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後山李老師把韓薇薇送到了醫院裏面,韓薇薇始終都有些意識不清,在我看來,韓薇薇也不是全然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鬼做事誰能明白,說不準他就給韓薇薇留了點什麼東西沒洗乾淨。
不過那些都是別人的事情了,只要我沒事,我還是不願意去多管閒事的。
畢竟我這人本身都不太正常,我自然是不希望別人也覺得不正常。
葉綰貞不知道是不是怕我知道她什麼,一直和我解釋,而這個解釋怕也只有我才會信。
她要是和別人說,別人會說她在編故事。
葉綰貞和我說她是滿清後裔,還說她是巫師一族,會擁有強大的法力,只是現在她的法力還沒有全部甦醒,正在慢慢的催化,所以她是可以隨便在牆上面開出一個門來的。
我有些瘮的慌,這都是些什麼人?
一個個的都很詭異。
現代社會,科學才是最主流,怎麼我感覺,科學已經無法解釋眼前的一切了。
葉綰貞還以為我被她的話嚇傻了,為了證明她說的話是真的,她還帶着我去了個隱蔽的地方,當着我的面,用她隨時都帶在身上的那支紅穗子毛筆,在光禿禿的牆壁上面畫門。
一看那門我便想笑,估計葉綰貞也是沒見過什麼太好看的門,要不就是她根本就是個沒什麼美術天分的人。
畫了幾個門,都只是學校寢室的那個樣子,實在是沒有什麼新鮮感。
「小寧,我沒有騙你,不然你看看這門能不能過去。」葉綰貞怕我不相信,來回在她畫出的門裏面穿梭。
其實我不是不相信,我只是在狐疑她的畫畫天賦。
最終我看向葉綰貞,朝着她說:「原來你說的是真的。」
葉綰貞一直點頭,證明她說的是真的。
就這樣,葉綰貞是巫師一族的事情澄清了,我也做出欣然接受的樣子,葉綰貞是巫師的事才算過去。
至於韓薇薇和李老師的事情,很快便被學校知道,原因是李老師太喜歡韓薇薇,在醫院裏面竟然做出了那種事情,結果被學校的一個老師撞破,這件事情便不脛而走。
很快,學校裏面便傳的沸沸揚揚。
但對這件事情,宋玲始終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就是哪天寢室裏面看到的事情,她也還是一無所知。
這事,也實在是叫人匪夷所思。
因為李老師和韓薇薇的事情,最終學校把李老師開除,而韓薇薇被家人接了回去。
韓薇薇被接走的哪天,宋玲我們一個寢室的人都去送了韓薇薇,雖然我們的感情都不是很好,但還是去送了送。
其中不乏有些看熱鬧的人,但我和葉綰貞絕對不是去看熱鬧。
韓薇薇的臉色雪白雪白的,一點血色都看不到,人也沒精神,雙眼發直。
葉綰貞和我說,這是給鬼把精氣都吸走了,以後就是不死,也只剩下一個空殼了。
聽葉綰貞這話我便想,他果然是沒安好心。
送走了韓薇薇我和葉綰貞才回去學校那邊,下午正好有一堂主修課,我和葉綰貞便一塊去了陳列室那邊。
接到通知,說是今天的課要在那邊上。
一路走葉綰貞和我說起,後山上面有不乾淨的東西,要我一個人的時候不要過去。
我細問才知道,學校的後山,以前竟是一個古墓禁地,滿清的時候曾被官府徵用,至今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了。
聽葉綰貞一說,我忙着打了個哆嗦,莫不是那東西是個滿清王爺?
想想又不像,他穿的就是再華麗,我也看的出來,他穿的不是滿清的服裝,何況他頭髮也不禿,沒有滿清的大辮子,怎麼會是個滿清王爺?
但他要不是,那他總不會是滿清之前就已經死了!
到了陳列室我還在想這件事情,葉綰貞便推了我一下,我再看,已經站在陳列室的外面了,這才收回胡思亂想的心。
因為去看韓薇薇的事情,這堂課我和葉綰貞來的晚了,宋玲她們雖然和我與葉綰貞是一個寢室,但我們不是一個系。
我和葉綰貞主修考古學,宋玲她們卻是古建築學,雖然都是古,但卻是八竿子打不着的科系。
敲了門老師叫我們進去,看我們來晚了便叫我們到後面去站着。
在我看來,老師是不喜歡我們這種連上下午課都遲到的學生的。
好在後面也能聽得清楚,也就不算什麼了。
今天老師講的課是關於那天我們看見的那口懸棺的事情,為此我也有機會去前面看了。
我們這個班一共六十多個人,沒來的就四十多人。
絕大部分都去看體操表演了,聽說學校新組了一個體操隊,都是些漂亮女同學,那四十人就是去看女同學的。
去掉幾個膽子小的,幾個覺得晦氣的,剩下的也只有五六個人敢上前去看懸棺,而其中便包括我和葉綰貞。
「像是這種懸棺,看材質,和木紋都能看出是什麼年代,據悉這種懸棺,已經上千年的歷史了。」老師在對面正誇誇其談,而我便站在老師對面聽。
其實我對老師的講解並不感興趣,我只是想知道,這種棺材值多少錢。
既然有上千年的歷史了,也算是老古董,不知道弄下來一塊,賣掉能賣多少錢?
正看着,我忍不住去摸了摸懸棺的邊緣。
這在好多同學看來,都是腦子進水的表現,老師反倒十分欣賞的對我說:「看來溫小寧是做了功課的,你們應該學習她。」
我頓覺意外,我只是摸了一下,老師便這麼看重我。
抬頭我正看老師,老師解釋:「這種懸棺如果單一靠看是看不出什麼的,還要靠聞和摸,這樣就能知道具體的年代。」
「這是什麼年代的?」一個同學在後面小聲問,老師便說:「漢代。」
漢代?
我頓時瞪圓了眼睛,兩千多年了?
那不是比金子還要值錢!
低下頭我朝着玄關裏面看去,仿佛是看見了一塊棺木大小的金子。
我便想,要是能掰下來一塊就好了。
我正這麼想,懸棺裏面竟隱約睡着一個黑色的什麼東西,禁不住奇怪起來,難道說這裏面有什麼東西?還是我開始出現幻覺了。
正當我看着懸棺裏面發呆,身後一道勁風呼嘯而來,我便眼前一黑,一頭栽倒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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