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如果她的老公也死了的話,那......」曾警官的話只說一半。
自我牽扯進這起案子之後,除了思考殺人手法之外,其他時間都在思考殺人的動機理由。
無論是依依殺害自己全家,還是她化作鬼魂被人引導另一名女死者家中,怎麼看都不像是臨時起意的舉動,其背後應該更深層的原因是我們一直沒有想到或者忽略的。
我接上曾警官的話道:「那他家的遺產只能順延給最近的親屬繼承。」
婉君此時也明白過來,她在名單上根據遺產順延規則,以此畫線,最後一筆連在趙依依的父親身上:「這筆錢還是得有依依父親繼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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艘科仇不情敵恨陌陽敵崗太忽略她的原因,也和她的年齡有關係,她這樣年齡的人,就算想做什麼,也有心無力。
「可這裏還有個時間差的問題。」我說道:「實際上卻是依依的父親死的更早,就算真有這筆遺產,遺產也輪不到依依的父親繼承,反倒是應該是......王如海繼承。」
按照最早的事情發展,依依父親和母親會被認定是王如海所殺,這筆錢本應由依依的舅舅,也就是王如海代替繼承遺產的依依保管。可如果他入獄的話,那這筆錢就會暫由國家保管,但是依依可以自由支配。
「不會吧?」婉君驚訝說。
這下秦醫生的話可有了用處,一個十歲的女孩當然想不到如此精妙的計劃,可是一個用着二十幾歲頭腦,十歲身體的女孩,就有可能做的出來。
直說道此處,我們三個人額頭上的汗一顆接着一顆的落下來。
最重得出的結論,是我們三個人都不願意相信,也不敢相信的。
可是如此想的話,一切邏輯又嚴絲合縫,不在不承認我們現在的判斷。
無論是王如海被誣殺人,還是趙依依殺害自家父母,乃至化作鬼魂還被人利用殺死鄰居,全都是為了一個「錢」字,為了對方死後留下的遺產。
「會是誰?」曾警官緊緊的抓住名單,致使名單的一角被捏揉的不像樣子,我很少見他生氣,我想他現在的狀態稱得上怒海灌心吧。
就算依依聰明絕頂,可她的閱歷應該還是個十歲的小姑娘,只是更聰明而已。我們不認為她會自己想到要殺人繼承遺產,背後一定是有人指使的。指使依依殺害自己父母的,只有可能是依依的親屬,他也擁有遺產繼承權。不然依依死後,他也沒必要再繼續利用依依的鬼魂殺害鄰居那名女死者的。
可是光看名單上的名字和履歷,哪一位都感覺像是幕後黑手,又好像哪一位都不是。
一時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我準備將名單交還給曾警官,卻是名單要交還未交出去的瞬間,我又將名單拿回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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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剛剛那一撇,我還到了名單中最奇怪的一處。
「你看這一排,唯獨這位還活着。」我指着名單上的一個名字。
「這是依依的祖母?」曾警官看名字後面的標註,因為履歷上沒什麼值得描述的,大多都寫着不詳,所以我們也沒特別關注這個名字。
看後面標註的年齡,依依的祖母今年已經87歲高齡,往不好聽的說,她老人家行將就木,沒幾年活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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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略她的原因,也和她的年齡有關係,她這樣年齡的人,就算想做什麼,也有心無力。
曾警官問我說:「你懷疑她?」
「嗯,也不是懷疑,我只是有種直覺。你看依依家的親屬,兩代內的旁系近親,唯有她一個人還活着。如果其他人真是被謀殺的,她就算沒有參與,也應該知情吧?」我解釋道。
「雖然我覺得不大可能,不過還是找人問問好了。」曾警官轉而對婉君道:「她的住址知道嗎?找附近的片警過去,簡單的問她對自己孫子家了解多少,記得不要透露他們家人都去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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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一家人被殺的案子,因為是特殊部門接手處理,案情發展完全保密,甚至警方內部都有一部分人被嚴格限制得知案件信息,所以依依的祖母也許都不知道自己的孫子一家已經慘死刀下。
曾警官考慮的也周到,不是直接去通知案情,或者去審問什麼,而是用點委婉的手段去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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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君自然招辦,打電話出去安排片警去看依依的祖母。
一個居民區的片警,最多負責兩到三個小區的居民事務,所以拍片警去依依的祖母家,也就花了不到十分鐘。
不一會,那名片警回過電話,婉君接聽:「見到人了嗎?」
「沒有。這地方看起來有很長一段時間沒人住了,滿屋子都是灰塵,甚至還有蜘蛛網。」
「啊?我這邊的地址沒錯啊。」
「地址沒錯,不過我問了下旁邊的鄰居,人家說這家的老人,三個月前就已經離開了,至於去了哪,沒人知道。」
因為是開着擴音,曾警官也聽的清楚,他當即下令說:「檢查一下她帶走了那些東西,留下的東西里,有沒有什麼可疑的。」
曾警官的態度大變,原本他沒覺得依依的祖母有值得懷疑的地方,可是她人這拋家一走,反倒有幾分值得懷疑。
可以肯定,她絕不是因為老年痴呆的問題迷路的,因為鄰居清楚的知道她離家的日子,說明她在離家前和鄰居打過招呼。
又等了一會,片警回報說:「感覺她走的很有計劃,衣櫃裏的東西很整齊。廚房完全是空的,沒有人留下米菜之類的東西。至於可疑的東西......我倒是在她的臥室里發現有一個熄滅的字,我試着解讀,才發現這文字看起來像道文又像梵文,可實際上這兩種文字皆不是,我連一個字也讀不出來。
這種蠟燭顯然是加入過磷的,所以才會在片警打開密室之後,迅速自燃。
綠光照亮的範圍內,最顯眼的便是某種動物的頭骨,光從骨骼大小看,似乎是羊。
羊頭骨的兩根犄角上,左右各扎着兩根下垂布條,頭骨下的小碗裏能看出香灰,應該是個供奉用的小香爐,此處和片警說的一樣,可能是一處祭壇。
再翻看第二張照片,是祭壇側面的部分,羊頭骨的旁側同樣掛着幾根白步,只不過這次布上寫着寫怪異的文字,我試着解讀,才發現這文字看起來像道文又像梵文,可實際上這兩種文字皆不是,我連一個字也讀不出來。
「這張照片轉給我,我讓別人解讀看看。」
婉君點頭操作,把照片發給我後,又轉到下一張。
下一張照的是一處相框,相框的位置應該是在密室的最角落位置,相框裏的照片是為了年老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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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張照片沒什麼意思,低頭準備講我剛收到的手機照片發出去,可我頭剛一低,卻發現婉君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說......這老太太莫非就是依依的祖母?」
「也許吧。」我隨口回答道,想要甩開婉君的手,卻發現她抓的極為結實。
片警在依依祖母的家裏拍到的老太太照片,當然最可能就是依依的祖母,不然又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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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隨口回答,卻不想婉君抓着我的手卻在略略顫抖,見她面色忽然發青,整個人明顯很受衝擊。
「你沒事吧?」我趕緊問婉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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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君點點頭,然後轉向曾警官:「隊長......這老太太,我昨天剛剛見過。她還問我從哪裏領餐具來着。」
「你沒看錯吧?」我和曾警官是異口同聲問她。
「不會看錯的,就是她。就連皺紋的數量都一樣呢,我絕不可能看錯,她人就在廣場內,就在這些住着人的帳篷里。」
婉君此話一出,真如晴天霹靂一般。
萬沒想到,剛剛被切斷的唯一線索,竟然以這種方式銜接上。依依那位失蹤了三個多月的祖母,竟然人就住在自己孫子出事的社區里。
「趕緊照出來。」曾警官立刻說道:「婉君,你立刻找幾個人來。挨個帳篷去找這位老太,她恐怕就是鏈接一切謎題中,最重要的一片拼圖。
婉君點頭答應,收完後就曾警官轉身要走。
我跟着他們也走開沒幾步,忽然聽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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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停下了?」曾警官轉頭問我說。
「我覺得挺奇怪的。」
「什麼奇怪?」
「這面鏡子啊。」我周圍再說:「這面鏡子算是非常重要的物證,就算是現在依依已經脫離這這面鏡子,也不應該隨手扔在垃圾堆里,找個綠化帶埋土裏都比這樣處理更好。」
「所以?」曾警官沒有反應過來。
我猛然轉身面向垃圾堆:「我以前在村里設過抓兔子的陷阱,想要讓兔子主動跳進陷阱里,必須要有對兔子有吸引力的誘餌。這面鏡子,對我而言,就是很有吸引力的誘餌。」
「難道說......」
三人的眼睛全都看向了垃圾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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