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我和宇文休在周家吃的晚飯,吃飯的時候我跟人借了電話,打了個電話給葉綰貞,說來也奇怪,每次我出來身上的手機都是不好使的,就跟個玩具沒什麼兩樣,最多看看時間,我本來跟宇文休藉手機用用,宇文休便和我說他出門接生意從來也不帶着手機。
我還問宇文休為什麼不帶手機,宇文休便和我說,帶了也沒用,驅鬼師和道士身上有磁場,會干擾手機的正常運轉。
這種事也有,我沒聽說過,回去我確實應該好好問問葉綰貞這件事情。
葉綰貞接了我的電話十分意外,說她已經到了棺材鋪的門口了,敲門我也沒有應聲,正打算進去找我,我的電話打過去了,葉綰貞還說:「我以為是有什麼生意來了,沒想到是你的電話,你在哪裏呢,電話也不是你的啊。」
「我在外面呢,我跟宇文休在一起,出來辦點事情,今天晚上不回去了,有什麼事情回去了再說。」
「能有什麼事情?」葉綰貞問我,我沒說,也說不出來,倒是葉綰貞在電話裏面和我說:「歐陽漓可能是病了,早上請假回來就去躺着了,現在才起來,人看着不太精神,你要回來了,你過來看看,沒別的事我就掛了。」
葉綰貞估計是要去吃飯了,我也沒說別的,掛了電話把手機還了。
此時外面已經天黑,宇文休站在屋子門口站着,看他一身明晃晃的走過去我和他說:「你這一身衣服多少錢?」
宇文休看我一眼:「你要喜歡,為師會給你做。」
我沉默,而後說:「我還不是你徒弟。」
「是不是都一樣,現在已經不能改變了。」宇文休說這話我自然不明白他是個什麼意思,但他邁步走出去我就跟了出去。
周家因為死了老陰陽,街坊鄰里來了不少的人,都是來送老陰陽的,周家也算是大戶人家,來的人不少。
我和宇文休一路出去也引起不少人的主意,但是周家畢竟是踩陰陽的,有兩個倒是來到這裏也不是稀奇的事情,加上鄉下人都很相信這個,也就不是什麼太引人注目的事情了。
「我們今天守夜。」走出門口兩個孩子已經哭不出來了,正在那裏坐着發呆呢,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東西。
聽宇文休說我朝着他看去,而後說:「你的意思是我們守夜?」
宇文休看我:「別重複我說話。」
「我這不是重複。」說完了我回頭看看,周家的子孫也不少,為什麼我們守夜,難道說今天晚上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這麼想我也是一震不願意,我都多少天沒有好好休息了,而且我現在還在齋戒期,就到處的亂跑,總覺得有些不好。
宇文休看了看便回去了,叫我先去屋子裏面休息,到了半夜好起來。
我也累了,回去之後真的去休息了,但我感覺剛躺下就被一陣風吹暈了過去,跟着一睜開眼人就回到陰陽事務所了。
此時我站着的地方一點都不陌生,竟然是歐陽漓的房間門口,而此時歐陽漓的房門口兩三門呼的一聲便開了,裏面歐陽漓躺在床上躺着,似乎他是沒想到我會在這裏,忽然睜開了眼睛,轉過臉朝着我看了過來,而且他的臉色確實不太好,看見我之後不禁意的頓了一下。
從床上起來歐陽漓抬起手按在了胸口上面,我看他滿心的奇怪起來,他真的生病了?
這麼想我已經走了進去,身後的門跟着便關上了,歐陽漓看着我,似乎他也是鬆了一口氣一樣,但他並沒有說些什麼,只是看着我,反倒是我,內心翻攪起來。
「你怎麼了?」走到歐陽漓的身邊我問他,他笑着說:「想你了。」
「想我了你就這樣了?」我知道歐陽漓這句話肯定不那麼簡單,但我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人又不聰明,他要是不和我說清楚,我是不會明白的。
看着我歐陽漓把手伸了過來,手很涼,那種涼能把人凍死似的,我低頭反過來握着歐陽漓的手:「你的手怎麼了?怎麼這麼涼?」
「我病了,自然手就會涼。」歐陽漓說着吞了一口唾液,他和我說:「你回來了?還走麼?」
我不知道走不走了,所以就沒回答,低頭看着歐陽漓一直用一隻手按着他的心口,我便問他:「你心怎麼了?」
「有些疼。」歐陽漓說話沒什麼力氣,我便坐下去了,低頭聽了聽他的心,結果他的心竟然不跳了,一點反應沒有。
「為什麼會沒有心跳?」我問,歐陽漓說:「我的心是因為情所生,卻要靠人來養着,現在還沒有長好,要是現在不養了,早晚是要沒了。」
沒了?
我頓覺有些荒唐起來,看着歐陽漓蒼白的臉發呆不已。
「你到底說什麼?」我問歐陽漓,歐陽漓便不再說話了,望着窗口那裏發呆起來。
見歐陽漓不說話我便着急起來,拉了一下歐陽漓的肩膀,沒想到我這麼一拉,他的身體竟如紙片一樣朝着我懷裏倒了過來,靠上我的肩膀,輕飄飄的落在了我身上,我忙着將歐陽漓的身體摟住,他竟沒力氣的閉上了眼睛。
我忙着喊了歐陽漓兩聲,但他沒有應我,我便着急了起來。
看他滿臉的蒼白,我便着急的哭了,眼淚從眼眶裏面掉了下來:「你別嚇唬我,我只是鬧鬧脾氣,沒真的當真。」
我說着便哭的不成樣子,眼淚落在歐陽漓的臉上,綻開一抹淡淡的紅潤,歐陽漓微微睜了睜眼睛,拉着我的手按在他的心口上,此時我的手掌下面他的心臟輕微的一跳,我忽然瞪圓了雙眼:「這是——」
歐陽漓朝着我笑了笑,他此時雖然很是蒼白無力,但是他的一笑仍舊萬千風情,眉眼間處處嫵媚,忍不住叫人動情。
「你到底是誰?」我哭着問歐陽漓,看着眼淚在他臉上綻開一抹一抹紅潤,看着他的精神越來越好。
他反問我:「寧兒真的想知道麼?這些對寧兒真的重要麼?」
給歐陽漓問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不重要麼?
等不到我回答,歐陽漓抬起手輕輕撫摸着我的臉,他指尖上的觸感冰冷的刺骨,我知道他不是我要的人,但我也知道它們已經融為一體了。
歐陽漓握住我的後腦將我按了過去,我在上他在下親了一下,雖然只是親了一下,但明顯感覺得到歐陽漓的心跳又跳了一下。
我沒有拒絕,歐陽漓便用舌尖挑開了我的貝齒,趁虛而入,掠奪了我嘴裏的城池,感覺到歐陽漓的力氣越來越多,我也有些招架無力了,跟着便給歐陽漓拉倒了身上,他一翻身便到了我身上,低頭開始親吻我。
「寧兒——」歐陽漓低低的在我耳邊叫我,我咬了咬嘴唇,朝着一旁縮了縮,但到底是抵不住誘惑,也沒多少的矜持,他將我的衣服脫下去,便把手握在了我的腰上,將我的腿強行拉了過去。
我臉紅的不行,抬起手想要推開他不是不推開也不是,他便低頭看了我一眼,而後將我的手拉倒一邊。
在我看來,我此時就是一劑良藥,有我在歐陽漓就不會有事,可要哪天我不在了呢?
似乎是有些好笑我的想法,歐陽漓便有些調皮,但我實在是有些力不從心,到底是招架不住,被他弄得死去活來,只好縮到一邊去了。
見我如此模樣歐陽漓便笑了起來,低頭輕輕的親我,此時歐陽漓的身上已經熱了起來,我便覺得,他又回來了。
但我縮在一邊給歐陽漓抱着,感覺很是羞澀,畢竟我什麼都沒穿,他也沒有,還抱的這麼緊。
「你的心什麼時候能長好?」我靠了一會問歐陽漓,歐陽漓低頭看我,想了想說:「不清楚。」
「總有個大概的時間。」我尋思着要是我死之前他還沒有長好,那不是很麻煩?
看我歐陽漓翻身坐在床上,將我牢牢抱在懷裏面:「你搬過來陪着我,興許快一點。」
要是不提起這件事情我還好一點,提起這件事情我便有些牴觸,於是也沒說其他,倒是靠在歐陽漓的懷裏靠了一會,想起什麼問他:「為什麼要長一顆心出來,沒有心不是也挺好的麼?」
「有了心才有疼痛,沒有心沒有疼痛,寧兒不喜歡有血有肉的我?」歐陽漓這麼問我搖了搖頭,這個談不上。
「其實你什麼樣子我都一樣待你,你何必要遭罪,以前你沒有心不是活的好好的麼?」我說着抬頭看歐陽漓,他此時竟一頭烏黑的長髮披肩而下,一時間我便僵硬起來,但倒是沒有馬上逃跑,而是仔細的看他與骨王有什麼不同。
只不過我實在是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同,也只好轉過臉去不看他了,歐陽漓親了我一下,眼眸好像是水琉璃一般,在我臉上轉來轉去的。
歐陽漓沒說話,只是親了親我,便將我推了過去,跟着便將被子扯上了,兩個人在床上翻滾起來。
等我累了,歐陽漓也睡了的時候,眼睛閉上便給宇文休叫醒了,醒來我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宇文休,心裏琢磨了一會,這才從床上下來。
宇文休和我說已經差不多了,叫我起來跟他出去,我這才起來跟着他出去,出了門便看見外面的人走的差不多了。
此時院子裏面空曠很多,而靈棚就在院子裏面,相鄰離開靈棚裏面只剩下了周家的子孫們。
宇文休走出來看了一眼:「都休息吧,下半夜我會守着。」
周家的人此時十分信任宇文休,宇文休這麼說人紛紛退了出去,而偌大的院子裏面也就剩下我和宇文休兩個人了。
宇文休去坐下我就跟着他去坐下了,靈棚裏面安靜非常,棺木前面放着長明燈,我正打算把眼睛閉上,從門外吹了一陣風,長明燈呼呼的動了兩下,我忙着把眼睛睜開,宇文休便站了起來,先是朝着棺材前面看去,而後便掏出了一把紙錢,隨手一扔扔了出去。
而夜下我總算是看清來的那個東西了,竟是一隻長了長毛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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