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休沒有我這麼好說話,但也能理解,畢竟宇文休人有本事,他比宗無澤都厲害,肯定不願意留在葉綰貞這裏聽葉綰貞的指揮便是了,估計要是讓他做陰陽事務所的當家,他會願意。
看宇文休不說話,葉綰貞便說:「你來我這裏,也是有好處的,第一你的符籙紙我是可以買的,你起碼有銷路了。」
我尋思着,葉綰貞都不畫符,要符籙紙幹什麼用?這話肯定是坑話。
「第二你來我這裏每天三餐我管你,你出去吃自然不算,但要是來我這裏,你也是可以一日三餐不用管的,我不收你錢。」
我又尋思,平時宇文休就在這裏吃飯,葉綰貞這意思難道是在威脅宇文休,他要是不來幫忙,以後一頓飯也別想吃了。
「第三我也就是個擺設,什麼事你是可以和我說的,你和小寧當然是不一樣的,小寧她要聽我的,你就不用了,只要有事的時候你去辦,回頭好處我們好說。」
我又要尋思了,葉綰貞這話怎麼聽是說我愛來不來呢,還是說宇文休可以和她談價錢,還是說宇文休有意見可以提,但是她也可以不接受?」
我尋思來尋思去的,到底沒尋思明白,但是宇文休到底是沒說話了。
葉綰貞笑了笑:「你來這裏這麼長的時間了,我看你也沒什麼生意做,我就不一樣了,我認識的人多,生意也就多,要是你來我這裏,我們聯手,好處肯定不會少,但是你要不和我合作,你的三清閣不是我說,我覺得離關門不遠了。」
「你威脅我?」宇文休的臉色一沉,我也是這時候才發現,葉綰貞還有這麼狡猾的一面,都說狡猾如狐,說明世界上的動物,最狡猾的就是狐狸,我看葉綰貞上輩子很可能也是一隻狐狸。
「我哪敢啊,你好歹是我師叔,我怎麼是威脅呢?」葉綰貞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果然有山靠山無山自立,我看葉綰貞沒了宗無澤這座山,過得更好了。
葉綰貞嬉皮笑臉的,宇文休的臉卻死氣沉沉的,聽見葉綰貞的話,臉色稍微好了一點,葉綰貞又給添了一把火,朝着宇文休說:「不過話說回來了,同行是冤家,我這裏名號響噹噹的,師叔現在還沒打出名號來,要是我不小心給師叔什麼事情撞到一塊了,我為了吃飯,還是希望師叔別和我這個小輩一般見識的,師叔不看別的,看我師兄的面子,我師兄一輩子不容易,人都已經死了——」
葉綰貞三寸不爛之舌說的宇文休臉上一會青一會白的,我在一旁坐着都替宇文休捏了一把汗,這麼下去,估計早晚的事了。
果然,沒有一頓飯的時間,宇文休答應了。
「既然你把我的前路後路都給斷了,我就懶得再說其他了,我加入可以,錢方面也可以你說了算,但是案子必須我決定接才能接。」
「那是。」葉綰貞笑嘻嘻的,我心想着,葉綰貞說話從來不算話,這話多半是敷衍的,宇文休也相信?
我是不相信的。
葉綰貞看我:「你是不是還有話說?」
我搖了搖頭:「沒有。」
「那怎麼不吃飯?」葉綰貞白了我一眼,儼然對我加不加入根本不在乎,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不過我倒是不在乎這些,葉綰貞叫我吃飯我就吃飯,吃完了準備回去了。
葉綰貞說還是要去上課的,不上課沒有出路。
「你們去吧,我都請假了,不去了。」我請假的那事是個大長假,我也確實不打算去上學了,一方面七月不遠了,一方面我去不去也沒什麼用,我學習不好,而且我要是暈倒不是麻煩麼。
見我不去,葉綰貞便說:「你要不去你留在家裏,有生意什麼的告訴他我晚上回來,到時候我們在定接不接。」
葉綰貞叮囑完走了,因為學校臨時通知了歐陽漓,回去一趟,估計是因為宗無澤的事情,學校裏面死了一個老師,就要有很多麻煩事了,回去幫忙處理什麼的了。
都走了,就剩下我了,我便坐在門口坐着,想到參王已經死了,我就想,既然參王死了,是不是應該抓一隻參靈過來?
這麼想馬上打消了,都死了兩隻了,估計陰陽事務所也不是什麼好地方,還是算了。
坐了一天我也沒看見什麼生意上門,坐到了晚上我還睡了過去,其實我是暈過去了,只不過暈過去的時間有點短,趕上葉綰貞他們回來我都醒了,這事也真是沒人發現。
但葉綰貞問我就這麼坐了一天,問我吃飯了麼,我說吃了,葉綰貞就不是好眼神的看我。
歐陽漓沒回來,我看了一眼,問葉綰貞歐陽漓呢,葉綰貞說在後面呢。
葉綰貞幾個人進去我朝着後面看,沒看到人就去找了歐陽漓,半路上看見的歐陽漓,他停下我也停下了,偏趕上我們見面的時候天陰了,一片雲從天上飄了過來,我抬頭朝着頭上看,掉下幾滴雨。
正當此時,歐陽漓走了過來,一把雨傘在頭上打開,我抬頭朝着頭上看去,是一把花折傘,看着是那種十分雅致考究的花朵。
「你去買傘了?」我問歐陽漓,歐陽漓說:「家裏的傘壞了,看你看着傘發呆,買了一把。」
我心裏想着,我哪裏是看着傘發呆,我是看着他發呆,他到是覺得我是看着傘了,不過他帶了一把傘回來,到正好派上用場了。
雨水越下越大,歐陽漓轉過身,我就跟着他把身體轉了過來,邁開步朝着家的方向走去,他則是在我身後陪着我。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說過話,許是這一路走來我們已經說的話太多了,到此時已經把話都說完了,所以沒什麼話好說的了。
我們到了陰陽事務所的門口葉綰貞正在門口打着一把雨傘等着我們,看到我們回來她還愣住了,說我們:「什麼時候買的雨傘,也不說給我買一把。」
我看葉綰貞是什麼都想要,一把雨傘她也喜歡,真是!
「飯好了,吃飯。」轉身葉綰貞回去,我卻和歐陽漓站在門口朝着外面看。
一個人發呆的見過,兩個人一起發呆的卻是第一次,還是我自己身上,不免有些奇怪。
看了一會,雨停了,歐陽漓把雨傘收了甩了甩水,朝着上面看去,我便想說,這場雨好像是為了我們下的,為了歐陽漓的這把雨傘下的。
葉綰貞在裏面喊我們進去吃飯,我便轉身回去吃飯了,吃飯的時候又要下雨似的,葉綰貞乾脆弄了個棚子過來,遮住了雨,坐在雨裏面吃飯倒是愜意浪漫,但是氣氛一如此時的雨水,絲毫沒有什麼變化。
吃過了飯雨又停了,葉綰貞收拾了出來坐下,剛坐下外面來了一個人。
看見來人了葉綰貞起身迎了出去,我不懂這些儘量不打擾,轉身我是想要去裏面看看,但是等我轉過身眼前一黑便摔倒了。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屋子裏面站滿了人,葉綰貞眼睛有些紅,但這時候葉綰貞沒有哭,許是她不在有依靠了,人就堅強了。
我看着葉綰貞,又看着一旁的歐陽漓,歐陽漓換了衣服,我也換了衣服,而我此時正躺在床上。
我問歐陽漓:「我睡着了?」
「地上的水不乾淨,給你換了一套衣服。」歐陽漓說着順了順我頭上的頭髮,我嗯了一聲,葉綰貞轉身這才走了。
等葉綰貞走了,歐陽漓便和我說,葉綰貞今天有事,接了一個案子,一會要和宇文休出去。
我朝着外面看了看,都這個時候了還出去,幾點了?
「這麼晚了?」起身我坐着問,歐陽漓說:「那家很着急。」
餘下的話我再沒問過,但是卻怎麼都睡不着了,睡不着我從屋子裏面出來,換上衣服站在外面站着,歐陽漓陪着我一起等在陰陽事務所的門口,我說:「都走了連個人都沒有了,平常不覺得什麼,這時候就覺得冷清。」
歐陽漓看了我一眼,將我摟了過去,不再說話了。
葉綰貞這一天出去回來的很晚,快天亮了才回來,我和歐陽漓就再外面等到天亮,天亮了葉綰貞跟着宇文休兩個人回來了,宇文休還好,但是葉綰貞明顯很累,臉上有些白。
平常葉綰貞跟着宗無澤做不了太多的事情,宗無澤照顧她,宇文休根本不考慮別人感受的人,怎麼會照顧她呢。
見到葉綰貞回來我走了過去,看了一眼宇文休,朝着葉綰貞問:「辦好了?」
「嗯,辦好了!」葉綰貞並沒說什麼,邁步便走了,轉身我跟着葉綰貞去了裏面,本來打算問些什麼,葉綰貞卻說累了,要休息一會我也沒好問什麼。
門關上我看了一眼歐陽漓,肯定是有什麼事情,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去問宇文休,他一定不會說。
轉身我看着在門口沒進來的小十,想到些什麼,把小十叫了過來。
小十這丫頭可機靈着呢,我雖然和她解除了契約,但是她也還是跟着我,這段時間我倒是沒看見她,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小十來了我問小十:「你看見什麼了?」
小十便在我耳邊和我說了一些事,它和我說宇文休根本不管葉綰貞的死活,遇到事情的時候袖手旁觀,要不是它為了葉綰貞擋了一下,葉綰貞這次都回不來了。
小十說完我便有些氣憤,宇文休這人果然不是好東西,你要是不願意就別答應,答應了還這麼對葉綰貞,就是他的不對。
咽不下這口氣,我肯定是不能算了。
於是大白天的我就把宇文休的三清閣給點着了,結果這事便鬧大了。
三清閣着火我在屋子裏面做飯,也怪宇文休發現的晚,他發現的時候三清閣的前面已經着的不像樣子了,這也不能怪我,我點火是點火了,我也沒讓它燒沒,他自己睡着了沒看見,怪的了我麼?
我做好了飯出去,宇文休找了過來,指着我問:「你點的火?」
我輕哼一聲:「不知道。」
當場宇文休火了,竟然要打我,我一抬頭,朝着他說:「你動手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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