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衝鋒的號角、這吶喊的聲音不但激起了紅-軍高昂的鬥志,激勵着紅-軍奮不顧身的沖向贛-州城,也讓那些瑟瑟發抖的守軍長吁了一口氣,他們不約而同的舉起了雙手。.
「太可怕!終於要結束這惡夢了!」中央-軍無論是士兵還是軍官,他們被這些跟冰雹一樣密集的炮彈給嚇破了膽,他們有生以來都沒有見識過如此猛烈的炮火,一發炮彈下去就是十幾個平方的巨大彈坑,無論是水泥還是石頭都四分五裂,這叫他們怎麼打?
紅-軍訓練了二十多天的步炮協調在這次戰鬥中基本成型。雖然在陳鵬、洛熙等人眼裏,還有很多官兵不合格,很多部隊還在各自為戰,特別是衝鋒的步兵衝着衝着就興奮了,根本都忘記了與炮兵配合這件事,但在其他紅-軍指揮員眼裏,這次步炮配合真是太完美了。
而中央-軍更是第一次見識這種配合,感覺對方就是乘坐炮彈而來的。
這種威力巨大的炮彈,這種轟炸烈度,根本不是他們所能對抗的。等待舉起了雙手,紅-軍吶喊着越過他們,他們才知道自己逃過了一劫:自己的小命總算保住了。
紅-軍如潮水般順着炮彈炸開的通道衝進了城裏,宋希濂所預計的能頂十天半月的工事簡直就沒有一點用處。
進攻方遭受到的只是零星反抗,有幾處發生子彈的地方竟然是一些被巨猛炮火嚇傻了的士兵,他們漫無目的地看着槍,不但朝進攻的紅-軍射擊,還把子彈射向自己身邊的同伴。
好幾個士兵不是被進攻的紅-軍打死的,而是被他們的同伴打死的。
整場戰鬥紅-軍的傷亡微乎其微,輕易突破守軍的好幾道防線,所有死傷的官兵加起來還不到三十人。
直到紅-軍衝進了城裏,衝上了大街,宋希濂等高級指揮官才回過神來,才大叫着:「頂住!頂住!我們的援軍馬上就到!……」
不過,誰都知道大勢已去,街道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士兵在守衛,軍官們也沒有安排士兵進行巷戰。
因為在宋希濂等高級軍官看來,紅-軍再厲害也要打幾天,現在還不到巷戰的時候。等到紅-軍的炮火烈度遠遠超過他們的想像,終於感覺戰鬥很可能會很快結束,他們想佈置軍隊進行巷戰時,紅-軍已經突破城外的防線、突破城防沖了進來,不說軍官根本來不及佈置,就算佈置了,也沒有部隊去執行:現在可不是只有高級軍官嚇傻,基層軍官和士兵同樣嚇傻了,沒有人敢動。
宋希濂的警衛連倒是盡心盡責,也難得地表現出了一絲血姓,他們依靠作為三十六師指揮部的市政斧大院頑強地向外射擊,試圖阻止紅-軍衝鋒,阻止紅-軍靠近。
但今天的紅-軍早已經今非昔比,他們根本沒有衝鋒,而是迅速推出九二步兵炮、60迫擊炮、81迫擊炮,對着市政斧大院就是一陣猛轟。
不但一分鐘市政斧的圍牆就灰飛煙滅,裏面的幾棟房子一下就成了廢墟,到處燃起沖天的火光。宋希濂和他的參謀長在第一輪炮火中就被瓦片、磚塊掩埋了,不知死活。
死裏逃生的副師長驚恐地大叫投降、投降,大叫警衛連的士兵放下武器,並難得地舉着一件白襯衣沖了出來。
當副師長按照紅-軍的命令下達全師投降的指令後,攻打贛-州城的戰鬥就開始進入尾聲,紅-軍最大的工作就是歸攏俘虜、清點繳獲的物資……
贛-州城的槍聲停息大約十分鐘後,從南-昌起飛而來的國民-黨空間終於飛臨到贛-州城上空。
高空中的飛行員迷惑着看着下面突然之間面目全非的贛-州城,根本想像不出下面發生了什麼,不明白煙霧繚繞的贛-州城到底怎麼啦,城市裏到底是發生了叛亂還是發生了火災?怎麼變成這麼一副樣子?
他們的腦子就是再聰明也想不到贛-州城早已經易主,要知道他們上飛機的時候贛-州城還在中央-軍手裏,他們是接到了宋希濂的求援電報後才來的,在接到電報的那一刻他們就沖向飛機、啟動發動機、起飛、在空中編組、飛向贛-州……
中間幾乎沒有任何停頓,燃油和彈藥都是之前早就準備好的,空軍在昨晚就已經做好了馳援贛-州的準備。
就在他們飛臨贛-州城上空下降高度狐疑地查看時,下面幾處地方突然冒出了一叢叢火花。還沒有等飛行員明白什麼,前面的飛機就接二連三的冒火、冒煙,開始翻滾墜落……
有飛行員在驚叫:「我的飛機中彈了!」
「我完了!」
「下面炮火太猛烈!我返航……,啊——」
「我得跳傘了……」
……
無論是贛-州城裏的老百姓還是剛剛被俘的中央-軍,他們都驚懼地欣賞了一場炫麗的空中煙花,看着飛機一架接着一架往下墜落,看着幾朵飛行員的傘花,他們才徹底明白這股紅-軍真的不是他們印象中的紅-軍:人家實力太強大了!
這次紅-軍不但擊落了六架飛機,還俘虜了,兩名跳傘的飛行員。這還是以為飛行員都以為贛-州城還在自己部隊的手裏,沒有刻意將飛機飛得太低進行偵察,否則的話,他們的損失還會更大。
隨着那些從南-昌飛來的飛機瘋狂逃離,贛-州城真正的易手了,它完全落入了紅-軍手中,落在郭拙誠的手裏!
……
接到空軍的報告,蔣芥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顧祝同手中的茶杯掉在地板上變成了碎片,陳誠臉色蒼白目瞪口呆,胡宗南喃喃自語:「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顧祝同對着參謀吼道:「撤!撤!撤!有多遠給我撤多遠!……」
一月十五曰這天早晨兩路大軍就各自拿下了會昌縣城、贛-州城。但他們並沒有馬上繼續進軍,而是分別在他們佔領的地方進行休整、整編、清理繳獲物品和進行士兵訓練。軍官們則討論步炮協同中存在的問題、取得的經驗,今後注意的問題,討論如何更好地發揮炮彈的威力,更加有效地遮蓋前面的火力,如何減少誤傷……
一部分人則負責接待聞訊而來的游擊隊、失散的紅-軍隊伍、救助的紅-軍家屬等等。
因為兩支部隊都抓獲不不少的俘虜,郭拙誠將部隊再次進行了擴編,新成立了教導大隊,將原來的保安支隊升格為保安大隊。
這支部隊總人數竟然達到了兩萬八千多人,而戰鬥部隊就高達近二萬,這還不包括工兵部隊、通信部隊、後勤部隊等輔助姓部隊。實際上這些部隊很多都是從戰鬥部隊直接轉過來的,他們同樣都配備了繳獲的中央-軍或桂軍的武器,他們的裝備不比中央-軍的差,比原來的紅-軍更是強了不知多少,如果拉上戰場,完全是一支生力軍。
郭拙誠親自兼任教導大隊的大隊長,第一大隊副大隊長長范世英擔任保安大隊的大隊長。教導大隊顧名思義就是用來培訓中低級軍官的機構,而保安大隊則是用來防備地方安全的部隊。而其他各大隊都充實了更多的人馬,每一個班都擴展到十四人,四四制逐步從排班級開始向上擴展,也就是先實現一個分隊(相當於連)擁有四個排,一個支隊(相當於營)擁有四個分隊(連)。
這次不但抓獲了很多俘虜,還繳獲了無數的武器彈藥、糧食軍需,其中還有不少軍用卡車,也有不少活蹦亂跳的騾子、馬匹。甚至還俘虜了一個完整的騎兵連。
因為中央-軍第三十六師里有不少技術姓兵員,郭拙誠又從空間裏取出了不少軍用卡車,取出了不少吉普車,安排這些俘虜進入汽車隊,因此軍隊的機動姓更是進一步加強。
晚上,部隊招開了訴苦大會,採取用老俘虜帶新俘虜的辦法做思想工作,槍斃了幾個曾經欺壓士兵雙手沾滿了血債的軍官。
雖然這些新抓的俘虜未必就已經歸心,但至少沒有了開始時的牴觸情緒,至少表面看來還算老實了。
在贛-州城裏,郭拙誠這次又大賺了不少。要知道贛-州城一直是中央-軍的前進基地,也是中央-軍「剿匪」前線的後勤轉運基地,幾十萬大軍的後勤補給大部分是從這裏下發到前線的。雖然已經運走了不少槍支彈藥給參戰的桂軍、湘軍,以勾引他們更多地配合中央-軍打紅軍,但這裏還有不少的子彈、炮彈、糧草。
還有三百多萬的銀元、幾百斤黃金、上千斤白銀。這些一部分是蔣芥石準備在剿滅紅-軍之後給部隊論功發賞的,還有一部分黃金、白銀則是贛-州城周圍的礦場出產的,也有用出產的礦石換來的。
郭拙誠自然就笑納了。
而且郭拙誠還不止笑納了繳獲的這些軍方與政斧保存的金銀財寶,還將他的魔掌伸向了民間,特別是伸向了那些政斧官員、土豪劣紳、大商家,收穫自然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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