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楓的嘴角抽了抽。
這女人,能不能淑女點矜持點學習一下什麼叫做三從四德不這麼彪悍?
什麼叫做男人那東西雖然我沒見過但你還小看一看也沒關係?
「我不脫。」
牧可馨才不管白若楓要不要願意不願意,軟的不行來硬的。
於是,她動手就準備把白若楓褲子扒下來。
白若楓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跟個粽子一樣盯着牧可馨:「我警告你啊,你別給我亂來。」
「亂來什麼?我是你小姨又不是別人,難道你還真想讓人家小護士給你擦?」牧可馨笑着說道。
白若楓無言以對。
「你出去,我可以自己擦。」
「得了吧,你現在估計連自己的背都夠不着------我幫你擦,聽話。」牧可馨的臉上露出一抹溫柔。
「為什麼我覺得你不懷好意?」白若楓盯着她說道。
「圍着老娘的男人想追我的從這裏排到了法國,你還擔心我對你一小屁孩有興趣?」牧可馨說道。
「那我姨夫算什麼?」
「我們又沒訂婚,再說了,別人追我不代表我會接受啊-----追我的人越多越好,這樣可以給你姨夫提供壓力,讓他有點上進心。」
牧可馨這麼彪悍的女人,風向天到底是怎麼馴服她的?
俗話說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或許對於牧可馨而言風向天就是能讓她放下架子以誠相待的男人。
「你姨夫這個人啊,身手極好能說會道魅力四射還會彈結他,就是人長得一般,他要是能有吳彥祖那種顏值的話就完美了------」一跨起風向天牧可馨就停不下來,風向天身上的優點她可以說上三天三夜。
「俗話說情人眼裏出西施,就算你姨夫不帥,在我眼裏他也是最帥的。」
「都說戀愛中的人智商為零,這句話果然沒錯。」白若楓嘆了口氣。
「零個屁,你在戀愛這方面智商就是複數,不懂怎麼討女孩歡心還想追蘇家那丫頭-----」牧可馨戳着白若楓的額頭。
「我只是喜歡她,可是我沒準備早戀。」白若楓說道。「我十八歲之前不打算談戀愛。」
「早戀個屁,喜歡就去追啊,去在一起啊,否則就算是兩情相悅也會淪為笑柄的。」牧可馨說道。「蘇家那丫頭這麼優秀,你要是不早點下手指不定哪天就被另一頭豬拱了------」
見到白若楓那狂變的臉色,牧可馨趕緊說道:「我的意思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與其讓一些不三不四的小白臉拐去了,不如讓我侄子拐去是不是?」
「你能不能換個說法的方式?」
「好,我換一種。」牧可馨點頭說道。「蘇家作為明珠四大巨頭之一,就算蘇祁鶴同意你跟蘇畢之,他們家族的其他人未必會同意。蘇畢之是家族裏唯一的女孩,圍繞在她身邊的那些公子哥論身份論背景論才華哪個不比你低?她那些叔叔伯伯當然希望她跟一個配得上她的男人走在一起,這樣對蘇家也有好處。」
「對於這種大家族而言嗎,聯姻這種形式是見怪不怪的。沒有一個家族能夠一直興旺下去,所以他們需要通過聯姻來化解爭鬥,同時為自己謀取利益。」
「當然,有你小姨在,身份這方面你也不會比那些公子哥低多少-----但我相信以你的性格肯定想要證明自己,而不是靠着我來樹立威信對吧?」牧可馨笑着說道。
白若楓點點頭。
「好了,話題扯遠了,回歸正題。」牧可馨挽起了袖子。「把褲子給我脫了。」
白若楓苦笑一聲,怎麼又繞回來了?
「現在你沒有媳婦就我先伺候你,等你有媳婦了你就算是斷手斷腳照顧你也是你媳婦的事情了。」牧可馨端着一盆水從洗手間出來,看了一眼把自己裹得跟粽子一樣的白若楓說道。
「慌什麼,我是你小姨,幫你擦個身子怎麼了?順便看看你有沒有腹肌人魚線什麼的-----」牧可馨嘿嘿笑道。
白若楓嘴角抽了抽,牧可馨這樣子就跟一個女流氓似得。
「我沒有腹肌,不用看了。」白若楓說道。
「脫了。」牧可馨把毛巾擰乾了說道。
見到白若楓還是不肯把被子鬆開,牧可馨嘆了口氣說道:「你再不鬆開到時候悟出一身汗就真的要脫光了擦了。我閉上眼,就幫你擦上半身可以了吧?」
「我憑什麼相信一個女流氓?」白若楓笑着問道。
「那要不我還是幫你把褲子也脫了吧。」牧可馨說道,身手就去扯白若楓的被子。
白若楓拗不過她,只能把被子放開把病服上半身的扣子解開來。
牧可馨說不看就不看,她轉過頭去拿着毛巾給白若楓擦身子。
「擦好了。」
三分鐘以後,牧可馨把毛巾重新放回水盆里說道。
「扣子系好沒?系好了我就轉過頭了。」
「恩。」白若楓回答道。
牧可馨轉過頭看着他,說道:「你受傷這件事,蘇家那丫頭知道嗎?」
「不知道。」
「怎麼不告訴她?」
「她現在對我有些誤會。」白若楓苦笑了一聲。「畢業典禮那天我不是跟一女孩在燒烤攤上喝酒嗎,她喝醉了我把她送回宿舍,正巧被畢之撞見了。」
「你沒對人家幹什麼吧?」牧可馨問道。
「我能對人家幹什麼?把她扔給她室友後我就下樓了。」
「讓你閒的沒事去勾引其他小姑娘------」牧可馨笑着說道。「這下好了,女人都是喜歡吃醋的------我估計蘇家那丫頭這醋能吃上一個暑假。」
「或者你也可以打電話給她,告訴她你受傷了,說不定人家直接訂了機票就飛過來了呢?」牧可馨戲謔道。
「她不會這麼無聊。」
「你受傷也不會過來?」牧可馨故作驚訝的說道。「我可不覺得蘇家那丫頭會這麼無情。」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牧可馨抽了一張椅子坐在白若楓的床邊。「咱們來說說正事。」
牧可馨的表情突然就凝重了。
「你知道你媽當年為什麼要走嗎?」
白若楓轉過頭去,他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或者說是抗拒。
他越是這樣,牧可馨就越要說。
「你不該逃避的。」
「你難道希望我面對這一切嗎?」白若楓看着她。「你是想我放下這一切還是想我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原諒她?」
「老實說,作為一個母親,你媽當年撇下你跟你爹走了,這一點是挺混蛋的。」牧可馨說道,她話音一轉。「但是-----我不奢求你能原諒她,但你能不能體諒體諒她?」
「你知道她當年為什麼要離開?」白若楓問道。
「不知道。」牧可馨說。「我問過你爸,你爸也不肯說。」
「我想你爸還在的時候你應該也詢問過他這個問題吧------只不過他一直在逃避。」牧可馨嘆了口氣,但她的聲音還是溫柔的。「你媽這些年在外面打拼,一個女人憑着她自己的能力四年在生意場上打出一片天地,你知道她有多不容易嗎?」
「一個孩子,憑着他自己的能力四年在城市裏活着你知道有多不容易嗎?」白若楓反問。
牧可馨啞口無言。
不管她怎麼為自己姐姐辯解,四年前她拋下白若楓一個人離開是不爭的事實。
身體上的疤痕可以癒合,那心靈上的呢?
牧可馨知道白若楓雖然談不上恨自己的姐姐,但是他還是拒絕接近她。
「這三年,你究竟經歷了什麼。」牧可馨看着白若楓問道。
「她不是很神通廣大嗎-----我三年來的情況她一點也不知情?」白若楓說道。「還有我想知道,她現在到底是什麼身份?」
「我師父跟她是舊友,霍錦源對她言聽計從-----還有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她跟我的班主任也認識。」白若楓盯着牧可馨。「我現在的生活還有自己的意願可言嗎?我身邊的人跟她都認識,我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計劃中。」
「把我送來榕軒的是她-----她真的只是想讓我在這裏讀書嗎?」白若楓說道。「榕軒的政治化,榕軒的氛圍都在引導我,它試圖把我培養成一個能在生意戰場上的人-----她把我送來榕軒,不就是希望我將來能接手她的生意嗎?」
白若楓說的牧可馨不會去思考,她不是沒有思考過。
白若楓所講的她能想到,但是她又不願意去相信。
自己的姐姐雖然在生意場上是個女強人,但她應該不會強迫小楓接手她的生意-----她只是想給他一個好的讀書環境。
「如果她將來真的讓你接手她的生意,你會願意嗎?」牧可馨問道。
「你覺得我會嗎?」白若楓反問。
「不會。」
「我說我會你信嗎?」
「不信。」
「那不就得了。」白若楓說道。「我不會跟她生活,也不會接手她的生意。」
「為什麼?人都是會犯錯的。」牧可馨說道。「人都會犯錯,這不重要,誰犯錯都是有原因的。」
「錯了就是錯了------錯即是錯,沒有辦法挽回的過錯,誰會去在乎它是什麼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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