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小知道白若楓有屬於自己的傲氣,但是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倔強。
多少人哭着要跟謝家姓跟葉家姓,但是無論怎麼勸白若楓依舊保持着自己的想法-----我姓白。
貝市,姓氏就是決定實力的一大關鍵-----你走到哪裏別人問你的第一個問題不是吃了沒,而是你貴姓。
如果你說,你姓陳,那麼再見。你不是來自一個大家族的人走到哪裏都會被人瞧不起。別人問你貴姓的時候還可能是笑容滿面在得到答案以後瞬間變臉。
如果你說,你姓謝,那麼好辦。貝市誰不知道謝家是巨頭?別說你姓謝,只要跟這家有關係,那你就算得上是見得了台面的人物。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謝氏的直系血脈。如果一個人姓謝,那就等於是在他遇見任何威脅時謝家都可以有理由介入,而且這個理由比所謂的「舊友之子」要合理的多。
姓氏是個小東西,尊嚴才是個大東西!
白若楓知道自己現在寄人籬下,但謝棟國一開始說的收養自己跟他所想的收養不一樣。
他不是對謝家沒有好感,相反他很喜歡謝家,後者讓他在人間又感受到了一絲家的關懷。
但是此家非彼家,人生在世,或背井離鄉或榮歸故里,家有很多個,但自己的家只有一個。
結婚了,會有丈母家,受委屈了,可以回娘家。很多家可以給予你所謂的溫暖,但是不能代替你心中屬於家的那份情感。
「罷了-----你不喜歡,我又不能逼着你改。」葉小小喝了一口水,瞥了白若楓一眼。「我一直以為謝經雲是最倔的人,沒想到你比他更倔。」
白若楓笑笑,不說話。
他能說什麼?笑着說我不會姓謝不會改姓我就算改姓牧我也不會姓謝嗎?
白若楓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如果說要改姓,自己身邊那麼多「家」都會像自己靠攏。
牧可馨最想白若楓跟着她還有她姐姐姓-----白若楓是她的侄子,她姐姐是白若楓的親媽,理所當然;蘇畢之為了將來的事情也很有可能希望白若楓改姓蘇,不過以後的孩子也要跟着蘇家姓,等於是做了上面女婿;白若楓知道葉小小跟謝經雲希望自己姓謝是想要保護自己,但他依舊拒絕了他們的好意。
「小楓,其實這件事情你還是考慮一下吧-----你也不用覺得這樣對不起你爸。我只是想讓你對外宣稱你姓謝,但是你身份證戶口本上你依舊姓白。謝氏只是你在貝市的一面盾牌,方便更好的保護你。」謝棟國看着白若楓,很認真的說道。
「謝伯伯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但是真的不用。」白若楓笑着說道。「而且我這人喜歡惹是生非,說不定會給謝家惹來什麼敵人。」
這話白若楓是發自內心的,想想他在明珠榕軒的生活,白晝會森羅團學生會哪個他沒有惹過?雖然都是莫名其妙惹上的,但是論到處樹敵白若楓絕對是樹的最多也樹的最冤的那個。
「一家人說什麼惹不惹,儘管惹,誰要是敢來謝家要人,門都進不了。」葉小小拍了拍白若楓的肩膀,鼓舞道。
「你信不信他要是真惹了,我家大門明天就能被一個連的坦克包圍。」謝經雲打趣。
白若楓笑了笑,沒有接過話茬。
今天是玉和坤的壽宴,壽宴上最常見的一道菜也是必吃的一道菜是長壽麵。
長長的麵條還有鮮嫩的湯汁盛在臉盆般大的碗裏,配上雞蛋蝦仁蟹棒,百吃不膩。
白若楓夾了一碗麵條大口大口的吃起來,葉小小也夾了一碗,不過她沒有吃,打量着其他桌子上的賓客。
似乎是察覺到了周圍的目光,葉小小轉頭對着白若楓笑道:「我敢保證,一會到了敬酒的時候,玉和坤那一桌人最多,其次就是我們這一桌。」
「為什麼?」白若楓抬頭問道,他的嘴角還掛着一根麵條。
「因為你啊。」葉小小瞥了他一眼。「你難道不知道你今晚大出風頭已經讓各個勢力的人按耐不住了嗎?我打賭,一會至少有三家勢力想要拉攏你。」
「我有什麼好拉攏的?我就是一無名小卒。」白若楓笑道。
「無名小卒也能把玉家的少爺給打敗,那你也算是無名小卒中的戰鬥機了。」葉小小說道。
正如葉小小所說的,敬酒的時候各大勢力的首腦從玉和坤的那一桌敬完酒就直奔白若楓所在的這一桌。
「我不擅長應付酒局,你幫我擋着,我去趟洗手間。」白若楓甩下一句話就走。
再不走一會被人群包圍了想走都走不了。
葉小小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杯子,一隻腳踩在椅子上一隻腳踩在桌子上吼道:「看什麼看?都給我回去吃飯!」
貝市誰不知道葉家小魔女葉小小的威名?那些勢力的首腦看白若楓走了,又看那一桌還有個女魔頭,紛紛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不見棺材不落淚。」葉小小撇了撇嘴,坐下來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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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跟服務生打聽完洗手間在哪裏之後,白若楓衝進去在洗手池裏洗了個臉。
他需要用水來讓自己保持清醒,做了這麼久的飛機晚上又被帶來了什麼玉家家主壽宴,別說他一個小孩就算是牧可馨恐怕也會累得不輕。
白若楓本來想早點走,但是玉家家主既然沒有說宴會結束,甭管你有多大的勢力總得留着,這是禮貌問題。
更何況他剛才跟玉和黎那麼一斗,基本上就被當成了謝家的人了。他的一舉一動都代表着謝家,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早退而讓別人在背後嚼謝家的舌根。
從洗手間走出來之後白若楓準備在玉家別墅的草坪上逛逛,他也不知道葉小小有沒有擺脫那群想要拉攏他的人,晚一點回去也少一點麻煩。
於是,他開始繞着草坪一圈一圈的走。
走了三圈之後白若楓突然想起來自己今天早上來沒有鍛煉,又繞着草坪跑起來。
哐哐哐------
跑步的時候白若楓感受得到周圍傳來那異樣的目光,一些早退的賓客認出了自己,不過看着看着就走了。
估計這些人把自己當成了一個神經病吧,不去吃飯在這裏跑步。白若楓在心裏想。
等跑到第四圈的時候,一個人攔住了他。
「白先生嗎?玉少爺讓我請您過去一趟。」一個黑色西裝的男人擋在白若楓面前。
「玉和坤?他找我做什麼?」白若楓在心裏嘀咕了一聲,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
「帶路吧。」白若楓淡淡說道。
白若楓不怕玉和黎能把自己怎麼樣,謝家跟葉家的人馬都還在這裏呢,他要是輕舉妄動白若楓就算不能全身而退,至少能拉着他同歸於盡。
黑色西裝的男人領着白若楓走上四樓,又繞過了一條長長的跟迷宮一樣的走廊,最後在一間大門前停下來。
「請進。」黑色西裝的男人說道。
白若楓點了點頭,推開了厚實的大門。
咔
玉和黎站在書桌前面,聽到開門聲他便轉過身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
「坐吧。」玉和黎說道。
「玉少爺找我有什麼事?是還想要跟我探討一下藝術嗎?」白若楓也不客氣,笑着坐了下來。
玉和黎沒有去回答白若楓的問題,他給白若楓泡了一杯茶,遞到他的面前。
白若楓舉起杯子喝了一口,笑道:「比謝經雲泡的好喝。」
「你不用想着挽回我的面子了-----這不是技術的問題,這是茶葉的問題。」玉和黎說道。
「好吧,其實就算你的茶葉比較好你也比謝經雲泡得難喝,剛才只是顧及你的面子才這麼說的。」白若楓笑道。
玉和黎的嘴角抽了抽,他想罵人。
我客套的說幾句話你還當真的是吧?損人就不會留點面子是不是?
白若楓又喝了一口茶,玉和黎也給自己泡了一杯。
「說吧,玉少爺找我是什麼目的。」白若楓問道。
「跟明白人說話我不喜歡拐彎抹角。」玉和黎看着白若楓。「我想邀請你加入玉家。」
「玉少爺不應該是恨不得殺了我嗎?我讓你在這麼多賓客面前顏面盡失。」白若楓笑着問道。
「按理來說,是這樣沒錯。」玉和黎說道。「但是跟家族的利益比起來,我的面子不算什麼。」
不得不承認,玉和黎還算是一個有腦子的人,至少他會從家族的利益上考慮而不是從個人本體。
「你應該知道我跟謝家什麼關係吧,居然還跟我說加入玉家這種事情。」白若楓說道。
「我問過了,你不過只是謝家家主一個舊友的孩子-----一個舊友,一份交情而已。如果你加入玉家,我能給你的利益遠比這份交情要重。」玉和黎說道。
白若楓冷笑了一聲:「如此無情無義的人,跟人渣有什麼區別?」
「這個世界實力為尊。」玉和黎說道。
一針見血。
「實力為尊又怎樣,我不想強求什麼權利名譽,我只是想要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白若楓靠在沙發上,十指交叉。
玉和黎一愣,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不喜歡權利金錢的人。
「不管你給我什麼利益條件,我都不會答應你任何事情,更別說是加入玉家。」白若楓很堅決的說道。
「你確定?」
「我確定。」
「好吧,如果條件不管用,那我們換一種談判方式-----比如威脅。」玉和黎說道。
白若楓眉頭皺了皺眉。
「白先生,如果我告訴你一些你意想不到的事情,一些你沒有察覺到的事情,你是不是就會答應我的要求了呢?」玉和黎吹了吹手裏的茶,又將杯子放下。
「比如,你這杯茶里被我下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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