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洪安話語落下,朱厚照的面色頓時慘然起來,只是在場的人只盯着葉春秋看去,似乎並沒有發現他此時的不一樣。 壹看 書 w ww ·1ka
只是……很明顯的是,任誰都知道,對朝廷來說,葉春秋的身份實在太重要了,正因為他的特殊身份,若是讓這些亂民知道了葉春秋的身份,這些人挾持了葉春秋,那麼對朝廷來說,就形同於多了一張更有力的王牌。
此時,洪安又是大笑起來,道:「鎮國公,久仰你的大名,想不到你竟會親自深入虎穴,你倒是隱藏得不錯,哈哈,不過你真以為老夫不知道嗎?來人啊,將人帶上來。」
正說着,卻見一個蓬頭垢面、書生模樣的人被手持大刀的叛賊推搡着進來,這人的臉容很是憔悴,目光顯得有些混混沌沌的,可是一見到葉春秋,此人的身軀頓時一震,錯愕地道:「春秋,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原來竟是陳蓉……
葉春秋看到陳蓉,倒是鬆了一口,起碼現在知道陳蓉還活着,下一刻,葉春秋則是回過頭去,緊緊地看着洪安。
洪安大笑道:「葉春秋,我知道你會來的,難道你認為我們在這裏鬧成這個樣子,只是因為想要殺官謀反嗎?你太小瞧我們了,我一直都在等你,一直都在等着你來,這個陳蓉是你的舊友,四百多個舉人,都是朝廷的棟樑,我佈置了這些,為的……就是想要引你來罷了,好了,現在貓戲老鼠的遊戲已經結束了。一 百~萬\小!說 ·」
一切……都是陰謀?
站在一旁的朱厚照,勐地打了個愣顫。
莫非這些人,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將葉春秋引來這裏,在這殺掉葉春秋嗎?
若是如此,很多地方顯然解釋不通啊,他們和葉春秋,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而且,他們怎麼料定了葉春秋一定會來?還有……
朱厚照一時間怎麼也想不明白,實在太多太多可疑的地方了。
洪安卻已如得勝的將軍一般,帶着幽深的目光,趾高氣昂地看着葉春秋,而這衙堂里的亂民早已拔刀相向,如林的長刀散着刺眼的寒芒,勐地,又有數十人沖了進來,竟是手持着弩箭和鳥銃,紛紛對準了葉春秋。
顯然,只要葉春秋一動,即便他有再高強的劍法,只怕也必死無疑。 要百~萬\小!說 ww要w·1ka書
此時,洪安背起了手,腳步帶着幾分輕盈地踏前了一步,冷冷地盯着葉春秋道:「葉春秋,你的性子,我們早就已經分析過了,你文武雙全倒是沒錯,可正因為如此,這文武雙全,卻是給了你足夠的自信,一個自信滿滿的人,往往樂於冒險。」
「而恰恰,據我所知,你這人還頗重情義,偏生,這個陳蓉是你的故友,我們將他引到了這裏,再借用數百舉人為人質,為的,就是令朝廷手足無措。」
「在這手足無措之際,而你救人心切,勢必會向狗皇帝請求來此詔安,可是派誰去詔安呢,這滿朝文武,怕沒人敢主動請纓吧?而你自以為是的性子,恰恰就成了我們可以利用的地方了,我早已知道,這一次,你十之會來的。葉春秋,你可知道,我為何要引你來嗎?」
「因為有人要你死,你若是不死,便有無數人寢食難安,會有無數人輾轉難眠,今日,你的死期已經到了,其實你入城的時候,我便知道你的身份,可是我不急,你見過貓吃老鼠嗎?貓捉了老鼠,並不會急着吃,而是先戲弄一番,再……一口將它吞掉。」
說到這裏,洪安的臉上已露出了殘忍之色。
接着,他繼續道:「而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他一面說,已一面舉起了手。
場面已是一觸即發,上百人一個個蓄勢待發,無數的刀劍指向葉春秋,那黑黝黝的鳥銃銃口森然,弩箭箭簇閃爍着寒芒。
而在這衙堂外,顯然還有許多人,隨時要殺將進來。
葉春秋看着越來越多的刀劍抵向自己,便連轉身,都已變得困難。
他長長地嘆了口氣,心知今日……若是稍有一丁點的不慎,便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此時,葉春秋看到了朱厚照關切地看向自己,似乎小皇帝現在也已心亂了,不知該怎麼辦才好,葉春秋卻笑了起來,他的笑很有感染力,讓朱厚照恍然,卻似乎又給了朱厚照那麼一丁點的信心。
只是這笑,卻仿佛是觸怒了不少人,惹來更深的怒目,葉春秋也不以為意,臉色如常地道:「你真要我說?我若是說,我早已知道你們是針對我而來的,你相信不相信?」
什麼……
早就知道?
洪安方才還自信十足的臉色,漸漸變得僵硬了。
他早已知道?既然早已知道,葉春秋怎麼還會敢來?這……簡直就是笑話,荒唐!
洪安很快鎮定了下來,獰色道:「是嗎?這倒是要請教了。」
他不信,他不相信葉春秋會提早知道。
葉春秋搖搖頭,嘆了口氣,道:「對你來說,這顯然是覺得不可思議的事,可事實上,你們的一切,我早已知道了。」
「順義縣丞王茹,你說是不是?」葉春秋說着,抬目死死地盯着洪安。
王茹……
洪安的身軀勐地一震,不可思議地看向葉春秋。
事實上,在牢中的時候,王茹完全一副蓬頭垢面的樣子,再加上牢中昏暗,葉春秋根本就無從分辨王茹的相貌,而到了這裏,洪安一直都是戴着斗笠,半遮半掩的,也不過是讓葉春秋看到了他的冰山一角罷了,更何況,洪安刻意壓了嗓音,這葉春秋是如何知道的?
葉春秋吟吟笑地看着洪安道:「王縣丞,怎麼,男子漢大丈夫,行事敢作該敢當,到了現在,你還不承認嗎?」
洪安的眼眸掠過了一絲複雜,最終咬了咬牙,惡狠狠地看向葉春秋道:「不錯,我就是王茹,是順義縣的縣丞,可這又如何,你今日已是死定了。」
「未必。」葉春秋毫不猶豫地道,臉容依舊鎮定自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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