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小牛掌握了這些情況,知道哪裏的物價高需求大,哪裏的物資價格低市場相對充裕,他就能大筆大筆地賺錢利潤雖然現在全國到處都缺乏物資、缺乏商品,但依然有更缺乏、更需求的物資和更渴望物資的地方,只要將相當充盈、價格相對低的地方將商品運到那些更需要的地方,這就是大把大把的鈔票。更何況現在鐵路運輸極端緊張,如果能找到一個辦法解決運輸問題,想不賺錢都難。
鐵路運輸緊張的問題前世一直沒有解決,特別是2000年之前,鐵路部門被稱之為鐵老大,管車皮的領導絕對是一個只可仰視的存在。
如果一個人能搞到車皮指標,他身邊立馬會聚集一大批的人,都會爭先恐後地送禮巴結你把車皮讓給他裝貨,價格絕對好商量。
如果想辦物流,首先就要購買一批卡車、一批重卡,以重型卡車來進行長途運輸。當然,私人組建大型運輸公司還有一些政策上的麻煩,但郭拙誠相信只要現在就動手,在別人還在試探zhong
yāng的政策是真還是假的時候就申請,就以大手筆投資,國家為了顯示自己的決心和態度,肯定會給牟小牛開綠燈。
其實,郭拙誠知道這個時代賺錢的行當還有很多,還有很多比這個來錢更快、更多的,但郭拙誠從前世就在心裏對交通運輸部門的服務質量頗有微詞,一直覺得他們太高高在上了。他希望通過這個方式來提高他們的競爭意識,改變他們老子天下第一的思想。同時,他更知道交通的方便對國家經濟的發展具有巨大的推動作用,物資流通、人才技術、資金是現代企業生存和發展的基礎,在自己賺錢的同時,能服務更多的企業,讓更多的企業發財,何樂而不為呢?
跟傑克說完讓牟小牛的公司全面代理遊戲機在中國的業務後,郭拙誠又請傑克安排人員替牟小牛他們購買重型卡車。
傑克對郭拙誠的安排沒有任何牴觸,很快答應他們可以幫忙,讓布魯斯家族抽出jing乾的採購人員協助牟小牛。他向郭拙誠保證,他的人將藉助美國物流公司的經驗,幫助牟小牛建立一家具備現代化管理制度的物流公司。
想到牟小牛將管理一家遍佈全國主要城市的物流公司,同時又管理一家遍佈全國主要城市的大賓館、大酒店,郭拙誠自己都有點心動了,不知道將來自己會到底有多少錢,一年的收入到底有多少?
他心裏笑道:「真可以說富可敵國吧?呵呵。」
送走了傑克,郭拙誠這才正式處理積壓下來的工作。
第二天一早,郭拙誠剛剛上班,一個老年人走進了郭拙誠的辦公室。
郭拙誠抬頭一,連忙熱情地招呼道:「許部長,你好。快請坐,請坐。」
他一邊從辦公桌後走出來,一邊思考着這個人來這裏幹什麼。
這個許部長是三機部的正部長,可是因為郭拙誠插進來,成立了這個不倫不類的什麼工業協調辦公室,幾下扒拉將三機部的工作扒拉了過來,一下就把這個部長架空了,似是正部長,可實際上成了一個幾乎坐在辦公室養老的人。
如果是後世,他這個年紀的人早該退休回家帶孫子去了。可是,現在還沒有實現幹部年輕化、知識化,不但部級以上的幹部有七十多歲、八十多歲的,就是廳局級幹部也有年邁力衰的人。
這些人幾乎全是清一sè的老革命,一個個資歷老革命時間長,不但他們自己認為自己該呆在領導崗位上,就是其他人也覺得應該:革命了一輩子,總不能因為年紀大就把他們趕走吧?
到了正部級,七十歲的人還被那些更老的人稱為年輕人,zhong
yāng的大佬見他們,還時不時小曹、小王、小李地喊,招呼的大佬覺得很正常,被招呼的人也覺得理所當然,甚至還希望大佬們喊他們為小曹、小王、小李,這不暗示着他們還能繼續在領導崗位幹下去嗎?
被架空的許部長自然有一肚子的火,但無奈被組織喊出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又得到了嚴厲的jing告,也得到了不少承諾,這才對篡權的郭拙誠睜一眼閉一隻眼。同時,他心裏也在想:「我你這個小年輕能玩出什麼花樣?我就不信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傢伙能幹出什麼大事來,我就不信你能把要死不活的三機部帶出困境。」
但是,讓他大跌眼鏡的是,短短几個月時間,這個小年輕一下讓三機部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由奄奄一息嗷嗷待哺的垂死病人,一下變成了生機勃勃的年輕人,而且還有錢幫助其他領域的軍工企業,還有錢交給國家,而且是一大筆一大筆的外匯。每一筆數字都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資金的單位都是千萬、億!
現在三機部的人走出去,人家都是笑臉相迎,一個個走過來說好話套近乎。試想三機部何曾如此輝煌過?
如果說三機部如此發財得益於兩伊戰爭的爆發,即使沒有郭拙誠,國家也能從這次戰爭中賺不少錢,只是不能事先佈局,賺不了這麼從容,也無法獲得如此高的利潤,那麼,三機部的機構改革就更讓許部長差點掉了下巴:太牛了!
自從郭拙誠執行科研隊伍三三制,特別是大筆的資金砸下去之後,整個三機部的科研人員完全變了一個樣,一個個成了鑽研科技的瘋子,過去懶散、吊兒郎當的人都不見了,以前那些混
i子的人都被組合下去,那些以前趾高氣揚、只知道罵這個訓那個的幹部都被踢出了科研隊伍,因為他們不需要這種人,他們只需要能做事的。只有做出了成績,他們的團隊才有巨額獎金拿,才能被讚揚被誇獎。如果連續三次拿出的成果都比別人差,這個科研小組不但沒有獎金,還可能面臨解散。誰不着急?誰敢不用心?
現在坦克的改進就立竿見影,前年為了在坦克里裝空調,又是討論又是研究又是評估又是設計又是試製,搞了快一年,結果還是沒搞好。可是現在,在坦克里按照無線電設備,安裝夜視儀,安裝紅外探照燈,改進火控系統等等,都不比安裝一台空調容易,但只有短短的兩個月就拿出了樣車,而且方案一個比一個好,做出的產品一個比一個牛。
到這些變化,許部長等老同志不得不閉上嘴巴,繼續冷眼觀察、繼續冷眼等待,雖然越等心越慌,越等心裏越沒底,但他們又能怎麼樣呢?
之所以心慌,之所以心裏沒底,是因為他們感到自己的年紀來了,一天比一天老去,如果再等上三年五年的,還不到閻王老爺那裏去報到了?
幾個老同志坐在一起一嘀咕,還真給他們嘀咕出一些道道來了。
這不,今天許部長就信心十足地來到了郭拙誠的辦公室,準備來這裏刷存在。
許部長進來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隨手接過郭拙誠從閆宇手裏拿過來的茶水,說道:「小郭啊,今天我來是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你不會嫌我老傢伙囉嗦吧?」
郭拙誠心裏是有點嫌,但臉上卻笑着,說道:「許部長,你太客氣了,我怎麼可能嫌囉嗦呢。我是小年輕,最希望的就是老同志的傳幫帶,這樣我才能少犯錯誤。您許老將軍經驗足、政策xing強,我正要找您取經呢。」
郭拙誠猜想着老頭今天來幹什麼,一邊嘴裏敷衍着。
老頭得意點了點頭,說道:「來你還是很尊重老領導的,那我就直說了。小郭,你來之後,我們三機部的變化還是有目共睹的,總的來說還是表現不錯。但是,我覺得你的搞法有點不對,太過重強調物質忽視了jing神。
你怎麼能這樣呢?你知道我們在戰爭年代是怎麼過來的嗎?那時候沒有工資、沒有個人的財產,沒有物質獎勵,我們一樣取得了革命的勝利,一樣打敗了
i本侵略者,打敗了老蔣反派。你現在這麼弄,把物質和享受擺到了第一位,將來的革命工作還怎麼幹?難道將來萬一沒錢了,我們就不幹了?伊拉克和伊朗的戰爭不可能打一輩子吧?」
郭拙誠笑着說道:「許部長,幹革命工作與拿報酬並不矛盾啊。戰爭的時候沒有條件講物質享受,我們自然就只能講奉獻講紀律,講深仇大恨講國家的尊嚴民族的氣節,可是現在有了條件進行一些物質享受,我們當然就要享受一些,更何況這種享受能促進工作的開展。
您先別生氣,我也上過戰場。我在越南戰場上也打了接近一個月的仗,在戰場上我們就沒有哪一個人講什麼物質享受,因為那根本不可能。就是給戰士發一堆鈔票、送幾斤肉,他也帶不了。在選擇子彈和鈔票的時候,只要不是傻子,都會願意選擇子彈。因為子弟可以保命,鈔票在戰場上只是廢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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