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步宗無澤朝着前面走了過去,棺材周圍颳起一陣風,宗無澤走去我也跟了過去,這總情況看,可能是有人在這個地方養屍,為了防止有人進來,就在外面擺了個奇門遁甲什麼的。
聽葉綰貞說過,奇門遁甲是拜了一個能把人困住的陣,專門讓人有進無出的,估計圍了養屍的事情不被人發現,臭道士就再這裏弄了這麼一個東西,結果我和宗無澤大意,兩個人進來就出不去了。
走到了第一口棺材的前面,宗無澤用力推開,低頭看了一眼,我有些不敢看,所以我站在一旁沒過去看。
看完宗無澤把棺材蓋蓋了回去,又去看了其他的棺材,看了幾個不看了,低頭朝着棺材裏面看。
幾十口棺材,我沒想到宗無澤會把所有棺材都弄回去,如果是做法,這裏沒有現成的東西,也有些難。
但宗無澤這人做事態度還是很認真的,幾十口棺木都看完了,也扔了銅錢在每一個墳坑裏面,上面幫了銅錢,打了鎮魂釘了,之後才扔到裏面去。
我還真是不知道,宗無澤出來身上帶了這麼多的東西,這麼多的銅錢。
「你打算把棺材怎麼弄進去?」看着同錢用完了我問宗無澤,宗無澤則是告訴我,到了晚上就知道了。
聽宗無澤說這種話的時候我就在想,歐陽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來,他現在在做些什麼。
一個大男人怎麼能那么小氣,我也不是故意的,他竟然問也不問一句,轉身一走了之。
身為男人——
想了想不想了,想多了我就會鑽牛角尖裏面去了,所以我不想了。
時間還不到中午我已經餓的不行,飢腸轆轆的了。
四周圍看看吞了一口唾液,這地方什麼吃的都沒有,滿地的小草剛剛萌芽不多久,我要是屬山羊的,興許還能吃點墊墊肚子。
這時候要是歐陽漓在這裏興許就能出去了,宗無澤到底是沒有歐陽漓那麼神通廣大,不能上天入地,也不能帶我離開這裏。
實在是累了,靠在一旁靠着去了。
耳邊的風呼呼的吹着,眼前一片墳地,棺材都被從墳地裏面摳出來了,我還真有點全身滲得慌,餓了睡覺也能好點,但我對着這麼多的棺材我實在睡不着,我就是總有一種感覺,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好像是處理的很穩妥了,但現在是白天,誰知道晚上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其實就是現在,我也總覺得陰風陣陣,後脖頸子上面趴着個什麼東西,那東西正隨時盯着我看,怪嚇人的。
宗無澤從一旁看了我一眼,跟着邁步走了過來,坐下了問我是不是餓了,我看着他問:「你是不是也像是半面一樣,懷裏有饅頭?」
給我一問宗無澤笑了,靠在一旁他還不說話了。
不說就算了我也不說話了,靠在一旁望着天空開始發呆,結果這一呆就是一個下午,到了日落西陲的時候,我終於放棄了歐陽漓回來找我的想法,開始琢磨萬一遇到了突發事情,該怎麼保護自己的事情。
宗無澤這人愚昧的不行,白天的時候我們要是走出去,說不定還是不錯的,但此時想走也走不了了。
天黑了林子裏的陰氣也極具瀰漫起來,肯定是有什麼東西在這裏就是了。
我正尋思着,對面的棺材砰的一聲,嚇人一哆嗦,於是我二話不說躲在宗無澤的身後去了。
「不會有事。」宗無澤回頭看了我一眼,安撫的拍了拍我的手臂,他說的總是那麼輕巧,但我總是不相信宗無澤,他這人雖然很誠實,但就是太不着調了,有時候他連自己說了什麼都是不清楚的,有沒有豈是他能說了算的,他失算也不是第一次了。
因為擔心出事,我把自己身上能拿出來的東西都拿出來了,兩塊玉是掛在脖子上面的,手裏握着小銀。
最近身上的兩塊玉一直也沒什麼動靜,這可能和殭屍鬼在紫兒哪裏,歐陽漓也不在需要月光了有些關係,不過我還是需要好好曬曬月亮才行,要不歐陽漓該和我鬧脾氣了。
宗無澤準備做法的時候我也在一旁準備好了,把十幾道符籙也拿了出來,隨時準備過去給那些棺材貼上,畢竟還沒發生的事情誰都不好說。
此時天剛黑,周圍就颳起了陰風,具體怎麼回事誰都不好說,現在只是其中的一口棺材在動,如果說每一口棺材都動起來,那樣就要麻煩了。
這麼想我也是不敢掉以輕心了,宗無澤怎是看了我一會,便把手裏的銅錢劍扔了出去,銅錢劍高高選在頭頂,上面纏着一條黃色的符籙,我抬頭看看,是一條紫色的符籙,還是我畫的。
銅錢劍離開手裏,宗無澤開始結印,我倒是也聽不明白宗無澤結印結的是什麼,但很快對面的幾十口棺材就不動了,管材不動宗無澤閉上了眼睛,跟着棺材開始朝着墳坑裏面挪動。
先是前面的那口棺材,跟着是後面的幾口,剩下的也都是陸續的進了墳坑。
周圍的陰風呼嘯起來,宗無澤嘴裏的咒語也是越來越快,沒過多久所有棺材都進了墳坑,宗無澤喊了個什麼字,跟着周圍的土就好像是有人在填一樣,刷刷的朝着土裏面葬過去。
看着棺材回到土裏,上面也已經長出墳包,我才鬆了一口氣,宗無澤也勸人被耗盡了力氣一樣,忽然跪在了地上,銅錢劍從頭上啪的一聲落到地上,與它主人一樣,沒什麼力氣了。
「你怎麼了?」忙着過去把宗無澤給扶到一邊,讓宗無澤靠在大樹上面,這樣興許能好受一點。
宗無澤朝着我搖着頭:「我沒事。」
「都這樣了,你怎麼還說沒事?」我心裏就是有些氣憤,都什麼樣子了,還說沒事。
周圍靜悄悄,宗無澤靠在大樹上面看着我說:「今晚不能把你帶出去了,這裏陰氣重,你先走,能走多遠走多遠,明天叫貞貞和半面進來找我。
「你也不是要死了,別說的生離死別似的,起來,不是還有我,我可以帶你出去。」
說着我就要扶着宗無澤起來,宗無澤搖了搖頭:「今晚是月圓之夜,我把它們強行送到土裏面是不想它們加快成為殭屍的可能性,它們對我懷恨在心,不會讓我走,你先走。」
我就知道沒那麼好弄,宗無澤果然是塊自掘墳墓的料。
此時天黑,陰風也就越濃了,我回頭看看,果然周圍又什麼東西正在靠近,在去看宗無澤他又吐了一口鮮血,一時間看的我心有點亂了。
但我不敢大意,忙着在心裏念了幾句心經,覺得不夠我又繼續念了幾句。
「我們先出去在說,這裏不是我們帶着的地方,估計它們也不敢輕舉妄動,沒什麼太多的能耐,要是厲害還容得下你在這裏施法麼?」彎腰我把宗無澤給扶了起來,他還有些不願意,但我不給他機會拒絕,扛着宗無澤的手臂,把他從樹下面硬是扶了起來,不忘把他的銅錢劍拿了起來。
起身後我扶着宗無澤朝着外面走,一邊走一邊把小銀拿了出來,低頭看着小銀說:「我知道你本事大,今天看你的,你在前面給我引路,我在後面跟着你。」
說完我把小銀扔了出去,小銀果然不負所望,飛到了一人高的地方,在我前面一米遠的地方給我引路,我此時也不看什麼指針了,跟着小銀走就對了。
宗無澤靠在我身邊看着我,我也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扶着他朝着外面走,大難臨頭的人,他還有心思看我。
紅顏禍水,到底我是坐實了!
「我帶你出去,你要實在扛不住了你就休息一會,靠在我肩上睡一會,燈出去了我叫你。」說完我也不在理會宗無澤了,我怕出事,開始念心經,心經一念感覺從我腳下開始,忽然朝着四周圍鋪開了一片,是什麼我說不清楚,但能感覺到源源不斷的氣場隨着波紋從一個遠點散開。
原本周圍的陰風此時漸漸消弱,而我一路走來也確實很安靜,小銀也很乖巧聽話,沒過多久便把我帶到了林子口。
我看了一眼肩上的宗無澤,他不知道是真的聽話睡了,還是身體吃不消有什麼大麻煩了,靠在我肩上一點反應都沒有了。
我也不敢大意,雖然已經到了林子口,但我還是在念心經,直到到了外面,我才覺得已經沒事了。
轉身我收了小銀,看着離着我二十米遠的林子,林子裏面黑壓壓的一片,站在哪裏看着我。
估計我念心經傷害不了這些鬼,所以他們對我也沒有那麼多的害怕,想要抓住我,卻不敢上前。
其實我要是念地藏經,估計它們就要害怕我了。
天很黑,我摸了摸身上手機信號沒有,也只能就這麼把宗無澤給扶回去了。
宗無澤這人看着不壯,但他卻很重,特別是這時候,和死了也沒什麼分別了。
走了大半天路,中午走到能看見霓虹燈的地方了,打了一輛車子,我把宗無澤給送到醫院裏面去了。
醫生看見我手裏握着銅錢劍和羅盤,問我是幹什麼的,我自然不能說實話,於是我說:「他是我哥,沉迷道術有幾年,非要說他能降妖伏魔,結果進了林子昏迷幾天才出來。」
我這麼說醫生便說:「好好看着,我給他看完了,你還是去找個心理醫生給他看看。」醫生年紀三十多歲,說這些話都是好意,要是放到以前我沒有接觸宗無澤他們的時候,我也會覺得宗無澤神經不正常。
我忙着說:「我也是這麼想的,謝謝您了。」
醫生給看了看,說宗無澤沒什麼太嚴重的病,至於為什麼吐血他也不太清楚。
既然不清楚我也就沒必要問了,把宗無澤安置到病房裏面,我才喘了口氣,摸了摸身上根本沒啥錢了。
「你們的錢沒有了,去續費一下。」護士過來敲門,我看着護士,要是醫院裏面不用花錢多好。
我從宗無澤全身就找出來一千多塊錢,也就夠看看的,要是打針估計是不能了。
「我知道了。」答應了我去外面準備打電話了,出了門看見那個給宗無澤看病的一聲了,穿着一身白大褂從走廊那邊走了過來,看到我頓了一下,跟着朝着我這邊走。
我就是覺得有些不對勁,結果還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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