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胡所長也是不相信。他不相信郭拙誠這個年輕人竟然有權任命自己為地方上的縣公安局局長,雖然是代理的,但公安局局長可是地方zhèng
fu一個重要的崗位,說最重要也不為過,哪能這麼隨便就由一個不認識的人任命?
萬一郭拙誠說的是假的,自己巴巴跑過去要求接管權力,人家嘲笑自己說自己是傻瓜,這還無所謂,關鍵是人家會動用權力把自己打入十八層地域,永世不得翻身啊:「想當官想瘋了,竟然這麼跑過來奪權?」
郭拙誠顯然也知道這個傢伙顧忌什麼,冷笑道:「怎麼,不敢?不相信?剛才你能投機,能賭這一把,勝利的籌碼已經交給了,你倒是不敢受了?」
毛荊楚不知道說什麼好,臉sè因為羞愧而變得通紅。
郭拙誠對站在門外親自站崗的葉俊輝道:「葉排長,你派幾個戰士,用直升機護送毛荊楚同志前往苑同縣公安局!相關任命文件會立即以傳真電報的方式傳到苑同縣相關領導的手裏。現在的苑同縣公安局局長暫時停職檢查,等情況調查清楚之後再由組織進行處分。」
「是!」葉俊輝立即着手安排人員。
見到這一幕,毛荊楚的心裏一下有了底,立即立正大聲道:「是!」雖然只有一個簡單的音節,但明顯聽出他聲音在顫抖:太激動了,竟然是真的!
等毛荊楚等人在同行嫉妒得眼睛發紅的目光中乘直升飛機走後,葉俊輝這才將門關上,忿忿不平地說道:「隊長,你辦事太不公平了!」
郭拙誠噗哧一聲,笑了,說道:「我說你丫的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到底是孩子還是堂堂的爺們?這話若是讓別人聽出,還不笑死一堆人?你一個大老爺們跟我說這種話,酸溜溜的味道,好意思?」
葉俊輝依然堅持說道:「本來就是!我也是你的部下,他們也是你的部下,憑什麼他們都能在你下面工作,而我卻不行?我哪裏不如他們了?你這次,孫興國那個王八蛋就差點誤了大事。我建議處分他……」
郭拙誠笑道:「處分他肯定不是你的目的,取而代之才是你的目的吧?」
葉俊輝大言不慚地說道:「知我者隊長也,不錯!我就是這麼想的,我如果做你的衛隊長,保證比他做的更好。你這次,情況好險,幸虧上級首長當機立斷,要不,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只要損傷了你的一根毫毛,我們是不會饒了孫興國這個傢伙的。」
郭拙誠反問道:「那你真以為別人能損傷我一根毫毛?……,小子,你也該知足了。特種大隊的排長,放出去就是其他部隊的連長甚至營級幹部,你小小的一個士兵,還要怎麼做?我你今天的任務完成不標準,直升機懸停的位置就不對。萬一剛才有jing察見情況不對,對你們進行shè擊呢?」
葉俊輝說道:「他們敢!誰開槍我們就滅了誰。隊長,我們不是掛牽你的安全嗎?當然是越早過來越安全,真要嚴格按要求來,我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把你救出來,又是設伏,又是堵截。對了,……,隊長,你怎麼知道使用直升機?你又沒參加這個項目的訓練。」
郭拙誠嚴肅地說道:「作為特戰隊戰士,時刻想着的就是戰鬥,時刻把自己想像成置身於戰場,這樣你們的xing命才能活的更長。敵人手裏有重要人物,你們就打破常規,搞你們自以為是的這一套,這不是不把你自己,不把戰士們的生命當一回事嗎?萬一,將來有哪個更重要的人被綁架了,你們怎麼辦?回答我!」
葉俊輝連忙立正,大聲而嚴肅地說道:「首先保護自己,然後設法解救人質!」
郭拙誠點了點頭:「對於這一點,你們必須給我記住了,記死了!在解決人質時,誰也沒有你們自己這個團體重要,如果你們都不能保護自己,還談什麼解救別人?自己活着,解救一次失敗還有第二次,如果你們死了,就沒有機會了。……,回去後,你給好好寫一封檢查,張榜公佈!」
葉俊輝臉sè一下變得極其難,但還是大聲道:「是!」
郭拙誠說道:「剛才下飛機的時候,你們順着繩索從天而下,這個時候,你們是最脆弱的,正在下來的士兵應該考慮的是如何下的更快,下去後如何尋找有利地形,而不是像你們剛才這樣,一個個很裝逼地拿着槍死盯着目標。這個死盯目標的動作除了嚇住無槍無彈的老百姓,對有槍的敵人而言沒有一點實際意義,反而將自己落入危險之地。」
葉俊輝不服氣地說道:「怎麼可能。如果我們下來的時候發現敵人,我們完全可以開槍shè擊,憑我們的能力,完全可以擊斃敵人!」
兩人的對話完全是技術探討了。
「錯!大錯特錯!」郭拙誠大聲說道,接着又分析道,「如果周圍沒有敵人,你們這麼做沒關係,能極大地顯示你們牛皮哄哄的雄姿。可是,如果下面有敵人反擊,如果有狙擊步槍、重機槍甚至火箭筒呢?有這些武器對你們進攻,直升機就必然要有規避動作,順着繩索而下的士兵在空中根本沒有辦法固定身上,根本無法將槍口指向目標,反而浪費了士兵的體力,失去了士兵的靈活xing。
即使直升機沒有規避、沒有移動,士兵在空中的姿勢憑着這根繩索也是很難維持的,能夠shè中地面固定目標的幾率很小很小,對付移動目標幾乎為零。再說,只要繩索上的士兵一開槍,槍支的後座力就會使空中的士兵發現旋轉,發生漂移。他還打什麼鬼?」
葉俊輝張口結舌,問道:「那怎麼辦?難道我們就只能當別人的靶子?」
郭拙誠說道:「所以直升機選擇的地點非常重要,必須在能保證自己不被擊中的情況下才能放人,如果是偷襲,那就必須跟敵人搶時間,在敵人反應過來前,飛機上的士兵已經下地。對於直升機機降,最重要的是爭取時間,最重要的是速度,而不是去打什麼敵人。」
葉俊輝眼睛一亮,欣喜地說道:「隊長,我明白了!對於他們的保護,只能移交給飛機上的士兵或者已經下地的士兵。下飛機的士兵的唯一任務就是快!確保自身落地的安全!」
「不錯,還不算很蠢,懂得有時候動動腦子。」郭拙誠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認真練,什麼時候練好了,什麼時候再跟我,再跟上級首長講條件。」
特種作戰不但在中國是一個全新的課題,在世界也一樣是全新的課題,葉俊輝雖然是特種兵,但他們依然在摸索着,很難一下就變成前世電影裏那種特種兵牛人。
葉俊輝鬱悶地了郭拙誠一眼,說道:「那我就是寫了檢討也無法跟着你?」
郭拙誠點了點頭:「我有了孫興國的保護,足夠了。過一段時間,我還要把他也打發回去,我這裏不需要浪費你們這種人才。」
葉俊輝知道事已至此,再說也是無益,他轉過話題說道:「隊長,要不你再回到特戰隊吧,那裏多好玩,在地方上有什麼味道,勾心鬥角的。主要是我們特戰隊需要你啊,有你在,我們的訓練肯定會上一個層次。我們肯定會更牛。你不知道,現在大家都懷念在你手下訓練的
i子,簡直可以說天天都有進步……」
就在郭拙誠和葉俊輝談論特種作戰訓練事宜時,地區地委大院的一棟高樓里,一個男子一掌拍在桌子上,怒吼:「豈有此理,這不是無法無天嗎?三機部小小的一個辦公室主任竟然敢插手地方上的幹部安排,這還要組織部門幹什麼?還要我們這些地委領導幹什麼?王書記,我們難道就這麼忍氣吞聲?」
坐在沙發上的男子大口地抽着煙,好一會才抬頭說道:「這是省委組織部門徵詢我們的意見,並沒有強迫我們接受的意思。這個縣局局長也只是暫時停職,只要情況調查清楚了,他還是可以出來重新當公安局局長。你現在生氣有什麼用?人家是京里的人,被幾個jing察抓起來,如果不讓他們出一口氣,他們怎麼可能收手?
再說,這也是給下面那些jing察一個小小的教訓,不要什麼事沒有搞清楚就亂動。這次就是沒有調查清楚就急匆匆地去抓人,今後如果還這麼做,吃虧還在後頭。人家馬羊縣的干jing怎麼就知道先緩一緩?知道把事情調查清楚後再說?黃專員,這事我建議你就先放一放,這個小年輕到底想幹什麼。有什麼事等他走了再說,行不?」
這個黃專員就是那個被郭拙誠毆打並燒了頭髮的許舉振的外公,職位是地委第一副書記兼地區專員。他嘴裏所說的王書記自然是地委書記。
按道理,地區專員是不可能在一個書記面前捶桌子、拍椅子的,人家可是他的上級,下級這麼做不是反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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