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邊境線上的越軍發現這些奇怪的炮彈——藍光導彈——後立即打電話向上級報告時,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分鐘。如果這個46a師師長不阻攔而認真聽取這個參謀的匯報,並採取正確的措施——立馬離開這裏,能跑多遠就多遠——也許慘劇就能避免,可是要死不死的是因為國防部的領導和蘇聯顧問前來視察,師長根本無暇聽取參謀的報告。
耽誤師長聽取報告的另外一個原因是這個愚蠢的參謀在開口說話的時候,首先說的是「中國有幾顆炮彈打了過來……」,這話讓心裏本來一驚的師長氣不打一處來。
幾顆炮彈算鳥事?一個堂堂的師長怎麼可能處理這種小事?
其實,就是師長真的專心處理這事,他聽都沒聽說過什麼巡航導彈,一時間也絕對想不出馬上逃離的辦法,其結果跟現在差不多,只不過是讓他多死幾個腦細胞而已。他想出的辦法肯定與極大多數人想出的辦法差不多:「集中防空武器全力對付來侵的敵機!」
如果防空武器能輕易打下它們,它們就不叫巡航導彈了。
巡航導彈之所以在前世會大放異彩,郭拙誠之所以對它推崇備至,是由它的xing能決定的,因為它的彈體體積小,比飛機的副油箱還小得多,更比飛機的體積小得多。因為體積小,它在雷達顯示屏上顯示的反she面積就非常小,如果雷達觀測人員不仔細又仔細地盯着屏幕,很容易放過它們。而且它們是貼地飛行,雖然這有點誇張,但相比飛機而言確實是飛行高度很低。雷達發she波混雜在複雜的地面回波中,哪怕是安裝在美國最先進預jing機上最先進的雷達也無法進行有效的探測。
即使有雷達探測到了正在飛行的巡航導彈,前世也沒有有效的手段擊落。就是打中了,炮彈也會被那塊巨大的石頭接住,指揮所裏面最多承受一下巨響或揚起的灰塵而已。
因為在這裏駐紮的時間長,這個指揮所位置早已經暴露在中國特工眼裏,但裏面的越軍軍官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裏,仗着中國的炮彈打不到他們而依然在這裏工作着,一道道命令依然從這裏發出,只是在周圍加強了jing戒而已。除非中**隊發起大規模進攻,否則這裏都是安全的,小股的偷襲部隊根本無法攻進來。
呆在這裏既便於靠前指揮,又能鼓舞士兵的士氣。
但是,今天他們倒霉了。
一個在山頂值守的越軍士兵吃驚地着一顆奇怪的炮彈先斜着如直線上升然後斜着向下沖,如果做拋物線運動的炮彈完全不同,特別是下降到離山頂兩百多米高度時,它竟然左右亂動起來,因為速度太快,他根本不出那是蛇形動作,只知道它突然左一下又突然右一下,而且幅度也是亂七八糟的,一會兒偏轉好遠,一會兒只是稍微竄一下又跑向另一個方向,其位置根本無法預料。
他僅僅來得及打上一槍以報jing,那奇怪的炮彈就如長了眼睛一般順着山脊飛過去,衝過指揮所所在位置,就在這個士兵為此慶幸的時候,它竟然拐了一個彎,直直指揮所,以極快的速度穿進帳篷,一下沒有了蹤影,只留下發動機噴she在空中的那一絲絲淡淡的煙霧……此時,炮兵指揮所的一個軍官正在接聽前線打來的電話,聽取前線士兵報告說中國突然發she了四顆炮彈過來,它們的彈道很奇怪,並且只往後飛,沒有如以前那樣砸在前線陣地上。
這個軍官跟越軍46a師長一樣破口大罵對方大驚小怪。
但是,他的罵聲還沒有落,一股巨大的氣浪就把他連同電話機、辦公桌以及身邊的其他軍人一起吹離了地面,銳利的彈片更將他們的身體劃成了碎片……在山頭jing戒的士兵目瞪口呆地着指揮所突然猛烈地噴出一股巨大的濃煙,飛濺出無數的碎片和人體的肢體。
他的排長剛yu衝過來詢問他為什麼開槍,卻被大地的抖動甩起,一下摔進了旁邊的坑裏,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接着就是令人心顫的哭叫聲……這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坑,而是他們自己設置的陷阱,是為了防止中國特工或偵察兵夜裏偷襲而設置的,裏面插滿了尖銳的竹籤、鐵釘。
竹籤和鐵釘的尖端上還抹了辣椒水等刺激xing的東西,為的就是讓敵人被刺中後發出尖叫,既可以威懾敵人的同夥,讓他們心驚膽顫,又能提醒守軍。
現在這一切都用在了他自己身上,可憐的排長被自己帶領手下佈置的陷阱坑害,一點也沒有後悔的心理。因為他來不及後悔,太痛了,痛得完全不能忍受,連哭都不成調,哪有時間後悔自己害自己?
只不過他應該也慶幸他的慘叫並沒有讓他的同伴感到羞愧,臨死前也沒有人譏笑他受不了痛而慘叫而哭泣,因為其他人的目光和注意力都被指揮所的爆炸所吸引。
着沖天而起的火光和煙霧,士兵們心裏一陣陣發冷,身體也一陣陣顫抖:那可是他們就算犧牲生命也要保護好的目標啊。這下怎麼辦?他們全完了!
沒有人回答他們,也沒有人可憐他們,因為現在比他們還倒霉的人多的是。
第二個接受巡航導彈光顧的是越軍一個重要的通信站。
此時,通信站里正一遍忙碌。因為越軍正在調兵遣將準備收復被中**隊佔領的法者山,通信任務一下子多了很多,特別是中方剛才發she來的幾枚特殊的炮彈,更讓這裏猶如沸騰的鍋,工作人員不斷將各種通信電路接通,讓各方迅速交流。
除了那些關鍵位置嚴陣以待的衛兵,裏面的工作人員一個個忙得腳不沾地。特別是那些軍官,連嗓子都喊啞了,但依然在指揮手下人上傳下達。
發電機房那兩台一主一備的大型發電機正突突突地運轉着,為各種設備提供電力。電報房裏嘀嘀嘀的聲音此起彼伏,各種電報紙不斷傳進傳出。從放大器里傳出來的電信號順着饋線進入碩大的天線然後she入天空……此時,這裏的人都沒有發現一枚導彈從天空從天而降,用亞音速的速度直指電報房房頂。堅硬的彈頭如撕紙一般撕開了房子的天花板,高速穿過兩層的軍官宿舍再將地板穿破,露出了錚亮的頭部……機房裏無數的人被房屋的劇烈震動拋到了地板上,着破頂而出的彈頭,一個個忘記了思考,只有那一雙雙眼睛露出的驚懼才顯示這些人是活人。
「轟!」導彈沒有讓房子裏所有人失望,彈頭鑽出不到半尺就轟然爆炸,將房子裏的人掃蕩得乾乾淨淨,一具具鮮活的生命體在這一瞬間變成了血霧、碎肉,連同房屋炸飛時的磚頭、水泥碎片飛向四面八方。
不得不說郭拙誠選的這個時間很yin毒,這個時間正是所有單位最繁忙、最緊張的時刻,也是人最多的時刻。僅僅一枚導彈就把這裏幾乎全部技術人員和軍官攪成了肉渣,除了遠處值守的哨兵被灰塵和瓦礫淹沒外,這裏的活人連同機房一起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了。
整個通信站只剩下兩台發電機依然在工作,依然平穩地發出突突突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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