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藍色的刀鋒划過,醫生翻身躲避,同時手掌反手拍在了冰璃的手腕上,將對準他的手槍擋開。
藍色的冰霧從醫生的頭側噴射而過,冰冷的寒氣,刺激的醫生的脖子上汗毛根根直立。
冰璃一步不動,手中的短刀回斬,醫生不願意以傷換傷,再次躲避,同時一拳,橫抽在冰璃的側腹上。
冰璃受創,巨大的力道幾乎貫穿了整個纖細的腰身,內臟都在同一瞬間被震疼,但是此刻根本顧不上喊疼。
冰璃直接將手槍塞到右臂腋下,對着醫生就是一槍。
可惜早在開槍之前,醫生就已經閃開了。
冰藍色的冰霧在地上覆蓋出一大片的冰霜。
冰璃揮刀旋身橫掃,這一刀似乎碰到了醫生的身體,刀上傳來了,微弱的切割感。
但是與此同時,一隻腳也在眼前放大,醫生抓着冰璃的肩膀,一腳踢在了冰璃的面門上。
精秀的口鼻中噴出了大口的鮮血。
冰璃再也撐不住身體,向後倒去,眼中的意識有些渙散。
醫生看着自己被割破的衣衫,眼中帶着一絲冷笑:「可惜了,這麼一個大美女就要成為蟲人的食物了。」
說着醫生憐憫的看了倒地意識有些不清醒的冰璃,然後向凌逍晨走去:「其實我真的挺好奇,你為什麼懷疑我?」
凌逍晨捂着流血的耳朵,冷冷的看着醫生:「想知道?求我啊?」
醫生眯了眯眼笑道:「其實你看出來,也沒有什麼問題了,雖然沒有完成刺殺王絕的任務,但是我另一個任務應該能夠完成了,就算這麼回去,王也不會怪我的,但是我就是好奇,我做了那麼多準備為什麼還會被你發現?」
凌逍晨看了看地上虛弱的喘着氣的冰璃,沉默不語。
「不是你發現的吧,要是是你,以你的性子恐怕早就迫不及待的炫耀出來了。」醫生笑着撿起了凌逍晨落在地上的左輪手槍,笑道。
「是那個夜叉?」醫生猜測道,然後撥動了一下扳機,抬槍指向凌逍晨。
凌逍晨心中有些苦澀:「夜叉,這回你可把我害慘了,你說的什麼鬼計劃,勞資今天就要死在這了。」
之前張平仄將他的猜想發給凌逍晨的時候,凌逍晨可是驚為天人,對於張平仄佩服的不行,但是如今看來,張平仄也不是神,沒法預測那麼多的情況。
說好的援兵呢?勞資都快死了,連個人影都沒看見。
想起了張平仄的要求,凌逍晨最後咬着牙憤怒的看着醫生:「你就那麼確定你的任務能完成?我一開始還覺得自己能夠生擒你這混蛋呢?」
醫生冷笑:「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另一個任務根本都不需要我出手,只不過是刺殺一個普通人而已。」
「什麼人,居然值得你這麼興師動眾,還有你就不怕引起地球安全局的全面反撲,將你們這些蟲子撲殺殆盡?」凌逍晨嚯嚯的幸災樂禍的笑着。
「安全局?安全局可不會想到我們頭上,秦愛國死了,他們頂多會把目光放在那些,支持建造空間節點的富商身上。」醫生笑着搖了搖頭。
凌逍晨明顯一愣:「秦愛國?秦王生物公司的董事長?」
醫生也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言,抿着嘴也不說話,直接準備扣動扳機,殺掉凌逍晨。
就在醫生將要扣動扳機的瞬間,醫生全身的汗毛突然豎了起來,驚叫一聲,猛地向一邊撲出去。
呼嘯的子彈在地面砸出了一個大坑,飛濺的碎石,濺了凌逍晨一臉,碎石在凌逍晨的臉上留下數道血痕。
「我擦。」凌逍晨被突如其來的攻擊嚇得菊花一緊。
醫生抬頭向彈道的方向看去,之間工廠頂部的一排天窗位置處,正趴伏着一名穿着黑色衣服的狙擊手。
同時,工廠的大門竟然也被破解了密匙,緩緩的打開。
刺眼的鐳射光,從大門口照射進來,一排黑衣人手中抱着各式各樣的武器涌了進來。
而凌逍晨背後的門內,也傳來了腳步聲,穿着一身筆挺的黑色禮服,叼着一根棒棒糖的傢伙緩步走了出來。
「王絕!你這王八蛋總算來了。」凌逍晨看到來人的瞬間,便尖叫起來。
王絕拿出了嘴裏的棒棒糖,冷笑道:「我早來了,但是我就想看你挨打的樣子,你這傢伙就是欠揍,居然那麼跟我說話。」
「我那不是為了刺激你麼,這都是個誤會。」凌逍晨捂着臉慘笑。
「好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了,要不是夜叉的信息發來的及時,我恐怕就不是來救你的了。」王絕冷笑。
「怎麼?」醫生看着突然出現的地下世界的特勤隊,眼中充滿着不可思議的神情。
「覺得很假是吧,你的眼線是不是沒有給你發信息?那就對了,因為剛剛他已經被我斃了。」王絕扭了扭頭,然後向着身後招了招手。
一個黑衣人,手上抱着一柄古樸的劍走了上來,王絕伸手抓住了劍柄,然後緩緩抽出劍來。
金色的花紋,銀亮的劍身,充斥着一股殺伐之氣。
劍王王絕,曾經地下世界,地球區的第一高手,身體恢復之後,這是王絕第一次亮劍。
「這一切你安排的太好,就因為安排的太好了,所以才讓人感覺那麼不真實,所有的偶然都是一系列的必然造成的。」凌逍晨看着一步一步後退的醫生,冷笑着說道。
「那被我抓住的蟲人身上有着各種跡象證明,蟲人的老巢似乎是在一個廢棄的飯店,腳底的菜葉,衣袖的油漬,這些不經意的東西,就算夜叉不說出來,你也會提出來,是吧。」
醫生的臉色有些難看。
「當時我也覺得,都沒錯,隱藏的蟲人肯定就是在飯店,直到後來夜叉,單獨給我發信息,告訴了我另一種可能,這蟲人的一切,都有可能是一個錯誤的引導誘餌。」
「下水道是個什麼地方?不管是腳底上的菜葉還是衣袖上的油漬,都太明顯,太新了,試問一個在下水道跋涉了很長時間的蟲人,怎麼可能,腳底還留有那麼明顯的標誌?」
凌逍晨看着醫生難看的臉色頓時感覺如此的解氣,一口氣將張平仄所有的推斷都說了出來。
「那你也確定不了,我就是」醫生上前一步,王絕卻毫不客氣的舉起了手裏的長劍。
「我從來沒有確定你是。」凌逍晨冷漠的看着醫生,然後一字一頓的說道,「在你進入這間工廠的大門之前,我沒法確定任何人,是你自己暴露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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