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如此,這些人一個個趾高氣揚,目空一切。
才來「奧西拉克」原子反應堆工作的時候,這些駕駛員還嚴格按照內部制訂的規章制度執行:運送的物資進來時,每到一個關卡他們都會主動接受哨兵的仔細檢查,認真而細緻地申報卡車上裝運的設備、給養,並配合檢查站的士兵仔細核對這些物品。
但隨着時間的延長,隨着大家對「奧西拉克」原子反應堆的敬畏感、莊嚴感和使命感慢慢消失,特別是他們與那些檢查站的士兵熟悉後,這些駕駛員的脾氣慢慢漲了起來,而那些哨卡上的士兵也開始慢慢變得敷衍。
當哨位上的士兵檢查放鬆的時候,駕駛員很高興,還不時施捨一些好的小玩意給他們,因為不用下車開門關門,不用核對,不用申報。而當士兵嚴格按照要求進行檢查時,駕駛員們就大聲謾罵這些士兵,說他們動作太慢手續太繁瑣,有的甚至還仗着軍官的身份對士兵拳打腳踢。
這樣導致這些士兵對駕駛員們又愛又恨,加上士兵的長官們對此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長時間沒有出過什麼事情後,士兵們對卡車的檢查也就開始流於形式了。
從開始時的仔細停車核對。到後來的放緩車速一清單就放行,到現在則變成了哨位上的士兵見大卡車一來就打開欄杆,唯恐影響了大卡車暢通無阻。
那些司機也不時從上面扔下一下小玩意,鼓勵他們識相。
檢查者和被檢查者之間變得非常地和諧。
這種行為在世界各國都很普遍,都是開始的時候嚴厲,後來放鬆。出事後嚴厲,長久不出事就放鬆,因為人類都具有惰xing,很少有長期在心裏繃緊一根弦的人。
這天早上,卡車隊又在規定的時間開來了。
到卡車過來。檢查哨所的士兵如以前一樣迅速打開了路障和欄杆,幾個小兵還笑呵呵地站在旁邊仰望着大卡車轟隆隆地駛過。他們唯一鬱悶的是今天竟然沒有駕駛員扔下什麼好東西獎勵他們的殷勤,只到卡車沒有降速地駛向第二道關卡,更沒有士兵到幾個司機臉上的悲哀和眼裏的乞求,無法體會那些駕駛員在內心對這些不嚴格檢查的士兵的怒罵。
殊不知這些士兵這麼敷衍完全是這些駕駛員自己平時「培養」出來的,以前為了圖方便,為了避免上下車、避免開關車廂、避免打開包裝,對仔細檢查的士兵謾罵、刁難。現在他們遇到了危險。自己也就沒有人來搭救他們。
是的,他們現在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劫持了!
直到現在,這些司機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什麼人,從哪裏竄出來的。他們的卡車從火車站裝上物資後按預定路線朝原子反應堆開過來。走了沒有多遠,前面的司機就見路上出了一起車禍,一輛小汽車和一輛皮卡車撞在一起。而且還是橫着擺的。
一個男子坐在馬路邊上低着頭,一聲不吭,兩個年輕女人背靠背坐在馬路中間哭泣。因為身上的衣服被撕破,露出了雪白的大腿和胳膊,但她們顯然沒有在乎身體的裸露。只是哭泣着。
執行特種任務的這種大卡車完全可以一路碾壓過去,壓的過程中最多司機稍微顛簸一下而已,即使壓死了人也沒有人會來找他們的麻煩,因為這種馬路是不容許民用車輛經過的。何況這種大卡車的聲音和動靜都很大,這兩個女人明知道來了大卡車而不避免,就是該死。
但大卡車的司機們並沒有這麼做。而是停下車來熱鬧。畢竟長年累月在這裏跑,每天跑上三四趟,實在無趣透了,今天能在這裏熱鬧也好。長期的安寧讓他們的jing惕心消失殆盡。
就在他們停下車,紛紛下車前來觀的時候,突然從馬路旁邊衝出一大群人,一個個拿着槍支朝他們逼過來,一下將這些措手不及的司機給包圍了。
這些司機雖然屬於軍官。但他們並沒有帶槍,也在長期的工作和享受中失去了軍人的膽量和血xing。當然,更主要的是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在猶豫間這些人就衝上來對他們拳打腳踢,兩三個人對付一個司機,很快他們就將這些司機打暈了一半,然後用手槍或匕首逼着餘下的人一個個上了卡車駕駛室。
每一個駕駛室里坐着一個偷襲者,他們用手槍命令這些倒霉的司機按照他們的命令行事:打開後面的液壓車廂門,讓那些人將不知道什麼東西一大包一大包地塞進車廂里,除了呆在駕駛室的人,被打暈的司機和其他偷襲者都上了上了車廂,然後關上液壓門。
很快,車禍現場的三個人——兩女一男——立即生龍活虎起來,衝進外表破爛的車裏,駕駛它們很快駛離了現場。
當卡車行進了一段距離後,有一個司機想反抗,但他的拳頭還沒有使出來,就被旁邊坐着的偷襲者用手槍幹掉了。
這個偷襲者還用車隊的對講機對所有司機宣佈了這件事,jing告這些司機老實一點,否則格殺勿論。
「奧西拉克」原子反應堆是一座70兆瓦的輕水式核反應堆與一座小型試驗xing質的反應爐,離伊拉克首都巴格達東南約2公里,投資高達42個億,曾經遭受過以sè列空軍的偷襲,依靠郭拙誠用中國防空導彈的埋伏,重創了以sè列空軍,只剩一架飛機逃回來了,避免了前世被轟炸成一堆廢墟的命運。
正在駕駛卡車的司機們隱隱約約猜到這些偷襲者是從以sè列來的,或者是伊朗來的,也知道自己今天這麼做在劫難逃,但他們面對槍口卻一點也不敢反抗,只希望反應堆前面的檢查哨能認真一點,不象以前那麼隨意而是嚴格按照規章制度來。
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他們才真正明白遵守規章制度的好處,才知道平時感覺繁瑣無比的手續是可以保命的。
但是,他們失望了,那些哨位上的士兵壓根就沒有感覺到他們的祈禱,甚至連卡車還沒有來到檢查站跟前,他們將移開了電動路障,打開了電動欄杆。
在司機內心的咒罵中,大卡車駛過第一道檢查線,衝到第二道檢查線。第二道檢查線比第一道檢查線還松,因為經過了第一道防線的檢查,這些士兵自然不會再傻乎乎地惹高高在上的司機不高興。
他們甚至都沒有從執勤的位置移開就打開了欄杆,按動了電動路障。
司機們都絕望了,因為後面只剩最後一道防線,如果最後一道防線也如前面這兩道一樣鬆懈,那他們的真的完了。
即使這些偷襲者不打死他們,將來上級也不會饒了他們,因為是他們將偷襲者帶進了「戒備森嚴」的核反應堆設施里。
當制度不嚴格的時候,任何外表起來防備嚴密的地方都是形同虛設。
司機們心裏開始了快速思考:是拼死與這些偷襲者輸死搏鬥還是順着這些偷襲者的來,好漢不吃眼前虧?
就在車隊快要離開第二道檢查線的時候,就在那些偷襲者慶幸的時候,第二道檢查線上一個值班的士兵突然聞到了一股血腥味,他驚訝地順着氣味飄來的方向尋找,到了地上一滴滴的鮮血——這是那個被shè殺的司機流出來的血,順着車門的縫隙流了出來。
士兵在這一瞬間還沒有朝局勢最壞的方向想,或者說他根本沒多想,只是吃驚地大喊道:「鮮血!誰受傷了?」
這冒失的大喊雖然驚醒了值班的士兵,但也丟失了他自己的xing命:一個偷襲者立即將就要暴起的司機腦袋開了一槍,然後身子從窗口露出來,拿着ak47對着叫喊的司機就是一梭子:「砰砰砰——」
那個還在茫然的士兵立即仆倒在地,抽搐幾下後咽氣了。
戰鬥從此打響。
最後一輛卡車的車廂門打開,幾個藏在裏面的偷襲朝就地shè擊的士兵shè擊着,他們就留在起來斷後,防止外面的軍隊衝過來。
而其餘五輛卡車繼續朝裏面加速猛衝。
那些倒霉的司機一個個死於非命,他們臨死之前最多就是讓卡車熄火,或者向旁邊的偷襲者揮出拳頭。雖然對偷襲者沒有造成任何威脅,但也不失為一個漢子,為他們贏得了一些尊嚴。
第三道檢查線的士兵到卡車衝來,他們一個個利用地形朝卡車shè擊着,同時按響了jing報器,悽厲的jing笛在整個基地響了起來。
但是,第三道檢查線的士兵時間很倉促,而士兵數量又少,加上都是一些輕武器,根本無法多大卡車造成危險。而那些偷襲者佔據地形之利,利用三米多高的駕駛室居高臨下地朝下面shè擊着。
很快,值守的士兵就成了偷襲者槍下的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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