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很大,如果不是溫碧瑤指路白若楓可能要尋找很久才能找到通往二樓的樓梯。
溫碧瑤目送白若楓走樓,她沒有送他。
大人想要見他,那只能是見他一個人。
三人坐在客廳的沙發,沒有人主動去提起大人跟白若楓談話的內容,更沒有人去猜忌。
好心害死貓。
溫碧瑤倒了一杯紅酒試圖緩和氣氛,她問道:「夏珏呢?」
「在蘇杭。」夏爾說道。
「又去執行任務了?」
「恩。」夏爾點頭。「論身手,他不過你,論背負的任務跟完成指數,算是算我們十二個他也能排進前三。」
「你這算是誇獎?」溫碧瑤笑道。
「實事求是而已。」夏爾說道。
溫碧瑤眉頭微皺。
雖然她姓溫,但是她一點也不溫柔。
反之,在爭強好勝這方面,她的好勝心甚至男人還要重。
她不在意別人拿的美貌較,她在意別人否定她的身手。
「那幾個傢伙最近怎麼樣?」溫碧瑤喝了一口紅酒,問道。
「處女去閉關了,獅子在美國,水瓶似乎去追查次的那起收購案------」玉和黎掰着手指頭一件一件數道。
「水瓶對你弟弟的感情還是一樣?」溫碧瑤問道。
「她的事情,我不干涉。」夏爾淡淡說道。
「也是,畢竟是你弟妹。」溫碧瑤點頭。
「射手。」夏爾冷聲說道,私下他一般直呼溫碧瑤的名字,現在他喊的是代號,這說明他生氣了。
「你吼我有什麼用?吼你弟弟去。」溫碧瑤不屑的說道。「再說了,水瓶怎麼追求他是他的事情,你跟我都攔不住。」
「大人那邊也應該有風吹草動的消息了,萬幸,水瓶愛的是我們組織內部的人。」溫碧瑤嘆了口氣,敲着二郎腿淡淡說道。「你應該很清楚,我們的身份以及我們背負的東西,如果愛平民會是什麼結果。」
「感情這種東西是最容易束縛人的,要不跟大人商議,把夏珏跟水瓶調到一塊去?」
「我不喜歡這樣的玩笑。」夏爾說道。
溫碧瑤繼續笑道:「要不,把你調走,然後把水瓶調過來------」
咻
迅敏如雷,未聞其聲先見其刃。
夏爾根本沒有出手的動作,溫碧瑤眨眼的時間他的匕首已經抵達了自己的脖子處。
只要稍稍往下一刺,後果便是死字。
「刺啊。」溫碧瑤毫不畏懼,下巴挑了挑。「你刺了我我的位置沒人來坐了,說不定大人到時候真的把水瓶調過來-----」
「你少說兩句會死嗎?」玉和黎不耐煩的說道。「你是不是一刻不找事你不舒服?」
望了一眼夏爾,玉和黎淡淡說道:「組長。」
夏爾盯着溫碧瑤,良久,收回匕首起身朝着門口走去。
「你去哪?」
「散步。」
哐的一聲,別墅的門被帶,客廳里再次恢復了尷尬的氣氛。
「切,矯情。」溫碧瑤不屑的哼了一聲,瞥了一眼玉和黎。「我去洗澡了,你去廚房把冰箱裏的漢堡熱一下,我要吃宵夜。」
「你不是說吃宵夜容易影響你完美的身材嗎?」玉和黎笑道,站起來打開冰箱的門。「漢堡沒有了。」
「那叫外賣。」溫碧瑤還是很好說話的。「我要吃披薩。」
「錢留下。"玉和黎說道。
溫碧瑤撇了撇嘴,拿出一張一千盧的鈔票拍在茶几,轉身朝着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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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的門有很多,但是白若楓一眼認出了哪間是屬於書房的門。
哐哐哐。
伸出手有節奏的在門敲了三下,白若楓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只敲了三下。
這扇門給他的感覺不一樣,手敲在門,原本內心的焦躁也安靜下來。
「進來。」書房裏傳來一個渾厚滄桑的聲音。
白若楓推開門,書房他想像的要大,四面都是放滿了書的書架,蔓延着樹幹跟紅酒的氣息。
沒有枯燥,只有生靈。
書房裏有很多植物盆栽,央巨大的辦公桌兩旁載着兩顆發財樹。綠葉蔥蔥,散發出自然的氣息與書本的味道混在一快,聞着令人神清氣爽。
辦公桌後是一張真皮旋轉椅,一個男人坐在椅子,背向白若楓。
「你是誰?」
「你我想像的要平靜。」男人笑着說道。「我是溫碧瑤他們的boss,也是他們組織的創立者。」
「我給你問我三個問題的機會,問完以後輪到我發問了。」男人說道。
「你掌控着整個組織?」白若楓問道。
「是的。」男人回答。
「為什麼要建立一個這樣的組織。」白若楓繼續問道。「我很好,一個匯聚了眾多頂級殺手的組織,國際刑警,fbi這些刑事方面的機關都沒有察覺?」
「你的問題越界了。」男人笑道。「但是我能回答你前半句話。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理想,人與人之間的世界是不同的,追求也是不同的,而創立並且完善這個組織,是我的理想。」
「培養一支殺手隊伍?有趣。」白若楓冷笑。「好吧最後一個問題,當初為什麼要殺我?」
「在明珠,在貝市,你手下的人不止一次把手腳伸向我,我似乎沒有得罪你們什麼吧?」
「這個問題,暫時無可奉告。」男人說道。
「那我換一個。」白若楓繼續說道。「既然一開始要殺我,為什麼現在又要把我帶來你面前,讓你親手解決我?」
「溫碧瑤他們沒有告訴你嗎?」男人問道。
「他們告訴我要引領我回歸屬於我的歸宿,我不懂他們的意思。」白若楓說道。
「他們說的沒有錯。」男人笑道。「這裏才是你的家。」
白若楓微微皺眉。
「我知道你心還有很多疑問,但是你提問的時間已經到了,接下來輪到我了。」男人的聲音渾厚,聽去有些好。「你為什麼會願意來見我?」
「因為我想弄清楚真相。」白若楓毫不猶豫的回答。「我想要知道你們為什麼要殺我,為什麼又要把我帶來印度然後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說這裏才是我的家-----我是華夏人,我的家在華夏。」
「這並不是全部的理由。」
「我無處可去。」白若楓淡淡說道。
白若楓其實很清楚,從他被綁飛機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主動權已經不在他的手裏了。在這種時候他除了聽命遵從溫碧瑤他們的意思保命外,沒有這更加正確的決定。
性命只有一次,誰都希望活的久一點。
「你很聰明。」男人笑道。「我更加確定我沒有看錯人。」
「我是真的無處可去。」白若楓解釋道。「我在這裏沒有朋友沒有親信,除了溫碧瑤他們三人我不認識任何人。」
「我沒帶身份證不會印度語算是逃跑了也找不到店面打工買回國的機票-----我只能跟着他們。」
「我喜歡識時務的人。」男人大笑。
「為什麼要背對着我?」白若楓問道。「你不怕我趁着這裏沒人先解決你嗎?」
「你身沒有武器。」男人笑道。「你在飛機撿的小玻璃塊對我沒有威脅,更何況算你要動手,我也不懼。」
白若楓一驚。
自己的玻璃塊一直放在口袋裏防身用,他是怎麼知道的?
似乎是知道白若楓在想什麼,男人笑道:「不信?伸手進口袋摸摸。」
白若楓下意識的把手伸了進去,口袋裏空空如也。
玻璃塊不見了。
「你是怎麼做到的?」白若楓問道。
「你一定覺得很神,像是魔術一樣,對吧。」男人說道。「羨慕嗎?只要你加入我的組織,我可以教你。」
「你大老遠的把我綁來印度為了招攬人才?」白若楓笑着問道。「讓你失望了,我不想當個殺手。」
男人不去理會白若楓的話,自顧自的說道,「這裏是你的家,組織才是你的歸宿。」
「我已經調查你很久了,你想像的要久的多-----你的性格,你的處事手段我都很欣賞,你的性格是最適合我們組織的。」
「我有戾氣,但是我沒有殺心。」白若楓淡淡說道。
「戾氣可以磨鍊,殺心可以培養。」男人似乎並不否認白若楓的說法。「沒關係,回到家裏,你會慢慢適應的。」
白若楓微微皺眉。
他現在似乎是成了這個組織的-----人質?
亦或者說,他們並沒有想要傷害自己,只是想要拉攏自己?
眼神微眯,白若楓開口說道:「既然我已經來了,你不覺得你也應該讓我看一看你的真面目麼?」
男人笑道:「有這個必要嗎?」
「有。」白若楓認真的說道。「我可不想到死都不知道綁架我的人是誰。」
「這不是綁架,這是引領你回家。」男人說道,只是說半句的時候他的聲音還是渾厚滄桑,下半句變了聲音,好像換了一個一樣。
白若楓的臉色有些古怪,他總覺得這個聲音很耳熟。
男人緩緩從真皮座椅站起來,轉過身一步一步走到白若楓面前。
他走過發財樹旁的時候,手在一片快要凋零的葉子輕輕一點,那片樹葉又重新有了生機。
「為什麼我一點也不覺得意外?」白若楓望着男人,淡淡說道。「校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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