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原本並不是黑色獅子的外表,而是魔界赤炎金猊獸的後代也就是他和我說過的,比魔還要厲害一個等級的「虛妄獸」。
長得也挺像獅子的,但屬於那種紅色的獅子,好像全身都是火一樣的毛毛,因為是他形容的,所以我腦袋裏也沒有很好的成像。
我只覺得,可能像年畫上的那種年獸似得?或者像過年的時候我爹請來的戲班子演的舞龍舞獅的獅子?大眼睛紅毛毛帶着小尾巴?小尾巴見一定是黃的,晃來晃去多萌啊
嗯我覺得我自己腦補的還算挺可愛,與現在這樣也不相上下但貌似有點跑題。
接着說阿爾哈圖的虛妄獸,他說,這種獸十分罕見,罕見到什麼地步呢?
品種寥寥無幾,孕期十分長且和人類一樣無法孕育多胎,幼崽又從小在廝殺之中成長,也是不容易成活。
這是大多數虛妄獸的通病,所以才很少。
至於虛妄獸有多厲害,虛妄獸又占怎樣的地位,楚子鈺用一段自古流傳的話給我講解了。
他說
天地浩瀚。萬物有靈。
傳聞天地曾劃分為九界,此間相生相剋,相輔相成,九界缺一不可,秩序井然。
人界與鬼界,人死化魂成鬼,鬼死投胎生人。
靈界與妖界,萬物遇靈而生,一念淨濁為根。
仙界與魔界,靈物飛升為仙,妖物強大為魔。
神界與虛妄界,忘情棄愛為神,怨懟墮塵為妄。
最後乃是混沌界,混沌開天,內在相制,浮生幻夢,笑醉人間。
虛妄界和混沌界一樣,捉摸不定,形影飄忽。找都找不到。
現在人間都說共有七界,就是因為混沌界和虛妄界已經沒人找得到,且已經消失了不知有幾千年。
漸漸淡出人類視線的,就會被稱之為沒有,所以目前大家都只認可有七界。
魔對應的是仙,神對應的便是虛妄獸,神有神界,虛妄界卻是在很多年前便被打碎成了許多小界,虛妄獸更是因為那一場浩劫而所剩無幾。虛妄獸有多珍貴可以想見。
阿爾哈圖出生於三千年前,說他現在有三千歲了吧,倒不算對,因為他真正自由的日子,不到一千年,前兩千年全都是在丹爐和藥鼎中度過的。
他說他之前叫雲隱,是純血的赤炎金猊獸,出生便註定了巔峰的地位,只要過個萬八年,七界之內就基本能橫着走。
但誰知,他剛生下來才二百多年,便被仙界之人設計偷走,先是用幾個仙人用仙獸騙走了他的父母,後去窩裏掏了那時候還是幼獸的他。
只因傳聞說赤炎金猊獸的血混入某些藥材之後便可以生死人肉白骨,連神仙都可以復活。
那群仙人便一直給他下丹爐、餵丹藥,任何好的壞的法兒全都用過,任何毒藥解藥也都吃過,直當丹藥般的折騰了兩千年,只為了復活另一隻曾被仙界所捕獲卻意外死亡了的成年虛妄獸。
正常虛妄獸差不多要萬年才能成年,顯然,仙界為了這隻虛妄獸付出的不止一星半點,自然是想方設法也要把它復活!
阿爾哈圖成了這罪惡的犧牲品,被折騰了兩千年,可能也是因此體內的魔氣經過提純,導致他的血液的味道比上等美味的滋味兒還好,讓我這本身就嗜血的品種一吃就不可自拔了。
那時候,他本是已經做好了一輩子都被困在仙界的準備,但剛巧遇到了仙界的一隻白澤,它就差做個好事久可以飛身為神,於是就偷偷把這頭受苦受難仙界有名的金猊獸給放了。
那時,被折騰了兩千多年的阿爾哈圖幾乎不知道該怎麼跑,到了快離開仙界的時候,因為仙界的最後一層保護,五黎幻境,而躊躇不前。
仙界追兵馬上就來,卻不知從哪兒鑽出來頭麒麟,悠悠哉哉的便從五黎幻境之中穿身而過,他也藉此知道了正確的位置,整整五個幻境,防止仙獸逃離惡獸進來的五黎幻境,就那麼被他一路跟着那麒麟綠色的小尾巴跑了出去。
可到底是被折騰了兩千多年的身子,根本就早已羸弱不堪,他從五黎幻境逃出來後,下落的地方是雪山,當時正好碰到一隻雪獸白獅因病死去,孤單的躺在他前行的路上。
他覺得這是老天又一次提醒自己,於是破釜沉舟,進入了那白獅體內,借屍還了魂。
因為他體內的虛妄戾氣太重,竟活生生的把這白色的雪獅染成了黑色也就是楚子鈺所說的,白棉花里長出黑豆的正解。
後來,仙界的人追下來的時候,發現金猊獸已經莫名死了,就沒有再追而是去冥界提魂。
阿爾哈圖想,他們當時應該是想把他的靈魂徹底也弄死,省的將來多事卻沒想到,去到冥界之後,根本就沒有找到他的靈魂。
也就是說,到現在,他還在逃亡之中。
我抿抿唇,為他的過去而有些想哭,罵了他一句:「所以這就是你寧死也不用術法陪我泡九幽河的原因?」
「我外表是只變異的雪獅模樣就已經夠顯眼,若是再用術法,一看便不是普通的妖魔,或許會惹來不測。」阿爾哈圖笑了笑,捧起我的臉頰:「若是之前也就罷了,現在有你,我更要保住自己,不是麼?」
「可這次?」
「這次就只能說是意外了,哈」阿爾哈圖沒辦法的搖頭:「誰知道接下來會如何?但總也不會太差。」
我被他這種說不上是什麼心態的心態給徹底折服,最後無奈的表明:「那現在怎麼辦?那個五皇子會放過你嗎?」
「仙界之人三精聚在,他毀了兩條手臂可以養回來,但也要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我們用來恢復自身,順便找個地方玩玩也行。」
「玩玩?」
剛被他從大雪山拉回來的我,滿腦子都是剛才我們玩雪的片段,仍舊無奈。
「阿爾哈圖,你能不能正經一點?你不是說你在逃命嗎?」
「逃命?」他似乎忽然想起了什麼很嚴肅的事情來,哎呀一聲,之後轉身就去後面的桌子裏掏。
掏了許久,才掏出一張聖旨來。
「你拿那東西幹什麼」
我下意識的以為,這是當初聖旨賜婚的那張聖旨他拿出來讓我心一顫,臉涼涼的,可能有些蒼白。
阿爾哈圖或許是看出了我害怕,伸手在我臉上掐了兩下:「怎麼?你怕是我拿聖旨與你一刀兩斷?」
「哪有」雖然我心裏的確有點這樣想,但還是堅信這都是假的,於是接過聖旨:「這是寫什麼的?」
「這是之前你昏迷的時候,聖上派人送來的。」他拉開聖旨:「你不是識字麼,自己看看。」
我聞言立刻拉開聖旨,上面大概寫的是,塔娜在侍寢聖上之後懷了龍子,聖上龍心大悅封她為貴妃,阿爾哈圖護送有功,賞了一大堆東西,另外又封了個啥啥大將軍,鎮守某個我不認識的關外。
「這是幾個意思?」
我仰頭看着阿爾哈圖,雖然我看懂了上面的字,卻沒看懂這深意。
阿爾哈圖解釋的簡單明了:「敵軍探子打聽到雪域將軍換了人並且駐守比往常更多,人家也不傻,立刻換了個薄弱地方進攻,一連攻陷了三個城池,你爺爺手下的將軍死絕了都攔不住,隨便找了個藉口賞了我點東西彌補之前想殺我的錯,讓我繼續為他浴血奮戰去。」
「你」我本來問他想不想去,但,我忽然想起最近他一直在研究兵書地圖什麼的,一下就懂了:「你打算去。」
「此地蟄伏太久,換個地方也是可以的。」
我拿着聖旨,久久不能言,最後咬唇尷尬的問了句:「那你就不怕聖上再卸磨殺驢?」
阿爾哈圖笑着摸了摸我的腦袋,輕輕的說了幾句話:「首先,我不是驢。其次,他也得敢卸磨。最後,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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