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拙誠對於烤羊也不是很內行,但前世見過,就在他準備動手的時候,那個老人在旁邊小聲問道:「小同志,你會不會烤?不會烤就讓我來,我以前烤過。你着,我想不會太難吃的。」
郭拙誠連忙說道:「你會烤?太好了,請!我在旁邊打下手。……,對了,你們家的人都能吃辣椒不?」
老人不解地着郭拙誠,之後點了點頭:「不是很喜歡,但能吃。」
郭拙誠笑道:「這麼大一隻羊,我們三人肯定吃不完。你把你家的人喊來吧?你家有多少人?」
老人不好意思地笑道:「那怎麼行?這是你們出錢買的。至少得等你們吃完了我們再吃。」
郭拙誠搖頭道:「無所謂。我們也只是嘗嘗鮮,把孩子們喊來吧。你有好幾個孫子孫女吧?」
老頭得意而自豪地笑着回答道:「我有兩個孫子一個孫女。……,他們都很能吃,你……」未等郭拙誠說話,他轉頭對那個正在準備佐料的漢子大聲喊道,「彪子,快把小志他們三人喊來,一起吃!」
三個小孩子如聽到了命令的軍人一般,一下從房間裏面沖了出來,從他們溜溜轉的眼睛可以出,他們早就期盼着一刻了。
三個孩子出來後,他們的母親也過來泡茶打下手。
有了三個孩子在中穿梭、嬉鬧,氣氛一下熱烈起來。
那個被老人稱為彪子的男子又出去買東西去了,臨走的時候還問郭拙誠他們抽煙不,如果抽,他們免費送煙給他們抽。
雖然只有幾毛錢一包的煙,但也難得他大方一次,可惜郭拙誠他們三人都不抽煙。
閆宇對正在生火的老人問道:「老人家,你們這裏的人好像對外地人有偏見,他們見我們都是一副很生氣的樣子,為什麼這樣?」
老人一愣,連忙說道:「沒有啊,沒有,怎麼可能呢?我們難道對你們不熱情嗎?」
郭拙誠笑着對那個年紀最大,大約十歲的男孩子說道:「你肯定很聰明,你說說,你們為什麼不喜歡外地人?」
雖然老人不斷使眼sè,但奈何被白花花的羊肉收買,小孩也沒有完全清爺爺的神sè,就很自豪地說道:「我當然知道,就是因為外地人常常欺負我們……」
老人狠狠地咳嗽了一聲,說道:「小志!你亂說什麼,等下不給你吃!」
小孩連忙住了嘴,但他的樣子並不害怕,嘴裏還嘀咕道:「這羊肉是客人買下了的,已經不是我們家的了。你做不了主……」
郭拙誠、閆宇、劉偉軒都笑了。
郭拙誠說道:「你說的不錯,我們買了就算我們的了,想給誰吃就給誰吃。小朋友,你上幾年級了?」
這個小孩還沒有回答,年紀小兩歲的女孩子馬上回答道:「我讀一年級了,哥哥讀三年級,弟弟還沒有上學呢。」
郭拙誠讚許地朝小女孩笑了笑,轉頭對老人道:「老人家,你擔心什麼?這世界上的人有好人也有壞人,我們雖然不是你心目中的好人,但也說不上壞人吧?我們今天在這裏休息一晚,明天就走了,今後還能不能見面都難說,反正沒有事,我們聊聊怎麼就不行?」
老人膽怯地了外面一眼,說道:「這位小同志,你就別問了。我們沒有說你們不好,只是……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沒辦法。哎,……」
郭拙誠說道:「俗話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我們這些人在這裏路過,應該擔心你們刁難才是,現在怎麼反過來了?反而是你們怕外地人?如果我估計得沒錯,是因為曾經有一幫很厲害的人害過你們這裏的人,對不對?他們是不是還阻攔你們跟外面的人交流,威脅你們不能把這裏的情況說出去?你們並不是怕外地人,而是怕那些人有權有勢的傢伙吧?」
老人吃驚地着郭拙誠,脫口問道:「你既然知道還問?」接着,他下了很大的決心似地說道,「如果你們還這麼問東問西,我們就不給你們燒烤了,要吃,你們把這片羊運到外面去燒烤,我們可不想因為賺這幾個小錢闖一場大禍。」
郭拙誠笑道:「行,我們不問了。我們不是來搞調查的,只是有點好奇而已。」
老人嘆了一口氣,說道:「小同志,我也是為了你們好。別你們也是坐吉普車來的,但你們肯定比不過他們。人家手能通天,不說是你們,就是你們父母也對付不了他們。哎,忍一忍就過去了。」
郭拙誠表面上點頭認可老人的話,心裏則在想:他們的手能通天?現在手真正能通天的好像只有我吧?在國內我還真不信有比我厲害的。難道他還能把手通到最高首長那裏去嗎?呵呵,我能!老頭說的對,我父母也許對付不了他們,但我可以對付他們啊。
當然,這些話郭拙誠只是在心裏說說,他可沒有說出來。再說,他還真沒有什麼心思管這裏的事情,他可不是過去的八府巡按,更不會自詡是包青天,他只是路過這裏,只是到這裏的氣氛怪異而感動好奇,好奇心讓他詢問一下。
當然,如果真有很傷天害理的事情,而自己又不費吹灰之力得到相關證據,他還是會將情況向當地zhèng
fu匯報,古人都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自己作為一個高級幹部,這點覺悟還是有的。這也是一個人做人的底線,總得有點良心不是?
幾個人都不再說剛才的話題,而是隨意地聊起今年的收成,外面的天氣,或者詢問孩子的學習成績。
當彪子買來滷菜的時候,羊肉已經在烈火的烘烤下散發出迷人的香味。
不說三個孩子眼睛發亮,嘴角流出了晶瑩的口水,就是郭拙誠、閆宇、劉偉軒的肚子也發出了咕咕聲,因為他們早就餓了,聞到這麼好聞的氣味當然心動。
彪子將東西遞給他的老婆,讓她將滷菜切碎裝盤,然後拿其一把刀子在羊身上刺着,一邊向郭拙誠解釋自己的動作,他說道:「肉厚的地方不刺洞,味道進不去,也烤不出那種香味。……,呵呵,你們放心,這羊一定好吃,我還沒這麼吃過呢。等啥時候羊多了,我們每一個月吃一次。」
三個小孩不約而同地咽下口水,小女孩高興地大聲說道:「爸爸,我們天天吃!我們喜歡吃!」
那個最小的男孩立馬贊同,大聲說道:「對,天天吃,我要天天吃。」
老人愛撫地在兩個小傢伙上的腦袋上打了一下,說道:「好,爺爺天天烤給你們吃。只要你們用功讀書。」
到他們一家子其樂融融的樣子,郭拙誠莫名一陣感動。
大家都圍着火堆坐着,熱鬧的熱鬧,幫忙的幫忙。
郭拙誠他們三人不時在彪子刺開的地方放上辣椒、醬油什麼的,濃郁的香氣充溢在房子裏,飄溢到外面……正在這時,虛掩的大門被人一腳踢開,一個粗暴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哈哈,我就知道這裏有好東西吃!哇——,烤全羊?太好了!」
接着,郭拙誠他們在小店裏見過的幾個年輕人一下沖了過來,一點也沒客氣地圍着燒烤的火堆。
三個本來嬉笑高興的孩子了他們後嚇得一個勁地往爺爺、父親、母親的後面躲。
老人一臉的怒sè,彪子臉sè激憤地着來人,他的老婆則臉sè蒼白,慌亂的目光在來人和郭拙誠他們身上掃描着。
那個為首的年輕人着彪子,冷冷地問道:「還要多久才能吃?」
彪子沒有回答他,只是將手裏的刀抓的更緊了。
老頭畏畏縮縮地說道:「這羊是客人買下了,是他們的,不是我們的。」
郭拙誠斜睨着那個年輕人,同樣冷冷地問道:「主人請你們進來了嗎?」
五個年輕人如聽到了特別好笑的笑話似的,一齊大笑起來。
一個站在郭拙誠身後的年輕人用手指一邊點着郭拙誠的腦袋,一邊說道:「小兔崽子,你這外地佬還不知道……,啊——」
不知道郭拙誠用了什麼動作,那個用手點着郭拙誠腦袋的青年竟然飛了起來,越過郭拙誠的身體,重重摔倒在火堆旁。他的臉正好擱在一塊燃燒的木頭上,腦袋上的頭髮一下燒了起來,臉也開始炸裂,發出一身悽慘的叫喊,雙手雙腳亂劃着……郭拙誠一拳擊在他後頸處,慘叫聲嘎然而止,人軟軟地癱在火堆里,人肉燒出的焦臭味一下冒了出來。
所有人驚呆了,特別是那幾個年輕人一個個呆若木雞。
為首的年輕人大喊道:「給我打!打死他們!打死這些野種!」喊着,他一下沖了過來。
主人家的老女老少都嚇得連退幾步,擠在房子的角落着,神情緊張而古怪。
五個年輕人哪裏是郭拙誠的對手,很快,這幾個傢伙就被郭拙誠一人收拾了。
他們都被他扔在火堆旁,一個個都接受了火的燒烤,一個個頭髮都燒得亂七八糟,臉上都起了一層燎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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