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入睡的,醒來卻是因為一個意外的電話。
是馮嘉悅的電話號碼,只是打來的時間確實在早晨五點。
按照宜小柔對馮嘉悅的了解,在休息日的時候,馮嘉悅絕不可能在起的這麼早,就算是昨晚通宵達旦,這個時間她也應該睡的昏昏沉沉,不知東西。
雖然有些意外,宜小柔還是接通電話。
「餵?」
「是是宜小柔嗎?」電話里的聲音並不是馮嘉悅的,而是馮嘉悅的媽媽。
「阿姨?」宜小柔略起疑惑,為什麼馮嘉悅的媽媽會給自己打電話?而且用的是馮嘉悅的手機。
「嗯,我是嘉悅的媽媽。」
「我知道,您有什麼事嗎?」
宜小柔以前就經常去馮嘉悅的家裏玩,她媽媽自然也見過幾面,聲音當然熟悉。
就聽電話里馮嘉悅的媽媽說道:「嘉悅人在你那嗎?」
「嘉悅?不再啊。她昨晚不是回家了嗎?」
「可是我半夜起來,就看見她房間燈開着,人卻不在,而且她連手機都沒有拿,我剛在小區里找了兩圈,也沒看到她。」
這話是什麼意思?
宜小柔懵住,馮嘉悅難道失蹤了?就在周末的晚上,自己的家中?還是說馮嘉悅大晚上的跑去哪裏?
不管怎麼樣,先找人要緊。
「阿姨,您先別太着急。我現在就到您那去,然後叫我身邊的保鏢一起找嘉悅。」
宜小柔身邊的保鏢總被她當作酒囊飯袋,但這些人畢竟都是專業級的人物,找人應該還幫得上忙。
掛斷電話,宜小柔立刻讓領班的保鏢召集人手,浩浩蕩蕩三輛車坐滿十幾個人,前往馮嘉悅的小區。
然而搜索的範圍很快從小區擴展到街區,再到周邊片區。十幾個保鏢已明顯不夠用了,情急之下宜小柔想到昨晚的建群。重新又將其他人拉進群里,然後說出馮嘉悅失蹤的事情。
這一次,倒是沒有人再說有事拒絕,就連朱彩七的弟弟朱可都自告奮勇的過來幫忙。
本應該是一個美好的周六,最後卻是在滿城找人中度過,更重要的是即便這麼多人幫忙,最後的結果依然是沒有找到馮嘉悅。
最後在嘉悅的家裏集合,宜小柔靠在嘉悅臥室的門框上,看着床上散落的被子和大敞的衣櫃,心中在懊悔。
「阿姨報警了嗎?」方芳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框。
「還沒有四十八小時,警察就算接到報案,馬上也不會派人介入的。」宜小柔回答說。
「你怎麼知道這些?」
宜小柔嘴角不知所以的抽動一下,什麼也沒說。
她當然知道這些,從很小的時候自己的舅舅,也就是曾警官,時常會跟她講自己破獲的案子。這些案子從情殺到綁架,一樁樁一件件都成為她童年尖叫的回憶。
也許就是因為小時候聽過太多恐怖的殺人案故事,宜小柔才會因此才會執着於玩恐怖遊戲。
「嘉悅的房間看着有些亂,她平時就這樣嗎?」方芳再次問道。
方芳只來過馮嘉悅家中一次,在她的印象里,女孩都應該對自己的床鋪乾淨格外在意,別說不疊被子,就算是床單沒有鋪展,都會一夜睡的不安靜。
但方芳只是個例,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有強迫症。
「」宜小柔實在不知道該跟方芳怎麼說,心裏正盤算着找個話題避開她。
也就在這時,正在斷着小水壺往茶几方向走的朱可,一不留神腳底打滑,「噗」的一聲,硬挺挺的摔在地上,而他手裏的水壺同樣摔的稀巴爛。
「快起來,小心玻璃渣。」華建峰趕緊上前將朱可拉起,度比一旁的親姐姐朱彩七都要快。
地上的水,順着地板縫直往馮嘉悅的臥室流去,而在馮嘉悅臥室的床位,一台遊戲主機就放在地上。
宜小柔反應過來,趕緊跑到主機跟前,一把將遊戲主機抱起來,也就在她舉起主機的同時,就見主機的光盤槽里,一張光碟竟像是抹過油一般的滑落下來。
「哎!」宜小柔騰不出手接這張光盤,只能眼睜睜看着它往下落。
光盤要掉進水中,還沒進去時,方芳一把將光盤拿住。翻看背面,是一座古城堡的封面圖,想也知道這張光盤就是幾人都玩過的那款恐怖遊戲。
「這裏我來收拾,謝謝你們今天都過來幫忙。」馮嘉悅的媽媽雙眼紅,不久前才又哭過一次:「我想一個人靜一會,就不留大家了。」
宜小柔趕忙將遊戲機擺到桌子上,然後和方芳兩個人從臥室出來。
馮嘉悅的媽媽既然這般說,宜小柔他們只好將東西收拾起來,一一告別之後,出門下樓。
等來到小區門口,幾個人正準備相互告別的時候,方芳忽然說道:「你們嘉悅失蹤的事情,有些奇怪嗎?」
這話才真叫奇怪,一個大活人在家裏失蹤,當然奇怪,而且奇怪無比。
「你想說什麼?」華建峰問方芳道。
就見方芳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從自己的書包里翻出一個光盤盒,打開光盤盒,裏面放着那張所有人都認識的光盤。
「這是你怎麼偷它出來?趕緊換回去!」一旁的朱彩七一眼認出光盤是馮嘉悅的東西。
方芳搖搖頭道:「嘉悅昨天想讓我們一起跟她玩這款遊戲。我們所有人都回復的是拒絕,我想她那天晚上一定是自己一個人玩的,也就是因為玩這款遊戲,她才會」
「嘉悅是在玩這款遊戲的時候失蹤的。」宜小柔接話道。
「這只是一款遊戲,說白了就是一堆程序代碼,它跟嘉悅的失蹤能有什麼關係?」華建峰質疑道。
一旁方芳回答說:「沒人知道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繫,但我覺得這兩者之間未必就沒有聯繫。現在光盤就在我手裏,就算是彌補嘉悅,我想大家再一起看看嘉悅昨天的遊戲記錄。也許看記錄,能知道她昨晚是在什麼時間失蹤的。」
這類單機遊戲都有固定存檔的功能,有些遊戲會在重要的關卡位置固定存檔,有的則是定每十分鐘存檔一次。如果馮嘉怡昨晚真的在玩這款遊戲,或許真的會在遊戲存檔里留下什麼線索也說不定。
雖然是很不切實際的想像,但這一線線索,卻讓宜小柔覺得不能錯過。
「我感覺方芳說的有道理,你們誰家有嘉悅家的那種遊戲機?」
宜小柔的家裏雖然有同款的遊戲機,但那是在她的家裏,而不是她住的酒店。
正當幾人都在沉默中時,朱彩七的弟弟朱可忽然舉手說道:「我家有!」
朱彩七當然知道家裏有同款的遊戲機,只是她不想再和這件事情扯上關係,所以才沒有說話,沒想到被自己的弟弟說出了口。
此時已無法拒絕,朱彩七隻能點頭道:「我家有一台。」
「我記得你說,你爸媽今天不在家是吧?」方芳一句話斷掉朱彩七的後路。
朱彩七的確說過,今天她的父母不在家,所以她要照顧自己的弟弟。她也是用同樣的理由回絕馮嘉怡的。
「嗯。」沒辦法拒絕的朱彩七,點頭說道:「我家離這不遠,大家一起到我家裏去吧。」
朱彩七完全可以把光盤要到手,自己帶回家去。但是她沒有這樣做,因為這光盤裏指不定有什麼遊戲之外的東西,她可不願意一個人帶着自己的弟弟面對,索性將所有人都叫到家裏,還能增加些安全感。
宜小柔沒有意義,方芳是提議者,華建峰甚至有些高興。
就這樣,五個人做下決定之後,直徑前往朱彩七的家。
到地方時,已經是**點鐘天黑的時候。
朱彩七的家與馬玲玲的家完全相反,從房屋面積到裝修方式,無一處不體現出朱彩七家中的豪氣。
「你們先隨意坐,我去把遊戲機搬過來。」朱彩七說着,走進朱可的臥室。
未久,安裝好遊戲機並且串聯好電視之後,朱可將光盤塞入插槽之內,電視也再次浮現出那款恐怖遊戲詭異的片頭。
「我有些受不了這個,我快進了。」朱彩七連着按下遊戲的確認鍵,強行跳過片頭,緊接着蹦出來的卻直接是存檔畫面。
一共六個存檔,各自寫着宜小柔等幾人的名字。至於馬玲玲的存檔則顯示一片灰色,完全無法控制。
「你們看時間。」方芳手指向電視。
一列的存檔中,第二個便是馮嘉怡的遊玩存檔,上面寫着最後一次存檔記錄的時間,是在昨夜凌晨的四點多鐘。
「點開看看。」方芳說着,直接按下朱彩七手裏的手柄按鈕,遊戲存檔也因此開始載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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