶走的竟然是宗無澤。
宗無澤此時一身的白色衣服,穿的好像是一個監獄裏面的死刑犯,但他穿的不是灰色的那種監獄服,而是白色的好像是紫兒平常穿的那種裏衣。
見到我宗無澤十分的高興,朝着我邁步走了過來,但他脖子上面掛着一個鎖鏈子,宗無澤一走,所鏈子就嘩啦啦的響。
我忙着看了一眼黑白無常,朝着兩隻鬼差抱拳:「不知道兩位陰帥到此,實在有失遠迎,不知道今天為了什麼事情,宗無澤所犯何罪,據我所知,宗無澤的陽壽未盡,冥府應該不至於走着一趟。」
別的不行,胡亂說我還是可以的,這一點可能也是被葉綰貞給感染了。
黑白無常兩隻陰差相互看了一眼,聽我叫他們陰帥,面上雖看不見太多的高興,但眼睛裏面卻放光了。
我一看有戲,忙着又說:「不知道陰帥到此,要不我們吃點東西在走?」
我這麼說自然是要留下宗無澤就是了,黑白無常一聽我這話,忙着說:「吃就不比了,俗話說吃人嘴短拿人手段,王妃就別為難我們兄弟了。
宗無澤,念你與我們兄弟也有些交情,有什麼話你說吧,我們兄弟等你便是。」黑白無常說完去了一邊,鎖鏈子也從宗無澤的身上拿走了。
黑白無常離開宗無澤抬頭看向我,我問他:「你到底是病了還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把陰差給招惹來了?」
我這麼一說,宗無澤反倒是笑了:「我沒事,只是去南區的時候遇上點麻煩,處理的不及時才這樣了,而且我們家的人沒有超過三十歲的,所以我這個年紀死也正常。」
「什么正常不正常的,我沒見過你這麼迂腐的人,你死了,你的陰陽事務所怎麼辦?」要我說宗無澤這人就是迂腐。
見我說宗無澤說:「我已經交代貞貞了,以後陰陽事務所她來掌管。」
「你的意思是,你真的要死了?」我挑了挑眉,這可真是禍不單行,一件事還沒做完,又來了一件事。
「我已經死了,寧兒!」宗無澤說起話軟綿綿的,我便覺得他有些不同了,看了他兩眼我還不高興了,而此時陰陽事務所裏面已經傳來了哭聲,兩位陰差已經走來把鎖鏈又給宗無澤套在脖子上面去了。
「走吧,我們也不能耽擱的太久。」說完黑白無常就是要走了,看着宗無澤走了我自然不能就這麼算了,於是跟着宗無澤便去了。
黑白無常問我幹什麼,我說我要送送宗無澤,黑白無常說了,送也沒有這麼送的,往陰間的路上可是不好走,途中有事雞又是狗的。
我說:「那也沒什麼,這不是有兩位陰帥在麼,還能把我怎麼樣。」
黑白無常無語了,朝着我說:「王妃這邊是有意為難了,行當初——」
白無常要說什麼,黑無常看了他一樣當初的事就不敢在說了,至於我,根本就是揣着明白裝糊塗。
這事情要解決就要找閻王,我不跟着黑白無常跟着誰,我不但跟着他們,我要跟着宗無澤,萬一回頭我把人情要回來,宗無澤投胎去了,這事就白忙活了。
當下也沒有時間回去告訴一聲歐陽漓了,估計歐陽漓很快也就知道了,畢竟他那麼神通廣大。
見我怎麼趕都不回去,黑白無常只好說:「王妃要是跟去,請不要說是我們兄弟帶着王妃進入的冥界,也不要說這事與我們兄弟有關。」
「這個我知道,不會拖累兩位陰帥便是了。」說完我看了一眼目光渙散的宗無澤。
像是宗無澤這種的,一旦成了鬼根本沒有可能淪為惡道,多半他還沒死陰差就來了,鎖鏈子一鎖不走也得走。
很快,我們來到了陰冥界的陰陽路上,我一看是陰陽路就問黑白無常:「兩位陰帥,怎麼宗無澤和我走的不一樣,我記得我死的時候,走的是另外一條路。」
「王妃身份特殊,是鬼師後人,自然不走這裏,這裏進去了就是奈何橋了,要是生前沒做過什麼壞事的人,過了奈何橋,喝了孟婆湯就要去投胎了。」
黑無常這話一說我便有些意外了,來的時候可沒和我這麼說,要這麼說我去找了閻王不是也白費了。
走上了陰陽路我便有些擔憂了,這麼下去過了奈何橋不是就投胎去了,那我跟着來這一趟豈不是白費了。
走了一會我說:「我好久都沒見過美艷姐妹了,不知道它們姐妹現在怎麼樣了?二位陰差平常與它們姐妹有沒有什麼來往?」
聽我這麼問白無常便笑眯眯的說:「小艷平常——」
不等說黑無常朝着白無常看了一眼,白無常便什麼都說不出來了,我心裏也就有數了。
於是我忙着繞到了黑無常那邊去了,站在黑無常的邊上說:「有個買賣,陰帥看能不能做?」
我一說黑無常就知道沒好事,於是他說:「我們兄弟雖然是閻王下面最小的鬼差了,但我們兄弟也是有原則的,收受賄賂的事情我們不做。」
「那是,誰不知道,陰間的兩位陰帥為人正直忠厚,我也是久仰大名的。」聽我說黑白無常沒什麼,一旁的宗無澤倒是笑了,我便十分鄙視宗無澤這人,他要是早點和我說他陽壽已盡的事情,何必我非這些麻煩,我直接去找閻王說,閻王就算不給我面子,有歐陽漓和紫兒,他也要敬我三分。
眼下這麼着急,我便不放心了。
「你笑什麼?」白無常也不痛快,白了一眼宗無澤,宗無澤便不笑了。
「王妃不用如此,黑無常——」
「陰帥,我看這樣好了,我去一趟閻王殿,問問閻王怎麼一回事,當真判官的生死鋪上宗無澤命數已盡,我便不說什麼,要是宗無澤命數未盡,這事我便要找閻王問問清楚了。
至於這一來一回總算還有些時間,兩位陰帥也不用為了我耽擱時間,宗無澤要真的明該絕,就是留也留不住,但我有一事相求,也希望陰帥能幫我。」
「王妃請說,只要在我兄弟能力之內的,不違背閻王旨意的,我兄弟盡力而為。」黑無常說完我便說:「沒別的事,宗無澤一生行事光明磊落,善事做了無數,沒有所殺過一個好人,我只是擔心他在鬼道上面立下怨敵,還希望陰帥能夠多多照顧一下,如若陰帥不嫌棄,我願意認兩位陰帥做哥哥,部位別的,我這人私心重,只為了某宗無澤一個安穩,但我也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有朝一日兩位陰帥用的到小妹的地方,小妹也不會袖手旁觀便是了。」
聽我說黑白無常相互看看:「王妃既然如此說,我們兄弟必定保宗無澤安全,王妃請去。」
「那小妹謝過兩位哥哥了。」說完我看了一眼惹事的宗無澤,轉身便走,宗無澤便要跟着我,還在身後喊我:「寧兒。」
回頭我看宗無澤,不知道他有哪根筋不對搭錯了,喊我喊的那麼難捨難離,宗無澤身上掛着所鏈子,他一走嘩啦啦的響,黑白無常看在我的面子上面,把所鏈子給扯了下去,宗無澤這才沒那麼難受了,跑道我面前和我說話。
宗無澤一把將我的手給拉住,朝着我說:「別管我了,你又找不到路。」
「這裏我比你輸,來過不是一次了。」算上這次依舊三次了,雖然三次都不是同一條路,但我每次都能好好的出去,這就說明我還沒到要死的時候,想死閻王也不肯收下我。
宗無澤還有些意外,估計是沒想到我會說我來過不止一次的事情,但很快宗無澤有和我說:「不管來沒來過,回去吧!」
「回不回去是我的事,你愛投胎是你的事,兩條腿跑不貴四條腿的,你要真的想死就別等着我回來。」
推開了宗無澤的手,轉身我走了。
確實我不認識陰間的路,但陰陽路前後兩個方向,往前有個奈何橋,我要不去奈何橋,往着另外一條路上走,估計就是閻羅殿了,路上遇上那隻陰差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我怕耽誤每根宗無澤說些什麼,邁步朝着陰陽路前面走去,走了沒有多久便迷路了,眼前哪裏有什麼路了,別說第二條路,就是第一條路都沒有了,倒是有很多的遊魂野鬼在我面前來來去去,低着頭,身子飄來飄去,好像走到了一個死胡同裏面,前後就是這些鬼在我面前晃蕩。
我倒是也不還怕這一群鬼,如果此時我沒猜錯,我和它們都一樣,它們都沒攻擊別的鬼,自然也不會攻擊我就是了。
但如今我走不出這裏,反倒是麻煩了,回頭宗無澤投胎生了我都走不出去,白來了不說,回去叫人笑話死了。
正愁着怎麼一回事,白無常從後面追了過來,一把將我的手拉住,扯着我一飛身,從那個地方離開了。
眼前忽然一黑,但卻晴空萬里,好像是夢裏揚州湖畔,對面有座橋,這邊人潮擁擠,大家都在等着過橋,而頭上是明月高懸,倒是好不愜意。
「妹子,你剛剛迷路了,哪裏是個混沌地方,有些一直不堅強的鬼,找不到陰陽路,從陰陽路走去哪裏就出不來了,時間久了,我們鬼差過去弄出來扔到陽間投胎,生出來的就是傻子,也就混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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